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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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她對他有著異乎尋常的耐心。 為什么往往能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她。 這是因為他們一見鐘情……這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 ……好吧,如果這些例子比較容易讓人誤會的話,可以再加上一條——為什么包工頭從頭到尾都格外排斥白呢?明明他一直態(tài)度溫和,沒有做出任何類似于威脅的行為。 一切疊加在一起就形成了答案。 而這個答案,正是她此時此刻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 凌曉垂下眼眸,繼續(xù)維持著不快不慢的速度朝前走去。街道兩邊的人有的因為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而竊竊私語,不過這都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她所想的是——既然白已經(jīng)認(rèn)出了她,那么就算現(xiàn)在配合著裝作不認(rèn)識,那么他肯定還會私下里來找她。 到時候,她要對他說些什么呢?可以托盤而出嗎? 也許是因為一切霉運都在剛才被消耗殆盡了,接下來一路上沒有發(fā)生任何意外。而也許是因為她太過“勞苦功高”,這餐她吃的挺豐盛。 是夜。 自從兩位“矮人”老爺子來到這座城市后,人一下子就多了起來,以至于這間老牌鑄造鋪居然“人滿為患”。凌曉作為一個雜工,自然沒資格享受神馬“員工套房待遇”,不過倒也不至于悲慘到露宿街頭。她的住處是個小倉庫,其中有一半位于地下——不過因為這座城市的特殊地理風(fēng)貌,屋里倒是一點也不潮濕。 至于所謂的“特殊地理風(fēng)貌”是什么…… 好吧,這座城市有著豐富的“地?zé)帷?。不過要注意的是,這里所謂的“地?zé)帷辈⒉皇侵釜M義的“溫泉”——雖說這里的確有不少溫泉旅館——而是指真正從地下噴出的火焰,而據(jù)鑄造師們考證,這種火焰極其適合鑄造,這也是這里能成為鑄造之城的主要原因之一。 也正因此,這個城市在最早的時候是絕對不允許“自主開發(fā)”的,因為真的出現(xiàn)過某人在家里一刨,刨出一堆火或者一汪溫泉的情況,后者倒還好說,前者……點蠟!當(dāng)然,現(xiàn)在這座城市各處幾乎都勘測完畢,倒不至于出現(xiàn)這種情況。不過即使再管理,火災(zāi)發(fā)生的頻率相較于其他城市還是只能用“較高”來形容,比如她現(xiàn)在冒名頂替的這個名叫“華沙”的妹紙,就是妥妥的受害者。 如果說凌曉覺得現(xiàn)在有什么困擾的話,那無疑就是洗澡了。 在身上還在到處流膿的情況下……嗯,洗澡是不現(xiàn)實的,頂多只能擦下。而且清理傷口什么的真是太麻煩太費事了!雖說身上的傷口沒臉上這么可怕,不過出于穩(wěn)妥考慮,還是有幾塊大型燒傷的。每次擦完她都會出汗,也是微醺。 她清理到一半時,若有所覺地看向窗口,而后開口說:“我在上藥?!?/br> 她沒撒謊,藥真的是藥,不過卻是延遲傷口恢復(fù)的藥。這種刺激性的東西上起來有點疼,她好一陣齜牙咧嘴后,才總算鎮(zhèn)定了下來。擦去因為這刺激而再次流出的血膿水后,她套上質(zhì)量粗劣的睡衣,說道:“好了?!?/br> 面向著后院的窗戶無聲無息地開了。 與此同時,凌曉熄滅燈光,屋中太小,窗簾太薄,影子很容易投射上去。 下一秒,一個身形如同壁虎般滑了進(jìn)來,如同一抹幽影,不仔細(xì)看絕對捕捉不到。白伸出手,輕巧地關(guān)上窗戶拉上窗簾。 