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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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久坐在巖岸上,臉上的淚早已被風吹干了,視線從模糊到清晰,靜寂的湖邊有一條孤伶伶的小船,只剩它與我相伴。 坐了將近一天,傍晚時才伸展僵直的四肢站起,一步一步踏著回到山洞,倒頭而睡。 醒過來時的第一念就是,我之前那所謂淺眠的毛病當真是矯情,當疲倦了,不管在哪,不管何時,都能睡得昏沉,而且無夢。肚子餓的不行,我去把那兩條冰鎮(zhèn)了的魚給翻出來,學著用之前烤魚的叉子把它們給叉上,再點火烤起來。 慶幸那個人離開的“匆忙”,點火石與那把瑞士軍刀都忘記問我拿了,一直在我這。不過就算沒有,為了生存,即便是生魚也會啃下去吧。 魚烤好了,很不好吃,因為同樣烤焦了。咬在嘴里都是焦苦味,但我默默地把兩條魚都吃進了肚子里。夜里腹痛,不想起來,對自己說忍一忍就過去了。 果然有用,再醒來時一點痛覺都沒了。 儲存的兩條魚被我吃掉了,我琢磨著該再去釣兩條,反正現(xiàn)成的漁具與魚餌都有。可從早上坐到天黑,魚竿一動沒動,拉上來,發(fā)現(xiàn)魚鉤上的魚餌不見了。餓著肚子睡覺,做得全是釣魚的夢,夢見自己成了個釣魚能手,一條又一條的魚被甩上了岸。喜滋滋地想,沒了他有什么關(guān)系,我一樣可以自己釣魚,能吃能睡。 隔日醒來后意志滿滿地又去湖邊釣魚了,卻仍然從早坐到傍晚,一條魚都沒上鉤,魚餌卻又不見了。界此明白一個道理:原來釣魚真的有天賦和技巧,我無法勝任。 魚竿收起,改為再去林中尋找能吃的蘑菇或野菜。走得很深,回到了那迷霧叢林里,我真的找到了蘑菇,還有那種野果,可是卻走不出去。想用畫影,閉上眼除了黑暗什么影像都沒,只能睜開眼繼續(xù)盲走,也許吸入了瘴氣頭昏昏沉沉的,腳下一絆,就摔了個狗吃屎。趴在地上再爬不起來,蘑菇魚野果也滾了一地。我沒再徒勞。 第180章 夢散(2) 不知過去多久,感覺好像有人在輕撫我的發(fā),驚喜地翻身,看到熟悉的綠眸近在咫尺。我激動地不知從哪有了力氣,一下撞進他懷中緊緊抱住他腰,嗡著聲說:“就知道你不會真的丟下我的,高城,我不做a,只做夏竹,你的夏竹好不好?” 他不說話,以為是不信我,著急地想要表態(tài),可忽然發(fā)覺懷抱空虛。退開身,明明他人還在,還是那雙戴了隱形夜視鏡的眸,閃翼著幽暗的綠光,是我出了錯覺嗎? “高城,你跟我說句話?!蔽蚁蛩?。 他真的開口了,卻是:“你不是夏竹,你是a。” 然后就如一道破除魔咒的指令般,眼睜睜看著他變成氣泡,一點點消散。 我從沉渾中驚醒,確認了身周環(huán)境后,眼淚在黑暗里成蛹化碟,無聲無息卻哇哇直流。承認自己是故意走進迷霧區(qū)的,想用自己來賭他的不舍,賭他可能還躲在某處窺看著我。可是,賭輸了,即使我因承受不住霧障而倒在這里,他也不會知道。 他真的離開了。 從認清自己喜歡他到愛上他,時間很短。因為當喜歡的念在心底滋生時,就像偷偷嘗了一塊糖,甜味在嘴里蔓延味蕾,以至心都感覺甜蜜的這么美好;可我卻不知,愛卻是那塊糖還沒來得及吃下去,就已經(jīng)化了,而我已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的這般殘忍。 淋漓地痛哭之后,我還是得咬著牙撐起身,一步一步地向前。 我是個畫者,最懂細節(jié)捕捉,又怎會在走過一次迷林后還走不出呢?不過是我自己做的一場自欺欺人的夢而已。如今,真的可以夢醒了。 回到巖岸,等著天亮后在林口剝了那天他拿回來的樹皮,煮了一大鍋的黑湯,連湯帶樹皮我都吞進了肚子里。因為它們能救命,解那瘴氣之毒。 又把蘑菇煮了一鍋,一點一點細嚼慢咽。因為它們可以補充能量。