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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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來,就是挖了坑讓你往下跳的,你不答應(yīng)還好,你這一答應(yīng),就是自己往她的坑里走啊。你既然是‘女中巾幗’,這次的離婚案子,你自然就得跟她一個鼻孔出氣,但這么一來,你也就必須得幫她分擔(dān)一部分的輿論壓力,到時候原本被你引得集中過來的指責(zé),就也會蔓延到你自己的身上……”馮思平拍了拍他手里《南方青年報》的封皮,苦笑了一聲,“看起來,你在這份報紙背后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并沒有瞞過她啊。” 馮思嬡卻偏過頭得意的笑了起來:“哥哥也知道了?那篇牝雞司晨的報道,的確是我的手筆?!彼樕蠋е鴰追痔鹈鄣膼憾?,抱著馮思平的胳膊笑問,“哥哥覺得我寫的怎么樣?是不是辭藻優(yōu)美,文筆華麗?” “胡鬧!”馮思平低聲的斥責(zé)了她一句,看她撅了嘴不滿,他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嘆氣道,“好了,你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一五一十的都告訴哥哥吧?!?/br> 馮思嬡臉上的笑容微微一頓:“牝雞司晨,我想,男人們沒有不忌諱這個的。就算是唐少帥不忌諱,他底下的人,也肯定心里會有個疙瘩。何況那女人本來就身份高貴,男人若是防著她,就再正常不過了。我也沒打算如何,就是想探個底,看看他們中間,有沒有什么縫隙,是能讓我利用離間的?!彼⑽⒉[起了眼睛,“至于訪談,我只怕,她底下的人有膽子訪問,沒膽子出這份報道!我倒是要看看,她敢不敢挑戰(zhàn)這千年以來的孔孟王道,敢不敢挑戰(zhàn)這社會最基礎(chǔ)的倫理道德!她要是真有這個本事有這個膽兒,她也就不會這么多年在宮中籍籍無名了!再說了,這離婚案子一完,對她最有意見的,我們還排不上數(shù)呢。哥哥,你就等著看好戲好了!” 看著她美目當(dāng)中閃爍著的自信糅合著陰狠的光芒,馮思平只能暗自嘆了一口氣:有些人做事謀定而后動,你怎么就這么肯定別人沒有后手? 何況唐終那樣堅韌如青松一般的男子,他又怎么會不明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八個字?你想要尋隙而擊,又到底有沒有正視過你的對手? 只是事已至此,他除了讓她嘗試,讓她去撞那個南墻之外,有還有什么別的選擇呢? *** 大約是因為已經(jīng)挖好了一個十分深而且大,保證獵物很難跳出來的坑的關(guān)系,瞿凝剩下的大半天時間,心情都維持的不錯。 這種心情,一直到了唐少帥到家。 他顯然也是注意到了房間里這種輕松愉快的氣氛,回到家中脫去了大衣,在桌邊上坐下來就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問她:“今天有什么好事發(fā)生么?” 瞿凝笑著回答:“我又給你惹了樁大麻煩……”對上唐少帥不明所以滿是疑竇的眼神,她嘟了嘴將手里的那份特意折疊好的報紙遞過去,由著他一目十行,她一邊笑吟吟的看著他的神色變化。 果然,唐少帥的臉片刻之后就完全黑了。 他也是立刻就找到了重點,把報紙翻到了最前面去找到了報名,瞬間咬牙切齒的將“南方青年報”這幾個字又給重復(fù)了兩遍。 