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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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平深有同感:“我覺得他們是覺得我們沒有能力,所以才要尋求他們幫助。” 賀銘恨恨道:“媽的,總有一天要他們求到我們頭上?!彼菰捠悄敲捶诺?,但自己也知道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所以也就是嘴上說說出口惡氣而已。 那個時候,他們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日本的北海道難道不是優(yōu)美的地方嗎?英國的倫敦也不是一天到晚就有犯罪狂魔,然而這并沒有什么卵用。 所以,就算波士頓的治安還不錯,這并不能阻擋……后面事情的發(fā)生。 第二天,在hot chick,fbi抓獲了走私組織的多名同伙,假~鈔案基本告破。 荊楚回家后被楊綿綿質問為什么沒有辣子雞吃!她很不滿,非常不滿地叉著腰站在床上:“我要吃辣子雞我要吃!嗚嗚我想吃我大中華料理!你為什么不給我打包一份回來?我做功課好餓了,真的好餓好餓?!?/br> “……我要怎么在酒吧給你打包辣子雞?”荊楚問得有氣無力,他也是服了楊綿綿了,說好的高智商呢,在這種事情為什么會鬧笑話! 楊綿綿瞪圓了眼睛:“叫辣子雞居然是酒吧不是飯館???!” 荊楚大力揉著她的后腦勺:“把你腦袋里的芯片方程程序電路都放一放,想一想這個詞是什么意思!” 楊綿綿頓時非常失望:“不是辣子雞嗎,可我第一想到的就是辣子雞,我想不到別的了,關于吃的事情我是用胃思考的不是用腦子?!?/br> “那對我的事情你是用什么思考的?”荊楚問這句話的時候是希望她能浪漫地說出“用心”這個詞,然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伸出舌尖,做了一個從下往上舔的動作,粉色的舌尖微微向上一卷,她拖長了調子:“tipping the velvet。” 就那么一句俚語就足以讓他喉嚨發(fā)緊了,他走過去張開手臂:“過來?!?/br> 楊綿綿從床上跳下去撲進他的懷里,像一只八爪魚牢牢勾住他,荊楚抱她已經(jīng)輕車熟路,單手就能把她拖起來,另一只手還能去撓她癢癢:“頑皮是不是,我打你了啊?!?/br> 他說打,實際上是捏她的腰,楊綿綿怕癢怕得要命,扭來扭去試圖躲開他,但人在人家懷里怎么可能躲得開,反倒是蹭來蹭去蹭出火花來了。 荊楚拍她屁股,一本正經(jīng)地問:“你還躲不躲了?” “哼哼?!睏罹d綿體力不支,扭了扭腰做了個樣子,其實不過是火上澆油。 一時間,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濃烈的荷爾蒙的氣味。 她在他的臂彎里嗅來嗅去:“你真好聞,我覺得我都能記住你的味道了?!?/br> 荊楚比她直接多了,注視著她的眼睛:“想不想?” 有此一問還是因為明天楊綿綿要早起上課,她故作苦惱地想了想,唉,如果拒絕那多不好啊,指不定他要難受多久呢,冬天那么冷也不能洗冷水澡啊。 所以她非常愉快地點頭答應了:“要要要!” 楊小羊:“_|||你矜持一下說一個字會死???” 哐嘰,圖書館一片漆黑,楊小羊郁悶地蹲到墻角去:“真討厭這種時候,啪啪啪的結果就是大腦當機沒辦法思……考……了……_(:3」∠)_” 每次啪啪啪,大腦至少都有一個小時處于暈乎乎的狀態(tài),那個時候楊小羊通常就會昏昏欲睡,隱藏到她的意識深處。 等楊小羊一覺睡醒,就已經(jīng)跳過最不和諧的地方,兩個人抱在一起咬耳朵。 楊綿綿還在糾結之前的話題:“你真的好好聞,我同學都噴香水,你不知道那濃烈的味道都要把我熏暈了!”西方人好像有噴香水的習慣,雖然香水不難聞,但是長時間被那種味道打擾的感覺太糟糕了,所以她最喜歡坐在佐藤助旁邊,他沒有噴香水的習慣╮(╯_╰)╭ 不過要說起來,還是荊楚身上的味道最好聞了,平時都聞不見,只有在這種時候靠近了嗅才能聞到,她覺得特別好聞,被那種味道包裹她覺得安全又幸福:“不是沐浴露的味道,我和你用同一款啊,”她像只小狗一樣在他頸窩里聞來聞去,試圖找出來源,“奇怪,會是什么呢,難不成是rou香?” 她那么嘀咕著,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舔了舔,然后皺眉:“不對?!?/br> 荊楚手指穿插在她的發(fā)間,捏捏她的耳朵,摸摸她的臉頰,親昵的小動作不斷:“你也很香啊。” “我用了柑橘的沐浴露,你聞聞?!彼迅觳采爝^去,“我覺得味道好好?!?/br> 荊楚好笑:“那明天晚上我給你做個甜湯,加橘子蘋果,草莓要不要?” “要!”她在他的胸膛上蹭蹭臉,“還要加那種軟軟的很有彈性的小丸子?!?