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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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查出來馮思嬡懷孕之后,唐大帥雖然摔碗而走,但卻下令封口,知情人一概不許往外傳事,表面上是為了他自己的名聲不至因此而損傷,但另外一方面,馮思平也很清楚,這么一來,這件事還有周轉(zhuǎn)的余地,唯一可慮的,無非利益兩字而已。 唐大帥瞇了瞇眼睛。 這小年輕倒是沉得住氣,不像他那個meimei,只知道歇斯底里的尋死覓活,甚至拼命的想要撇清,很多事情既然已經(jīng)是既成事實,那么他現(xiàn)在就索性只謝他隱瞞,忍了這口惡氣,這態(tài)度,才是聰明人該有的。 只可惜一步遲,步步都受控于人。 現(xiàn)在這盤棋的走向,是在他的手里。 “感謝什么的,倒也不必,”唐大帥便揮了揮手,讓他直起身,“我下令封口,也不是為了令妹,只是在我唐家發(fā)生了這種事情,大家面上都無光的很,我忝為唐家家主,自然有這個義務(wù),維持我唐家的家風(fēng)?!?/br> 他這幾句話的意思很明白:所以光是幾句虛言夸我寬宏就不必了,我也不受你這個馬屁,唐家家風(fēng)要正,你meimei這樣的,我受不起。 馮思平自然聽明白了他的這層意思,但年輕男人聞言反而勾了勾唇角,心里愈發(fā)多了幾分把握:要是唐大帥真的像他表現(xiàn)的那么立場堅定,那么現(xiàn)在,他一早就該發(fā)函去南方馮大帥那兒了??伤麤]有。非但沒有,他還沒將他馮思平拒之門外,所以這事兒不是不能談,而是那個籌碼,要大的能讓他唐大帥動心才行。 “舍妹年少輕狂,做事的確少了幾分成算。但娶妻娶賢,納妾納色,自古如此。舍妹雖笨拙,但總還有幾分顏色可看,花期未過,尚有幾年可賞。”馮思平溫聲說道,“大帥若肯紆尊降貴,依舊將舍妹納入門中,那在下必感大帥盛情,自有所報……” 唐大帥的瞳孔一縮。 好狠!好狠的哥哥! 明知道馮思嬡的身孕是他們暗中做的手腳,還照舊要把這女人塞入他唐家門來,雖說這原本也是在他算計之中,但唐大帥本沒想到馮思平會自己來談這件事,他本是想以退為進,最后再在無奈之下做出讓步,提出愿意納妾這件事的。 唐大帥的心里,多了幾分冷意。 這樣一條毒蛇,他決不能放他出去咬人。原本他們就知道馮家這一對兄妹感情深厚,而馮思平掌握馮家暗子,手段陰狠,只是不知道,他對自己人也這樣狠得下心。 若是換了謹(jǐn)之,唐大帥很清楚,他那個重情重義,外冷內(nèi)熱的兒子,決計做不出這種破釜沉舟,連婦人也一起算計在內(nèi)的事情。 這樣的性情對比,唐少帥或許能獲得更多大勢,但小人若要使絆子,卻讓人防不勝防。 唐大帥的心念電轉(zhuǎn),旋即忽然笑了一笑,將馮思平扶了起來,讓他坐下,又喊了一聲“賢侄”,方才溫和的開口道:“馮小姐固然是佳麗,但我也不知那種不知憐香惜玉之人。要說我也是知天命的年紀(jì)了,要馮小姐下半生陪我這個老人,實在也是委屈了她。不若這般,就讓我成全了馮小姐的感情,將馮小姐認(rèn)作義女,送她一副嫁妝嫁給她合心可意之人,如何?” 馮思平一愕。 認(rèn)義女?送嫁妝出嫁? 要說真為了馮思嬡好,這毫無疑問,是對她最好的方式。這么一來,馮思嬡一不必討好夫主,二不必?fù)?dān)心貞.cao不在,三不必打胎傷及元氣,甚至馮思平心里還有那么一刻動搖,想著“會不會她真的是和誰有了私情,不是因著唐家的算計”。 