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小可憐他超兇[快穿]、我在八零帶著全村發(fā)家致富、庶長孫、萌寵是我噠、登天浮屠
“老三出去談生意了,或者你問老四的手機也可以啊?!?/br> 老四的手機……這個有點難度,她不能靠太近,會被發(fā)現(xiàn)的,想了想,她問:“能幫忙傳個話嗎?讓大家?guī)兔栆粏枴!?/br> “能?!眽Ρ诔练€(wěn)地一點頭,“你等等?!?/br> 片刻后,墻壁通過老四的手機—褲子—桌子—地板—墻壁這樣的脈絡傳回了老三的手機號碼。 楊綿綿背了下來,又問:“最近沒有要被賣掉的吧?” “這幾天沒有,最近的一次是三天后的晚上,要賣掉絕大部分的孩子呢?!贝蠹叶己苷J真地囑咐她,“你一定要抓緊時間,有什么要我們幫忙的盡管說。” 楊綿綿揮了揮手:“我要想一想這件事怎么辦?!?/br> 作者有話要說:把原文的qj改成了毆打,敏感神馬的……╮(╯▽╰)╭ 其實這個故事并不是單方面受虐,雖然現(xiàn)在的遭遇很慘,但是其實我想寫的是反抗吧,在絕境中也不要放棄,不反抗會怎么樣我以前看過一個案例,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吧,有機會寫給大家看看,非常諷刺 第44章 不賣(修) 今天已經(jīng)很晚了,她也得到了足夠多的消息,需要好好消化一下,想一想接下來該怎么做才好。 離開福利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里三點鐘了,整個南城都沉浸在夜色里,只有少部分人還在狂歡,絕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安然入睡。 楊綿綿已經(jīng)很困了,但是她一點也不想回去睡覺,她的神經(jīng)緊繃起來,大腦正處于難得的活躍時間。 颯颯寒風里,她騎著車到了警察局。 守門的門衛(wèi)睡得正熟,根本沒看見她,她熟門熟路走到荊楚辦公室門口,發(fā)現(xiàn)他果然還在。 “……我餓了?!?/br> 荊楚也沒有想到這大半夜的,楊綿綿跑到他這里來就說了一句餓了,他還以為她受了委屈:“這個點都沒地方吃夜宵,泡面吃不吃?” “吃?!?/br> 他給她泡了一包方便面,楊綿綿就坐在他的位置上趴著,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就好像是等待投喂的小倉鼠,他的聲音也不由自主放柔了:“大半夜的怎么過來了?” “路過?!?/br> 路過個屁,從福利院回家才多少時間,她偏偏要繞遠路騎車過來,臉都被風吹皺了。 “你呀,無事不登三寶殿,沒事不可能來找我。”荊楚把方便面端給她,“吃吧,要不要喝水?”他問話的時候已經(jīng)倒了一杯水給她。 楊綿綿用叉子攪著面,卷起來塞到嘴里吃,荊楚失笑,覺得她這個動作孩子氣極了,他想說什么,電話響了。 是叢駿打過來的,破口大罵:“媽的,就一個電話號碼要收勞資一萬塊!這是坑人呢還是坑人呢還是坑人呢?” 荊楚還沒說話,楊綿綿在那邊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叢駿耳力多好啊,笑聲雖然小,他卻聽得一清二楚,頓時曖昧起來:“唷,打擾你了啊,不好意思,也怪我,這都三點鐘了……” “滾。”荊楚一點也不想被楊綿綿聽見他這些葷話,“就這件事的話我掛了?!?/br> 但很可惜,楊綿綿都聽見了,扯過他的便簽條寫了行字,折了起來,慢悠悠地說:“別啊,我聽見了,人家賣一萬塊,我便宜啊,一百塊吧?!?