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有些明白他意思了：“你是說面具人是故意留破綻讓你破解那枚炸彈并帶j導(dǎo)逃脫的？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問得好，為什么呢？任何事都存在動機，既然動機不是殺人，那就意味著有另一層深意。倒是我當時棋差一招，受了主觀情緒影響，走進了他局中?！?/br>
    第119章 共通處

    驚異之極，這還是第一次見高城自己承認有失誤。只是我仍不明白他意，幸而無需我問，他自己解惑了：“最高明的作法不是將目的藏了一層又一層，而是剖白于人前，卻被人忽略。一招絕妙的離間計?！?/br>
    “你是說面具人設(shè)局挑撥離間我們的關(guān)系？”

    “更準確地說，他要把我從你身邊剪除，才能進行后招?！?/br>
    “后招？”我又困惑了，疑問一個接著一個，完全跟不上他節(jié)奏，而且深以為自己已經(jīng)分析透的東西，卻原來還有如此多的漏洞，被他在一個一個填補。

    只見高城眉眼上挑了下，輕瞥了我一眼說：“后招不是已經(jīng)出來了？蔣星宇死了?！?/br>
    “他不是自殺的嗎？”話出口我就意識到了問題，連張繼都在指證j導(dǎo)的死不尋常，盡管那心理暗示是張繼有意詐我，但不代表j導(dǎo)自殺不是人為。小童就是一個鐵的事實。但是……“張繼說任何一種心理暗示都不可能在人清醒后再斷層連接指令?！边@話我沒向他求證過，并不知張繼是否仍是在誑我。

    但聽高城道：“他說得沒錯。心理暗示是一種極巧妙的行為控制，分輕度與重度。輕度在我們?nèi)粘Ｖ袝３霈F(xiàn)不足為奇，重度就是抽離主觀意識，只遵照指令行為。其中又分為兩種，剛好兩個例子，童子涵與蔣星宇。前者心理暗示不可中斷，直至死亡為終結(jié)；后者可因為一句指令而中斷，此次心理暗示就結(jié)束?！?/br>
    “你是說……”

    在我驚異的目光里，他點了下頭，“正是你所想的?！?/br>
    蔣星宇腦中被下指令，神智不清地只會念那三句詞，當我將正確意思解讀出來，正是破解他心理暗示的“通關(guān)密語”。猶記得當時他的直觀反應(yīng)是抓起身旁的椅子丟向我！顯然這是指令中的一條，在他清醒前攻擊破除暗示的人。

    既然高城肯定了張繼的說法，那也就是說蔣星宇在床沿刻下lk標記與竹子且自殺，是在那后幾小時里被人二次掌控且下了心理暗示。分析到這處我不由瞇起了眼，看著高城明顯冷肅的側(cè)臉，心知我能想到的他一定早想到了。

    蔣星宇從頭至尾都沒離開過警局，那個能對他下指令的人……在警察或者醫(yī)護人員里。等于說是這個人在眾人眼皮底下，殺了蔣星宇再悄無聲息地隱藏。我不由再次想起上一回沈家地下室事件，這個人一直都在，從沒離開過。

    若說前次他的動機還不明，只能被當成是在阻止我破案，而這次，誘使j導(dǎo)自殺并栽贓于我。這個人是真的對我敵意極深！老韓？矮冬？張繼？還是無名始終隱匿在后的人？

    “行了，你的腦袋瓜不堪負荷了，那眉頭皺的。”

    我微赧，確實有些轉(zhuǎn)不過來了，一跟他討論案情，就是高強度的思維模式，還常常跟不上他節(jié)奏。這不他又突的轉(zhuǎn)移了話題：“不想知道你解了個什么謎題嗎？”

    倒是忘了這遭，剛才他還說我解了一個最大的謎題。

    在他跟前，我一向誠實：“想，你說?！?/br>
    可他一向不爽快，總是要反問回我：“黑白雙面表達的涵義你都解析出來了，就還沒想到什么嗎？想想迷宮現(xiàn)場缺了什么？”