瞿凝完全有理由相信,唐少帥心里,這份報紙已經(jīng)是堆上了滿滿的黑歷史。 唐少帥他先是憤怒,然后有些不解的看向她:“就為了這個,你很高興?” 難道是被氣壞了,氣急反笑? 還是說她實際上心里在哭,面上勉強笑一笑而已? 雖說覺得不太可能,但唐終看著她的眼神里,卻的確多了幾分探究和認真。 那種研判的態(tài)度太明顯,瞿凝完全無法忽視,她攤了攤手,看向他解釋道:“我只是覺得,他們今天的立場越鮮明,等日后被車輪重重碾過的時候,能感覺到的那種壓力,也就越大。難得有人跳出來,我為什么要不高興呢?” 唐終的面色漸漸沉了下來。 然后他終于蹙起了眉頭,有些不贊同的看向她:“你又要做什么危險的事情了吧?” 瞿凝一愕:“為什么是又?” “你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哪一樁不冒險?”顯然已經(jīng)‘積怨已久’,唐終這時候難得的多話,聲音里還難得的情緒起伏格外分明,“貸款炒股票,借錢辦報紙,乃至現(xiàn)在不顧輿論如潮親自去幫忙策劃上庭離婚,雖然你每一次都贏了,但圣人說,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他的眸子深而黑,語意深沉里卻帶著一種無法掩飾的關(guān)切,“你是謀劃的很好,你是得到了你想要的結(jié)果,但這樣的幸運是有限度的。你贏了一次兩次三次,怎么可能保證次次如此?像現(xiàn)在的這件事,你明明依舊可以隱在幕后,叫人拋頭露面就是,你自己出面,最容易被人攻訐。難道這個道理,你還需要我來告訴你么?” 話是說的不太好聽的。但瞿凝始終看著他的眼睛,從這一雙眼睛里,她沒有看見絲毫責(zé)怪,只有深藏的擔(dān)憂。 她的態(tài)度就軟了下來,嘀咕了一句:“……我這不也是沒辦法么……” 唐少帥揚了揚眉頭:“嗯?”一副快快‘細細道來’的傲嬌表情。 瞿凝嘟了嘴:“要釣魚,總是需要魚餌的。如你我這樣的身份,就是最好的魚餌?!彼p輕嘆了一口氣,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謹之,你也對我說過,易國體容易,但要轉(zhuǎn)變?nèi)诵模瑓s是極難。有一些事情,明知容易被人攻訐,但我若是不去做,那個代替我承受壓力的人,就要承受更重更多的阻力,那么時間就會拖得更久。就好像這一次的離婚案子,要是我不去施加影響力,就讓這樁案子默默無聞,我固然是沒有了損失沒有了可以被人挑剔的錯誤,但那些我看不慣的事情,就會繼續(xù)的這么進行下去……” 唐終一抬頭:“你看不慣的就是男人養(yǎng)姨太太,養(yǎng)二房?”他頓了頓,十分淡定的點頭道,“這件事,我不是已經(jīng)在幫你著手了么?” 瞿凝啼笑皆非:“就你那條律令?”一句空言罷了,何況擼下云師長,也不止是為了他道德上的問題,這點,誰都知道。 唐終的眸光暗了一暗:“不止?!彼酒鹕韥淼椒块g旁邊的抽屜里去拿了一份文件出來,遞給瞿凝。 她細細一看之下,臉現(xiàn)驚容:這份文件,是關(guān)于之后軍法處考量軍官升遷的標(biāo)準(zhǔn)。 里頭很強硬的規(guī)定了,以后有幾個姨太太考勤將會永遠得不到優(yōu),也就永遠不得升遷,乃至另外一些對于花紅如何直接交到正妻手里的規(guī)定等等,等于說是很細致的保障了軍中夫人們的權(quán)益。 瞿凝只覺得自己的眼眶有那么一點點發(fā)熱:有一句話她已經(jīng)對他說過了,但她每一天好像都在加深這樣的感覺,能嫁給一個像他這樣的男子,是她最大的幸運。 她下意識的嘀咕起來,像是為了掩飾自己這一刻的情緒波動:“你有這樣的意識,真的太好了。