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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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真道人看了他一眼,說道:“正是?!?/br> 樓宵立馬接道:“但是我們身上沒有多少靈珠?!眱H有的一些靈珠還是上船后,萬寶船給提供的。 鶴真道人笑瞇瞇的說道:“諸位不必急,萬寶船每層的最后一間房,是交易堂。諸位可前往那里,用各種珍奇異寶前去換取靈珠,也可接任務(wù)獲取靈珠。只要諸位夠勤快,不愁沒有靈珠,我們這可是航行在在最富饒的海域,蘊含世間最多的至寶。” 大廳內(nèi)的修士頓時是被鶴真道人的三言兩語說的意動,心頭火熱不已,想著前方那無數(shù)珍寶在朝他們招手,這每天需要的十來顆靈珠住房生活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難以接受。 楚然目光看著前方一臉笑呵呵的表情,似乎有些猜到這萬寶船的目的。 果真不愧是皇庭出身的人,玩人心不可謂不是爐火純青。 *********************************************************************************************************************************************************************** 楚然用十顆靈珠換取了一盤魚薈,姜若禾、文書等人也換取了,原本空蕩蕩的桌子瞬間就豐富了。樓宵看著一桌的魚薈,表情尷尬。這一桌的人,唯獨只有他沒有換取魚薈,他是第四名按理說,得的靈珠也不少,不至于連十顆靈珠都出不起。 樓宵滿臉尷尬,說道:“我性急,剛才在房間內(nèi),就把靈珠用來修煉吸收了,現(xiàn)在只剩下不到三十顆?!?/br> 楚然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后對著身后的侍女說道,“再上一盤?!?/br> “請你的?!背粚窍f道,“回禮,謝謝你剛才的酒?!?/br> 樓宵聞言,頓時一臉感動的看著他,“好兄弟?!?/br> 坐在對面的文書搖著羽扇目光看著這二人,唇角的笑意深刻。而他旁邊的姜若禾則是一臉復(fù)雜的表情看著這二人,天意真這般弄人? 酒足飯飽之后,眾人散去。 楚然來到甲板上,靠著欄桿,吹著海風(fēng)。 前面是起伏的大海,深藍(lán)的如同寶石一樣。而在這海洋里,卻有一個并不和諧的小黑點,那是徐清河。楚然看著他,表情有點驚訝,倒是想不到這人這么有毅力,竟然咬著牙堅持了下來,雖然這只是第一天。楚然以為他一下海就會放棄的,一般人,都會放棄,明知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楚然對徐清河有點改觀了,原以為是一無是處,現(xiàn)在看還是有點優(yōu)點,起碼毅力可嘉。這他倒是想錯了,徐清河哪里是毅力可嘉,他這是被逼無奈。當(dāng)初他從一干兄弟族人手中,搶到了前來萬寶船的玉牌,要是無功而返,一上船就被趕了下去,還是因為這種理由,回到家族里,估計就得受家法處置,他哪敢就這樣回去。裝也要裝出一副樣子來,跟著船游幾天,然后再回去,自己已經(jīng)盡力,純屬沒辦法。然后把責(zé)任一推,說罪魁禍?zhǔn)壮皇嵌嗝礋o恥,多么卑鄙,用了多么陰險的手段,害他輸了,到時候自然可以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 然后楚然就靠在欄桿前,一只手撐著下巴,目光看著前面大海里的徐清河,臉上的表情挺悠哉的。而浸泡在冰冷的海水里,咬著牙堅持艱難的游著的徐清河抬起頭,就看見了船上的楚然。頓時是咬碎了一口牙,表情憤恨的看著他。 船上的楚然看著他這樣的表情,頓時心里對他的那點改觀瞬間消失不見了,果然還是那個看著就讓人想抽他的二世祖。 這時候,姜若禾來到他的身邊,語氣淡淡的說道:“他馬上就要死了?!?/br> 楚然聞言,抬頭看他,表情驚詫。 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說,是隨口亂說的還是…… 而就在下一秒,原本平靜的海面上瞬間掀起巨浪,只見一頭巨大的海獸,從海里鉆了出來,張開了血盤大口,瞬間就將海里的徐清河吞入口中,只聽得他一聲慘叫,然后……就沒有然后了,他被整個吞了。 姜若禾的表情幽幽的看著海里的那頭巨大海獸,忽的,說道:“或許,我應(yīng)該救他?!?/br> 姜若禾說著,便持著劍,亮出三尺青峰,縱身一躍,跳入了大海里。 “……”楚然。 哥們,你這特么不是去救人,你這是去找死啊! 楚然嘴角抽了抽,心想不論是瘋的時候還是不瘋的時候,這姜若禾都是一個傻逼?。?/br> 草,這這不是明擺著去找死嗎?