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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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條新線索?!鼻G楚匆忙之下來不及解釋,只是對楊綿綿招招手,“過來帶我過去?!?/br> 有免費的車蹭何樂而不為呢?楊綿綿相當愉快地就上了車。 荊楚一邊開車一邊問話:“這個發(fā)夾是你撿的?” “是啊。” “你撿這個干什么?”荊楚沒有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他從小就生活在優(yōu)渥的家庭,撿別人東西來用什么的根本不在考慮范圍內。 楊綿綿倒是一臉理所當然:“別人扔掉了的,我看它還挺好看的就撿來自己用了,不可以嗎?” 荊楚一時語塞。 “你為什么要拿了我的發(fā)夾?”楊綿綿乘勝追擊。 荊楚倒也不瞞她:“這是一個死者的東西?!?/br> “是那天在老公園里死掉的那個女孩子嗎?” “你知道?” “大家都去看熱鬧,我遠遠看了一眼?!睏罹d綿低聲說,“但是這個發(fā)夾有什么用呢?” 水晶發(fā)夾一直忍著沒說話,這個時候才按捺不?。骸拔铱吹搅藘词?!” 楊綿綿看它的眼神一下子就兇狠了起來:這事兒你丫不早說? 荊楚聽不見,只是自顧自回答:“是線索就不能放過。” “我看上面有個涵字,是她的名字嗎?”楊綿綿盡量把話題往上頭引。 荊楚點點頭:“是啊,是她男朋友送的?!?/br> “那她肯定很珍惜吧?!?/br> “嗯?!贝蟾攀怯X得和楊綿綿說太多案子的細節(jié)不大好,荊楚也就不再開口了。 楊綿綿想了想:“既然是她生前的愛物,你能把它送回給她嗎?” “什么?” “給她的父母男朋友留個念想?!睏罹d綿原本是那么說的,但是誰知水晶發(fā)夾大聲說:“涵涵死了,我要和她一起走,我要給她陪葬!” 饒是楊綿綿,聽見這句話也難免眼眶一紅,她想著,卻聽見水晶發(fā)夾突然壯了聲勢,大聲喊:“聽見沒有,你讓我和她一起走!” 大概是那一瞬間感動了楊綿綿,她抬起頭來看著荊楚:“或者,她既然那么喜歡,就讓她走的時候也戴著吧,可不可以?” 如果是那樣,也算是成全了水晶發(fā)夾和李涵的一場緣分。 荊楚哪里知道這些,他只是覺得小女孩的心思果然多愁善感,頗有幾分啼笑皆非的意思,按他的意思,當然是找到兇手才是對死者最好的告慰。 但楊綿綿那么認真地看著他,他只覺得心中一軟:“我知道了?!?/br> “你答應了,就要做到?!?/br> “我從不食言?!?/br> 楊綿綿點點頭:“那謝謝你,我欠你一個人情。” 這下荊楚雖是滿腦子的事兒也被她逗笑了,伸手一揉她的腦袋:“小孩子家家,說話倒是老氣橫秋的?!?/br> 楊綿綿討厭極了,皺眉拍開他的手,荊楚被她一拍倒是想起來了,這個小姑娘自尊心不是一般的強,自己這么做是有點不大妥當,他馬上收了手:“抱歉。” “哼?!?/br> 荊楚到了地方,沒急著辦事兒,先把楊綿綿送到家里,水晶發(fā)夾也知道這是要告別了,牟足了力氣吼了聲:“那個男人很普通,三十幾歲的樣子!” 楊綿綿:“……”什么叫做很普通!普通算是特征嗎親? 之后的半個月,風平浪靜。 楊綿綿攢夠了學費,開始朝生活費奮斗,不過她也不著急了,以前她也會做給小學生補補課之類的活兒,主要是每年的學費太難湊了。 馬上就要高二了,等到高三還有各種補課費,楊綿綿覺得自己簡直要哭暈在廁所。 “這日子沒法過了!”她搬了個小板凳坐在狹小的衛(wèi)生間里一邊洗衣服一邊磕嘮,“我聽我們主廚說,他兒子今年高三,光是買輔導書就買了好幾百,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 于是眾人驚呼:“好幾百?” “可不是!”