余下的果子我都裝進了衣兜里,鼓鼓漲漲的?;氐缴蕉喘h(huán)視了一圈,角落的漁具……不要了,反正我也不會釣魚;地上的柳碗筷子……不要了,以后不會再用。好像沒有什么要帶的,就這樣吧。 轉(zhuǎn)過身時,瞥見綁在手腕處的黑綢帶,沒經(jīng)大腦思考就扯了下來朝后一丟,但走出十幾步卻步履變緩,直至停下。最終我回轉(zhuǎn),俯身將那黑帶撿起又再綁回了手腕。 如果除不去心上的刺,丟棄它有何用?更何況,衣兜里還裝著他的軍刀以及點火石。 來到林中的巖岸登上那艘小木船,看到里面橫放的兩根劃槳,自嘲地笑了笑??偹闼麤]冷酷到讓我自己砍木制伐,以及做這種船槳。 事實證明,沒人生來就會做一些事,總是通過后天的不斷實踐才能得出經(jīng)驗。 折騰了近半小時,我才能控制小船。并沒向湖中心而劃,而是沿著湖岸環(huán)繞,我必須先得弄清楚一件事才行。差不多近中午時,我回到了原點,然后也確證了心中的猜測。 一直以為所處的這個巖岸是虎崖山下的某一角,可當看到落景寒與謝銳帶了船過來接他時,我就產(chǎn)生了疑惑:要離開的話,不是應該想辦法穿過迷林,或者攀過那崖壁嗎? 原來是我先入為主地想錯了,這哪里還是虎崖,根本就是一座荒島?;⒀律狡墒窃谖覀兩畹胤降谋趁?,所以不穿過迷林,不環(huán)繞巖岸,永遠都不知道真正的崖岸在遠處。 最后看了眼生活了近大半個月的地方,轉(zhuǎn)過身,劃槳而離。若有留戀,那是因為曾經(jīng)這個地方承載了一個幻化的美夢,而今,夢散,我終將漸漸把它遺忘。 《楚高城劇場》 “城哥,她走了,我們也該離開了吧?!?/br> 謝銳凝視眼前那張淡漠的側(cè)臉,等了片刻也不見有回應,只默站在林蔭下,盯著那在湖面上逐漸劃遠的小船。后肩被拍,他回過頭,見是落景寒,兩人使了個眼色,悄聲退離開。 到了旁處,謝銳蹙眉而問:“什么事?” 落景寒一臉沒好氣地道:“我說你能別煞城哥的風景嗎?沒看到他正憂郁著呢?” “憂郁?”謝銳挑眉,“你在胡說什么鬼?” “怎么著,城哥就不能憂郁?”落景寒搖搖頭,嘖嘖有聲:“你這光棍是不懂情愛滋味的,都怪你,我就說把小夏一起帶走,你偏偏又提那些似是而非的話。害得城哥現(xiàn)在一臉不舍,又咬牙死死忍住。沒看到昨兒夜里城哥回來時,一身的冷氣,生人勿近狀,我敢打包票,一定是小夏那邊出了什么事。” 謝銳重哼:“我是光棍,難道你就不是?別來找理由擠兌我,我說得是事實,一個人不知道被按了幾重身份,幾種記憶,這人還能純粹?而且如果不是城哥心里那么想,誰能勉強得了他?” 落景寒一怔,覺得謝銳說得其實很有道理,轉(zhuǎn)過頭去看不遠處那挺拔而立沉冷的身影,以從未有過的正經(jīng)輕道:“其實,城哥心里也……苦吧。” 謝銳與他并肩而立,“苦不苦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如果認定了,就不會放手?!?/br> 落景寒笑了:“如此甚好?!?/br> ———— 高城看著湖面小船逐漸成點,心頭悵然。本該就那般拂袖而去的,為什么要在船劃出數(shù)百米后又讓他們重新劃了回來,還先知地將船也拖上了岸藏在迷林中。 他對自己說,就是看看他走了后,她一個人會怎么過。是跟著離開,還是留下來繼續(xù)生活?第一天她獨自枯坐在那巖岸整整一天,之后回了山洞沒再出來。第二天她把剩下的兩條魚找了出來,居然學他烤起了魚。他在林中樹后看著直皺眉,像她那種起了火發(fā)呆的情形能烤得好魚?果然魚變焦了。以為她又像前次那般咽不下去,卻沒想連眉都沒皺,一口一口都吃完了。這夜,他在林中獨坐,有些莫名的悵然若失。 第三天,看她搬出他的漁具,像模像樣地坐在那釣起了魚。他打心底地無語,她以為釣魚就是端著跟魚竿往那一坐就有魚自動上鉤的?她這倒是真的奉行“姜太公釣魚”之法,不知道那些魚餌得用特殊的勾法嗎?果然,耐心有,但魚不上鉤??此掌鹆唆~竿,心道肯定是要來林中找食物了,他立即快步隱到深暗處。可等了很久,都不見有動靜傳來,回到林口已經(jīng)不見她身影。