都說女子弱則國弱,女子強則國強……說到底,其實我也是為了你們以后兵員的素質(zhì)……” 唐少帥聽得驟然笑了起來,隱約感覺到了她此時的窘迫,他臉上的笑容格外開朗而俊美,像是云破日出:“好好好,我知道了,你這么冒險,都是為了我……”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墻角曬肚兜扔了一個手榴彈 投擲時間:20140502 03:13:46 妹紙破費啦??! ☆、第78章 風(fēng)不止(3) 離婚的案子判決已畢,但它造成的深遠影響,這才剛剛開始。 而對《知音》目前的總編輯金允珠來說,這個話題,也就是她們半周刊下一期的報道重點。 在這一期刊物正式付梓以前,她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這一天天色剛蒙蒙亮她就已經(jīng)認真的在辦公室里的審稿每一期的知音,都會刊登下一期的征稿內(nèi)容,而讀者踴躍,應(yīng)者如雨。 在這個時代,自第一所女校十多年前開了女性入學(xué)的先河之后,有知識有文化有素養(yǎng)的女子,就已經(jīng)有了非常龐大的,文化方面的需求。而知音的雅俗共賞,則的確吸引了絕大多數(shù)能夠讀懂報紙的女人。 自第一期征稿啟事以來,社會方面就一直反響很強烈,這也就導(dǎo)致了金允珠每一天,幾乎可以說是睡得比狗少,干的比牛多,。很累,但她的精神卻是無比亢奮的。因為作為一個觸角敏銳的媒體人,她能感覺得到,她走在一條跨越時代的道路上她看不見道路的前方到底有什么,但對金允珠來說,這種感覺本身,就足以蓋過她*本身的疲憊了。 另外,盡管大部分的稿件都無法刊登,但在稿件背后的那種拳拳之意,金允珠甚至能夠透過紙張讀出來,所以她每一份都看的仔仔細細,更多的時候,若是對稿件本身有所觸動,即便是無法刊登的稿件,她也會提筆寫一封詳細的回信,對其中的一些觀點,做一個詳細的探討,而她這種專心專意的態(tài)度,也是來信更加踴躍積極的原因。 既然總編輯都這么認真,那她底下的人,也一概都是在用這種態(tài)度做事,所以知音社從上而下,都彌漫著一種朝氣蓬勃,積極向上的態(tài)度。 這一天也并不例外,她趴在案前專心致志的做她今日的工作,忘記了早飯的時間,甚至也要忘記了午飯的時間。 眼看著外頭的鐘聲已經(jīng)敲過了十二響,她揉了揉眼睛,這時候門扉被輕輕扣醒,金允珠在椅子上毫不淑女的伸了個懶腰,對外頭喊了一聲:“進來!”大概又是來送今日的讀者來信的吧? 比人先飄進去的是食物的香味兒。 然后才是笑微微的女人:正是唐少夫人瞿凝。 她手里提著唐家廚子精心烹煮的佳肴,另外幾盒,她已經(jīng)在先前散給了雜志社里其他的工作人員,而手里的這份,正是給金允珠帶的。 深知“#論如何留住好員工”的瞿凝,在知道了金允珠她們廢寢忘食的工作之后,這才專門叫唐家廚子做了這些飯菜給她們帶過來:生怕她手里好不容易積攢的這點苗子有個三長兩短,不管是腸胃炎還是過勞死,總之都是她無法承受之重啊。 金允珠的鼻子不由自主的動了一動:這種沒辦法抑制的生理反應(yīng)叫她微微紅了臉頰。 感覺肚子里“咕?!币宦?,金允珠連忙站起身來掩飾住了自己的尷尬:“少夫人怎么來了?” “我怕我的好總編餓死自己?。 宾哪贿呎f著,沒顧自己的身份,親手將盒子里的飯菜一樣樣擺在了桌子上,一邊四處環(huán)顧。 短短四五期的發(fā)行,只三星期的時間,知音這個名字,卻已經(jīng)做到了“振聾發(fā)聵”,幾乎是有她原本的世界里的那份雜志的名氣了。 盡管還要兩星期之后才開始正式的向社會征訂,但光光是廣告收過來的花紅和股份,就已經(jīng)足夠知音的運行和刊登,甚至還猶有過之。 