    我想不出，腦子也懶得動了，靜等他解惑。

    “吳炎家，崖口現(xiàn)場，你的畫廊，舞臺劇場?！备叱菆罅怂膫€地點，等了片刻都不見他有下文，我不由要求：“你繼續(xù)啊?！?/br>
    他橫瞥過來一眼，“自己想?！彼煺婢蛯Ｗ㈤_車，不再理會我。

    越想腦子越糊涂，窩在副駕駛座里，我都覺困頓起來。一個瞌沖，頭咚了一聲撞在窗玻璃上，我立即醒神過來，驚愕地睜圓眼，“標記的涵義是……”

    吳炎家、崖口現(xiàn)場、畫廊、舞臺劇場，四個地點有一個共通處，都有l(wèi)k標記出現(xiàn)。

    白與黑，愛神與死神。愛神代表愛，死神代表殺。

    love與kill——lk！

    愛與殺！

    面具人在用自己作標記……

    不，再深入一些。吳炎對妻子于秀萍，因愛生恨，選擇了殺；童子琪在姜宏修諸人與meimei小童之間，選擇了愛meimei，殺其余的人；小童……她表面是愛上了高城，卻用殺自己來結(jié)束；舞臺劇男女主角演的是吳炎與于秀萍，再次上演愛與殺的選擇。

    所以，lk其實是一道選擇題，是暗示人在愛與殺里面的選擇。而縱觀這幾起案件，沒有一個人是被幕后黑手親自殺死的，全都是各自因為心理疾病以及心理暗示，在愛與殺里面選擇了殺。當真是一條通，條條路都通，思維一下就清晰了。

    吳炎案與童子琪案這兩起，還能算是主觀行為在選擇殺念；到小童這里，就開始出現(xiàn)了心理暗示控制，舞臺劇男女主角的死應(yīng)當也是如此，至于編劇何洲怎么死的也沒人知道，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是死于這只暗手。心頭一突，我大約明白何洲是誰殺的了。

    j導(dǎo)蔣星宇。

    暫且先將面具人當成是推動這一切的暗手，他要每一個刻有標記的案件都呈現(xiàn)鮮明的立意：愛與殺。那么編劇與j導(dǎo)之間一定有一個人要被選出來執(zhí)行，從j導(dǎo)的話意中已經(jīng)隱約感覺出他們的關(guān)系走入了畸形，且就當成是“愛”，那么最后仍以殺為結(jié)局。

    高城聽了我邊推測邊分析的自言自語后，嗤笑出聲：“愛？全都是心理扭曲了后的畸態(tài)，你當杜向遠、吳炎和童子琪他們就是主觀行為？”

    “不是？”我吃了一驚。

    他諷笑著說：“若沒有人在后引導(dǎo)，你認為殺人很簡單嗎？”

    我被噎住，他又道：“還記得我那次畫像時提過的心理學(xué)者嗎？若沒猜錯，這個人就是主導(dǎo)一切的推手，要想把這些人都串聯(lián)起來，此人充當?shù)慕巧ㄊ切睦韺?dǎo)師之類。有讓寒查過，他們都無看診心理醫(yī)科的記錄，可排除掛牌心理醫(yī)師?！痹瓉硭皇鞘裁礈蕚涠疾蛔鼍驮谀强湛谡摂嗟模档乩锼鋵嵅榱撕芏嗍?，只是沒表于在外。

    也就是說，在這些人的身周有這么一個心理學(xué)者暗藏著，他冷眼旁觀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在必要時推動一把，給與一些心理暗示。誠如高城所述，心理暗示可分輕度與重度，對吳炎、童子琪這類本身心理疾病已幾近扭曲的人，甚至都不用誘導(dǎo)，只需下一些輕度的暗示，就能讓他們往偏激的路上走。

    愛與殺，看似有選擇，其實唯一途徑只有，殺。

    “小竹子，不覺得你做的那道迷宮選擇題，也是一個lk嗎？”

    我直覺搖頭：“不對，你跟徐江倫之間又沒有愛，關(guān)系不成立啊，殺倒是有?！?/br>
    氣息驟冷，寒涼目光刮過來也不語，盯了我有四五秒，才收了回去。但車廂內(nèi)氣氛變沉了，我如墜云霧，不知哪里又惹到他了，是剛才推斷錯了？

