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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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陳府出來,陳凝芷親自送江妙,對江妙身旁的江承諺,卻仍然是不理不睬的。 蔡氏瞧著女兒和江妙處得好,心下也是歡喜,臨走前還同江妙說,讓她以后經(jīng)常過來玩兒。送走了人,蔡氏拉著女兒的手,一邊走一邊問道:“方才江小姑娘同你說什么了?” 陳凝芷聲音甜甜道:“妙妙替她三哥道了歉,還說下回生辰了,請我去呢。” 蔡氏含笑點頭,連連說好。 馬車上,江承諺一張俊臉耷拉著,心下由著糾結(jié)。他原本是不喜歡陳凝芷的,覺得她不但生得難看,還長得胖,可是……妙妙好像很喜歡呢。江承諺雙手托著自個兒略顯稚氣的臉頰,有些猶豫,唔,若是妙妙喜歡,這陳凝芷,他其實也可以將就的。 江妙不知江承諺心中所想,只道他不開心,便提議道:“三哥,前面有家兵器鋪子,你上回不是說想買劍嗎,咱們?nèi)タ纯窗???/br> 江承諺欲點頭,下一刻疑惑的看著江妙,雙眸甚是清明:“妙妙怎么知道的?”他指的是那家兵器店。 江妙一愣,笑笑道:“三哥忘了,上回去宣王府,走得就是這道兒,我瞧過一回就記住了?!?/br> 江承諺曉得meimei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也就沒再問,只抬手揉了揉meimei的小腦袋,道:“好,那咱們就去瞧瞧。” 鎮(zhèn)國公府的馬車在兵器鋪子前停了下來。 江承諺將meimei抱了下來,牽著手走了進(jìn)去。 江承諺自小跟著江正懋習(xí)武,武藝的天分雖不及二哥江承許,卻比常人出色的多。男孩子自然喜歡功夫,現(xiàn)下江承諺瞧著鋪子內(nèi)琳瑯滿目陳列的兵器,忙闊步去了掛著佩劍的墻壁前。 江妙朝著四處瞧了瞧,邁著小短腿走到放著匕首的柜臺前。 江妙人矮,自然瞧不見。 正發(fā)愁呢。 可下一刻,身子卻被人騰空抱起。 小小的人兒,就這么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坐在了對方的肩頭。 江妙以為是江承諺,小臉立馬露出笑容,然后低頭看著柜前陳列的匕首,一眼就看中了一把約莫兩掌長,鑲著紅寶石、做工精湛的匕首。 她抬手,將匕首拿了起來,仔細(xì)端詳,覺得甚合眼緣。 這時,卻聽身旁傳來一個聲音:“……這匕首,中看不中用?!?/br> 嗯? 江妙抱著匕首的小手一頓,側(cè)過頭看著身旁之人,待瞧見對方那張清風(fēng)朗月般的臉龐是,眼睛忽的睜得大大的。 陸琉面色淡然,將坐在肩頭的小女娃抱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 妙妙:陸叔叔,你怎么在這兒? 陸琉:刷存在感 = = ——蟹蟹妹紙們熱情的留言,捂臉,能厚著臉皮說句再熱情一點嗎?現(xiàn)在只能靠大家了┭┮﹏┭┮ · ☆、第012章:選夫 · 穿著一身兒櫻紅色繡春衫的小女娃就這么站在少年的腿邊。 稍稍仰頭,一雙大眼睛靜靜瞅著少年。 江妙生得比普通女娃瘦小些,陸琉又比一般少年頎長些,目下江妙的小腦袋,堪堪到陸琉的大腿邊。江妙的三個哥哥,也算是高大挺拔的,上輩子成年之后,可要比同齡男子高出許多,可陸琉這雙大長腿,亦是相當(dāng)可觀。 孤松獨立,玉山將崩,說的就是這等姿容。 江妙見陸琉在認(rèn)真挑選,倒是安靜站著等他。之后見他選了一把琥珀鑲紅寶石絨鞘匕首。匕首約莫七八寸,做得雖不如江妙手中的這把精美,也算是小巧細(xì)致,適合姑娘家。 陸琉低頭,沒說話,只將便匕首遞給她。 江妙抬手接過,欲拔|出|來瞧瞧,一旁的江承諺立馬跑了過來。 他將匕首拿走,緊緊攥在手里,表情凝重道:“這個太危險了,妙妙,你可不許玩兒?!边@等利器,他怎么能讓嬌弱年幼的meimei碰呢?說罷又側(cè)頭看著陸琉,擰眉道,“妙妙才六歲,你怎么能給她玩這么危險的東西呢?” 江承諺的語氣滿是責(zé)備。上回在宣王府,這位宣世子陸琉將她寶貝meimei帶走,江承諺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如今又瞧著他這般,江承諺越發(fā)是氣惱——若非他的身份擺在那兒,他還以為是拐子呢! 