而這一切,雖然是她的謀劃,但和眼前這些人的努力拼搏奮斗,是萬萬分不開的。 這時候瞿凝忽然想起了她第一次見金允珠的時候,而那時候的針鋒相對,又何嘗想得到竟有今日? 這辦公室依舊簡陋,這場地甚至沒什么過多的裝潢,要說金允珠的總編室里,最多的就是一麻袋一麻袋的讀者來信,另外只有一張簡單的辦公桌,還有她旁邊的接待來客的一張椅子。 瞿凝不由的覺得自己的眼眶微微有點發(fā)熱:自她把金允珠拐到手里,這女子從未問她要過待遇,加薪,花紅,這個時代的人,固然有十分愚昧十分落后的,但也有像這般淳樸和直率的,而她真正想要維護和代表的,其實就應(yīng)該是像她們這樣的人。 瞿凝輕咳了一聲壓了壓自己的情緒,聲音卻幾乎是顯而易見的溫柔下來:“小金啊,先吃個午飯再說吧。你看我這么大老遠的給你提了過來,要是飯菜涼了,就是辜負了我的一番心意?!?/br> 金允珠只覺得口中的唾液在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色面前在瘋狂的分泌,到了這會兒,她也就不矯情了,便點了點頭,伸手拿過了筷子開始大口大口的吃飯。 瞿凝也不說話,只等她先吃了飯喝了湯,一邊自己拿了一些桌上的稿件看了一會,等到金允珠風(fēng)卷殘云吃的差不多了,她這才給她遞了帕子笑了笑:“現(xiàn)如今看著一切都上了軌道,我這心啊,也就放下來了。既然報紙的規(guī)模有了擴大,那么很多事情就得有個章程?!宾哪D了一頓,從手提包里拿出一份合同遞給她,“這份是我擬定的合約,你看一看?!?/br> 金允珠漫不經(jīng)心的接過來,結(jié)果一看她差點嗆死自己:“咳咳咳,少夫人這……” 這待遇是不是太好了?每個編輯拿廣告收益的1%?她一個人獨占10%?瞿凝一人拿50%,其他剩余的部分全部作為營運的費用。 在金允珠之前的從業(yè)生涯里,她拿的就是每個月十塊銀元的死工資,甚至這個價格,還有些是看在她有個好學(xué)歷的基礎(chǔ)之上的。 但10%的廣告收益是如何巨大的一筆數(shù)目,金允珠十分清楚。也就是因為這樣,她更加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 “不多,”瞿凝搖了搖頭,她遞了筆過去,示意金允珠簽下來,一邊說道,“相對于你們的付出,我覺得這么一點,一點也不多。以后我自己的50%,我還會再往下降,只是現(xiàn)在這筆錢我拿著有別的用場,也就只好暫時這么定了?!?/br> 她還覺得心里有愧呢。 金允珠渾渾噩噩的簽了下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心里是個什么滋味兒。按說有這么寬和的東家是每個員工的幸運,但她在正式答應(yīng)這位夫人之前,她可沒想過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 甚至在那時候,連尊敬都是不多的。 瞿凝看她簽完,這才收起了合同,正容道:“下一期的頭版主題是離婚案子的背景和牽系,這件事你已經(jīng)知道了。” 看金允珠點了頭,她這才揚了揚原本放在她膝蓋上的‘讀者來信’說:“這四封,就是你準(zhǔn)備刊登的?” 金允珠又點了頭,有些不明所以:“少夫人特意來,就是為了說這個么?有什么……問題么?” 她很有些忐忑,因為顯然,瞿凝的表現(xiàn)說明了她的不放心。 瞿凝的確是不放心,一份事業(yè)在最開始也最容易夭折,所以她這才特意來看一看,結(jié)果一看之下,還真的發(fā)現(xiàn)了諸多問題。 