那巨大的海獸,豈是他一個筑基修士能對付的? 文書手里搖著羽扇走了過來,一臉?biāo)刮男θ莸恼f道,“咦,姜道友前去救人了,好魄力!” “……”楚然。 不知為什么,文書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語氣說著這樣的話,好欠抽? 姜若禾迎風(fēng)乘浪而去,提著劍對著已經(jīng)沉入海水中的海獸就來了一劍,頓時激怒了那海獸。巨大的海獸瞬間露出了水面,朝著姜若禾就攻擊而去,姜若禾一臉清冷無懼的表情,手中三尺青峰閃著寒光。 遠(yuǎn)處站在船上甲板上的楚然見狀,頓時是提緊了心,這海獸可不好對付還是在水中。姜若禾……簡直特么腦子有坑! 站在楚然身后的樓宵頓時是心塞塞的,一個人知道真相有口不能說的感覺真特么難受,這貨根本就不是筑基修士,特么是個元嬰??!日! 姜若禾御風(fēng)懸空在海面上,手持著一把長劍,劍光凄冷凌厲,與海獸搏斗,不落下風(fēng)!他劍光如影,無縫銜接,右手持劍,快速斬下! 那海獸外殼堅硬,輕易撬不開,姜若禾劈在它身上的劍招,無法打破它的防御,傷不了它,卻異常疼痛。這種疼痛,讓海獸發(fā)狂發(fā)怒了。 它張口巨口,朝著姜若禾就是噴出一道藍(lán)光,伴隨著海嘯而來。轟!的然后一聲,海獸掀起巨浪,足足三丈高,一堵巨大水墻,朝著姜若禾就崩塌倒去,恍若要將他給吞沒一樣。 姜若禾表情不懼,不動絲毫,舉著劍,便見一道凄冷劍光閃過,那巨大水墻被劈為兩半! 又一劍斬去! 劍氣爆發(fā),森寒冷厲,快如閃電劃過! 一劍,將海獸整個劈開! 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徐清河,從它的體內(nèi)掉落,滿身污穢。 姜若禾一臉清冷表情看著他,面色無異,楚然卻從他眼中看到了一抹嫌棄。結(jié)果,結(jié)果就是……姜若禾眼睜睜的看著徐清河噗咚掉落海里,過了幾分鐘,才伸手去將他從海里撈了出來,單手提著他飛了回來。 “……”楚然。 站在船上甲板上目睹了全過程的楚然,頓時嘴角一抽,這還……真的是嫌棄的毫不掩飾的。 *********************************************************************************************************************************************************************** 姜若禾輕飄飄的上了船,一把就將提在手里的徐清河扔在地上。此時,徐清河還是昏著的,他一身濕漉漉的,長袍也被海水泡的皺巴巴的,因為虛弱而臉色發(fā)白,委實是狼狽不堪。 這時候,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圍了過來。而姜若禾顯然是不喜被圍觀的人,見有人過來了,就走到一旁,一臉高冷不近人情的模樣,那一身的青袍氣質(zhì)清癯。 楚然目光掃了一眼那尚且還是血紅的海水,皺了皺眉,姜若禾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遠(yuǎn)非他看上去那么簡單。筑基?筑基修士可不是這樣的。楚然的目光暗了暗,姜若禾都能上船,其他人……只怕也能上船。楚然想起了另一個人,當(dāng)歸,他或許和姜若禾是一樣的。同樣的深不可測,讓他看不透。 這般一想,楚然就止不住心虛了,自己這個第一贏的還真是摻水啊!還得付十顆靈珠一天的高昂代價,不過想想那房間里的靈脈、靈泉、昆侖玉石床,楚然就瞬間淡定了,這在外面可是花錢都買不到的好地方。做人啊,這就是要皮厚。 此時,徐清河已經(jīng)醒過來了,他醒過來睜開眼第一感覺就是,他還活著?謝天謝地,列祖列宗保佑!隨后睜眼一瞧,圍著一群人看他。此時,自己還是渾身濕漉漉的躺在地上,頓時是整個人都不好。這丟人可丟大發(fā)了,素來好面子的徐清河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背過氣去。 原本是沒暈的,結(jié)果看見了站在他前面的楚然,正一雙眼睛盯著他,想起方才這人正站在甲板上目光盯著他看,估計他剛才丟人的那一幕全給他看去了。徐清河頓時是臉色又青又白,被別人看去也就罷了,但是被害的自己淪落到如此地步的仇敵看到了……徐清河頓時一口氣沒喘上來,暈了…… “……”楚然。 他為什么看到我就暈?。∥沂裁炊紱]對他做??! 不知何時湊到他旁邊的文書說道,“他暈了。” 楚然目光瞥了他一眼,說道:“我知道?!?/br> “他是看到你之后暈的。”文書繼續(xù)說道,“他為什么看到你就暈了呢?” “……”楚然。 我也想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楚然語氣淡淡說道:“等他醒了,或許你可以問問他。剛好,我也想知道?!?