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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是修仙者。 再說小羽毛,他從高空突然墜落的感覺,著實不是太好,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心跳都停止了。 但是很刺激,死前能有如此一遭,到底也不算太虧。他想。 抱著這樣豁達的心態(tài),他甚至興奮的睜大眼睛看著身下的風景。河面越來越近,瀑布沖進水里濺起的水花砸在了他的臉上,生疼,又爽快。 不過還沒等他產生更多的感受,他便被人一把撈進了懷里,所有風嘯水珠,都被一個懷抱給阻擋。 “不用怕,沒事了?!蹦堑缆曇魷厝崆逶?,似乎還帶著一絲絲的笑意。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霧山居士連沁,因為這個擁抱,他曾好長一段時間,都認為他是個溫柔強大的人。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在這個定義后面又加了一條,便成了‘溫柔強大,但不太靠譜’的人。 …… “走吧,去看看他們。”陸青禾的聲音把君晏山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其實很久沒好好回憶過當時的情形了,師父的封印松動后,回憶涌進腦子里,他也只是粗略的接收了一下,便又壓在了心底。這回要不是遇上陸青禾這樣一個故人,他倒確實沒認真回憶過當年。 “看誰?”君晏山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他剛剛沒有仔細去聽陸青禾說了什么,隨即卻又想起了另一個事兒,“等等,我,我記得你不是……” “我掉進了河里,你們便以為我死了對不對?”陸青禾突然變得很兇,一把拉住君晏山的領口,把人提起了與他目光持平。 “那么多修真大能!卻沒有人救我!就連你也是!你也是!你當時……為什么不選我?”陸青禾只露在外面的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 君晏山心里‘咯噔’一聲,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 “等等,我沒選你?你說的是什么?”當初那場混亂里,是有什么地方,需要他來做選擇的嗎? 陸青禾瞇了瞇眼,眼里盡是兇光,“難道你要說,你不記得了?或者是,當初根本沒有那回事?沒關系,一會兒你就會想起來了……” 陸青禾的動作變得粗魯了許多,似乎是不再顧及君晏山的狀況,強行把人拖著往前。 君晏山本以為他會把他拖到當初那個瀑布的高臺之上,但是大約是地形多少還是不符合當年那個村落,這條底下暗河雖然比之前那條還要寬闊洶涌,但蓋因還在底下,地勢起伏倒也沒那么大,有些地方有點落差,也僅僅只是多了個第二層暗河而已,遠遠達不到形成底下瀑布的條件,更別說是當初那般那樣巨大的瀑布了。 陸青禾把人拖到河邊,君晏山便憶起來了,他當時被師父救了下來,放到了河岸邊上。 當時河岸邊還有許多觀看祭奠的永晝教徒。 他們堅信,這條河流的盡頭,就是太陽升起的地方,這條河會將他們的信念和訴求,通通帶到那個承載著他們一切希望的國度,并被國度里的神明傾聽到。 祭品被人救了起來,他們一開始開心了一會兒。 因為其實當時并沒有到達既定的祭祀時間,所以看見祭品跌落時,他們是慌張的,但是看到那團青光將人又撈了起來,這些狂熱的永晝教徒心里第一個念頭是神跡顯現(xiàn)了!這是他們的神,在彌補他們的失誤! 可當霧山居士把人帶到了岸邊,眾人一見那明顯的修士裝備,心里百轉千回,最后又變成了責備。 “你們打擾了我們的祭祀大典,神祗會降怒我們!你們也承擔不起神罰!”那村長憤恨的開口,卻又不敢對修士們做什么,只好引領著一眾村民對他們大亂祭祀的行為進行譴責。 連沁沒有管他們,只是把四歲的小孩兒輕輕放到地上,自己也蹲下身,與他視線齊平,“好了,不用怕了?!?/br> 小孩兒抬起眼,平靜的看他,“謝謝,我沒怕?!?/br> 連沁有些驚訝。 他剛剛抱著孩子的時候,就摸過小孩兒的根骨了,是極好的修仙根骨,再加上修士神識能覆蓋的范圍極廣,小羽毛之前于高臺上心智開拓,一瞬頓悟的情形也被他看在眼中…… 信心加根骨都是絕好的,這個孩子若如修仙一途,將來成就必定不凡! 連沁心里打著些注意,這時他的同伴們也依次聚了過來,帶著另外兩個孩子,還之前高臺上的那一眾村民。 他們都是修真界各門各派出來歷練的子弟,路上相遇后覺得志趣相投,故來同路做個伴,路過此地時發(fā)覺空氣里有著似有似無的邪氣,才假扮凡人,混入人群,查看情況。 不過他們神識遍布村子,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樣,而那似有若無的邪氣,也好像再也勘察不到了,正在他們打算離開時,發(fā)現(xiàn)了村民們把三個腳上帶著腳鐐的孩子往河邊帶的情況。 若不是那腳鐐,他們或許還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對,也只能說,這一切都是天意吧。 一行七八個修士,對于一個只有百來人口的小村落來說,真的是太夸張了,他們一見這陣仗,全都慫得說不出話來。 只是表面上雖然不在責罵他們破壞了自己族人的祭祀大典,但心存不滿是肯定的了。有人在底下嘀嘀咕咕,仔細聽來,竟是在暗暗祈禱,請求他們信奉的神降下神威,懲罰這些不知天高地、破壞了他們一年一次活祭的外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