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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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秀珠簡直要炸了,要知道昨天她自己才摘了不過二十個(gè)而已??! 她咬牙道, “那賊人可抓住了?” 卻聽瓜田管事在外頭答,“抓是抓住了, 只是……這賊人身份, 恐怕有些特殊?!?/br> 有些特殊? 裴秀珠一愣。 這是什么意思?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原來蕭景曜醒來后下床穿衣裳的聲音。 只見他將衣袍快速整理好, 便走出房中打開門,直接問那瓜田管事道, “是什么人?” 瓜田管事頓了頓,答,“似乎是北涼人?!?/br> 北涼? 蕭景曜凝眉。 待聲音傳到房中, 裴秀珠也是一頓。 北涼,不是離他們最近的那個(gè)鄰國嗎? 這特么, 外國賊都敢來偷她的瓜了? 不能忍?。?! ~~ 不過兩刻鐘, 左右長史鄒延與范深, 高和高銳及肅州刺史吳敬元等人都到了蕭景曜面前。 咳咳, 因?yàn)槭玛P(guān)自己的心血, 苦主裴秀珠也并未回避。 此時(shí), 眾人已經(jīng)知曉了昨夜偷瓜之事。 肅州刺史吳敬元大約是怕要擔(dān)責(zé), 一上來就向蕭景曜與裴秀珠倒起了苦水。 “啟稟王爺王妃,北涼王室從不管束自己國人,任由其入我邊境偷雞摸狗, 這幾年甚至?xí)r常入到城中作惡,但如若我們?nèi)プ?,他們又袒護(hù)起來,因?yàn)槭玛P(guān)邦交,臣等也是實(shí)在無法,百姓實(shí)在受苦?!?/br> 說著頓了頓,他又補(bǔ)充道,“今次王妃的瓜田正好位于金水河畔,這些賊人一定以為那是城中哪戶人家所種,才敢下手?!?/br> 話音落下,左長史鄒延頷首道,“如若知道這是王妃的瓜田,想必他們不敢輕易下手吧?!?/br> 裴秀珠卻氣哼哼道,“都是辛辛苦苦種出來的,難道百姓就活該被偷嗎?” 二人一頓,只好垂首應(yīng)是,一時(shí)不敢再說話。 高銳見狀,趕忙稟報(bào)道,“請王妃稍安,屬下等昨夜得到消息后立即前去追捕,已經(jīng)將那三十幾個(gè)賊人捉住了,瓜也都在。” 原是想要安撫她來著,哪知裴秀珠仍然哼道,“都在又如何,我昨兒白天才親自去看過的,那些瓜還需再等幾日才能完全熟透?,F(xiàn)在將它們摘下來,與浪費(fèi)無異!” 這些殺千刀的狗賊,白白浪費(fèi)她的心血,她簡直恨不得親手砍他們幾刀! 高銳見狀也是不敢再說什么,只好先垂首應(yīng)了聲是。 頓了頓,他又對蕭景曜道,“啟稟王爺,那些盜賊身形魁梧,拳腳有力,肩后俱有狼牙標(biāo)記,想來,應(yīng)與北涼朝廷有關(guān)。” 蕭景曜頷首,“應(yīng)是北涼侍衛(wèi)?!?/br> 不錯(cuò),畢竟幾十人帶著車馬來偷瓜,顯然也不是一般小賊能做出來的。 話音落下,房中頓時(shí)一片驚訝。 難道這偷瓜的事,是北涼朝廷指使的? 鄒延凝眉道,“這北涼朝廷怎會卑劣至此?居然公然派人來搶東西?” 肅州刺史吳敬元也激動道,“他們早已經(jīng)搶掠成性前些年甚至派人去搶劫過路的商隊(duì)。不論綾羅還是茶酒,只要被他們看得上,絕對難以一路平安。現(xiàn)如今商隊(duì)都不敢輕易從這里經(jīng)過了?!?/br> 這樣一聽,裴秀珠就愈發(fā)生氣了,怒道,“絕不可輕易放任!否則,以后不知要把他們慣成什么樣!” 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不勞而獲只想偷別人現(xiàn)成的?為了種出這些西瓜,她費(fèi)盡了多少心血?這口氣絕對不能白白咽下去! 她幾乎氣得要頭頂冒火了,眾人不敢輕易說什么,只有蕭景曜頷首道,“不錯(cuò),此事不能輕饒。” 這話一出,那肅州刺史吳敬元卻遲疑起來,“可北涼朝廷根本不管……” 蕭景曜冷冷一笑,“那本王替他管?!?/br> 鄒延也還有些顧慮,勸道,“可,王爺畢竟剛剛來到肅州……” 國與國之間可不是小事,尤其對方那等頑劣蠻族,只怕一不小心要引起戰(zhàn)爭。 蕭景曜卻道,“正是因?yàn)槲覀儾艁?,加倍還回去,才能免他日后囂張。否則,忍讓過第一次,后面便會有無數(shù)次。” 鄒延一頓,這才不敢再顧慮什么,只應(yīng)了聲是。 便聽蕭景曜發(fā)話,“將這些人收押死牢,放出消息,擇日在邊境問斬。” 