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小可憐他超兇[快穿]、我在八零帶著全村發(fā)家致富、庶長孫、萌寵是我噠、登天浮屠
所以當楊綿綿睡到十點鐘起來吃過早飯到圖書館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包里多了好多的東西。 筆記本里還夾著一張便條:如果同學請你吃東西,不要拒絕,可以回請她們。 楊綿綿看著這張紙條,再看看鄧曼玲拎著三杯熱奶茶過來,頓時有了一種很驚奇的感覺。 “珍珠奶茶?!编嚶岜傅匦π?,“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味道,就買了原味的?!?/br> “呃,好的,謝謝?!?/br> 童欣一邊喝著奶茶一邊過來問題:“綿綿,這道題怎么寫?”她坐過去問的時候正好看到楊綿綿看的書——《費曼物理學講義》,“這是什么鬼?” “我剛看的,物理學的基礎,有些地方還是不大明白啊……”楊綿綿這是頭一次非常嚴肅地記著筆記。 童欣一頭汗:“你看這個干什么,你想報這個專業(yè)?”她自然而然問起來考大學的事,“你是想考什么大學呢?” 楊綿綿一愣,發(fā)現(xiàn)自己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馬上就要高考了,高考完就該填志愿了,她想讀什么學校,想讀什么專業(yè)呢?完全沒有想過。 鄧曼玲說:“我是想讀醫(yī)的,童欣你呢?” “我應該是會去讀會計經(jīng)管之類的熱門吧,我媽想我讀這種,好找工作。”童欣托著頭唉聲嘆氣,“我明明想去讀導演的?!?/br> 楊綿綿:“……”媽蛋她完全沒有想過這種嚴肅的問題。 而與此同時,荊楚問常雁有沒有時間去喝一杯咖啡,常雁對他突如其來的邀請有點驚訝:“有事?” “有點事情……想和你聊聊。” 常雁雖然有點奇怪,但還是點點頭,兩個人的話題先從小琪開始,荊楚問了問小琪的近況,常雁道:“我勸她參加高考,她說決定試一試,最近在家里復習呢,我托人把她插班進了一所公立學校,不過校風不大好,我傾向于她在家復習,或許我應該請個家教?!?/br> “看上去她已經(jīng)走出陰影了?!?/br> “那也只是看上去,她不想讓我擔心,但是我知道她其實一直都在做噩夢,我只希望時間可以治愈一切?!背Q爿p輕嘆了口氣,繼而打起精神,“言歸正傳,你特地來找我,究竟是為了什么事?” 荊楚斟酌著字句:“我知道你研究過不少高智商罪犯的案例……我想知道,依你之見,那些天才們?yōu)槭裁磿呱线@么一條路?!?/br> “你是希望我以專業(yè)學術(shù)的方式還是……” “隨便聊聊?!?/br> 常雁沉吟了一會兒才說:“我覺得,也許是因為無聊吧,他們可以輕易而舉得到普通人一直所追求的東西,普通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沒有挑戰(zhàn),但殺人不一樣,刺激,挑戰(zhàn)……也許都是。 我在美國念書的時候跟著導師做過一個案例就是這樣,兇手第一次犯案就是因為無聊,他在華爾街工作,收入百萬,有個非常棒的女朋友,毒品、性~愛都已經(jīng)無法帶給他刺激的時候,他選擇了殺人,把應召女郎一個個帶回家里來殺死處理掉,警方到他殺害第六個女孩子到時候才把他抓獲,我們和他進行過很多次的對話,他的殺人動機就是那么簡單又難以置信?!?/br> 荊楚閉著眼深吸了口氣:“謝謝你常雁?!?/br> “不客氣?!背Q銛偭藬偸?,“我可不可以冒昧問一句,你怎么突然想問這個了?” 荊楚不露聲色:“有一個陳年舊案……”他沒有說下去,常雁也就知趣得不再多問了。 手機:“荊楚想問這些干什么,他沒看什么案子啊。” 