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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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們?nèi)齼旱拇_是老城區(qū)的狗界霸主,到處撒尿顯示自己的主權(quán),有別的野狗過來肯定會被它們趕走,值得一提的是,小花是公狗,但是它喜歡的也是公狗,楊綿綿曾經(jīng)看到過它sao擾一只家養(yǎng)的比熊,那只可憐的比熊嚇得落荒而逃,好幾天沒敢下樓來遛彎。 扯遠(yuǎn)了,所以說,它們還是要對那只小狗出手了? 大黃謹(jǐn)慎,先讓老黑上去試試,那只瘦骨嶙峋但是尖牙森森的大黑狗上前一步,想要叼住小狗的脖子,被它躲開,身體壓低一撲,反而是咬住了老黑的脖子,頓時就見了血。 小花這只狗界的基佬則繞到它屁股后面,伸出腦袋去聞,那只小狗受驚,一口就咬了過去。 楊綿綿嘖了一聲,這只狗小歸小,兇是真兇,她在插手和圍觀之間選擇了后者。 并非冷血無情作壁上觀,而是世界上適者生存,活不下去就是活不下去,活得下去那食物就是它的了……等等。 “你里面裝的是什么?。俊彼南聼o人,她也就不掩飾了,直勾勾盯著那個黑色的提包。 提包:“人的頭和rou?!?/br> 楊綿綿:=口= 此時,那只小狗已經(jīng)非常剽悍地以一敵三趕走了大黃、老黑和小花,當(dāng)然不排除是大黃估計有人類在場,不想多生事端,大概上次咬熊孩子的后遺癥還在,讓她對人類格外顧忌,所以衡量再三,決定放棄提包里的食物,帶著兩個跟班走了。 而那只小狗看見楊綿綿挪過來,轉(zhuǎn)身冷冷盯著她看。 楊綿綿心里叫了一聲糟糕,這種野狗最是兇狠不過,和它搶食物就等于是拼命,它會毫不留情給她來一口的。 她試探著后退了幾步,那只狗果然就沒有那么戒備了,而是慢吞吞趴下來不動了,唯一的一只獨眼卻死死盯著她。 楊綿綿毫不懷疑自己有異動,它就會撲過來咬下她一塊rou來。 不過奇怪的是,如果它是把提包里的rou當(dāng)做食物,那為什么不吃呢,所有的野狗都會在第一時間吃掉自己面前的食物以免被搶走。 提包:“它好像是在守著我,今天已經(jīng)趕走第三波過來吃的狗了?!?/br> 楊綿綿詫異極了,她蹲下來看著它:“你是在守著這個包,誰讓你守的?” 小狗巍然不動。 “你是認(rèn)得兇手,還是認(rèn)得……死掉的那個人?” 狗當(dāng)然不會回答她了。 楊綿綿一時犯了難,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跑去了最近的一個電話亭,撥通了荊楚的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事原型為南大碎尸案,想知道詳情的請百度,兇手迄今沒有找到 第15章 海盜(新) 那邊接的很快,荊楚的聲音聽起來疲憊極了:“喂。” “我是楊綿綿。”她自報家門。 荊楚混沌的大腦從案子里脫離出來:“綿綿?出什么事兒了嗎,你沒事吧?” 不怪他想岔了,主要是楊綿綿的相貌太好,路上被人調(diào)戲啊或者被變態(tài)跟蹤什么的完全不奇怪好嗎? “你能過來一下嗎?”楊綿綿看了一眼那個提包,它并沒有被打開過,她不能說看見了尸首,“有點事情?!?/br> 荊楚猶豫了一番,還是問:“你在哪里,我馬上過來?!彼庇X認(rèn)為楊綿綿并不是無的放矢的人,大半夜的打電話給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兒。 所以他無怨無悔就過來了,其責(zé)任心還是值得夸獎的。 他到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她和一只狗蹲在路燈下吃關(guān)東煮,她吃素的豆腐,狗吃葷的香腸,路燈昏黃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漂亮得像是一幅畫。 荊楚走了過來,楊綿綿看見他了,把豆腐嚼了幾下吞下去:“你來了?!?/br> “出什么事了?”荊楚看她不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事兒,微微擰眉。 