但想到方才馮思嬡絕望的神情,想到她在呼吸不暢的最后時刻還不忘的辯白和委屈,馮思平就打消了心里那個模糊的念頭,反而一咬牙,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將頭重重嗑在了地上:“求大帥收容,否則,天下無我兄妹葬身之地矣!” 他一邊哭一邊將馮家內(nèi)部斗爭的事情一連串的說出來,唐大帥仿佛一臉愕然的聽他說著諸如“他五六歲的時候被人推進水塘,八歲的時候差點被人下毒,后院庶子女幾許,他兄妹二人在馮家如何掙扎求生”等等。 “賢侄啊……”唐大帥仿佛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非是我不愿意納姨太太,但我已經(jīng)是知天命的年紀(jì)了,馮小姐還是妙齡,日后我早早去世,徒留她在世上孤苦無依,我又于心何忍?” 他后頭的話,馮思平都聽不進去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意思不必點破,自然彼此都心知肚明。 唐大帥這番話是什么意思?還用再說? 不想留她孤苦無依,笑話,她不是還有哥哥么?怎么可能孤苦?他的意思,分明就是若是納了她,那他離世的時候,也要她一起陪葬! 馮思平簡直就像拂袖而走,他根本想不到,就是因為他主動提起這件事,在決斷上的狠辣,才讓唐大帥下了必要馮思嬡陪葬的決心。 因為唐大帥十分明白,他剩下的日子,已經(jīng)不滿五年了。 再英明的主君,也可能在死前有糊涂的日子,而他日后的基業(yè),都是要傳給他的兒子的,萬一他日后糊涂……被人鉆了空子,這種事兒,他斷斷不能容得下! 馮思平幾乎要咬碎了銀牙。 他最后回話的聲音都打著顫:“舍妹身體一貫不算好,怕是天年不久,她既愿意于大帥為妾,自也是因著一往情深的緣故。這日后得了比翼之癥……也自然是情理之中……” 唐大帥這才哈哈一笑,兩個人仿佛毫無芥蒂的坐下來,這才開始談?wù)撜隆?/br> 哪怕是勉強允了納馮思嬡,馮思平還是為此做出了很大的讓步而他這時候終于知道了唐大帥在算計的是什么,他要的,是南北雙方對他競選大總統(tǒng)的支持! 原本議員當(dāng)中,南北席位幾乎平均,但在京中有哪些人是傾向馮家的,馮思平自然一清二楚。他當(dāng)然不可能將這批人全部交到唐大帥手里,但給了本來就略微搖擺,在唐家馮家中間心志不定兩邊討好的那些,讓唐大帥知道了這一批人之后,他就能擁有了大部分的選票。 而這,就是唐大帥現(xiàn)在所需要的所有了。 *** 在東北那邊,瞿凝和唐少帥自然不清楚京城的博弈和暗潮涌動。 唐少帥也不可能知道,他爹居然要逼著一個妙齡少女殉葬,就為著他想,日后要替他兒子鏟平道路。 自打他們上回議了京城的事兒之后,瞿凝想了想,就給在京都的,退位下野的哥哥拍了封電報去,只說惟愿歲月靜好云云。 其中意思,她哥自然一望便知她是不希望他再在波云詭譎的政壇再參與進去了。 要說京城,沒多久之后就要進行大總統(tǒng)的選舉,末代皇帝手里還握著不大不小的一批中間派的力量,雖說他實際上沒擔(dān)著任何的職務(wù),但卻是精神上的領(lǐng)袖,一句話就可以左右一批人的政治傾向,不可小覷。 他和末代皇后自打出了宮就居住在京城王府之中,因當(dāng)時是帶著禁宮中的不少奇珍出的宮,所以日子竟能維持著奢侈的用度,甚至比在宮中每日提心吊膽,要小心彈劾等等來的更加逍遙自在。 