/br> 她用筆桿敲了敲那張便簽條。 荊楚看著她放在桌上的手,細細嫩嫩的手指頭和黃桷蘭似的……他猛然回過神,從口袋里掏出一百塊錢,伸手要去拿。 楊綿綿手指頭往后一抽,壓著紙不給了。 荊楚瞥她:“要坐地起價?” “是你朋友買呢,就一百塊,是你嘛……”她拖長了聲調,一手托腮,“不賣?!?/br> 頓了兩秒鐘,嫣然一笑:“送你,好不好?” 她的笑容好像使得這間辦公室里的光線亮了好幾個度,荊楚看著她的臉龐,心里又是柔軟又是酸澀:“不用?!?/br> “我和誰都談錢,不和你談,多傷感情啊?!睏罹d綿保持那個特別少女的托腮姿勢沒動。 荊楚和她眼神對上的那一刻,突然覺得好像有那么一點點的微妙,他想避開她的眼神,但是顯然自己根本做不到,他只能這樣看著她,不錯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楊綿綿是覺得這個辦公室里要吵翻天了: “啊啊啊別磨蹭了我求你們了告白好嗎?” “吐艷吐艷吐艷啊大半夜的花式虐狗也是醉了求你們告白好嗎?” “綿綿啊我們荊楚是死也不會說的但是我要告訴你他真的對你有企圖?。 ?/br> “看你的眼神完全不一樣!從來沒有見過!” “綿綿我支持你撲倒撲倒撲倒!” 過了大概有好幾分鐘,荊楚才別開頭:“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br> 楊綿綿把便簽給他“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好了,我寫個地址給你,你明天去那里等我?!?/br> 小伙伴們驚呆了:“Σ( ° △ °|||)︴去約會嗎?” 當然不是,是去監(jiān)視。 次日,是個大雪紛飛的天氣,楊綿綿一從家里出來就被凍成了狗,騎車實在是不方便,只能坐公交車去。 過年的時候公交都不擠了,她用熱騰騰的豆?jié){捂著手,幾口吃完了一個大rou包。 說起來要感謝鄒奕,他額外封的那個紅包挺厚的,讓她暫時度過了這個危機,不過,賺錢還是要賺的。 她下了公交,走到福利院的時候還沒看見荊楚,不過他昨兒說早上局里要開會,多半是給絆住了,她也不著急,自己先在附近晃蕩。 白天的愛心福利院真的一點兒不同之處都看不出來,好像就是很平凡很普通的一家福利院。 正當此時,有個五六十歲的老阿婆挎著籃子顫巍巍地走出來,人看起來瘦瘦小小的,穿著肥大的棉襖看起來也干癟極了。 楊綿綿想了想,一路尾隨那個老阿婆,看到她去一家很小一看就不正規(guī)的藥店里買了點藥,提在一個很薄很廉價的塑料袋里,楊綿綿不知道能去問誰,只能也推門進去。 里面只坐了一個中年大媽,看到她進來投了一個鄙夷的眼神:“什么病?” “……板藍根有嗎?”一包板藍根才幾塊錢,應該是最便宜的,楊綿綿想著,就看見那大媽懶洋洋丟了包板藍根過來,“8塊?!?/br> 楊綿綿=口=,天啦擼,好貴。 她提著一盒板藍根走了,心里安慰自己,最近著涼的次數(shù)多,多喝喝也沒壞處,但心里到底rou痛,還要記得問事情:“剛剛那阿婆來買了什么啊?” 板藍根盒子:“……納尼,你是和我說話嗎?” “……對啊?!?/br> 每次都要來那么一回一驚一乍,她都習慣了。 老阿婆離開藥店,又去了菜市場,買了不少蔬菜魚rou,不過這里有多少進了那些孩子的肚子里就不好說了,要知道為了防止逃跑,通常都不會給吃飽。 楊綿綿跟著那個老阿婆轉了一圈回到福利院門口的時候,荊楚恰好趕過來,今天他沒有開那輛萌萌噠的奧迪,而是換了一輛更低調的大眾,悄無聲息就停在了街邊。 楊綿綿拉開車門跳了進來:“阿嚏!凍死我了。”她俯下身把臉貼在空調出風口,暖風吹著才覺得臉有了知覺。 