楊綿綿丟掉竹簽,對他指了指那個黑色的提包:“看那個?!彼f完,又低著頭和那只狗說,“我和你說啊,這是警察蜀黍,你給他看看好不好啦?” 小狗圍繞著荊楚轉(zhuǎn)了兩圈,聞了聞他的褲腳,非常謹(jǐn)慎地退開兩步,又抬頭看了看他,荊楚覺得啼笑皆非:“這是怎么回事兒?” “它守著那個包不讓其他狗咬呢?!睏罹d綿對它招手,“來我這里。” 它好像終于妥協(xié)了,慢吞吞離開了那個包,荊楚并沒有貿(mào)然動作,而是先從口袋里找了一付手套戴上。 拉開拉鏈,一個幾乎看不清形狀的頭顱靜靜躺在那里。 他渾身一震,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把拉鏈拉上不讓楊綿綿看見那恐怖的景象。 但是他遲了一步,楊綿綿已經(jīng)好奇地探頭過來,全看見了,從別人嘴里聽說遠(yuǎn)沒有自己親眼看到來得震撼,她覺得胃里一陣翻騰,連忙捂住嘴,吃進去的東西她是舍不得吐出來的啊。 荊楚微微側(cè)身,擋住了她的視線:“沒事吧?” 她捂著嘴搖搖頭,看見那只小狗搖搖晃晃走過去,她想攔已經(jīng)來不及,只能看見它從喉嚨里發(fā)出嗚咽一聲響,大顆大顆的眼淚就從那唯一的眼睛里滾落下來,看得她鼻尖一酸,差點也要落下眼淚來了。 她走過去蹲下來,伸手摸了摸它背上的毛,它的毛很臟很硬,一團團結(jié)在一起,她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 那只小狗轉(zhuǎn)過頭來舔了舔她的手指,楊綿綿一僵,想收手又怕傷害到它幼小的心靈,只能硬著頭皮忍了。 過了一會兒,她抬頭看著荊楚:“我把它帶走了啊?!?/br> “等會兒?!鼻G楚當(dāng)然還有照例的問題要問。 話還沒有出口,楊綿綿已經(jīng)非常順溜地回答了:“沒看見什么可疑的人,這里也沒有監(jiān)控,我發(fā)現(xiàn)以后就打電話給你了,可以走了嗎?” 荊楚被她搶白,無奈極了:“走吧走吧?!?/br> 她對他一點不客氣,但是對狗卻很尊重,蹲下來把手伸過去:“跟我走高不高興,我?guī)闳タ瘁t(yī)生,”它瞎了一只眼睛,估計已經(jīng)感染了,感染了指不定要發(fā)燒,發(fā)燒了指不定要掛,這種野狗有誰會關(guān)心呢? 雖然看病要花很多錢,心好痛,但還是想要那么做。 它歪著頭想了會兒,掉了個頭朝她走過去,蹭了蹭她的腿。 楊綿綿把它抱了起來,一摸就知道它營養(yǎng)不良,身上根本沒有rou,就是骨頭,這讓她有幾分同病相憐的感覺。 荊楚看她那個樣子,語調(diào)都放柔了:“路上小心,別走小路?!?/br> 楊綿綿哼了一聲:“煩!”說完,頭發(fā)一甩就走,那長長的頭發(fā)在半空畫了一個很漂亮的圓形。 荊楚頭痛地摁了摁額角,覺得自己對她實在是沒奈何:現(xiàn)在的小孩子,都那么難對付了嗎? 楊綿綿回到家已經(jīng)超過十二點,寵物醫(yī)院九點鐘才會開門,但是她八點就要去考試了,楊綿綿覺得自己雖然沒有蛋,但是蛋都疼了。 關(guān)鍵是她連個朋友都沒有,能怎么辦? 楊綿綿一邊想著一邊燒了壺?zé)崴瑑稖亓私o它洗澡,那只狗也乖,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楊綿綿替它身上的毛打了肥皂,沒敢碰它的頭,一邊揉一邊說:“別動啊,萬一弄到傷口會很痛的,如果弄到了你也忍著點別咬我啊?!?/br> 它仿佛能聽懂人言,一動不動任她洗,一點兒也不像是其他狗,洗個澡和要了命似的。 給狗洗完澡她也累得夠嗆,隨便洗洗就睡著了,定了早上六點鐘的鬧鐘。 鬧鐘信誓旦旦;“綿綿,你放心,就算你把我關(guān)了我也會把你叫醒的!” 楊綿綿:“呵呵……”她們家的鬧鐘是個唐僧,念叨起來簡直要人命,所以她賴床一向都沒有成功過。 這一次也不例外,抗?fàn)幍搅肆c零五分,楊綿綿在鬧鐘“綿綿快起床太陽曬屁股”的碎碎念里,頂著兩只熊貓眼爬起來了。 寵物醫(yī)院不在上學(xué)路上,她特地饒了原路,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門還沒開,她從書包里掏出一個塑料袋系在它脖子上,認(rèn)真囑咐:“乖乖在這里等我,我下課以后就來接你,不要亂跑,知道了嗎?” 