    低氣壓一直維持到抵達廣平市，我也把之前與他討論的點都理了遍，大約明白他為什么黑臉了。所以在車子停下時，我連忙開口解釋：“剛我就是起個假設(shè)命題，并不是指你與徐江倫有像何洲與j導(dǎo)那種呃……同性之情，其實同性之間也不能說不是愛……”我說不下去了，因為高城那張臉比之剛才更黑了，本已涼意沉沉的眸內(nèi)射出來的光變得更危險。

    以至于當張繼與徐江倫走過來時，高城明顯帶了戾氣的眼神掃落在徐江倫身上，把他看得莫名而寒，一臉納悶地來看我，目光詢疑。我往高城身后站了站，心底發(fā)虛，不敢表明導(dǎo)致身前這人氣惱的罪魁禍首正是我，而話題與他有關(guān)。

    因為路程長，趕到廣平市已是晚上，要查秦南師大兩年半前的那次火災(zāi)還得與當?shù)鼐较葴贤?，所以張繼與徐江倫他們趕去了公安局，我與高城則不便一同前去，入住了賓館。

    晚餐就隨意賓館門前的飯店弄了點吃的填飽肚子，臨走時帶了外賣上樓。敲響高城房間門仍覺忐忑，之前為求和喊他一塊去吃東西，他就給我一個冷置的眼神，直接把門給甩上了。也不知這時他那氣可消。

    房門被拉開時我本喜悅，可等看清門背后裸露著的胸并還滴著水時，連忙埋了頭往后退了一步，“抱歉啊，我不知道你在洗澡的……”話沒說完，就被他伸來一手用力拽入，人跌撞在他身上，隨即門在身后被關(guān)。

    手上一空，我拎的外賣被他拿走了，抬眼只看到他下半身圍著浴巾背轉(zhuǎn)的身影。肩膀?qū)捄瘢巢壳€分明，毛巾松松地掛在腰胯之間，平添一分性感。我沒察覺自己眼神有多肆無忌憚，直到他走至茶幾前轉(zhuǎn)身坐下，冷涼的眸光掃過來：“你站那是要當門童嗎？”

    第120章 第八人

    高城在打開外賣盒時突然問：“有你這樣一直盯著看的嗎？”抬起的眼剛好抓住我徑直的視線，“談?wù)劯杏X?！蔽沂栈啬抗?，誠實而答：“胸部線條與腰線比例很不錯?！?/br>
    黑眸定了定，很閑適地夾起一筷子送進嘴里，咀嚼了兩下后道：“就這？”

    我搖了搖頭，“寒冬臘月的，你這樣……不冷嗎？”房間里好像空調(diào)都沒開，溫度就三四度吧。一直黑沉著臉的人反而笑了，朝我伸手：“坐過來?！蔽覜]排斥，依言坐到了他身旁，被他一把攬在身前，背貼在他光裸的胸口，耳旁傳來他低語：“小竹子，你還真是有說冷笑話的潛質(zhì)。”

    滯了滯，我哪有說冷笑話了？但看他好似緩和了神色，就默了聲安靜地坐著。

    風卷殘云不至于，但他吃得也很快，等外賣盒見底時見他一甩了筷子起身，走向丟擲了衣服的床邊，就背對著我慢條斯理地穿襯衣。若忽略他下半身還圍著浴巾的話，動作不可謂說是優(yōu)雅，像個貴族一般身背堅挺。

    基于后面就非禮勿視了，我偏轉(zhuǎn)過身，等聽到身后異動聲時回頭，已見他一身齊整，眉眼疏淡，神色淺淺地靠坐在我身側(cè)，有種說不出的慵懶感。但他開口的話卻帶了涼意：“你沒嘗試過在冰天雪地里光著身被冰水兜頭而澆的滋味，所以體會不到什么叫真正的冷?！?/br>
    我的心間滋生出一絲煩悶，那絲煩悶慢慢暈開，變成澀澀的疼，口中在問：“你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高城嘴角噙著淺笑沒有作答，目光幽遠漫長，不知看在了哪里。

    我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過去的經(jīng)歷一點都不好奇，尤其是這時他沉思的表情，讓我感到很不舒服。就好像憑空拉遠了距離，他一個人在孤清的世界，誰都走不進那扇門。