邊境問斬? 眾人頓時(shí)明白了,王爺這是要公然打北涼朝廷的臉。 便齊齊應(yīng)是,各自下去行事了。 不過兩日,肅王府要斬殺北涼三十余名偷瓜賊的消息便傳遍了邊境。 相鄰的烏孫,黨夏,柔然等各國人盡皆知。 而對于當(dāng)事者北涼來說,三十余人可不是小數(shù)目,其國內(nèi)頓時(shí)掀起了軒然大波,朝里朝外一片呼聲,皆是要求其王室想辦法相救這三十余人。 一時(shí)間,外界嘲笑,國內(nèi)民怨,齊齊襲來。 北涼王室起初裝死了兩日,眼看輿論越發(fā)強(qiáng)烈,這才終于坐不住了。 ~~ 蕭景曜命人將刑場直接擺在金水鎮(zhèn)最鄰近北涼國境的地方。 到了那日,他更是親臨刑場,坐陣監(jiān)斬。 很快,刑場周圍便圍滿了各國觀看的人。 眾人伸長脖子看去,只見那三十二人齊齊在場中跪著,不遠(yuǎn)處,則是他們的贓物——滿滿一車大西瓜。 嘿,別說,那西瓜又大又圓,綠油油的還帶著花紋,看著很好吃的樣子。 眼看時(shí)間一點(diǎn)點(diǎn)過去,直到將要行刑之時(shí),北涼指派的兩人才姍姍來遲。 其中一人使臣是北涼使臣,一上來便理直氣壯先道,“肅王殿下此舉非常不合適,在我們北涼的邊境前斬殺我們的子民,將我們視為何物?我們王上聽聞此事后甚為震怒,今日特派了大駙馬前來與你商議此事。” 話音落下,另一人便慢悠悠走上前來,便是這使臣口中的北涼大駙馬了。 那大駙馬擺出一副洶洶氣勢要問罪的模樣。 然蕭景曜只淡淡掃了對方一眼,連招呼也沒打。 北涼大駙馬一頓,這才主動道,“肅王殿下此舉,未免有些太過小題大做了吧,他們只是偷了點(diǎn)西瓜,在你們國中也不至于砍頭,如今何故要做的這樣絕?希望你們看到兩國相鄰的情面上,放他們一馬?!?/br> 蕭景曜依然沒有搭理他。 倒是右長史范深上前開口,道,“念在駙馬專程來一趟,我們王爺可以給你們面子,你們將這些瓜買回去,我們就可以按照盜竊處置他們?!?/br> 北涼使臣一頓,立時(shí)嚷道,“既要我們買回去,為什么還要按盜竊罪處置他們?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范深冷聲回懟,“欺人太甚的難道不是你們?竟然敢闖進(jìn)我們的國境偷盜搶奪,難道是我們硬逼著他們偷的嗎?” 話音落下,終于見那使臣噎了噎。 這時(shí),蕭景曜才緩緩開口道,“如若不追究罪責(zé),只要將贓物買回去就可以,世上還要律法做什么?就算貴國可以容忍如此惡劣行徑,本王這里不成?!?/br> 語罷不再與他們多說,只徑直對劊子手發(fā)話道,“行刑?!?/br> “且慢?!?/br> 就見那北涼駙馬一慌,忙道,“有話好說,先不要沖動。” 他今日是奉命來領(lǐng)人的,如若領(lǐng)不回去,只怕無法安撫國內(nèi)輿情。 語罷咳了咳,又問道,“這些瓜多少錢?” 蕭景曜看了一眼范深,范深咳了咳,朗聲發(fā)話道,“白銀一萬兩?!?/br> “什么?” 北涼駙馬狠狠一哆嗦,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問,“多少?” 范深清清楚楚又說了一遍,“白銀一萬兩?!?/br> “你們這分明是要搶錢!” 北涼使臣跳腳道,“那只是一車西瓜,又不是金瓜銀瓜! 范深冷笑,“此乃我們王妃親自種出來的西瓜,千金不換的無價(jià)之寶!別人便是想買都買不到!現(xiàn)如今是看在兩國相鄰的份上,格外給你們的優(yōu)惠價(jià)了!” 聞言,北涼駙馬簡直要吐血。 ——這特么還是優(yōu)惠價(jià)? 三十個(gè)西瓜,一萬兩白銀,合著一個(gè)三百多兩??? 這是土匪吧! 北涼駙馬也忍不住罵了起來,“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這特么,一時(shí)間竟然分不清搶劫的是誰了。 范深冷笑道,“拿不出這點(diǎn)銀子也無妨,請你們看著他們行刑就是了。” 語罷朝劊子手們一個(gè)眼神示意。 劊子手們齊齊上手,先將那三十多人上衣扒了下來。 其背后的狼牙印記登時(shí)被一覽無余。 天下人盡皆知,此乃北涼侍衛(wèi)們的標(biāo)志。 一時(shí)間,現(xiàn)場響起一片議論聲。 而緊接著,劊子手們手中的大刀便高高舉了起來。 一旦落下,后果可想而知。 北涼駙馬一頓,艱難咬了咬牙,終于還是道,“今日我們沒多這么多銀子來此,且等我們一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