/br> “好。”荊楚總覺得她以前受了太多苦,能吃就是好的,使勁給她做好吃的,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見胖,臉色倒是一天天好起來了,現(xiàn)在臉蛋白里透紅,漂亮得不得了,他一時情動,聲音頓時就沙啞了下去,“那你表示一下?!?/br> 楊綿綿揉揉眼睛,困了:“明天表示,等我吃到嘴再說!”說罷閉上眼睛不肯動了。 荊楚真被她那小氣的樣子逗樂了,可看著她那模樣,心里就止不住泛起甜蜜來,這真是太奇怪了,這丫頭雖然漂亮,但要挑缺點卻是一大堆,脾氣壞,臭美,驕傲,愛耍賴,越來越無法無天,然而不知怎么的,這些缺點在他心里都可愛死了。 真正喜歡一個人,就好像眼睛上蒙了一層紗,什么都看不清,哪怕知道她不完美,可連不完美都好喜歡怎么辦?他早就病入膏肓,沒救了。 他從來沒有用這樣一份心情對待過任何一個人,這樣全心全意的愛情,其實從一開始就獨屬于楊綿綿。 她才是他的初戀。 “晚安,寶貝?!彼抗饫`綣,在她額上輕輕一吻。 第197章 故知 他鄉(xiāng)遇故知的事情不僅僅發(fā)生在了荊楚身上,但讓楊綿綿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荊楚遇到的是多年未見的初戀,而她遇見的卻是高中的仇人——姒筱雯。 活像是所有毀滅地球的事情都發(fā)生在了東京一樣,她覺得她到了波士頓以后,世界以她為中心,又把很多人都給聚集到了她的身邊。 沒辦法,天生女主命。楊綿綿深沉地想著,被楊小羊冷笑吐槽:“你確定不是事故體質,去廟里拜拜吧?!?/br> “呸,說好的相信科學呢?!” 楊綿綿一邊在腦內自我吐槽,一邊打量著姒筱雯。 既然以前在高中時經(jīng)常被拿來和楊綿綿比較,姒筱雯的條件是一點兒也不差的,她家里是做生意的,雖然不算是頂級的富豪,但也有千萬以上的身家,姒筱雯從小就成長在一個優(yōu)渥的環(huán)境中,得到的資源都是最好的,也許其他同學放假是去泰山九寨溝的時候,她已經(jīng)游遍歐洲各國了。 無疑,她是驕傲的,也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父母和哥哥都很喜歡她,她也認為自己是十分優(yōu)秀的。 也許正是如此,她才會那么討厭楊綿綿吧,嫉妒她比自己聰明,也比自己漂亮,如果她是和她同一個階層的人,也許她不僅不會嫉妒,而是會崇拜。 可不是,她偏偏是個連飯都吃不起的窮人,姒筱雯一邊嫉妒她卻又一邊得意,這種青春期少女的矛盾心態(tài),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的。 只不過,無論是因為什么開始,兩個人真的結了仇以后就是真的越來越討厭了,甚至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如果不是那一次的畢業(yè)旅行,也許她還會討厭她更長時間,在她的陰影里永遠也走不出來,但那一次,她成長了,蛻變了,自然而然就走出來了,那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如今,在異國他鄉(xiāng),能看到自己的高中同學,姒筱雯甚至打心眼里產生了親切感,她有很多的事不知道和誰說,父母不敢說,其他朋友不適合說,反而是楊綿綿這個是老熟人又不是很熟的,才恰好是她傾訴的對象。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把你叫住?”姒筱雯捧著一杯熱咖啡,沉默了將近十幾分鐘之后,終于開口了。 楊綿綿聳了聳肩,她也不知道姒筱雯干什么在圖書館里把她叫出來喝咖啡:“誰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一直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你以前是不是覺得我很幼稚?”姒筱雯苦笑一聲,如果說畢業(yè)旅行讓她成長,那么在國外的生活已經(jīng)徹底打磨了她。 楊綿綿還沒回答,楊小羊先冷笑一聲:“人家以前年紀小幼稚是正常的,你呢,你以前還算正常,現(xiàn)在就三歲半!” “……還行吧,誰沒有幼稚的時候啊?!睏罹d綿故作大方,看起來往事早已隨風散,這是既往不咎的架勢了。 姒筱雯牽了牽嘴角,無意識地攪拌著咖啡:“其實我叫你出來也沒有什么事,就是想和你聊聊天。”冬日的陽光下,她的臉色看起來尤為差,而且雙眼無神,眼球上布滿血絲,像是很久都沒有休息好了。 她佩戴的一款名表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遇見那樣的事,很想找人能夠傾訴一下吧,可惜在這里,連一個可以聊天的人都沒有?!?/br> 就是這句話讓楊綿綿來了興趣,她問:“你發(fā)生什么事了,看起來很糟糕的樣子?!