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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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他不怕雷劫,他這個人生來就吃足了苦頭,所以行事頗有幾分邪性,張狂肆意,率性而為,隨心所欲。如此心態(tài),倒是合了不違本心這點,人這一輩子能困住自己的無非就是一個心字。放開了心,心自由了,何處不自由?說到底一切的束縛都是人自己加給自己的,無欲則剛。 除了這些,更重要的是,楚然他開掛?。∷砩夏请u肋的系統(tǒng),平常用不上,這要是渡雷劫,那妥妥就是保命的神器!不管那雷劫怎么劈,他都能吊著一口氣活到最后,只有撐過雷劫不死,一切都好說。更別說,他渡的還是高規(guī)格的雷劫,天道賜下金光修補液和進化液,不但屁點事沒有,這體質(zhì)還提升了。 不知內(nèi)情的在場修士,目睹了楚然渡劫的慘狀,又看見天降金光,表情嘖嘖稱奇,這煉氣的小修士倒是好運,不過是筑基就能得此機緣,日后潛力無限。 有人就說了,“這天道降下雷劫要劈死他,又降下金光淬體,所以這天道是幾個意思?是扼殺他,還是要捧他?” 眾人聞言表情也不好了,天道你說你怎么這么精分!你到底是要人好呢,還是不好? **************************************************************************** 金光持續(xù)了足足半個時辰才散去,天空一道明光撕裂黑暗,烏云散去。 楚然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黑衣紅裾,腳踏木屐,黑發(fā)以發(fā)帶束起,氣質(zhì)清華而容貌出色。他看上去很好,神色沉靜,周身的氣息平和,俊美風流而不羈。 眾人見狀,暗嘆一聲好生出色的少年! 事實上,楚然感受到從所未有的好,金光對于他身體的修復(fù)遠超于眾人的想象。他多年的沉珂,被毒藥侵蝕了腐朽的肺腑,重換生機。他恍若是吐出了一口壓在他胸口多年的濁氣,渾身一清,神清氣爽,宛若新生。 他如今的體質(zhì)雖比不得正常的修士,與健康二字無緣,但是好歹煥發(fā)了生機,比起以前靠著系統(tǒng)吊著一條命的情況好多了。他估摸著現(xiàn)在自己的體質(zhì)好歹也有個三四點吧!滿分十點。 果然當初堅持修煉是對的,道路是正確的,方針是不變的,堅持下去,早晚有一天他能重新做人!楚然下定決心,道心從所未有的堅定,他相信殺回京都,弄死那群人渣這一天遲早會來臨的! 楚然彎腰拾起了地上的長劍,他走到齊修寧面前,將劍遞給他,說道:“多謝道君護法。” 齊修寧接過他手中的劍,目光看著他,說道:“根基深厚,境界穩(wěn)固,好,很好?!?/br> 楚然聞言,看著冷肅俊美的臉,微微笑了,說道:“道君好眼光?!?/br> 圍觀的群眾聞言,本欲離開的人紛紛腳步一個打滑,嘴角抽了抽,你這是調(diào)戲吧,調(diào)戲吧?好生膽大的少年,難怪敢和天道叫板! 偏偏那個被口頭調(diào)戲了的人,一無所覺,依舊是面色冷肅,聲音冷然道:“不驕不躁,方為修煉之道?!?/br> “聽你的?!背坏?。 圍觀群眾紛紛表示,太受不了,這明明是一本正經(jīng)的教書育人,怎么聽著那么奇怪?總感覺哪里不對。 既渡劫成功,沒熱鬧可看了,聚集在山谷外的修士也都散去了。 楚然和齊修寧二人也離開,他們沒有急著回去宗門,而是入了城中。楚然剛渡劫筑基,太過急著趕路不好,還是休息一番再說。 走在城中,街道的兩旁擺著很多小攤小販,賣的都是一切不值錢但很有趣的玩意。楚然覺得很有意思,眼睛打量著那些攤子,腳步也放緩了。走在他身旁的齊修寧見他如此,心下暗道,還只不過是個少年。 “你若是喜歡,就買了?!饼R修寧說道,頓了頓,又道,“本座送你?!?/br> 楚然搖了搖頭,說道:“不必,我只是看著稀奇,買了又沒用,何必浪費那個靈石?!?/br> 齊修寧看著興致勃勃的盯著那些東西看,心中說道,本座有的是靈石,不怕浪費。他一雙眼眸看著身側(cè)的少年,終究是沒把這話說出來,這個少年看著冷淡凡事不上心,實則最是驕傲不過。這般的話,若是說出來,他必是不喜的。