這夜,他默坐半宿,斂去自身氣息悄步走近了山洞,聽著里面清淺的呼吸聲傳來,眉宇蹙得很緊。沒釣到魚,就餓一天嗎? 第四天,他因為折騰半宿醒來晚了,來到窺看她的老地方,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又坐在那釣魚。默看著她執(zhí)拗的小身影,他有種沖動走過去拿過魚竿,給她釣滿一籮筐的魚。只是這念就在心里想想罷了,他沒有任何行動。到臨近傍晚時,看她還一無所獲,心里又動念她若再餓一天,要不要夜里把魚釣好了擱那?可是要找個什么方法不讓她知道自己還在呢? 正自躊躇著,發(fā)現(xiàn)她將魚竿收起,從山洞里提了籃子出來往這邊走。他連忙隱匿起來,心頭松了口氣,總算知道要來這里覓食,還不算太笨。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這樣念叨著她時心間是柔軟的,口吻是寵溺的。 當發(fā)覺她越往深處走時又禁不住蹙眉了,她難道不記得上回教訓了?霧障與迷林,不管是哪一種都能讓她進得去出不來。果然,她迷失在里面??粗鷣y地瞎走,他很是氣悶,再眼看著她跌趴在地上逐漸昏沉時,心頭隱動。 步伐在邁開時就頓住,盯著那黑暗中一動不動的身影,心中逐漸清晰。 她在跟他玩心理戰(zhàn)! 反省自己可有暴露,在確定沒有后,那就是她用自己做賭注,賭他沒有真的離開,賭他不會見死不救。既然有這一層在里面,那么她就必然留有后路。 當看到她一點點撐起身時,他的嘴角上揚了弧度。有規(guī)律地穿梭叢林,步伐雖然蹣跚卻沉定,身骨挺傲,這是胸有成竹的表現(xiàn)。天光發(fā)白之際,她走出了迷林,回到了老地方。 第五天,她等天亮后去林口剝了他曾煮給她喝過的驅(qū)除瘴氣的樹皮,默默地起火熬煮。卻在熬好后,連湯帶那樹皮都吃了下去,又再將采回來蘑菇煮熟了全部吃下。他站在遠處,將這一切都默看在眼底,心中明白,真正離別的時間到了。不過她倒是成氣候了,居然敢跟他玩心理術(shù),還差一點上了她當。 有種看著自己羽翼下的鳥兒,豐滿了翅膀?qū)ⅹ氉燥w離的感覺。 在她初次登船后,他就猜到了她會干什么,所以就默站在那個巖岸,等著她再劃船回來。不過她也真是笨,給她留了船和漿,也能折騰那么久才會控制方向的,智商堪憂。 頭有些疼,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徐江倫那石音陣當真是厲害,幾乎就毀了他所有神智,若非當年他曾對自己下過心理暗示,塵封了那兩年記憶,恐怕心理線的引頭就真的消失,而一切都難再恢復。即使靠著心理術(shù),以及從銳和寒那邊得來的訊息拼湊,又慢慢重組了所有的事,可卻留了后遺癥。 從醒過來起,就疼過不下五次,一次比一次疼。是必須得回楚城一趟了。 思緒翻轉(zhuǎn)間瞥及那處小船繞了回來,心頭微舒,頭疼也不那么厲害了。目光近乎貪婪地流連在那張臉上,恨不得把時光綿延得無限長直至凝固這樣就可以望著她久一點再久一點。 而在她背轉(zhuǎn)身時忽然發(fā)現(xiàn)僅僅五天,身背就成伶仃瘦骨的,一絲刺痛從某處泛開。逐漸遠去時,他心中默想:小竹子,你我都有各自心中的秘密,在秘密未解開前留在原地等我,再見時我不會再放開你,哪怕是已經(jīng)消瘦了的靈魂。 ———— 又等了片刻,湖面上已經(jīng)不見小船蹤影了,謝銳與落景寒對視一眼,一同走向那道身影。 落景寒走近后輕喚了聲:“城哥?!?/br> 但高城一動不動,時光似乎在他身上風化了,許久許久,開了口,語氣是釋然的:“至少,我沒有舍棄她,不是先離開的,對吧?” 落景寒錯愕,他有些不太認識眼前這個人了,印象中城哥是自信的、孤傲的、沉穩(wěn)的,而不是這般嘴角噙著淡淡笑意,眼神溫柔地凝注遠方。 謝銳推了把落景寒,見他兀自呆怔著張大了口,搖了搖頭問:“城哥,現(xiàn)在可以去把我們的船拖過來了吧。”聽到高城輕嗯了聲,他就一把拽了落景寒轉(zhuǎn)身而走,嘴里嘀咕:“做事了,別跟傻子似的?!?