末代皇帝本人倒是不太想再參與這些事情了,奈何當(dāng)時與他一起出宮的妃嬪等人總是在他枕邊吹風(fēng),再加上幾個少年時候的伴讀也常常長吁短嘆……日子久了,若說他心里沒個“雕欄玉砌應(yīng)猶在”的感慨,那肯定是假的。 所以接了瞿凝的電報,他也只是放下來,廢然一嘆而已。 有些事情,還真不是他想放下就能放下的,她是個女人,只要男人能為她遮風(fēng)擋雨,自然就能得一世安穩(wěn),但他到底是個男人,總得要撐起這個家。 到底要不要下注……他恐怕,還得再好好看一看,好好想一想。 皇帝很清楚,他心里依舊有不甘心,依舊有未曾熄滅的,還藏在里頭細(xì)細(xì)燃著的火苗。 皇帝這邊沒信兒,瞿凝久等依舊得不到回復(fù),她心里就大概知道了他的回應(yīng)沒回應(yīng)就是最好的回應(yīng),這其實就是代表著,她哥哥還是有著一顆不安分的心吶。 瞿凝細(xì)細(xì)想了想,當(dāng)晚就跟唐少帥說了一件事:“我怕我哥哥出了宮之后跟日本人繼續(xù)勾搭在一塊兒,你最好提醒大帥注意著點兒……” 作者有話要說:補更…… ☆、第114章 矛盾(1) 瞿凝這么一說,唐少帥原本在解大衣的手就停住了。 他很清楚,自己這位枕邊人說話,從來不會是無的放矢。 她會說這樣的話,一則是因為她已經(jīng)越來越有了作為他們唐家人,不,是作為他妻子的覺悟,二則是因為她肯定已經(jīng)注意到了某些他沒注意到的蛛絲馬跡,想給他提個醒。 他沉默著點了點頭,看似手上沒停,但心里卻已經(jīng)像是成了一團亂麻:皇帝若是跟日本人藕斷絲連,那么必有賣國后續(xù)。 這其中,牽連甚多,所圖甚大。 畢竟華夏數(shù)千年封建社會,如今雖帝制已廢,但“受命于天”的思想,卻依舊yin浸在四萬萬人民的心里。 帝制是廢了,但據(jù)說皇帝在京中,偶爾出行之時,必遇遺民哭喊跪拜,盡管末帝死拽,依舊哭號不起,鬧得他后來為了顧忌影響,幾乎不敢輕易出王府半步。 民心如此,這末帝的威力,可見一斑。日本人若是得了人去,后頭的事情,也的確難辦的很。但如今正處於唐大帥想競選大總統(tǒng)的關(guān)鍵時刻,唐少帥幾乎敢肯定,他爹為了所謂的“大局”,必然不會對皇帝加以斥責(zé),反倒會順著皇帝毛去捋。甚至,哪怕是知道了末帝和日本人的盤算,他也不定會跟對方做交易,以換取他自己的總統(tǒng)位置能夠板上釘釘。這一點覺悟,讓唐少帥心底充斥著一片冰冷的清明。 但這事兒又不能不管……果然棘手的很。 他理清了自己的思緒,再抬起頭來時,眼眸之中已經(jīng)是一片清澈平靜,帶著一種洞察世事的平和,反倒是瞿凝,在丟下了一個重磅炸彈之后,卻發(fā)覺對方神色安穩(wěn),她反倒少了幾分逗弄的快意,隱約眨了眨眼睛,瞬間收起了臉上的促狹之意開玩笑,要是那貨發(fā)覺她居然帶著看好戲的眼神看他的反應(yīng),那人不反撲才是怪事:“謹(jǐn)之,這事兒我也就是模模糊糊猜的,到底準(zhǔn)不準(zhǔn),還是兩說,何況你也說過,咱們蝸居?xùn)|北,鞭長莫及,京中事兒……看看就好,對吧?” 他不答反問:“你是從何得知的這事兒?” 瞿凝攪了攪手指:“好啦好啦,我也不瞞你。我的二meimei身邊,有我一個關(guān)系挺親近的宮女,她有隔一段時間給我回一封信,據(jù)說我哥哥近來靜極思動,二meimei去找哥哥,常常撲空,但外頭又沒人發(fā)覺哥哥出門……我就在懷疑,他到底是去了哪兒?!?/br> 還有一頭是因為東北這邊的日本人動靜詭異,他們近來倒是沒怎么大動手,但是根據(jù)她這邊的內(nèi)線透露,有個軍.