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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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變成宋宸灝幽怨了,不愿意就不愿意,你也不能斬草除根啊。 “啊對不起!”鐘箏愧疚,遲疑著伸出手,想要安撫一下,又不敢落下去,游移了半天,改成拍打了一下他結(jié)實的大腿:“誰讓你不老實!活該!” “我是病人!”宋宸灝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 “你就是越來越無賴!好好躺好!跟你說事情!”敵人是彈簧,你弱他就強。鐘箏一霸氣,宋宸灝就只好吃癟——打不過。 “說什么?”長夜漫漫良宵苦短,蓋棉被純聊天是對男性尊嚴的侮辱! “今天你表哥來干嘛?”鐘箏對于未知的危險,哪怕僅僅是懷疑,也很不安。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宋宸灝貌似最近點兒背,也不知道是不是每次都有這么好的運氣。 “探病?!彼五窞舶畎罨亓藘蓚€字。好好的風(fēng)花雪月事情不做,非要談這些煞風(fēng)景的事情干嘛。 “說正經(jīng)的呢,誰探病連個花籃水果都不帶?!辩姽~捏他。 宋宸灝白她,以為都跟她是的么,探病還帶水果鮮花。“估計就是看我沒死他就放心了?!?/br> “他們真那么壞?”鐘箏被這句話嚇一跳,本能地將他摟緊了一些,不是害怕,而是緊張。 “泠瀾跟你說了什么?”宋宸灝皺眉,低頭盯著她,中午就看她一直跟顧泠瀾在廚房嘀嘀咕咕親密無間,看得他幾次都想沖過去拉人,下午自我調(diào)整了半天才忍住沒問。 “就是說說你舅舅,你表哥?!辩姽~抬眼四十五度角,一雙杏眼明亮有神:“真的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什么蛛絲馬跡?”宋宸灝握住她指指點點的小手,心思開始往別的地方去。他不想她參與進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中,他又不是當(dāng)初的小孩子或是毛頭小伙,什么都不懂沒有自保能力。而且最近五六年,詭異的意外明顯已經(jīng)減少了很多,三年前他出車禍算是最后一次。 這次綁架本來也以為是不是跟之前的事件有關(guān)系,所以一開始調(diào)查的方向有點偏了。還好,事情不是最壞的走向。 他冷漠,但不是無情。 “就是你之前出那么多意外啊……” “男孩子誰沒摔個跤落個水?家里錢多還不讓人惦記說兩句羨慕嫉妒恨的話膈應(yīng)兩下又怎么了?”宋宸灝揉她的腦袋瓜:“能別上班的時候滿腦子是社會陰暗面,到家了還想著各種陰謀論?” 我這不是關(guān)心你嘛。鐘箏撇嘴,不過涉及宋宸灝的長輩至親,他既然不愿意多說,她也就不能多問。 反正以后,有她在身邊,就一定會把意外掐死在萌芽里。 “好啦好啦,睡覺啦!”鐘箏想從他懷里溜直了,結(jié)果宋宸灝一直摟著她上下其手。 “睡不著?!彼未笊偎o賴的功夫登峰造極,臉上是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就好像手里頭摸的地方是她的臉頰那么自如。 “你剛才挨踢的地方又癢了是不是?”鐘箏威脅他。 “你怎么知道?”宋宸灝挑眉壞笑。 鐘箏仰天,論厚顏無恥的能力,她難忘其項背。“你答應(yīng)我的!” “我又沒越界。”宋宸灝現(xiàn)在斗爭經(jīng)驗積極豐富,農(nóng)村包圍城市么,一舉攻下不可能就八年抗戰(zhàn)么。 鐘箏被他撩撥地面若桃花,眼波流淌中的氣惱也變成了媚色:“天天摸你有完沒完!不膩??!” 宋大少情話值max:“不膩,一輩子都不膩。” 于是吃軟不吃硬的鐘警官沒了脾氣:“反正……反正你答應(yīng)我的……”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男人的床上誓言有效期基本都終止于目的達成那一刻。 