坐在椅子上的凌曉抬眸看他,即使在黑夜中,她的眼睛也可以看得很清楚。白的確沒有經(jīng)過任何系統(tǒng)鍛煉,然而他也不需要鍛煉,與生俱來的“本能”會越來越清晰地展現(xiàn)出來。他的身體線條原本就可以用“完美”來形容,眼下因為長期的“打鐵”,更多了幾分力量美,十分引人注目。 美麗的事物總是會讓人停下目光欣賞的,所以凌曉正在欣賞。可是這種事完全不會動搖她的意志,她態(tài)度冷淡地說:“你應(yīng)該知道,我并不希望你來?!?/br> “……”白的身影好像終于“從陰影中走出”,他依舊站在窗邊,看來有些局促。 凌曉沒有開口,這種無聲的“拷問”讓白覺得非常難受,屋中尚未散去的血味以及傷口化膿的腥臭味讓他越加難受,于是他開口說道:“我只是想來看看……有什么能幫得上忙的?!?/br> “所以呢?”凌曉反問,“你找到了嗎?” 白伸出手在懷中摸索了一陣,拿出了幾個藥瓶放在桌上,低聲說:“這是盧卡老爹自己配的傷藥,很好用?!闭f完他補充了下,“這是我以往收藏的,不會被他發(fā)現(xiàn)的?!也粫延嘘P(guān)于你的信息告訴任何人,你可以放心?!?/br> “我知道了?!?/br> “……”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白的嘴唇動了動,其實他想說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問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比如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比如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很多問題,但是,他最疑惑的還是——為什么她的態(tài)度會這么冷淡。 明明上次分別時還好好的,約好下次見面時他要做好請客的準(zhǔn)備。 但很快,他就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依照她的謹(jǐn)慎性格,怎么也不會把自己弄成現(xiàn)在這樣,所以……也許遭遇了背叛?也許相信了不該相信的人?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理由相當(dāng)之有道理,并且成功地用它說服了自己。 于是白更加誠懇地說道:“請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出賣背叛你。如果你實在不信的話,現(xiàn)在殺了我也可以?!?/br> 凌曉:“……”她不知道對方在剛才的時間里到底都開了什么樣的腦洞,然而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現(xiàn)在絕對不能死。 “不要再來找我?!彼f。 “……”白的眼神暗淡下來。 “如果有需要,我會去找你。” 白的眼睛變得明亮。 “不過你那里也許會不太方便,”她問道,“你最好準(zhǔn)備一個不太引人注意的地方。” “好!”白點頭,一口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又說了幾句話后,白十分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凌曉看著再次恢復(fù)安靜的黑暗屋內(nèi),久久不語。她的確處境艱難沒錯,但是,白那家伙所不知道的是——很快,處境艱難的人也許就會變成他了。到那時,她會去找他,并且救他。但她絕不會事先提醒他,沒錯,她就是這么卑鄙,為了達(dá)成自己的目標(biāo)而不擇手段。 所以說,像她這樣的人,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沒什么好抱怨的。 