辨泠┦呛軔鄞虬绲模咧袝r就算在重重校規(guī)之下也能把自己打扮得出挑靚麗,可今天她看起來形容憔悴潦草,完全沒有精心修飾過。 以前顏值只比她差三四分,現(xiàn)在要差上五六分了——沒辦法,畢竟不能和某個一天到晚被滋潤,在男朋友的寵愛下年紀倒退的人比。 一個看起來十六,一個看起來二十四五,這差距太大了。 可這樣明顯的差距姒筱雯竟然看不見,她咬著嘴唇,有一會兒不知從何說起,楊綿綿看出來了,她伸了個懶腰:“你從頭說起好了,我正好吃個飯。”她抬手點了一份意大利面。 等意面上來,姒筱雯也組織好了語言,真的打算從頭說起了:“我是一畢業(yè)就來了美國,那個時候人生地不熟的,總歸有點害怕,雖然我可以一個人住一套房,但我還是選擇了和人合租,我運氣很好,找到的室友是個中國人,叫胡嵐?!?/br> “胡嵐?湖南?”楊綿綿囧了,是她發(fā)音不表尊嗎? 姒筱雯置若罔聞,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我們很快就成為了很好的朋友,她其實和你有點像,家里不是很有錢,她是靠自己的獎學金出來讀書的,上完課還要去打工,但是她人很好,一點都不讓人覺得討厭,她教會了我很多的東西。 就在前幾天,我陪她去了洛杉磯,她男朋友在那里,但是沒有想到他男朋友要和她分手,總之……那是很糟糕的一天,那天晚上,她說她要出去走走,我覺得她應該一個人靜一靜,所以也就沒有跟去?!?/br> 楊綿綿把面條卷在叉子上塞進嘴里:“然后呢?” 姒筱雯沉默一瞬:“然后她就沒有回來。” “???”楊綿綿的神色嚴肅起來,她放下了叉子,“她失蹤了?” 姒筱雯卻猶豫了一下:“那天晚上她很晚都沒有回來,我給她打了電話,她沒接,然后我就睡著了,第二天看到她發(fā)給我的一條短信?!彼讯绦沤o楊綿綿看,就一句話,英文。 讓我一個人待著。 “看起來像是失戀了想一個人靜靜?”楊綿綿揣測。 但姒筱雯卻搖了搖頭:“我們之間從來不用英語。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而且除了這條短信,我再也沒有收到過任何消息,再打她電話已經(jīng)關機了?!?/br> “你報警了嗎?” “報了?!辨泠瀽灢粯?,“但我覺得他們好像不是很重視……我知道我應該把這件事忘掉,但我做不到,我現(xiàn)在每天晚上睡覺都覺得她在、在叫我的名字?!?/br> 她露出了十分難看的表情,“也許你覺得我是瘋了,但是我真的覺得……”她猛地抬起頭,盯著楊綿綿的眼睛,“她已經(jīng)死了?!?/br> 楊綿綿眼皮子一跳:“所以?” “我想再回洛杉磯一次,我想找個人陪我一起去?!辨泠├卫慰粗?,“我知道你有這個膽量?!?/br> 這高帽子戴的,是接還是不接呢。 楊綿綿為難地想了半天,卻給了姒筱雯錯覺,她馬上補充:“機票和酒店的費用都由我承擔?!?/br> 在她的印象里,楊綿綿還是個窮鬼,一個夏天兩件t恤的人。 “我有錢!”楊綿綿一仰頭,“我晚上告訴你我能不能去,我要去上課了,再見?!?/br> 離開店里的時候,楊綿綿回頭看了一眼,姒筱雯滿臉茫然地坐在那里,臉色蒼白,服務員喊了她兩聲她都沒有聽見。 “唉,果然是沒經(jīng)過事兒啊?!睏罹d綿晚上那么和荊楚感慨,“你說,我要不要周末陪她去洛杉磯呢?” 荊楚在廚房里剁雞rou,楊綿綿就從他背后抱住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背上,美名曰陪他做飯。 雞rou切好后腌一腌,時間正好用來切辣椒,荊楚邊忙邊答:“如果周末去的話我就不能陪你了,這周我要上班?!?/br> “誒?!不能和我一起去嗎?”楊綿綿頓時就喪失了興趣,她還想借著機會一起出去約會呢,洛杉磯呢!可以去好萊塢看看?。?/br> 荊楚洗了手,身上掛著一個部件去冰箱拿了番茄:“你如果想去的話就去吧,人命關天,確認一下也是應該的,你那個同學一個人也太危險了,在國外,大家更應該互相幫助。” 楊綿綿悶悶道:“大道理我也知道啊,我也想幫她的,雖然我還是不喜歡她,但是我不舍得你啊,這樣就要分開一個周末了,一個周末!” “正要和你說呢,那天我們都不在,要去華盛頓交流學習,一共兩天?!?/br> 楊綿綿干笑一聲:“既然如此,當初你們?yōu)樯恫蝗トA盛頓紐約這種大城市,反倒是駐扎在波士頓?” 這的確是一個很費解的問題,荊楚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命運的安排啊?!?/br> “……你真的不是在諷刺我?”楊綿綿十分懷疑。 荊楚淡定地摸摸她的頭:“番茄是炒蛋還是做湯?” “炒蛋吧?!睏罹d綿更不開心了,這就意味著她這個周末要和他分開了,晚上睡覺都沒有人可以抱了,“我去給姒筱雯發(fā)短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