宋宸灝關(guān)掉了房間里的燈——他家蠢妞兒喜歡自欺欺人,畫面太勁爆容易刺激她,摸黑好進行地下滲透工作。 房間里只剩下悉悉索索和喘息聲。 好久。 “你干嘛?” “說了你幫我啊……我手不好……” …… 今天一下班的時候,孟歌就找不著凌靈的人影了。他晚飯在政府那頭有個飯局,也沒多在意,就直接去了。吃完飯覺得酒店的河豚刺身粥不錯,干脆就自己打包了一分外加幾個菜,打算晚上來踐行一下下午沒完成的“做飯”之說。 你不給我做飯我就自己帶!我就不信上門你還把我拒了! 孟歌晚飯時喝了點白的,不多,沒醉,但也有些微憨了。他讓司機把他送到凌靈樓下,想了想,先打了個電話。現(xiàn)代男女之間要遵守游戲規(guī)則不是么,驚喜變成驚嚇就不好了。 真他媽cao蛋! 電話沒有接通,凌靈的手機顯示已經(jīng)關(guān)機。 孟歌忽然就煩躁起來,心里不上不下吊得慌。這小貓妖是蹦跶去哪里了?這么晚了還不回來?呃,難道是已經(jīng)在家睡覺了? 孟歌瞬間又燃起了希望,拎著打包盒就上樓去了,摁了幾聲門鈴,也不見有人回應(yīng)。 這是這沒回家? 孟歌罵了一句粗口,忽上忽下的心有暴怒的傾向。 都九點多了,她個小身板兒小女人,不在家好好呆著干嘛?這社會多亂!個死妮子小妖精!回來不把她辦的生活不能自理他就不信孟! 孟歌心里頭把凌靈蹂躪了千萬遍,可是手機打不通,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會去什么地方!問小辣椒?人家忙著陪宋宸灝估計肯定不在一起。陸謠?算了吧,問十句也答不出兩句來。 并不寬敞的樓道里,孟歌的身影來回踱步,等待,如一頭等待獵物的猛獸。 好像這輩子,還沒有這么等過一個女人。他的耐心不是一向很不好嗎?他今天居然還拎著外賣不請自到? 孟歌有千萬種理由想讓自己回去,可腳步就好像生了根,賴在這里了。 小高層,一梯四戶,這個時間點,估計都已經(jīng)回家了,孟歌等了足有半個多小時,愣是一個人都沒有。電梯閃現(xiàn)過這個樓層的號碼,緊接著又毫不停歇地往上,讓孟歌緊張地一口氣上不來,差點沒背過氣去。 叮咚一聲,就在孟歌已經(jīng)放棄看悶頭靠在凌靈門口的時候,電梯忽然就出現(xiàn)了清晰的提示音,而后門緩緩打開。 孟歌情不自禁站直了身體,還沒等他轉(zhuǎn)過去看看是不是凌靈,就已經(jīng)聽到了她的話語。 聽了那么多次,不管是生氣的,正經(jīng)的,搞笑的,真誠的,還是最動情的嬌喘,他對她聲音的記憶,好像已經(jīng)深入靈魂般。 孟歌狂喜,腳步一動就想去把死妮子拎過來好好教訓(xùn)一頓,他好心給她帶美味羮肴她卻給他吃閉門羹。 然后,他停了下來——她在和誰說話? “剛搬得新家,有點亂哦,你不要在意。”凌靈笑著,指引著簡寧出門。 “還這么客氣干嘛?你家不就是我家?”簡寧笑著跨出電梯,然后停下——不遠處有個男人虎視眈眈?什么情況? 簡寧下意識地伸手護住了凌靈——這住宅區(qū)是不是不安全?得告訴凌靈換個安保好一點的地方。 “怎么了?”凌靈被堵了下,擠在他身后探出頭,然后就看見了孟歌。 “你怎么來……”凌靈略有點驚奇加驚喜的聲音,結(jié)果某個陷入醋缸的男人,壓根兒沒注意到里面的“喜”,只聽到里面的“驚”了。 她居然帶小白臉回家! 她居然帶小白臉回家! 她居然帶小白臉回家! 孟歌滿腦子只有這一個想法,然后,凌靈“了”字還沒來得及出口,孟大少已經(jīng)大步流星沖了過來,隨著重拳揮擊而來的,是狂暴十足的國罵:“我艸你媽!” 許逸今兒心情一般般,一來是上下午兩臺精密的手術(shù)有點耗費了他的精力,二來就是,宋宸灝出院了。 看不到光頭,好無聊。 雖然是醫(yī)院一把刀,奈何年紀輕資歷淺,雖然已經(jīng)到了主任醫(yī)師的級別,可享受不到老專家們不用值班的特權(quán)。十點多,許逸洗了個澡,正打算在值班室睡一覺,電話鈴就響了——急診室那兒來的。 哎喲,又是那個倒霉孩子……許逸悲天憫人地嘆氣,慢悠悠爬起來:“大頭,干嘛?” “救個場!我這兒有個出車禍撞腿的,剛又送來個被揍得跟豬頭似的,小譚那兒還有個老爺子起夜摔腰的,給你優(yōu)先!” “我要豬頭!”