/br> 文書聞言頓時笑了,拿著手里的羽扇扇了幾下,說道:“好啊,到時候你離我遠(yuǎn)點,我怕你在,他又暈了。” 楚然目光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鶴真道人也帶人來了,他身后跟著一位年輕的青年修士,這青年修士長得俊朗,一身藏青色的長袍,眉目清冷,修長高大。他目光掃了一眼躺在地上面色蒼白的徐清河一眼說道,“受傷,受海水寒氣侵襲,傷了元氣。又中了海鰻的毒,所以暈了?!?/br> “吃顆解毒丹,靜養(yǎng)幾天就能好了,沒什么大礙?!鼻嗄暾f道。 青年留下一顆解毒丹,然后便走了。 雖只露了一面,但是這一身冷冽清逸的氣質(zhì)卻是讓在場的人印象深刻,更別提他還是個大夫,大夫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在這風(fēng)險莫測的航海上,一個大夫的價值比任何東西都珍貴。 所以,幾乎所有人在看見那青年的時候,都心中動了動,想上去套個交情。奈何青年大夫氣場太冷硬,疏離冰冷,不好打交道。還沒等他們想出套交情的方法,人家已經(jīng)走了。 “咳咳……”楚然低聲咳嗽了幾聲,然后唇角就有鮮紅血跡流出。 青年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停下,目光看了他一眼,拿出一瓶丹藥給他,說道:“海上多風(fēng),寒意甚,注意調(diào)養(yǎng)?!?/br> “咳咳……咳……”楚然接過他手上的丹藥,說道,“多謝?!?/br> 青年目光看了他一眼,頓了頓,說道:“倘若有事可前來找我,我住在玄字靠右最后一間房?!?/br> 楚然聞言,抬眸,對他笑了笑,說道:“好,到時候勞煩你了?!?/br> 青年表情頓了頓,說道:“職責(zé)罷了?!?/br> 說完便抬腳走了。 周圍人聽了他們二人的對話,頓時一陣狂暈,臥槽,還能這樣?這樣就輕輕松松的勾搭上了整艘船唯一的醫(yī)生?心機婊! 楚然看著他們嫉妒羨慕恨的表情,也只是淡淡一笑,他還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湊巧罷了……真的是湊巧……他只是湊巧的覺得好久沒吐過血了,然后就吐血了…… 真不是故意的,哪知道這招它真的管用??! 憑借楚然多年來治病的經(jīng)驗,看過無數(shù)大夫,他發(fā)現(xiàn),越是醫(yī)術(shù)高明越是冷傲不進(jìn)人的大夫,越是喜歡疑難雜癥,越是見不得人當(dāng)著他的面生病。 楚然微微一笑,唇角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連顧夷那個妖孽尚且如此,更何況這個青年修士。說來也巧,這個青年,楚然是知道的。 這青年叫蒼生,出自京都醫(yī)修世家蒼家。醫(yī)道上成就斐然,在顧夷成名前,就屬他是修真界醫(yī)道上最有名的修士。他和顧夷之間,大約就是既生瑜何生亮。 楚然當(dāng)年在京都臥病在床的時候,他父親原本就想請蒼生給他治病,卻碰上了蒼生出行遠(yuǎn)游了,歸期不定。于是作罷,輾轉(zhuǎn)請來了顧夷。 倒是想不到蒼家出行遠(yuǎn)游多年歸期不定的大公子,竟然是在萬寶船上。 這萬寶船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 徐清河吃了解毒藥,大約是幾分鐘后,醒了過來。 他睜眼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楚然,差點沒一口血噴出去,怎么又是他!陰魂不散。 楚然語氣淡淡的說道:“你別暈,先別忙著暈。” “有正事找你,要暈等會暈?!背徽f道。 徐清河聞言一口血堵在嗓子眼里,然后默默咽了回去。 鶴真道人走出來,笑呵呵的說道:“今日不過是第一天,按照賭約,徐道友須得在海里跟游三天三夜。” 徐清河的臉色瞬間變了,海里有吃人的海獸,大難不死的徐清河如今還后怕,讓他再回去一次海里他斷然是不愿意的。 “不過,若是楚道友愿意作廢賭約,那你自然就能留在船上?!柄Q真道人語氣慢悠悠的又說道。 徐清河的臉一下又青又白,神色難看,要他給楚然服軟求饒?打死他,他都不情愿。那都是嘴上說說,真等到了這時候,徐清河……骨氣再重要,在性命前面,還是可以放棄。 半響,徐清河才鐵青著一張臉,轉(zhuǎn)頭對楚然說道:“楚道友,方才是我多有得罪,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一般計較。” 楚然聞言不說話,只是一臉冷漠的表情,目光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徐清河的神色越來越難看,整個到最后都快繃不住了。 楚然這才慢悠悠的說道:“不與你計較?!?/br> 一瞬間,徐清河的神色難看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