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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若書明白過來有些愕然,原來施宛安是怕將來薄嘉結(jié)婚送出嫁妝,分走薄家的家產(chǎn),她會不開心。 先不說她和薄添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第一次上門就談這個是不是有點早了? “阿姨,我……”季若書咬咬唇,覺得有點早但是又不得不說,“我很小就沒了mama,所以不太懂怎么和同性長輩相處,也不懂這些,您高興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不用問我的?!?/br> 高中的她只想著怎么讀書考大學(xué),無視所有情書小紙條,沒有戀愛。大一時奶奶過世,不到那個階段,嫁妝彩禮這點東西沒人教怎么會懂? “必須問,將來薄家的這些全是你們倆的。”施宛安眨眨眼,對季若書的態(tài)度比進(jìn)門那會兒還要親和很多,“不論你要不要,該給的,我們?nèi)o?!?/br> 沒有母親沒關(guān)系,母親和婆婆該給的,她會給雙份。 季若書:“……”這是要硬塞嗎? “……哦?!?/br> 小甜甜,再不下來,跪兩只榴蓮! 可能是察覺到刺骨的寒意,薄添下來了。 下來后很自然地坐到季若書身邊,用銀叉叉了塊火龍果自己嘗嘗,跟著叉了塊喂季若書,“很甜的。” 季若書:“……”當(dāng)著施宛安的面,她張嘴吃下了,決定讓薄添跪三只榴蓮。 薄添喂了女朋友,又喂媽,一個沒落下,不給半點產(chǎn)生矛盾的空間。 “媽,若書,你們倆聊什么呢?” 施宛安:“聊嫁妝?!?/br> “嫁妝?”薄添怔住,下意識地反問:“姐懷孕了?” 季若書一愣,施宛安也愣了,“她懷了?”薄嘉平時在家里沒半點孕吐反應(yīng),吃好喝好,沒突然改變口味,作息什么的也沒變化啊。 薄添:“媽,不是你說嫁妝嗎?姐沒懷孕不奉子成婚干嘛這么著急?” 原來是個烏龍。 季若書放心了,施宛安有點失望,沒辦法早點抱娃了,有點懨懨地說:“沒有,我和若書說將來你姐結(jié)婚要給嫁妝?!?/br> “給就給唄,你愛給多少給多少?!北√聿媪藟K蘋果喂季若書,季若書吃下,他叉了塊喂施宛安。 “反正若書靠我養(yǎng)?!?/br> 季若書忍不住反駁,“不是說我包養(yǎng)你嗎?” “哦,也對?!北√硖蛑槣愡^來親親她,被季若書嫌棄他吃過水果嘴巴甜推開,他也不介意,笑著說,“我把錢全部給你,你包養(yǎng)我唄。” 季若書:“花你的錢,那還叫包養(yǎng)嗎?” 薄添覺得也對,立即改口:“唔,那你花自己的錢養(yǎng)我,我的錢存起來給孩子?!?/br> 施宛安:“……”不是很懂你們年輕人的套路,為什么一定要糾結(jié)誰包養(yǎng)誰呢? 兒子未來的老婆不在乎錢,不在乎他們家怎么分配財產(chǎn),這點是真好。 不是薄家在乎那么點錢,不肯給媳婦錢,而是不在乎不會產(chǎn)生糾紛,家庭更和諧。 季若書面上笑著,手暗暗地擰上薄添靠著她大腿的大腿,小聲地說:“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嫁給你給你生孩子了?” 薄添眉毛皺得不成樣,嘶嘶吸氣不敢去拍,委屈地兩眼通紅,一般是疼的。 “你睡完就跑?” 不以結(jié)婚為終極目的的戀愛全是耍流氓,他被親了摸了抱了睡了,該干的全干了,卻……似乎要被女朋友耍流氓了。 委屈。 季若書:“……”四只榴蓮! 她面無表情地收回手,拿起銀叉自己叉水果吃,堅決不再接受投喂。 施宛安注意到小兩口的動作,看到兩人中指上戴著的戒指,沒心疼兒子,還想打他呢。 真的是,都交往多久了!到現(xiàn)在還只是戴個情侶戒指,沒有訂婚戒指,沒有求婚戒指,要個屁情侶戒指??!這玩意有個卵用? 半點沒遺傳到他爸的不要臉! 想當(dāng)年,兩人交往三個月,薄域可就在床上趁她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時候求婚了! 嘖,現(xiàn)在的小年輕半點不著急,究竟是底氣足覺得老婆不會被搶走,還是怎么的? 施宛安真心嫌棄兒子動作慢,抱孫子要等很久,別說孫子了,兒媳婦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搶回來。 這次,要不是她幫忙搞了點小手段,想把人帶回家?呵,做夢去吧:) 兩人完全不知道所謂的“記者蹲守公寓”是施宛安善意的謊言。 季若書委婉地提出借宿客房的要求,被施宛安和薄添言辭拒絕,理由是:客房是給客人住的,你又不是客人,住什么客房。 不是客人,還能是主人嗎? 季若書總覺得邁進(jìn)薄家家門是個錯誤的決定,進(jìn)來后,三言兩語間全是希望他們倆早點結(jié)婚真正住進(jìn)來的意思。 他們倆交往還不到一年呢,怎么這么急呢。 晚飯,薄域和薄嘉下班回來,飯桌上很豐盛。 季若書第一次見到薄添他爸,從微博上的強勢護兒來看,薄域給她的印象就是霸氣!護短!超man! 真正見到人后,只有一個感覺:妥妥的霸道總裁,滿級的! 薄域得到老婆的通風(fēng)報信,見到季若書沒半點意外,看到人,還沒說話呢就從包里拿出一個薄薄的紅包,薄得絕對裝了支票。 季若書的手不敢伸過去,同一時刻,施宛安總算想起自己忘記什么,也拿出來一只紅包,同款薄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