她想了想措辭,只怕自己說的,會有些嚴厲,但偏生有些話,卻又是非說不可:“小金啊,我知道你的出發(fā)點是好的,但這四封,說白了其實都是一個意思,就是‘支持女性權(quán)益,覺得女人應(yīng)該站起來’了。可你有想過么,如果我們報紙上登的全是這些,那隨之而來的,就是其他報業(yè)對我們的圍剿。在離婚案子之后,大部分的報道都是不褒不貶,僅僅報道而已,那是因為他們一則不想挑起事態(tài),二則,怕是有些人就是在等我們的反應(yīng)?!?/br> 金允珠豁然抬頭,她聽的明白瞿凝的意思,但她心里那把火,卻越燒越旺,根本不是短短幾句話就能熄滅的:“可少夫人,難道就因為艱難,我們就要順著潮流而行么?那這樣我們知音跟另外那些報紙,又還有什么兩樣?又還談什么報業(yè)改革?” “不,你誤會了我的意思,”瞿凝平心靜氣的說道,擺了擺手,“有些事情,我可以做,但知音不能做。因為我沒辦法容忍,像你們這樣的種子和萌芽,去冒這樣的風(fēng)險。所以我給你約了訪談,你到時候想好了問題,去采訪南方來和談使團的馮思嬡馮小姐,還有代表著山東孔家的孔景豪先生。至于讀者的來信,也是一樣,我們需要截然相反的聲音,我們報紙,不需要一面倒,只需要完整的報道出整個事件帶來的影響,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br> 金允珠一驚:“馮思嬡?馮思嬡倒還好說……可孔景豪是個男人???” “孔孟最講究人倫和男女之別,我相信對于這起離婚案子,孔景豪的看法,會代表了很多的男性。既然要全面報道,那么他們的想法,也就不能輕輕放過,”瞿凝說道,“倒是馮思嬡,她會說些什么,會不會打她自己‘將門虎女’的耳光,我倒是很期待呢?!?/br> 金允珠依舊有些不服:“那些腐儒能說出什么好來?左右不過是那么些話罷了!” 瞿凝看了她一眼:“那在你看來,到底孔孟之道需不需要繼續(xù)被奉為旗幟?家庭倫理,是否應(yīng)該繼續(xù)存在?”她本不該說這些,但知音在一枝獨秀的現(xiàn)在,將會對女子的想法,造成十分深遠的影響。既然如此,她就不能放任這份雜志的掌舵人,想偏了去。 金允珠回答:“要我說,那些東西就全該被砸碎了推翻,它們除了阻礙進步又還有什么用?要說這次離婚案子判的這么艱難,不也是因為孔孟之道的關(guān)系么?” 對上金允珠灼灼的眼眸,瞿凝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這話就是矯枉過正了。 但偏偏,她現(xiàn)在說了,金允珠也未必聽得進去,要是她說“孔孟之道和傳統(tǒng)美德”依舊需要發(fā)揚,怕是金允珠還得把她當(dāng)“叛徒”或者是沉浸在愛情甜蜜里就沒了斗志的女人了。 在瞿凝看來,這時候的思想是走了兩種極端:要不然就是像那位“小三”林小姐一樣,完全無視了傳統(tǒng)的道德,進而視婚姻和責(zé)任本身為無物,揮舞著開放的大旗,就覺得自由平等就能代表了一切。 要不然就是像更多的在家里相夫教子進而等到事情臨頭才發(fā)覺措手不及,進退無著的家庭婦女們一樣,完完全全的遵循了“男主內(nèi)女主外”的思想,沒有了自己的靈魂。 所以瞿凝哪怕是簡單的報道刊登,她都要講一個平衡。 是的,沒錯,在孔景豪他們的專訪之外,她也準(zhǔn)備自己寫一篇社論,到時候和他們同一期刊登畢竟真理的火花,總是在辯論和頭腦風(fēng)暴的碰撞之中產(chǎn)生的嘛。 ☆、第79章 風(fēng)不止(4) 金允珠第三日按著瞿凝的意思,先去孔景豪那邊拿了他的手書,然后又完成了對馮思嬡的采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