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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 季若書:【我去開瓶紅酒慶祝?!?/br> 說干就干,季若書開了一瓶季景曜送來的紅酒,打好光,找了個美美的角度,拍照發(fā)朋友圈。 【今晚心情好[圖]】 配圖是一瓶紅酒與一個高腳杯,背景是打著柔光的客廳茶幾, 石質(zhì)的茶幾質(zhì)感好,模糊地倒映著女人的微笑。 夏秋第一時間點了贊, 評論道:【你太壞了哈哈哈哈?!?/br> 只有她知道季若書今晚的心情為什么特別好,好到要開紅酒慶祝, 還是82年的拉菲。 季若書品著霸總最愛的82年拉菲,多少明白男主為什么最鐘愛這一款。 物以稀為貴。 這款紅酒不一定是最愛喝的,一定是最貴,最能彰顯霸總身價的。 回頭和哥哥說說,別不把錢當錢,自己喝隨意點就行, 不用管排場。 季若書喝了一杯, 愉悅地回臥室繼續(xù)看書。 晚上十點, 陸羽一沒電話二沒微信, 大概就是今晚有美人相伴不需治療的意思了。 季若書夾好書簽,關(guān)燈睡覺。 凌晨三點多,她點亮床頭燈, 打著哈欠進洗手間上廁所。 出來后, 被門口站著的黑影嚇了一跳。 床頭燈不是很亮, 不足以照到洗手間。 而她從洗手間出來,又把燈關(guān)了,所以面前突然出現(xiàn)的人影真的把她嚇到叫出聲來。 “誰!” “季若書。” 男人走近了些,一身酒氣,熟悉的聲音讓季若書放下隨手拿起的武器花瓶,轉(zhuǎn)而開了燈。 “陸羽?”兩頰酡紅,雙眼迷離,可不是喝醉的陸羽? 季若書萬分后悔沒有把他錄入的指紋給刪掉,一次兩次毫無預兆地進來,她要被嚇出心臟病了。 “你怎么來了?” “我睡不著,季若書?!标懹疣街?,像個要不到糖的孩子,腳步踉蹌,拼命地往季若書身上黏,“抱抱?!?/br> 他不知喝了多少酒,意識不清,酒氣臭得熏人。 季若書干的又是調(diào)香的職業(yè),對香味最敏感,陸羽一靠近,那股子熏死人的味道迫不及待地往鼻子里鉆,熏得她差點吐出來。 “你離我遠點?!?/br> “你嫌棄我?” 喝醉的陸羽感覺到未婚妻的嫌棄,整個人都不好了,大手一伸,抱緊她的腰,臉貼在她沒穿內(nèi)衣的柔軟胸口上蹭蹭,“不許嫌棄我!” 季若書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走開!” 陸羽巴得更緊了,“你嫌棄我,還打我?說好的未婚妻呢?” “很快就要退婚了?!?/br> “不退不退!” “是你自己說要退的?!?/br> “不退!” “我們說好了要退的?!?/br> “不不不!” 他這一番拒絕讓季若書有了不好的預感,想起昨晚收到的鐵證視頻,嘴角一勾: “幾個小時前,是誰說的‘我就是這輩子打光棍,也不可能喜歡季若書那個女人!’,嗯?” “不是我?!标懹疬B連搖頭,把人抱得更緊了,“不退,不是我。” 再看不出這家伙是在撒酒瘋,真的是活該大晚上被嚇出心臟病來。 也不知道他一個喝醉酒的男人,是怎么準確摸進來的。 季若書捏住鼻子,拖著掛在她身上的男人往外走,三兩步走出主臥,往玄關(guān)的方向走,“走,我送你回家?!?/br> “不不,不回?!?/br> 喝醉的陸羽不知哪來的力氣,攔腰抱起季若書往肩膀上一放,倏地跑回主臥,把人往被窩里一塞,自己也跳上去,緊緊地抱住。 你到底是在撒酒瘋,還是在耍流氓? 季若書揪住他的耳朵提拎起來,陸羽抓住季若書的手連聲呼疼,“疼疼,快放手。” 喊在喊,他不曾做什么,只用沾了水的兩只眼睛可憐地盯著她。 季若書:“……”搞得她欺負小孩子一樣。 “陸羽,你說我要是把你現(xiàn)在的樣子拍下來,明天再給你看,你的臉色會有多精彩呢?” 陸羽不知聽沒聽懂,神色不變,依舊可憐地盯著她。 季若書嘆氣,陸羽兇一點,她不怕,他軟得像個孩子,她還真沒辦法下手。 她放了手,解放那只被揪紅的耳朵,“行了,很晚了,你回去睡吧?!?/br> 聞言,還在摸耳朵的陸羽搖頭,撲進季若書懷里,“我不,要和未婚妻一起睡?!?/br> 季若書:“……”今晚包廂里的人到底給他灌輸了什么?白天還好好的霸總,晚上怎么變成愛撒嬌的孩子了? “聽話,回去?!?/br> “不!”陸羽手腳并用,迅速地纏了上來。 季若書不耐煩應(yīng)付他,精神力擰成一束戳暈了他。 平常治療失眠是用精神力安撫,換成擰成針刺,效果快速便捷,是法醫(yī)絕對驗不出來的……咳。 精神力是好用,可惜本人是個弱雞,沒辦法把一個喝醉的男人從十三樓送到十六樓去。 暈了的陸羽力氣還是很大,季若書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從他懷里掙脫出來,掙出一身汗。 搬不動陸羽,她只能把房間讓給他,自己帶上毯子去客廳睡。 暈了的陸羽不能對她做什么,可是明早起來后躺在一張床上的場景絕對不是她愿意見到的。 她不愿賭戀愛腦男主的腦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