    “不早了，我回房間了?！卑肫鹕砩肀簧砼陨靵淼氖纸o拽了回去，低吟在耳畔：“你房間在這?！蔽移D(zhuǎn)過頭，“你記錯了吧，這是你的房間，我的在旁邊?！?/br>
    他定眸看著我，緩緩說：“沒記錯，隔壁那間退掉了?！?/br>
    ……我無語地問：“為什么要退？這是最后兩間了啊?！庇捎趤淼猛碛譀]預(yù)訂，就只剩這兩間房了。高城眸光熠亮而閃，語鋒一轉(zhuǎn)了拋出誘餌：“不想知道我對那場綁架的分析嗎？”

    我立即就被吸引了，也不去管那什么房間的事，渴切地看著他問：“什么分析？你快說?！?/br>
    他不答反問：“你覺得那場綁架案一共綁架了幾人？”

    我一怔，這不是已經(jīng)有的答案嗎？“j導(dǎo)已經(jīng)說了是連他在內(nèi)一共八人?！?/br>
    “那現(xiàn)在死了幾個？”

    “七個，就只剩第八個叫易楓的男人了?！?/br>
    高城淺笑了下后語出驚人：“沒有第八個人?！?/br>
    “怎么會？j導(dǎo)是親耳聽到那易楓開口說話的，他很肯定……”

    “他真的肯定嗎？”高城截斷我。我張了張嘴，辯駁的話再說不出來，因為突然意識到一些事。首先兩年前那次綁架之后，幾乎每個人的心理產(chǎn)生了變化，j導(dǎo)只講述了他醒來時的場景，別人的并不知。如果說他與何洲兩人赤裸摟抱在一起是導(dǎo)致他們后面情感畸態(tài)的根源，那這何嘗不是一種心理暗示？

    所以，別人很可能也是以別的特殊方式醒來，從而造就他們之后心理的扭曲變化。撇去這些不談，在這兩年里他們可能還受到那個極高明的心理學(xué)者“疏導(dǎo)”，那在j導(dǎo)道出綁架案一事時，誰又能保證不是受了某種心理暗示后講出來的？更何況他剛剛從那神智不清被控制的狀態(tài)醒神，那他的證詞一定大打了折扣。

    所以說存在某種可能：被綁架的就七人，第八個人易楓是j導(dǎo)受心理暗示多講出來的?；蛘撸揪蜎]這個綁架案存在，全是j導(dǎo)一人杜撰，目的是為將我們引向這廣平市。

    高城是這意思嗎？

    卻聽他道：“你想岔了。蔣星宇陳述的這件事是真的，也的確一共八個人在那暗室里，只是第八個人并不是被綁架者，而是同謀策劃人?！?/br>
    我完全怔住了，“你說那易楓是綁匪的同謀？怎么會！”

    “是不是易楓誰知道？”高城輕聲淺諷。我恍然而懂他之前的意思，原來他不是在否定j導(dǎo)的證詞，而是否定易楓這個人。黑不隆冬的，j導(dǎo)在那種環(huán)境下，根本看不清其余的人，他所作的判斷只能根據(jù)耳朵，所以每個人報的人名是他作判斷的唯一依據(jù)。

    只聽高城語帶譏嘲地道：“綁匪把人綁來后還讓做個自我介紹的，這行徑也算奇葩了?！?/br>
    本不覺得，被他這一說確實有些不對。據(jù)j導(dǎo)所述，綁匪上來就讓他們每個人自我介紹，這行為刻意地就像有意告知彼此在場的有誰，而j導(dǎo)在講到最后易楓時的口吻與別人不一樣，驚異他也在場卻又不像熟稔。

    之所以驚異，是因為……認定中這個易楓已經(jīng)死了嗎？還有j導(dǎo)開始說的噩夢，是否就是在指那場火災(zāi)？心里的疑團越來越多，我有些理不清了，只能求助地看向高城。