想到此,她微微一笑,走到床邊躺下,蓋上被子閉上眼睛。 一睜開眼,又是新的一天。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就在這一天夜里,發(fā)生了兩件事。 一是她的老師安陸大師公然宣稱“凌淵長期以冷暴力,所以她做出這樣的事雖然不對,但也不能說錯全在她一人的身上”,他的本意是為了幫凌曉擺脫通緝身份,至少是擺脫被全宇宙通緝的身份,卻毫無疑問地引起了軒然大波。最讓其他人訝異的是,凌淵對此居然采取了“冷處理”的措施,沒有發(fā)表任何言論,簡直就好像在默認(rèn)這件事一樣。 一時之間,小道消息簡直鬧翻了天,有些無節(jié)cao又膽子大的小報直接腦補了一篇篇“豪門恩怨史”,讓人相當(dāng)無語。更有人居然八卦出了當(dāng)年安陸大師曾經(jīng)追求沈雨澤的事,宣稱凌曉其實是他的女兒,所以凌淵才一直看她不順眼。但很快,這些人就悲劇了。幾次三番后,這些傳媒界的人算是品出了味道——說凌淵冷暴力熱暴力沒資格做爹可以,但絕對不能說凌曉不是他親生的,也絕對不能敗壞沈雨澤的形象,否則妥妥悲劇! 他們一邊疑惑“這到底是怎樣奇葩的父女愛和師徒愛”,一邊繼續(xù)炒炒炒! 二是…… “去鑄造之城?” “對啊,你最近不是心情不好嗎?咱們一起去那里散散心吧?!?/br> “……我不需要。” “好吧,不是散心,而是去定制武器。難得你老爹和我老爹都批了假,真是不容易。對了,說起來那家鑄造鋪就是阿曉曾經(jīng)常去的那家,不過現(xiàn)在遷到了那座城市?!?/br> “……” “不過你要實在不想去,就算了,我一個人也……” “不。……我去?!?/br> 第371章 撇開別的不談,凌曉現(xiàn)在的生活真的可以用平靜來形容?;蛘哒f,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平靜了。然而,她也很清楚,這種平靜只是暫時的,說句不好聽的話——不過是暴風(fēng)雨之前的寧靜而已。 白很信守諾言,一直都沒再次來找她,也沒告訴他那個“安全點”的位置,大約是還沒準(zhǔn)備好吧。 就在凌曉越來越習(xí)慣這樣的日子,甚至于偶爾會忘記正在“逃亡”時,這場醞釀了許久的暴風(fēng)雨,終于來襲了! 最先是城市戒嚴(yán)——不過這件事普通人倒是不太了解,他們只知道最近經(jīng)常有人之后“莫名”地被抓走。一時之間,倒有點人心惶惶的感覺。如若不是市政府站出來安撫人心,說這是因為正在“抓捕逃犯”,恐怕會引起很大的sao動。讓凌曉哭笑不得的是,居然有人一本正經(jīng)地說“宇宙大盜凌曉就藏在我們這里,這次行動就是為了抓捕她!”。還不等她暗自吐槽什么叫做“宇宙大盜凌曉”,就有人接上“就是那個傳說中殺了全家并且jianyin了上百個男人的女魔頭?”,她差點沒一口血吐出來。于是乎,當(dāng)她聽說自己其實“已經(jīng)利用上萬個男人的童貞之身達(dá)成隱秘目的”時,已經(jīng)非常淡定了。 呵呵,人類的想象力,還真是無窮……個鬼??!好想殺人腫么破?! 不過,除她之外,倒是鮮少有人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因為它實在太過驚世駭俗,一旦被知曉,真的會引起非常大的恐慌。 某家旅店中。 “運氣真差,居然一來就出了事?!庇兄活^烈焰般紅發(fā)的男子看著自己的同伴,“看來肯定要晚歸了。老頭子也真是,問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居然一臉嚴(yán)肅地讓我少管。你家老爺子怎么說?” “一樣的說法?!?/br> “嘖,真麻煩。不過遲早會知道,不如先去‘寒’看一看?” “寒”是鑄造鋪的名字,老盧卡在星盟軍校外校區(qū)開的店就是這個名字,而如今轉(zhuǎn)移到了這里,名字也沒有變更——當(dāng)然,這很可能是因為他實在懶得想新名字。 “好?!蓖閷Υ藳]有什么異議。 而他們的運氣也許真的很不好,因為到達(dá)“寒”時,這件鋪子居然關(guān)了門。兩人對視了一眼后,其中一人走上前敲了敲門,然后就聽到里面?zhèn)鞒鰜硪宦曋袣馐愕摹皾L!”。 “……” “唔,老盧卡的脾氣還是這么差啊?!?/br> 能這么了解盧卡老爹的人,自然是凌曉的校友。再加上有著一頭紅發(fā),此人本體是誰已經(jīng)不需多猜。雖然被罵了“滾”,程睿卻并沒有立即離開的意思,反而揚起聲音說道:“盧卡老爹,是我們?!?/br> 里面瞬間又傳來一聲罵:“我管你們是誰?趁早給我滾……等等!”突然反應(yīng)過來的老盧卡“噌噌噌”地跑過來,中途差點沒摔一跤,他一把拉開門,“是你們?” “喲,老爹好?!背填Pξ卮蛄藗€招呼,疑惑地問,“這里出了什么事?” 林麒則緊盯著盧卡老爹的臉,希望能在上面找到任何有關(guān)于凌曉的線索——雖說機會渺茫。 “別提了?!币娛撬麄儯媳R卡的臉色緩和了些許,一臉煩惱地說道,“白不見了?!?/br> “……不見了?什么時候的事?”程睿挑眉,他對白的印象很深刻,當(dāng)然,任何一個見過“白”的人印象都會深刻,誰讓那家伙非常擅長刷臉卡呢?而且他覺得凌曉對那家伙的態(tài)度也有點詭異,嗯,出乎意料地有耐心呢,以至于當(dāng)年遠(yuǎn)沒有現(xiàn)在內(nèi)斂的阿麒一見到對方通常都是一身酸味。 “昨天?!崩媳R卡沒有驅(qū)趕二人離開的意思,而是讓開了門,示意兩人進(jìn)來。 “會不會是有事?”林麒問。 畢竟白不是小孩子,出門時間長一點也可以理解。 “不可能!”老盧卡擺手說道,“白從不會這樣,現(xiàn)在肯定是出了什么事?!?/br> 程睿與林麒對視了眼,眼神都有些凝重。 “人不會突然失蹤,之前是不是有什么預(yù)兆呢?”程睿試探性地問道。 “這……”老盧卡皺起眉,背著手在屋內(nèi)來回走了幾圈,突然停住,“等下!他之前……”說道這里,他突然止住脫口而出的話語,轉(zhuǎn)過頭警惕地看著兩人,“你們一直追問我是什么意思?” 林麒有些無語。 程睿卻是笑道:“我們只是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幫忙的地方。” “……沒有!”老盧卡突然斬釘截鐵地如此說道,“我之后還有事,你們先回去吧?!彼闶菍ⅰ斑^河拆橋”演繹到了極致。 不過,這位直腸子的老人顯然不善于隱藏,傻子都知道他刻意想隱瞞些什么,更別提屋子那兩個不是傻子的家伙了。 完全明白癥結(jié)所在的程睿說道:“老爹,我們和阿曉是朋友,從不相信她真的會做出那種事。對吧,阿麒?” “嗯?!?/br> “……”老盧卡糾結(jié)了下,因為他知道眼前的年輕人所言非虛,他曾經(jīng)看過很多次那小丫頭和這兩人勾肩搭背走在一起的景象,雖說口頭上總是唾棄她“舉止太輕浮”,但實際上還是覺得朋友間能感情這么好也是件不錯的事。而且這兩個小子品行也還不錯,撒謊的可能性不是太大。而且,如果有他們幫忙,也許會好很多。 一番思考后,他終于開口說道:“其實,我也不確定白失蹤的事是不是和那小丫頭有關(guān)?!闭f到這里,他嘆了口氣,“白什么都沒對我說?!彪m說可以理解,但他到底還是有些失落的,畢竟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把對方當(dāng)成自己的親子侄——不被親人信賴的感覺當(dāng)然讓人很不好受。他接著說道,“自從那個小丫頭被通緝后,白的情緒一直不太好,直到前不久,他突然就振奮了起來。雖說他沒露出什么口風(fēng),但我看他心情的確是好了不少。而且從那之后他每隔幾天就會跑出去一次,也不知道在偷偷摸摸地做什么。” 程睿與林麒對視了一眼,雙方的眼神中都有驚喜之色——聽這話的意思,很有可能是白發(fā)現(xiàn)了凌曉,并且將她藏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