齊修寧輕嘆一口氣,還是早點收入門下,護在身邊的好。有了師徒之名,很多事情便也方便了。 來到一家酒樓前,楚然語氣頗為矜持道:“我請你喝酒,不要客氣,靈石我有的是。”在仙靈谷內(nèi)發(fā)了一筆橫財?shù)某?,這話說的頗有底氣。 齊修寧聞言,見他這個樣子很有趣,眼底不禁露出笑意,說道:“好,那本座就不和你客氣了。” “不用客氣,我有的是靈石!”楚然道。 二人入了酒樓,楚然就對店小二說的:“來兩斤牛rou,上最好的酒。” 這里的牛rou不是凡間的黃牛rou,而是修真界的一種名叫血牛的妖獸的rou。血牛的rou質(zhì)嫩口感好味道鮮美,很受修士的歡迎,當然價格也不低。楚然這話一出,齊修寧心里就有底了,這小家伙在仙靈谷收獲不小。 楚然給齊修寧倒了一杯酒,說道:“這回多謝道君,若非你,我只怕兇多吉少?!辈徽f齊修寧以本命劍替楚然擋了一道天劫,就是齊修寧給他清場護法,讓他有個安全情景的地方渡劫筑基,那就是一場大恩。 齊修寧聞言,道:“你已經(jīng)謝過了,不必如此客氣?!?/br> 楚然要給自己倒酒,齊修寧伸手攔住他的手,沖他搖頭,“你年紀還小,這酒太烈了?!?/br> 楚然心中不以為意,卻也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和齊修寧作對,遂放下酒壺,拿起筷子吃rou。 一個兀自喝酒,一個低頭吃rou。 楚然見時間差不多了,放下筷子說道:“道君,我還有事情要做,我們就在此分開吧!” 齊修寧聞言神色一怔,抬眸目光看著他,那雙如冰雪一般冷凝透徹的眸子看著他,恍若能看透人心一般。許久,他輕嘆一口氣,說道:“你去吧!” ************************************************************* 和齊修寧分開后,楚然獨自上路。 他往儒門那群人所在的方位追蹤上去,早在仙靈谷內(nèi)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有了決斷,趙顯不能活,那個認出他來的儒門弟子更不能活!不能讓他們活著回去報信,現(xiàn)在還不是他回到京都的時候。楚然已經(jīng)廢了,那就繼續(xù)廢下去! 半日之后,楚然便追上了儒門的那群人。 儒門行動的很慢,因為他們有一個趙顯拖累。趙顯被廢了丹田斷了四肢,脾氣越發(fā)暴躁,喜怒不定。儒門的那些弟子對他又怒又怕,心有怨言,卻沒人敢對他不敬。 楚然跟在他們后面,這一路上看著趙顯是如何為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大發(fā)脾氣,辱罵弟子,毫無高階修士該有的氣度,整就是一個神經(jīng)病。而儒門的那些弟子,對著這樣一個殘廢了的修士,竟是一句大話都不敢說。儒門,還真不愧是和皇權(quán)緊密不分的宗門!這些修士,和世俗那些苦苦掙扎在名利欲望中凡人又有何區(qū)別?在他們身上,楚然看不出一絲修士該有的清高豁達。 天黑了。 儒門這群人入了一個小城,投宿客棧。 趙顯一人住了一間屋子,大發(fā)了一頓脾氣之后, 把伺候的弟子趕了出去。 楚然敲暈了一個儒門的弟子,換上他的衣服,來到一間屋子外敲門,啞著聲音說道:“段師兄,趙師叔找你?!?/br> 屋內(nèi)的段明朗聞言,頓時一張臉色難看,那老家伙又要折騰什么! “段師兄,你在不在?趙師叔見不到人,又要發(fā)脾氣了。” 段明朗咬牙,走過去打開房門,沉聲說道:“你前面帶路。” 屋外的楚然低垂著頭,走在前面帶路。 他領(lǐng)著段明朗往外走,越走越偏,光線越暗。 “你是誰?”段明朗忽的停住腳步說道,“你不是我?guī)煹?!?/br> “你有什么目的?”段明朗拔出腰間的劍,質(zhì)問道。 “你說我是誰?”楚然抬起頭,一張臉在昏暗的光線下如鬼魅一般。 段明朗臉色一變,道:“是你!” “你還敢來?自投羅網(wǎng)!” 楚然聞言笑了,“到底是誰自投羅網(wǎng)?你以為就憑你,也能殺我?” “就是你的趙師叔,他都不能,更何況是你?”楚然說道,唇角勾起露出一個譏誚的弧度,聲音輕蔑道,“別搞錯了情況,現(xiàn)在危險的是你?!?/br> 段明朗心中不是不忌憚,楚然不好對付,他在仙靈谷便知道,只是他到底還是仗著修為比楚然高,他筑基多年,而楚然不過是剛剛筑基,一個剛筑基的修士再厲害能厲害到哪去? 