手表:“笨,他是在想綿綿!” 風衣:“綿綿才不會變成變態(tài)殺人犯呢!” 手表:“但是,綿綿需要引導,她的聰明應該放在正確的事情上才對。” 第68章 趴體 “她們請我喝了奶茶,所以我就買了紅薯,坦白說一點也不好吃,不甜,還死貴,三個就要十三塊。”吃晚飯的時候,楊綿綿這么和他說。 荊楚摸摸她的頭表揚:“有進步,別心疼錢,千金散盡還復來?!?/br> “哼哼。” “還有幾個月就要高考了,緊不緊張?” “我會考第一的,沒有第二種可能!”她斬釘截鐵地回答。 荊楚看著她驕傲的表情微笑:“那么,想好考哪個大學,讀什么專業(yè)了嗎?” 楊綿綿卡了殼,想了會兒說:“上不用交學費的唄,有獎學金的唄,所以我不會要保送的,我會自己考,等我考了第一就有大把的學校捧著獎學金來找我。” “最好的學校在北京?!?/br> 楊綿綿這次回答得很快:“我讀南大,不去北京,這里才是我的家?!彼煜さ幕锇椋煜さ某鞘惺沁@里,所以哪怕北京的學校更好,她也不會離開。 “綿綿,你的天分不止于此。”荊楚放下了筷子,非常認真地對她說,“以你的天賦,不應該讀一個普通的大學,讀一個普通的專業(yè),然后找一份工作,朝九晚五上下班,你捫心自問,你甘心嗎?” 楊綿綿不吭聲了,她戳了戳米飯,一把推開:“吃飽了?!钡诺诺排芑胤块g去還一把關上了門。 荊楚看著她剩下的大半碗飯,哭笑不得:“我是該慶幸她終于學會挑食了嗎?” 不過既然楊綿綿暫時不愿意提及這個問題,他也不打算提及,反正她還小,還有足夠的時間去思考自己的未來。 不管怎么樣,她有朋友了,一切都在變好不是嗎? “綿綿,出來喝牛奶。”他熱了牛奶喊她,喊了三遍都沒人應,去她房間一看,這丫頭看書看得都快走火入魔了,“燈是不是不夠亮?當心看壞眼睛?!彼呐乃谋呈疽馑ζ鹦靥?。 楊綿綿挺直了背脊發(fā)現(xiàn)自己前面依舊是一馬平川,她喪氣地重新趴了回去:“完全沒有自信?!?/br> 荊楚笑噴了:“你有這張臉還有什么不自信的啊?!?/br> “所以我無法忍受我自己居然平胸!”她拉開睡衣領口往下面瞄了一眼,更郁悶了。 “咳咳咳!”荊楚把牛奶放她書桌上,“趁熱喝?!鳖D了頓,他決定還是不要說其實還是有點弧度的,沒她自己想的那么糟。 十點鐘的時候他又敲了敲門:“該睡了啊,明天你要上課的?!?/br> 楊綿綿戀戀不舍:“我再看一會兒?!?/br> “那我關門了?!鼻G楚張開懷抱,“我和書,你選一個吧?!?/br> 是讀完這本書呢,還是去和荊楚膩歪一會兒呢?這是一個艱難的命題。最后她拿了書爬上床,擰亮床頭燈繼續(xù)看。 荊楚哭笑不得:“別看了,看壞眼睛,過來我抱一會兒?!?/br> 楊綿綿哼唧兩聲,沒動,荊楚就笑:“連拿喬都學會了啊?!币贿呎f著一邊去抱她,把她抱進懷里,順手把書給放旁邊的床頭柜上了。 “還給我啦?!彼砣ツ?,被荊楚用力按著不讓動,一次兩次的,她好勝心就上來了,論力氣她是比不過他的,但是可以取巧啊,所以她一點沒猶豫就把手伸到被子蓋住的地方去了。 荊楚被她奇襲一招,倒吸口冷氣,松了一只手去抓她,楊綿綿看準機會,從他身上翻了過去,把書拿回了手中。 她是側(cè)身睡在床沿上的,搖搖欲墜,荊楚想把她抱回來又擔心她作怪摔下去,只能自己退一步,挪了地方睡到了她原本占著的半邊,然后把她板回床上:“當心摔下去,再摔到腦袋怎么辦?” “失憶唄?!睏罹d綿心滿意足地看完最后幾段,把書合上,窩進他的懷里,“困了?!?/br> 荊楚也說不清楚和她的相處模式,說是戀人吧,這樣睡一張床他也真沒什么想法,還要隨時提防著她出奇招,但不是戀人吧,他真的又很喜歡和她擁抱接吻,覺得這一刻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時光。 