    他嗤笑了聲，“這樣就覺得亂了？線條很清晰地就擺在你眼前，學(xué)著情景重現(xiàn)?！?/br>
    翻了翻眼皮，哪里清晰了？雖這么想但還是再次嘗試整理，并喃念在唇間：“首先j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在黑暗空間，身周還有其余的人各都被綁縛著，眾人恐慌；這時，綁匪在他們頂上出現(xiàn)，地理位置應(yīng)當是在一個上下層的暗室；綁匪要求他們每個人報出姓名，意在讓彼此知道身旁的人各都是誰，綁匪問是不是發(fā)現(xiàn)都是老朋友，證明他們?nèi)颊J識。”

    理到這我頓住，先不談那易楓，其余七個人應(yīng)分成三批人，杜向遠、吳炎、于秀萍三人為一批，姜宏修與童子琪為一批，而j與何洲為一批，三批人屬于不同領(lǐng)域，他們因為什么而成為“老朋友”？若要找共通點的話，應(yīng)該還是那所學(xué)校。

    存了一疑暫且擱下，繼續(xù)整理：“之后綁匪讓他們回答六個問題，j并沒有說出是哪六個問題，但從第一個人開口回答可以推斷綁匪第一個問題是：有人認識楊曉風嗎？而他們所有人似乎都不愿意回答認識，這是為什么？”

    又一個疑點理出來了，高城難得鼓勵的口吻：“再來?！?/br>
    我心神一振，“j說到自己時是說陳述那段侵擾他半年的噩夢，此處噩夢從時間上推移應(yīng)當是指那場火災(zāi)，可判斷火災(zāi)一定不簡單，從而導(dǎo)致j一直擺脫不了噩夢。所以這六個問題中，一定是有個讓他們講述關(guān)于那次火災(zāi)的具體情形。到了最后一人‘易楓’這，他的答案是‘她不會死’，這個她應(yīng)該是在指楊曉風，他提到了‘死’字，而j并沒表達出震驚以及別人的反應(yīng)，意味著其實他們?nèi)贾肋@件事，所以在他們的認知里，楊曉風死了。”

    分析到此處，關(guān)于j導(dǎo)的陳述已經(jīng)全部整理完了。思路是清晰了，可疑點重重。

    低頭間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高城把我的手給捏在了掌心里，輕輕摩挲著，難怪剛才覺得手心微癢。他終于開口，卻就一句，簡單干脆：“楊曉風沒死?！?/br>
    “你如何肯定？”我驚異地問，“就算‘易楓’說她不會死，那也是帶了個人感情的不愿相信吧?！备叱切α似饋恚骸瓣P(guān)鍵就在他這句‘她不會死’。綁架案的目的不在于問的這些問題，而在于問題背后想呈現(xiàn)的立意，綁匪不是在找人，他是在給這些人心理震懾，換句話說這場綁架案就是一次最純粹的心理暗示。所以我要說被綁的只有七個，第八個自稱‘易楓’的人是引導(dǎo)，也是策劃人之一。所以，你盡可以大膽的假設(shè)?！?/br>
    大膽假設(shè)？“易楓與楊曉風本可能雙雙葬身火海，他們七人是目擊者，而且還有別的原因?qū)е滦奶摵ε?，然后易楓出現(xiàn)了，暗示他們楊曉風也沒死。是這意思？”

    “看，答案其實并不難解，就在你心中。”

    我這是被他引導(dǎo)得出此結(jié)論的，問題是假如真像他所說，綁匪與‘易楓’是聯(lián)合的，那他們的動機是什么？高城瞇起眼，面色沉鶩：“動機在現(xiàn)在?！?/br>
    我怔了怔，“你是說兩年前的那個綁架案，是為了這幾起連環(huán)殺人案作鋪墊，引向那個暫未知的目的？”忽然想到一事，我不確定地問：“對方的目的會不會是為了引導(dǎo)我們?nèi)フ覘顣燥L這個人？”高城斂眸：“就是它?！?/br>
    既然j導(dǎo)的最終結(jié)局仍是死，那為什么不一開始在迷宮就將他炸死或者更早前像何洲一樣先下心理暗示讓其死掉？原因只有一個，面具人要借他的口告訴我們兩年前不為人知的綁架案，從而牽引出兩年半前秦南師大的火災(zāi)案，再牽出楊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