官喝醉了表示,公主和少帥都不算什么,遲早有身份合適的會壓得住他們。 再加上她自己寫信去了京中,那人卻是那種淡漠反應(yīng)…… 這么一來,事情就串成了線。 瞿凝暗暗嘆了一口氣,摟緊了身邊溫?zé)岬纳眢w:“在哥哥眼里,還是只把我當(dāng)尋常婦人吧。所以我對他說,只愿歲月靜好,現(xiàn)世安穩(wěn),他也只當(dāng)我是尋常婦人擔(dān)心兄長的叮嚀。實際上我真的是擔(dān)心他被人利用……我常常覺得,咱們?nèi)A夏人再怎么斗,那也是自己人,但若是哪邊投靠了外敵,就是越過了我的底線……哥哥已經(jīng)錯過了一回,而我不想再看他錯第二回。” 唐少帥看著他懷里黑發(fā)順長的女子,輕輕伸出手來拍了拍她的頭頂。 他的聲音沉沉的:“放心吧,一切有我?!?/br> 瞿凝仰臉望著他俊美的側(cè)顏:“有時候我也覺得我自己很矛盾?;蛟S我的出身,就決定了我很難兩全?!彼y得的感慨起來,“出身皇室,我要是能像歡meimei那樣,一門心思的保皇,或許也是一樁好事,偏生我從始至終都不覺得呼奴喚婢乃至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是一件很光耀的事情,我身邊親近的人為了寶座而進行的慘烈的交鋒,我也十分厭惡……”她前世不過是個小民,討厭的就是所謂的特權(quán)階級,刷微博看富二代撞死人不顧而去也會表示極端的憤懣厭惡,所以這一世,看到宮中杖殺奴婢,甚至是去勢的宮人種種,她心底都十分不安,漸漸強迫自己不看,但很難將這些視若等閑。 所以她嫁來唐家,少了桎梏,才覺得如魚得水,而不是像一般人那樣尋不到平衡,感覺到落差。 瞿凝嘆一口氣:“我恨哥哥自私,為了皇位出賣國家簽訂二十一條,可是我知道當(dāng)時不讓他試一試,他必然覺得生不如死,甚至恨我入骨,怪我讓他丟了帝位,所以我和你合作,這算是對他的背叛,也是對我身份的背叛……”她說著漸漸紅了眼圈。 很多話她從來沒說過,因為總覺得身邊這個男人是懂她的。 那種對自己出身和家族的背叛,那種或許必須得自己背負(fù)著的沉重?fù)?dān)子,她是這樣,他也是這樣。唐大帥就和當(dāng)初的皇帝一樣,瘋狂的追逐著權(quán)力,將家人和自己的幸福都拋之腦后,唐謹(jǐn)之他,當(dāng)查到他母親的死可能跟父親有關(guān),他meimei的膽小和害怕都可能跟他爹有關(guān)的時候,心底又會是什么樣的心情? 唐少帥忽然抬手托起她的下巴,封住了她還在張合說著什么的紅唇。 他這次完全不滿足于淡淡的淺吻,而是沒兩下就把舌頭伸了進來,極靈活的攫取了她唇間的津液,幾乎吮的她要喘不過氣來。 一直等到她迷迷蒙蒙的幾乎完全忘記掉了自己剛才說的那一番話,唐少帥這才陡然放開了她,直直看著她的眼睛:“在我還沒娶你的時候我就說過,你日后只是我的妻子,只是普通的一個國民,而不是末代公主,也不是必須得幫助皇帝的meimei。如果覺得有負(fù)擔(dān),如果覺得你背叛了誰,只需要記得你是我的妻子,也只是我的妻子。而做妻子的站在丈夫的那邊,不是這天下最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嗎?” 瞿凝像是被催眠一般的點了點頭,她還沒回過神來呢,那理所當(dāng)然發(fā)話的貨就已經(jīng)若無其事的站起身來,將原本放在桌上的文件抽了一份出來遞給她。 瞿凝反射性的接過來一看,七個字醒目的很:千金寨重建計劃。 