這般想,他心中的底氣便又足了,說道:“廢話少說,有本事手底下見真章!” 簡直是愚不可及,死到臨頭了還猶不可知! 楚然沒那個心情和他多加廢話,直接出手就擒住了他,一劍指著他心口,說道:“問你個問題,你是誰的人?” 段明朗面色驚駭,卻咬牙不肯松口道,“你休想從我這得到任何消息!” “那你就去死吧!”楚然神色不耐煩,直接一劍便砍了他。 被一劍捅穿心口的段明朗,睜大了雙目,面色驚駭,死不瞑目。 他到死都沒弄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死的,這楚然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他只不過是矜持一下,你多問幾句,我就招了??!怎么就動手殺人了呢! 楚然將劍從他心口拔出,目光冰冷的看著地上的尸體,把沾著血跡的劍往他衣服上擦了擦,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他來到趙顯的屋外,敲了敲門,啞聲說道:“趙師叔,我來送水?!?/br> “進來吧!”屋內(nèi)傳來趙顯的聲音。 楚然進去,把門關(guān)上。 “你扶我起來,我要沐浴更衣?!壁w顯說道。 楚然低頭走了過去,趙顯看著站在面前不動的弟子,皺了皺眉,聲音不耐煩的說道:“你站在那做什么,笨手笨腳的,讓你師兄來!” 楚然聞言笑了,這老家伙脾氣還挺大,“不用勞煩師兄,我自己來就行了。” 楚然緩緩抬頭,趙顯看清了那張臉,頓時神色驚駭,“是你!你好大的……” 話驟然消音。 幾分鐘之后,屋子的門打開,穿著儒門弟子服的少年從容的走了出來。 楚然來到一處隱秘處,脫下了儒門的衣服,轉(zhuǎn)身離開了。 千里殺一人,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 楚然回到上清宗,他先回房間沐浴更衣,然后上了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 等到中午的時候,才從床上起來,疊好被子出門。 他覺得腹中有些饑餓,便去了食堂,這時候食堂的人很少,不過寥寥幾人。他一進食堂,食堂的那幾個修士抬頭,目光看著他,登時就移不開目光了。那目光驚悚的,表情呆滯,甚至有人手上的筷子都掉了。 楚然對這些目光置若罔聞,神色淡然處之,走了進去,拿了吃食找了個地方坐下。 半響,才有人哆哆嗦嗦的說道:“他筑基了!” “他筑基了!” “他竟然筑基了!” 這才多久!竟筑基了! 入門不過半年,就從煉氣五層到筑基,這速度簡直是比嗑藥還快!你就是沒日沒夜的嗑藥,那至少也得個五六年吧! 楚然吃完之后,也不顧那些人看著他復(fù)雜糾結(jié)的目光,起身便離開。這些人也不吃飯了,自打楚然來了,那一雙眼睛也就光盯著他了,似乎要將他看出一朵花來。 他走了沒幾步,一個修士快步的走到他面前,攔住他。 楚然目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這位修士只覺得呼吸一頓,這位同門的眼睛怎么那么冷,好生嚇人。 他憑借著對于修道深深執(zhí)著和頑強不屈的毅力,盯著楚然冰冷的目光,說道:“師兄,你是怎么筑基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師兄你是怎么那么快筑基的?”這位修士連忙解釋道,生怕楚然誤會,心中默默垂淚,這位師兄好可怕!他好像隨時都能拔劍,一劍捅了他一樣。 楚然目光看著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陌生同門,冷著聲音說道:“好好修煉,天天向道?!?/br> 留下八字圣言,拂袖高冷離去。 那位攔路的修士站在原地,一臉沉思,揣摩那八字圣言。許久之后,淚流滿面。師兄,雖然我書讀的少,但是我也知道你這說的是廢話?。∧隳H我! 楚然接下來要去的是任務(wù)堂,他去交任務(wù)。 他也不急,在昭華峰沿路隨性的散步,自從筑基之后,他的心性也放開許多,不像以前那樣急躁。或許是修為有成,也有可能是因為體質(zhì)的提升讓他看到了希望。人一旦有了希望,心情也隨之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