/br> 可兩人只走出十多步,背后就傳來砰的一聲,疑似重物砸地。 同時回頭,瞳孔瞬間變大,驚喊出聲:“城哥!”謝銳如箭一般沖了出去,落景寒反應慢了半拍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心頭劇烈猛跳,跑到那處時,只見高城雙眸緊閉,臉色發(fā)黑。他驚急地問:“怎么回事?城哥怎么會突然……” 剩余半截話縮在了喉間,因為他看到謝銳攤開掌上刺目的血跡,他問:“哪來的血?” 謝銳面色赤寒地指了高城的耳朵,落景寒移轉(zhuǎn)視線,發(fā)現(xiàn)兩道血跡分從兩邊耳朵引流。謝銳沉鶩地道:“徐江倫的石音陣太強了,它根本就震傷了城哥的耳膜神經(jīng),我就說要盡快回去,都不肯聽我的?!?/br> 落景寒心神大亂,想過各種可能也沒想到會有一天看著城哥頹倒在他們身前,他急吼出聲:“那還等什么?帶城哥走??!” ———— 夏竹并不知道在她離開的不久后,又一條船從孤島駛出,而她沉進心底的那個人……在一條飄搖的路上,與她越離越遠了。 題記—— 我畏懼水的深度,卻又迷戀水的味道。 是讓我窒息卻又止不住的靠近。 我想穿過夾層去最深的海底探究, 卻又害怕那令人無法呼吸的心痛。 第181章 白玉佛 “小夏,還不走?” 我抬起頭,朝門邊的老李回道:“把資料整理完就走。”老李憨直地點頭:“那行,記得鎖門?!钡壤侠铍x開后,我又埋首進眼前的電腦中,一頁一頁邊瀏覽邊做記錄。 等完成后點了保存檔案,這才關(guān)機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纯磿r間,差不多已經(jīng)晚上九點了,又是一個加班夜,習慣了。 門窗一一鎖上,我才踏著步子走出派出所。 走進附近的一家拉面館,老板娘笑著迎過來:“小夏,才下班???還是一碗牛rou面嗎?”我淺笑著點頭,坐進位置里,拿桌上的茶水過洗著碗筷。差不多只需等十分鐘,熱氣騰騰的面就上來了,老板娘知道我的食量,不會盛很大一碗,湯水要多,牛rou片也多加了。 我舀了兩勺辣醬在面里攪拌后,就呼哧呼哧地吃起來。很喜歡這種舌尖被辣得發(fā)麻的感覺,因為鮮味會在最后進入味蕾,一碗面下來連湯水都喝下了,摸了摸肚子,滿滿的飽腹感。 從拉面店出來,時間已近九點半了,往租屋的方向走。 夜深人靜,獨自走在昏暗的路燈下,斜影拉長,只聞自己鞋跟敲擊水泥地的聲音,單一而寂寥。到了巷口處沒有遲疑就邁進了黑暗中,這里沒有路燈,兩側(cè)是高高的墻壁,從這里走,穿過巷子就到租屋了,能夠快那么五分鐘。 從巷頭到巷尾,大約百米左右,雖然是條筆直的路,但中間會有幾個岔路口,各自通往別處。我的腳步是有規(guī)律的,不會太快也不會太慢,心率平穩(wěn)。 不是因為身懷技藝而膽大,而是這個小鎮(zhèn)民風淳樸,來這一年多也沒遇著過什么嚴重的案子,至多是一些偷雞摸狗的小案件。今兒加班就是鎮(zhèn)上一戶人家遭了賊,被偷竊了好些財物,同事去現(xiàn)場采集了好多證據(jù)回來,我得把資料整理好了做成檔案,等明天交給組長老李。 五分鐘后,我走出了巷子,沒有回看身后黑暗。 這一年,我學會了不去回首。 向左一轉(zhuǎn)第一間就是租屋,平頂民房,當初租下它除了空間很大外,還喜歡它有個院子,我給種了好幾盆綠植。每天早晨都會在院子里吐息半小時才會去上班。 等梳洗完躺下時,已經(jīng)過十點了,結(jié)束一天平靜的生活,安穩(wěn)入眠。 隔日剛走進派出所就被老李召去了辦公室,我將整理好資料的u盤一同帶了進去。但老李并非是來催我交資料,指了指座位示意我坐下說話。 “小夏,有個事跟你商量一下。剛接到上級通知,市警廳有領(lǐng)導要到咱鎮(zhèn)上來考察,需要一個細心的人從旁協(xié)助,我琢磨著你辦事最穩(wěn),耐心又好,就打算安排你擔任這一職,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