江承諺將兩把匕首重重的擱在了柜臺前,以作示威,然后才拉起自家meimei的手,絮絮叨叨念道:“娘不是教過你嗎?不許和陌生人說話。妙妙我告訴你,咱們這望城拐子可多了,以后要乖一點,知道嗎?” 江妙眨了眨眼,曉得三哥這話專程是說給陸琉聽的,遂忍不住瞧了瞧陸琉的臉色,見他一張俊臉絲毫沒有表情,也不曉得有沒有生氣。江妙不想惹得他不快,上輩子她就聽聞,陸琉是個記仇的,曾在朝堂上彈劾過他的大臣,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好下場。 江妙趕忙捏了捏三哥的手,岔開話題道:“三哥你選好劍了嗎?” 江承諺搖搖頭,面容有些不快:“不選了,咱們還是早點回家吧。” “好?!苯畹?。 回家也行,只要不再說下去就成了。 陸何一直跟在自家世子爺身后,瞧著這鎮(zhèn)國公府三公子,竟把世子說成是拐子,倒是新鮮。今兒世子可是難得這么熱心腸吶。 陸何看向陸琉,忙問道:“世子,九公主和十一皇子的生辰禮物,你看這個成嗎?”說著,陸何將挑選好的小斧頭和小彈弓遞了上來。 小斧頭是送給九公主陸毓秀的,而這把小彈弓,則是給十一皇子陸子恒準(zhǔn)備的。 陸琉微微頷首,仿佛對此事并不上心??申懞螀s知,世子爺同九公主、十一皇子的關(guān)系不一般。至少比府上那兩個庶兄好多了。 江承諺則牽著meimei的手往外走。 江妙邁著小短腿跟著江承諺,走到門檻的時候,她正欲邁腿,江承諺早就彎腰將雙手橫在她的胳肢窩下,輕輕松松將她提了出去。 江妙沖著江承諺笑了笑,而后聽著陸何的話,倒是轉(zhuǎn)過頭又看了一眼。 這陸何口中的九公主和十一皇子,正是日后的明河長公主和景惠帝。九公主和十一皇子是一對龍鳳胎,出生時辰相差不過一刻鐘,模樣自然長得極像。九公主出生早些,自小就護(hù)著弟弟,后來十一皇子登基,他身邊最重要的兩個人,其一就是這位皇姐,其二便是陸琉。 十一皇子心性單純,若非有這二人護(hù)著,怕是很難坐穩(wěn)皇位。 不過,陸琉日后這么努力扶持這位小皇帝,如今多有來往,倒也是一件極正常的事。 · 喬氏領(lǐng)著三個兒子和一個閨女,連著數(shù)日對江正懋不理不睬,這架勢,儼然是杠上了。 江正懋收拾仨兒子還是綽綽有余的,可這陣營中,有了妻子和閨女,那他可是毫無招架之力。 這日飯桌上一片安靜,江正懋看著捧著瓷碗吃飯的閨女,這才夾了一塊紅燒rou,柔聲道:“妙妙多吃點?!?/br> 江妙一雙大眼睛瞅了瞅喬氏,而后點頭:“謝謝爹爹。”江妙原先是不愛吃油膩的rou類的,可上回嘗過這紅燒rou之后,覺得肥而不膩,酥軟可口,一口咬下去,香溢滿腮,嘴里那濃香的油汁,任它恣意蔓延,別提有多滿足了。 江妙慢慢的吃著,想著今日要同爹爹商量的事兒,待用完膳之后,倒是沒和喬氏一道回屋。 喬氏總不好攔著女兒和她爹爹親近,也就沒說什么,只自顧自走了。 江正懋倒是驚喜,一把將女兒提到了腿上,捏捏她白嫩的小臉蛋,喜上眉梢道:“還是妙妙心疼爹爹?!?/br> 江妙搖搖頭,小臉蛋一本正經(jīng)道:“女兒是有事兒要和爹爹商量?!?/br> 江正懋倒是稀奇,這個一個小豆丁般的閨女,能有什么正經(jīng)事兒。江正懋曉得女兒開朗活潑了許多,想著怕是念叨著去哪里玩兒,便說道:“出門的事兒,得問過你娘親才成?!边@個節(jié)骨眼兒上,江正懋可不敢再做什么惹妻子生氣的事情。 江妙說不是,而后才將自己的主意仔仔細(xì)細(xì)的和爹爹說了:“……爹爹,陳jiejie那邊,女兒已經(jīng)說好了。就看您了?!?/br> 江正懋也是一怔。先前他決定草率,泰半是因為對兒子逃避責(zé)任的行為太失望,可這些比起妻兒的疏遠(yuǎn),他倒是后悔了。他知妻子的脾氣,正欲想法子解決,未料他這閨女,比他快了一步。江正懋聽著女兒的主意,眉目柔和的點點頭:“好,爹爹這就去做?!?/br> 江妙眉眼彎彎,抬手親昵的摸了摸自家爹爹的臉。 不過五日,陳五爺親自上門來了。 提的卻是取消婚約之事。 喬氏和江正懋一同出去見客,瞧著陳五爺略帶歉意的表情,倒是愣了愣。上回蔡氏一聽女兒能嫁到鎮(zhèn)國公府,那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舍得退了這門親事的??