楊綿綿搖搖頭,“還有補課費什么的,讀書也真是一個大窟窿啊!” 電視機一聽苗頭不對,馬上嚴肅開口:“你還是要讀書的,不讀書干什么?讀書才能有出息!電視里都是那么放的?!?/br> “念念念?!睏罹d綿也覺得自己除了讀書好像也沒什么可做的,既然大家都讀書那就讀書吧,“反正也很簡單?!?/br> “對啊,綿綿你那么聰明。”鉛筆盒插了句嘴,“肯定沒有問題的?!?/br> 楊綿綿搓著自己的衣服嘆氣:“我不擔心讀書,我擔心錢!”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她倒也不是沒有別的賺錢法子,只是其他辦法雖然來錢容易,到底后患無窮,不劃算,能太太平平還是太太平平來得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不知道話嘮什么,那就給大家仔細說一下綿綿的能力吧,她的能力是和非生命溝通,非生命的意思就是動物啊植物啊的生物是不算的,而且非生命必須是完整的,打個比方,瘸了腿的桌子可以溝通,因為它還能用,還“活著”,但是變成兩半的桌子就死了,就不能溝通了,這其實就是產(chǎn)品的生命周期 以及,她的能力是溝通,不是命令,萌物們都有自己的性格,這也算由產(chǎn)品本身的性質決定的,以后會慢慢提到的,因為看到大家都在問,所以具體解釋一下 不要因為我現(xiàn)在很瘦就養(yǎng)肥哦,我需要你們的支持~\(≧▽≦)/~ 第6章 死者 打工的日子也還算太平,她和所有人都漸漸熟悉了起來,大家發(fā)現(xiàn)她真的只是安安分分在打工,沒別的心思,但是吧,長得太漂亮的后遺癥就是基本上其他女人都抱團排擠她。 楊綿綿理都不想理,實在無法理解她們怎么可以那么無聊,那么幼稚。 比如說,在楊綿綿的球鞋里放釘子,再比如意圖剪壞她的制服,不過兩者都沒有如愿,楊綿綿的球鞋第一時間告狀:“( gt﹏lt)~嗚,綿綿有人在我這里放了釘子好難受!” 楊綿綿的櫥柜寧死不屈,死活不肯被拉開,五毛錢一把的小銅鎖憋紅了臉,愣是沒讓王露如愿以償。 所以一計不成再生一計,今天楊綿綿拿了飯盆去吃飯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菜缸里只剩下幾片菜葉了,湯里也是什么都沒剩下,一片冬瓜都沒有。 她瞅了兩眼,端著自己的飯盆去了廚房。 廚房里煙火縈繞,香氣撲鼻,一群三大五粗的漢子在灶前忙得大汗淋漓,看見她來,紛紛笑了:“綿綿怎么來了?” “有沒有剩的東西吃?”她舉著飯盆,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菜缸里沒飯了。” 年輕女孩的小心思在他們面前根本掩飾不住,胖乎乎的主廚正在做餐廳的名菜,一聽就笑瞇瞇地說:“來,綿綿,給你嘗嘗這鵝肝?!?/br> 楊綿綿瞅了兩眼,搖了搖頭:“不用了,有沒有rou吃,紅燒rou?” 這樣普通的菜肴當然不用主廚親自動手,旁邊一個年輕男人就笑:“來,綿綿。”他舀了滿滿一勺紅燒rou給她,惹得她兩眼放光:“謝謝!” “不客氣?!?/br> 結果從廚房出去的時候,她的飯盆里除了紅燒rou還有蝦仁蟹黃帶魚,幸福地她簡直不想放棄這份工作了。 唉,廚房里雖然也有點復雜,但至少吃的很實惠啊,就算以后賺了錢,去哪里吃那么棒的菜肴?楊綿綿一邊把菜往嘴里塞,一邊嚴肅地思考這個問題。 她坐在休息室里吃午飯,廚房里的人忙得熱火朝天也沒忘記偷偷八卦。 “綿綿這孩子真是可憐,”給她紅燒rou的年輕廚子說,“我聽經(jīng)理說她是在掙學費呢?!?/br> “她學習成績好?!敝鲝N擦了擦手,插了句話,“我兒子今年讀高三,我給他買了幾本練習冊,那天綿綿看見了,問我能不能借來看看,我看她在紙巾上解題呢,而且答案全對?!?