狗搖搖尾巴,乖乖趴在了臺階上。 “綿綿再見ヾ( ̄▽ ̄)~”塑料袋用力喊著,“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謝謝你!” 楊綿綿有收集塑料袋的習(xí)慣,一般可以不扔就不會扔,但離別總是在所難免。 九點鐘寵物醫(yī)院開門的時候,年輕的小老板一臉震驚地看著一只雜毛狗慢吞吞挪過來,叼著一個塑料袋給他。 袋子里有一百塊錢和一張紙條:請?zhí)嫠囱劬?,這是定金,多退少補,我下課就來接它。 還有一張學(xué)生證做抵押,證件照上的女孩子明眸皓齒,是個難得的小美人。 但此時小美人在校門口被人攔住了,因為她沒戴學(xué)生證,要扣分,在校門口值日的學(xué)生一臉嚴(yán)肅,顯然是不會容許她逃脫的,楊綿綿隨手簽了自己的名字,翻了好大一個白眼。 媽蛋學(xué)校為什么要有這種奇葩的規(guī)定,簡直無聊透了。 八點鐘開考,楊綿綿今天到得早,才七點不到,她很愉快地趴在桌子上打了個盹,這才睡眼朦朧地去考試。 今天是語文、數(shù)學(xué)、歷史、生物,明天考英語、政治、物理、化學(xué),時間排得非常緊湊,簡直虐死個人。 楊綿綿生物只花了一個小時不到就寫完了,她懶得檢查,舉手就交了卷,然后拿了書包飛快出了校門。 她到樂樂寵物醫(yī)院的時候,小老板一眼就認(rèn)出她了:“你的狗在這里?!?/br> 那只小狗安安靜靜趴在一只籠子里閉目養(yǎng)神,聽見楊綿綿的腳步聲才睜眼,對她搖了搖尾巴,看起來很安靜。 “它的眼睛已經(jīng)徹底失明了,”小老板說起來的時候有點可惜,“不過是只挺聰明的狗,而且還很兇悍,我給它打麻藥的時候它差點咬了我一口。” 楊綿綿有點后悔,她知道這只狗警惕性強,被打麻藥的時候肯定很害怕,她應(yīng)該陪著的:“對不起,留你一個人。” 小狗又搖了搖尾巴,腦袋擱在爪子上,楊綿綿用手指摸了摸它的腦袋,問:“有除虱子的藥水嗎?” “有的,我們也賣狗糧?!毙±习暹m時開始推銷。 楊綿綿心說我買不起,我連自己都吃不飽還狗糧?有啥吃啥,哪里那么嬌貴了。 “它眼睛要用的藥和一瓶除虱子藥水?!?/br> “項圈要嗎?” “不要?!辈殴郑贿^去別的店買才幾塊錢,這里沒有幾十塊拿不下來好嗎? “一共三百八十塊,去掉你早上一百塊的定金,一共二百八十。” 這價格讓楊綿綿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嘎嘣脆的那種。 她捂著錢包抱著海盜往外走,它一只眼睛被紗布罩著,非常安靜地看著她,楊綿綿和它對視了好一會兒,迸出來一句:“以后叫你海盜吧,有沒有意見,不說話就代表你沒有意見噢,那就那么愉快的決定了。” 狗當(dāng)然不會發(fā)表意見,夕陽下,一絲笑意從她的唇角蔓延上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此時,荊楚他們已經(jīng)憑借尸骨確認(rèn)了被害者的身份,是南城大學(xué)的在讀學(xué)生,名為嚴(yán)晴,已經(jīng)失蹤多天。 據(jù)同宿舍的室友所說,當(dāng)天死者因宿舍使用電器一事與宿管發(fā)生沖突,而后出門散心,再也沒有回來。 而死者平時是一個非常文靜的女孩子,喜歡聽音樂,成績中等,性格略微孤僻,交好的朋友并不多,值得注意的是,她的室友提供了一個信息。 嚴(yán)晴有一個神秘的男朋友,但是從來沒有給她們介紹過,因此姓名年齡都并不知道,但她本人的確曾經(jīng)透露過在和一個很談得來的男人談戀愛。 自古以來,謀殺里情殺的比例絕不小,在排查死者的社會關(guān)系時,男女朋友是重點,因此接下來的重要工作就是找出嚴(yán)晴的這個神秘男友。 但一無所獲。 嚴(yán)晴家中貧困,并沒有給她購買電腦,她平時都是去學(xué)校門口的網(wǎng)吧上網(wǎng),但是那都是一關(guān)機就自動清除記錄,雖然荊楚安排了白平對此查找線索,但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后來也證實了的確沒有得到有價值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