墒顷愇鍫攽峙虏淌?,斷斷不可能背著妻子來鎮(zhèn)國公府的,那么,就是蔡氏也同意取消親事的意思。 喬氏柳眉微蹙,側(cè)過頭看了看數(shù)日不曾親近的夫君。雖然此刻江正懋面色如常,可她終究是他的妻子,哪里會看不出他的如釋重負(fù)?待夫妻二人客客氣氣送走了陳五爺,喬氏才問道:“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陳家,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想要取消親事。 這還是數(shù)日來,妻子頭一次主動同他說話。江正懋面色溫和,伸手去握喬氏的手。喬氏掙脫,氣惱道:“好好說話,不許動手動腳?!?/br> 妻令如山。江正懋不敢再亂動,只摁著妻子的肩頭讓她坐了下來,然后解釋了一番。 自那日江承諺和江妙去陳府看望了陳凝芷后,晚上陳凝芷就開始生病,還胡言亂語。蔡氏請了大夫,大夫卻說小姑娘脈象正常,診斷不出什么來。可連著三日,陳凝芷的病情非但沒有好,反而嚴(yán)重了起來。蔡氏生怕女兒染上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便請了法華寺的大師。大師問了陳凝芷最近發(fā)生的事情,當(dāng)聽到同鎮(zhèn)國公府的三公子定親的消息,才合了二人的八字,卻是天生相沖,相生相克,不宜皆為夫妻。蔡氏哪里相信這等鬼話,可看著女兒這副模樣,加上陳五爺在一旁勸說,猶豫了整整一日,才忍痛點頭,讓陳五爺來鎮(zhèn)國公府取消親事。 喬氏細(xì)細(xì)聽著,眼眸一亮,道:“這是爺派人做的?” 江正懋做事素來光明磊落,也是頭一回使這等伎倆,他沖著喬氏無奈笑笑。好在法華寺的大師同他有些交情,他可是拉下臉勸了半天,才勸動了人,外加他珍藏多年的雪峰茶,可是下了血本了。 江正懋瞧著妻子的面色好了一些,這才將人摟住,道:“阿琬,這事的確是為夫有欠妥當(dāng),如今事情揭過去了,就別生氣了,好不好?” 喬氏心里自然歡喜,可一想到先前自家夫君這般輕易的決定了兒子的親事,忍不住就發(fā)怒。 她鼻尖酸澀,紅著眼眶道:“你可知道,若是日后諺哥兒娶了陳九,諺哥兒過得不幸福,妾身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江正懋忙認(rèn)錯。 喬氏覺得還不夠,繼續(xù)道:“那夫君得答應(yīng)妾身,日后幾個孩子的親事,由他們自己做主?!?/br> 皆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哪有孩子們自己做主的?江正懋不是那種輕易許下承諾之人,答應(yīng)了妻子,就一定要做到。他雖想哄妻子開心,可這會兒并未急著點頭答應(yīng),而是斟酌了一會兒,才認(rèn)真道:“許哥兒和諺哥兒的親事,我可以不管,但是讓哥兒不成。” 江承讓是長房嫡子,日后偌大的鎮(zhèn)國公府,是要交給他的。他的親事,不單單是他個人的事情。 喬氏雖然護(hù)著兒子,卻也明白,這件事情就算夫君答應(yīng)了,上頭的公公婆婆,也不會答應(yīng)的。喬氏不是無理取鬧之人,至少其他兩個兒子的親事,算是不用擔(dān)心了。她點頭說好,而后又道:“妙妙也是。日后妙妙若是有心儀的男子,只要品行端良,值得托付,夫君也不得反對?!?/br> 江正懋猶豫一番,點了頭。 喬氏這才松了一口氣,從袖中拿出帕子擦眼淚。 江正懋將帕子拿了過來,溫柔的擦了擦妻子的眼淚,見她要起身,這才拉住她的衣袖,巴巴的抬眼:“阿琬……” 喬氏淡淡道:“妾身去看看妙妙?!?/br> 總歸不能和閨女爭寵,江正懋大度的松了手,耷拉著俊臉,像極了一只無家可歸的大狗。 走到門口,喬氏才道:“妾身再陪妙妙三日?!?/br> 話落,江正懋目光一滯,足足呆了半晌。抬頭的時候,喬氏已經(jīng)出去了,卻還是笑著點頭:“好?!?/br> · 喬氏進(jìn)了閨女的錦繡塢,便見院子里,穿著一身淺粉色齊胸襦裙的閨女在蕩秋千。 以前閨女總是悶悶的待在屋子里,怎么都不肯出去玩兒,如今倒是好了。喬氏眉眼舒緩,望著閨女粉撲撲的小臉蛋,走了過去,同她一道坐在秋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