/br> “這么厲害啊,她讀高二還是高三?” “開學才高二,這孩子聰明漂亮還懂事,讀書也好,以后肯定有出息?!敝鲝N嘆了口氣。他能做上主廚,當然不會是沒有心眼的人,不管是底下幾個學徒的明爭暗斗還是外面幾個女孩子的勾心斗角,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不當回事兒而已。 不過當家長的嘛,素來對成績好的學生有所偏愛,主廚也不例外。 楊綿綿其實對讀書這事兒沒什么興趣,只是大家都說要讀書,那就讀書吧,不過課本上的知識對她而言實在簡單,那天湊齊看到了高三的輔導書,聽人說高考猶如獨木橋,她好奇之下就借來看了看。 結果還是一樣簡單嘛。 她頓時失去了興趣。 不知不覺,她居然把一整盆飯菜都吃了個干凈,許久不見的飽腹感讓她非常滿足,難得撐著腦袋犯起困來。 外面又下雨了。楊綿綿的視線停在了懸掛在柜子里的一件紅色連衣裙上,這是王露新買的裙子,名牌貨,雖然過季了,但依然很貴。 紅衣就不得不讓人想起來這段時間的殺人案了,因為那個殺人狂魔喜歡在下雨天殺穿紅色衣服的女人,所以兇手被警方稱之為“雨夜屠夫”。 她沒有想到王露居然還敢穿紅衣服,現(xiàn)在大家雖然不至于避不上街,但也基本上不會穿紅衣服了,可偏偏王露長相艷麗,穿紅裙子更顯魅力,因此她從來對坊間傳言嗤之以鼻。 “看什么看?”王露推門進來,對她鄙薄不已,“窮人就是窮人?!?/br> 楊綿綿翻了個白眼,她真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些人嘴里,窮也成為了一種錯誤,窮就窮唄,多正常的事兒,干嘛說得萬惡不赦一樣。 王露開始換衣服,一邊換還一邊說:“知道嗎,這可是我托人從香港買回來的,由國際一流設計師設計的款式,你知道我這瓶粉底嗎,一千塊呢,算了,反正你這樣的人肯定是見都沒有見過,就算去柜臺人家都不肯給你試用裝!” 楊綿綿托著頭沒說話。 那件紅衣裳有點難為情:“其實我是去年的款式了……” 那瓶粉底液也有點臉紅:“其實我就是試用裝而已……” 楊綿綿:“……” 呵呵。 王露并不知道自己被爆了老底,一邊往臉上貼假睫毛一邊說:“你呢也別妄自菲薄,我看這店里除了我以外也就你有幾分姿色了,等我走了你也可以撿撿便宜,找個有錢人,總好過在這里天天端盤子。” 她的語氣里有一股說不出的不甘與幽怨。 楊綿綿覺得她其實能理解王露,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孩子,有那么一張漂亮的面孔,誰甘心一輩子在這里端盤子呢?如果是這樣,將來無非是嫁一個普通的男人,每天下班伺候他吃穿,他也未必領情,甚至還可能出軌養(yǎng)小三。 女人的一輩子蹉跎在孩子和奶粉里,誰甘心? 不過理解歸理解,那也只是大路朝天各走半邊,誰也不礙著誰罷了。 只是王露看她對自己的提點不怎么感冒,多少有點怒氣,狠狠合上了化妝鏡,換上那件裙子,在她穿高跟鞋的時候,楊綿綿終于開了尊口:“你……不怕嗎?” “什么?”王露反問,看到她看著自己的裙子,不屑地冷哼一聲,“這有什么好怕的,不過是警方為了掩飾自己無能的借口,我早就得到了內部消息,其實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兒!” 楊綿綿一聽,就想起來餐廳里的傳言,據(jù)說包養(yǎng)王露的是政府的一個大官,她會得到一些內部消息也不奇怪了。 不過既然對方不領情,她提醒一句之后也就不再多嘴,安安靜靜坐在那里看雨。 王露哼了一聲,噠噠噠踩著高跟鞋就走了。 那個時候,楊綿綿并不知道,這是她最后一次見到王露了。 第二天她剛剛在更衣室里換好衣服出來,就聽見經(jīng)理在問:“王露怎么沒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