這種微妙的平衡點,他自己都說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睡吧。”他親了親她的臉頰。 “不,”楊綿綿卻睜開了眼睛,指責他,“你敷衍了事,這個不算?!?/br> 在她看來,所有不是舌吻的親親都不是親,是給小孩子的,她是絕對不會算數(shù)的。 “你呀。”荊楚失笑,點點她的嘴唇,俯身吻了上去。 她的雙唇柔軟如春季初綻的花蕾,她的舌尖裹狹著蜜糖與他相會,氣息交融間,他聞到她不知從何處散發(fā)的幽香。 他雙手捧著她的面頰,卻感覺到她的手在他的腰背來回,他分出一只手去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雙唇微微離開,銀線隱隱:“再鬧就不乖了啊?!?/br> 她這才閉上眼睛享受他的親吻,他這樣的一個男人,吻卻非常溫柔,或許是始終對她懷有愛護之心,疼惜之意,他的親吻鮮少激烈,多是含著她的舌尖輕輕吸吮,又或輕舔唇瓣,在唇角落下一吻。 這也就難怪楊綿綿那么喜歡和他親親了,絕對是享受。 連小伙伴們都不出聲了,默默看著,靜靜享受著片刻的寧靜與溫馨。 直到楊綿綿被荊楚哄睡著,它們才開始小聲耳語:“誰統(tǒng)計了,剛剛親了多久?” 鬧鐘:“這種事兒當然問我啊,十五分鐘吧╮(╯▽╰)╭” 枕頭:“荊楚親的好溫柔啊,我都不敢出聲了呢。” 床單:“所以太舒服綿綿睡著了是吧?” 被子:“哼哼,你們看不見的地方他們抱住了,荊楚還拉著她的手?!?/br> 窗戶:“外面的月亮真好,希望以后每一天都可以這樣入夢,大家晚安。” 米娜桑:“晚安好夢~zz” 寂靜的夜晚被手機鈴聲打破,此時是凌晨一點。 楊綿綿閉著眼從床頭柜上拿了電話:“喂——”大半夜的誰給她打的電話? “隊長?”柳玉在電話那頭也驚悚了。 楊綿綿一秒鐘醒了過來,腦袋里閃過兩個字:完了! 她怎么就忘了兩個人換地兒睡了呢!一失足成千古恨t^t 她捂著嘴把手機丟在荊楚身上,然后縮進被窩里當鴕鳥,荊楚是被她丟過來的手機砸醒的:“誰?” 柳玉心虛極了:“打擾你了隊長——那個,出命案了……”打攪了隊長好事會不會被滅口啊,人生真是太艱難了〒▽〒 幸好荊楚完全沒在意,一邊聽她簡單匯報案情一邊穿衣服:“什么情況?” “一個小時前,有個夜班的出租車司機發(fā)現(xiàn)有個人鬼鬼祟祟到路邊丟了一個大行李箱,他打開來一看——尸體,還是殘缺的?!绷駩盒牡靡?,“感覺最近喜歡碎尸的變態(tài)越來越多了?!?/br> “我馬上來?!鼻G楚掛了電話,衣服穿好,拍拍被子里的那一坨東西,“綿綿?” 楊綿綿裝死。 “出來,親一下,我要走了。”明天是周一,看樣子他也是沒有時間去接她下課的,她估摸著會直接回家,兩個人不知道要多久不見呢。 楊綿綿這才磨磨蹭蹭從被窩里探出頭來,荊楚在她額頭、臉頰和唇上連吻三記,叮囑道:“鬧鐘給你訂好了,明天上課別遲到?!?/br> 她哼唧了一聲,把臉埋回了被子里。 等荊楚匆匆趕到警局的時候,柳玉特別鬼祟地湊過去,誠懇得道歉:“隊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會說出去的……”她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荊楚心想,我說了是蓋著棉被純睡覺估計你也不信,他干脆就不解釋了:“少羅嗦?!?/br> 柳玉把嘴閉得緊緊的。 沒有暖床的楊綿綿后半夜睡得不踏實,翻來覆去滾在大床上,姿勢一會兒擺成大一會兒擺成c,最后氣得坐起來:“一個禮拜就兩天可以過來蹭被窩,哪個殺人犯那么不長眼!去死吧!” 床:“綿綿,心情不好可以再滾兩圈,反正我結(jié)實╮(╯▽╰)╭以后也不會嘎吱嘎吱響噢!買得安心用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