她還沒開口,唐少帥就已經(jīng)說道:“你既然有時間想東想西傷春悲秋,不如找點事兒做,這件事恰好缺人手,那就暫時交給你負(fù)責(zé)吧。” 她迷惑的看向他的眼睛,他這時候又笑了笑湊過來啄了一下她的臉頰:“千金寨的惡棍不是我們少帥夫人發(fā)話給擼掉的嗎?再做成了這個重建的事兒,你可就是萬家生佛了,到時候有的是人給你立長生牌位,你還有時間擔(dān)心自己背叛了誰嗎?” “……”媽蛋這是要告訴我“民為貴君為輕”嗎? 要不要給任務(wù)給的這么理所當(dāng)然,要不要把給我事兒做這件事變成“對我好”?。?/br> 少帥你簡直要成泥鰍那么滑不留手啦!你爹政客的那一套,你現(xiàn)在都學(xué)了個十足十??! 瞿凝在心里大哭,但不知為什么,她卻覺得眼眶隱約潮濕起來,接過了手里這一份很多頁很多張,顯然是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十分細(xì)致處理的文件,默默點了點頭。 她剛打算要熬夜看完,那邊把好大任務(wù)又給交了出去自己做了甩手掌柜的唐少帥卻笑吟吟的“啪”一下關(guān)掉了臥室里的燈,半點也沒有放她去做正事的意思,反而是在黑暗里準(zhǔn)確的一把摟過了已經(jīng)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反應(yīng)才好的少帥夫人,“啪嚓”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笑瞇瞇的將她推倒在床上:“夫人,我們該就寢了!” “……”你在摸哪里啊親?不是就寢嗎?黑燈瞎火的摸這么準(zhǔn)是干嘛? 瞿凝的思緒漸漸亂成了一團,到最后索性什么也不知道了。 *** 在唐少帥心里頭,他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人,排第一的肯定是老婆。第二的大約是三meimei,再往后……才是其他亂七八糟的人。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瞿凝的那些傷春悲秋背叛之類,若是現(xiàn)在要唐少帥提軍鎮(zhèn)壓他爹,或者□□取勢,他只會算一算成功率有幾成,而不會像瞿凝那樣,唉聲嘆氣,心內(nèi)內(nèi)疚不已。 實際上千金寨的事情他已經(jīng)整合的差不多了,他已經(jīng)用原本金鎮(zhèn)長的手,將當(dāng)?shù)卦镜娜毡緞萘B根拔起,剩下的都是一些地痞流氓買辦走狗之類,在軍隊面前完全是摧枯拉朽,不堪一擊,他這才將那份計劃書給了瞿凝的,要是千金寨還依舊魚龍混雜,他才不會隨便放他夫人去管這事兒呢。 能讓夫人忙起來,她應(yīng)該就沒那么多時間去多擔(dān)憂和難過了吧?唐少帥有這個把握。 但這么處理在京中的皇帝,卻是一個比較麻煩的事兒,不能直接告訴父親,他人在東北又很難直接cao控這件事情,再加上不能動粗不能用直接的手段,唐少帥想想也覺得有些心煩起來。 不過好在軍法處的艾斯那邊,一個電報過去就能把近段時間皇帝的動向給查的一清二楚這批人能使得動,總算他在京中還不能成一個聾子瞎子。 消息過來,他卻漸漸凝重起來:似乎日本人真的是有這個打算,想讓皇帝出京挪挪窩……而他們看上的,就是鐵路方便,距離日本又近,還資源豐富的東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