荊楚遞了一杯guntang的珍珠奶茶給她:“怎么約在這里,你叫我過來是什么事?” “你猜啊?!彼樫N著出風口,半張臉對著他,小小的臉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白得和外面的雪似的。 他哪里說得出重話來,恨不得伸手去摸一摸她的臉頰,可到底不敢,只能先嘆口氣:“你就直說吧。” 楊綿綿臉和手都暖起來了,就腳凍得冰冰涼,干脆脫了靴子把腳架起來吹熱風,居然是一雙新買的紅襪子,草莓樣式,非??蓯郏褪沁@種可愛讓他覺得自己的念頭多么可恥。 “考你個問題,假設你要拐賣小孩,那那么多的孩子,藏哪里最安全?”楊綿綿捧著奶茶咬著吸管問。 荊楚沉吟道:“當然是越不起眼的地方越好,最好是沒有人去的荒郊野外,或者……”他的目光突然停在了愛心福利院門前的門牌上,喃喃道,“別人不會懷疑有孩子的地方?!?/br> 他看向楊綿綿的目光銳利極了:“比如說,兒童醫(yī)院,再比如說……” “福利院。”楊綿綿替他說完了。 荊楚好長一段時間沒說話,半晌才問:“你有證據(jù)嗎?” “沒有?!?/br> “誰給你的消息?!?/br> 楊綿綿賞了他一對白眼:“我有證據(jù)的話,喊你過來盯梢干什么?” 監(jiān)視這種東西好啊,一監(jiān)視就是大半天,甚至一晚上,時間久了,話題也就多了,正是刷好感度的好時候! 不過,她憂傷又甜蜜地想,他會不會還是把我當小姑娘呢,是不是覺得我年紀太小了,根本不會想到那里去呢。 她不知道的是,與此同時,荊楚心里和她想的完全是同一件事,他悲傷地想,她對人那么沒有防備之心,她如此信任他,幫助他,但是他卻辜負了這種信任,他覺得無顏見人。 楊綿綿踢了踢他的小腿,草莓襪子蹭過他的西褲發(fā)出“喵~o( =nwn=”的愉快聲音,她托著腮,眼睛亮晶晶的:“昨天,你們那邊收獲不小吧?” 荊楚搖了搖頭:“嘴太緊,沒什么有用的消息,不過倒是救出來不少孩子,也值了。” “噢。”她若無其事地問,“那你是不是不用和那個女警官扮情侶了???” “是啊。”他也盡量不露出異色,平平淡淡應聲。 “你怎么會想到和她搭檔?。俊?/br> “我們局長推薦的,功夫不錯?!彼耆恢懒珠L這個妻管嚴是被妻子吹了耳邊風在制造機會呢。 楊綿綿嚇了一跳:“功夫不錯?”她瞪著荊楚,一臉驚嚇的表情。 荊楚過了三分鐘才意識到她在想什么,頓時表情就微妙了起來:“……你在想什么?” 她無辜地眨眨眼:“沒什么啊?!?/br> 荊楚看了她好一會兒,還是拿她沒辦法:“你有空跑來這里,是考完試了?” “第一。”她笑瞇瞇說,“明年上去可以拿獎學金了,八百塊錢,很棒吧?!?/br> “多給自己買點吃的。”他找不到那么多借口給她送東西,就只盼著她能對自己好一點兒,“今天的衣服挺好看的。” 她果然高興起來:“真的嗎?” “真的?!彼┠羌t色的小斗篷,襯得她雪地紅梅似的,很是惹眼,他老遠就一眼看出來了。 楊綿綿保持一個抱膝的姿勢歪頭看著他,正當荊楚以為她會說點什么的時候,她卻突然開口說起了正事:“你來之前,我剛看到那里面的一個燒飯阿婆去買了點藥,阿奇霉素片,甲硝唑片,你知不知道都是治什么的?” 她不能說自己昨天就已經(jīng)去看過真相了,只能旁敲側擊暗示一下,這會兒她終于有點明白柯南每次提醒毛利小五郎的蛋疼心情了。 荊楚頓了好一會兒才含糊說:“治病的?!彼呀?jīng)大致猜到那些孩子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什么了,但卻不想對楊綿綿說得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