許醫(yī)生毫不猶豫——人家是腦外科么,這個才對口。 “就知道你!行了!快下來!” 許逸施施然跟值班臺美女小護士打了個招呼,然后坐電梯下樓。急診室那邊燈火通明,不過病人比門診時候還是少了不少。 許逸走進急診室,還沒瞧見豬頭,倒是先看到了熟人——喲,這不美女與野獸組合么?光頭宋和警官鐘一個系列的。 于是許醫(yī)生又愉快地笑了。 ------題外話------ 代碼704423351也成為秀才啦!么么噠!嘿嘿!來給扇子摸一把!粉絲節(jié)活動有人參加嗎?追文都訂完了可以去訂扇子老文喲。祝大家抽到大獎!昨天一下子掉了十幾個收藏!是因為對十四周歲不滿嗎?汗,本來的設(shè)定是荳荳的閨女,所以不舍得把荳荳寫好了,就把辰寶寫小了。要是覺得不合適,我們把辰寶的設(shè)定改為十六歲吧,行不?然后就徹底放棄荳荳非寒那根線了,雖然家庭設(shè)定上會借來用,但是,那不是我家非寒荳荳!我家非寒荳荳永遠十八二十一! ☆、175 我不勉強! “唉,零零八,我真不知道那是你朋友……”孟歌苦著一張臉,圍在凌靈身邊,不停道歉。 “你痛不痛?對不起??!剛回來就讓你受這種無妄之災(zāi)。”凌靈把孟歌當(dāng)空氣,低聲細語看著簡寧的傷口。 簡寧一張儒雅正氣的臉,此刻慘不忍睹,左邊嘴角破了腮幫子腫了,鼻梁也傷的不輕現(xiàn)在還斷斷續(xù)續(xù)流著鼻血,兩個眼窩更加不是吹的,都熊貓了。 凌靈的男朋友,下手真是狠??!他雖然反應(yīng)還算及時,可架不住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選手,基本屬于被完虐的一方,幸好凌靈當(dāng)機立斷大吼一聲“這不是我男人這是我孤兒院一起長大的哥哥!” 于是狂風(fēng)暴雨驟停。 壯碩男人就跟現(xiàn)在一樣呆著一張臉,低聲下氣又死乞白賴道歉到現(xiàn)在。 “哥們,真對不住哈,我這一沖動……”孟歌又轉(zhuǎn)頭朝簡寧道歉。 簡寧抽了抽嘴角,想給個笑臉,結(jié)果這個疼啊,就變成了齜牙咧嘴。他雖然挨了一頓打,倒是也看出來這小子純粹只是因為嫉妒,這說明對凌靈應(yīng)該是真心的;而且在凌靈面前,猛虎一樣的體格是小貓一樣的表現(xiàn),倒是也不怕會對凌靈有暴力傾向。 看到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兄弟姐妹能有好歸宿,他心里也挺開心,這頓打就當(dāng)是見面禮好了。 凌靈一擰簡寧胳膊,示意他不要去理睬孟歌——簡直就是野蠻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 人家簡寧剛從國外回來,準備九月份在j大任教;作為在孤兒院一起長大又一直同期上學(xué)的兩個人,分別了十一年不見,真的是有說不完的話。接了飛機送了酒店吃了飯,因為談起了舊時的伙伴,凌靈說家里有上次聚會的通訊錄和照片紀念冊之類,就想順便拿給他看看,反正他要倒時差晚上睡不著。 結(jié)果,剛出電梯,她的好上司就給了她還朋友一頓老拳! 孟歌撓頭,無奈。 “喲,你打得?下手不輕啊?!痹S逸雙手插著白大褂口袋,悠閑地好像是吃過晚飯壓馬路偶遇。他瞄了一眼簡寧,又轉(zhuǎn)頭朝孟歌笑了笑,漏出潔白好看的牙齒——嘿,熟人你好。 凌靈抬頭看了一眼,孟歌發(fā)瘋簡寧受傷,真是害她連欣賞帥哥的心情都沒有了。 孟歌無語。 “哎,許逸,就那個病人,幫著看著點!”大頭從急診搶救室奔出來,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模樣,看到許逸急忙招呼了一聲。 孟歌一臉你看人家醫(yī)生再看你這個醫(yī)生的表情,怪不得宋宸灝急著出院,這主治醫(yī)生多不靠譜。 “嘖嘖。”許逸捏著簡寧的下巴,轉(zhuǎn)動脖子仔細瞧了瞧:“放心吧,不會破相,否則怪可惜的?!遍L得挺不錯,輪廓周正皮膚挺好,揍成豬頭還讓人不舍得給負分。 簡寧看著面前帶著眼鏡一臉清秀斯文的醫(yī)生,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