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曼達林、穿越之民國影后、末世重生之重歸于郝、[綜]廢太子求生記、穿成炮灰之后[快穿]、[綜武俠]公主藏劍、紅樓之黛玉為妻、把我的爽文劇本還給我[快穿]、懸疑文的偏執(zhí)反派都想獨占我[快穿]、循循善誘
陸琉看著她,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江妙認真道:“同王爺剛認識那會兒,我才六歲,所以那么多規(guī)矩,王爺若要請吃飯,自然沒什么。可如今……”她快十三了,已經是大姑娘了,可眼前這陸琉,仿佛當自個兒是個孩子般,完全沒有意識到男女之別。他的身份是其次,可他是個男子,她再如何不知規(guī)矩,也該明白避嫌的道理。 陸琉仿佛是懂了。他垂眸深思了一會兒,而后靜靜看著她,若有所思道:“本王明白了?!闭f著,對著身后的陸何道,“你替本王送江姑娘回去?!?/br> 陸何正打算上前,江妙卻道:“不麻煩王爺了,走幾步就到客房了?!彼骖a含笑,舉止得體,微微屈膝行了禮,帶了自己那倆丫鬟回去了。 陸琉看著遠去的小姑娘的背影,略微低頭,攤開手掌。 掌心是一只剛剛編好的螞蚱,生動活潑,栩栩如生。 · 一回客房,江妙先去了薛今月的屋子。里頭薛今月的丫鬟香蕊正出去打水,瞧著江妙進來了,忙行了禮:“江姑娘?!?/br> 江妙點頭走了進去,見薛今月坐在窗前的軟榻上,雙手擱在膝上,垂著小腦袋,肩膀微顫,仿佛正在哭鼻子呢。江妙又想到先前的祁澄,忙過去,握著薛今月的手,急急問道:“今月,怎么了?”她見薛今月不說話,心里著急壞了,下一刻,便見她抬起了頭,一雙大眼睛哭得紅彤彤的,哭得妝容花亂。 妝容這倒是其次,江妙一眼就注意到了她紅腫的唇瓣。 她登時心一揪,“……是祁澄欺負你了?” 說到祁澄,薛今月忙搖了搖頭,解釋道:“不是祁表哥,祁表哥他不會……”仿佛想到了什么,薛今月一下子沒了底氣,只雙手不安的攥了攥,喃喃道,“不是他。” 不是祁澄。江妙看著眼前被欺負的小姑娘,再看她此刻的反應,一下子就明白了——她不是被祁澄欺負了,是被她二哥欺負了。 江妙曉得,甭管今月是被誰欺負了,她這個當表妹的,都該護著她才是,可知道是她二哥,又想到上輩子今月是她的二嫂,心下忍不住有些慶幸??墒?,一瞧著今月委屈,她就覺得自己太自私了,忍不住就暗暗唾罵了一番。 江妙猶豫了一會兒,小聲道:“我二哥他……他真親你的嘴了?” 正在傷心的小姑娘,一聽到江妙這話,旋即抬頭看著她,眼神有些詫異。也難怪薛今月會詫異了,江妙比她還小兩歲,平日里也沒見她議論過哪家公子,饒是親近一些的霍硯,可她也沒見她說到霍硯時,有什么害羞之類的表情。她原以為她是不知道的,這會兒聽著她大大咧咧說出“親嘴”二字,羞得薛今月臉頰一陣通紅。 是呀。她這個又冷漠又嚇人的二表哥,竟然親她了。想起之前,她被男人壓在假山后,被堵著嘴用力親吻的場景,薛今月就心里發(fā)慌。她從來沒看到過二表哥那個樣子,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這會兒屋里沒有只有她們二人,丫鬟們送來熱水后,都很識相的出去了。江妙瞧著薛今月這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樣,便親自擰了巾子替她擦臉,說道:“這事兒是我二哥做得不多,我讓他待會兒向你道歉,成不成?”她的確想讓他二哥有反應,可是這反應也太大了些,若是小姑娘嚇怕了怎么辦? 江妙小心翼翼的替薛今月擦著臉,擦到她唇瓣時,原是水潤潤的唇瓣,都被啃腫了,心下也忍不住罵了幾句。 卻聽薛今月堅定搖頭,道:“不,不要。”薛今月一把握著江妙的手,緊張兮兮道,“妙妙,這事兒你別提。別問二表哥,也別告訴任何人。 薛今月眸中蓄淚,表情卻很是認真。 江妙一瞧這表情,心里就明白了。今日這事兒,是她哥哥欺負人在先,若是他二哥道歉了,又被她娘親知道了,以娘親的性子,肯定會狠狠教訓一番二哥,然后上門提親的。今月不讓她說,忍氣吞聲,就是因為知道這件事情一旦鬧大,她就得嫁給她二哥。而她不愿。 江妙道:“今月……你就這么討厭我二哥嗎?” 薛今月知道,她同江妙是表姐妹,可江妙是二表哥的親meimei,關系到底不一樣。她道:“妙妙,其實我知道,二表哥是好人,他今日……今日肯定是太生氣了,所以才……” “你惹我二哥生氣了?” “不是的?!毖裨掠贮c了點頭,“可能是吧?!彼龑ι辖钜苫蟮难劬Γ餍詫⒔袢盏氖虑?,一股腦兒都告訴了江妙。 今日薛今月在屋里歇息的時候,祁澄約她出去走走。薛今月本就對這位表哥有好感,加上日后興許是要做夫妻的,自然沒有拒絕。哪知二人走到一處假山后,祁澄突然要親近她。這個時候,不知江承許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二話不說直接揍了祁澄兩拳,祁澄跑了,薛今月怨江承許無緣無故打人,結果被氣惱的江承許壓在假山上親了一通。 雖然薛今月說得簡單,可江妙還是能明白,能把她二哥給氣著,想來那祁澄肯定是混賬的可以,而今月也是糊涂。 江妙道:“那這么說起來,今兒若不是我二哥,祁澄就要欺負你了。” 薛今月雙手交纏,話都說出來了,好像也沒有這么害羞了,她道:“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祁表哥不會對我做什么的,而且二表哥他才……” 江妙明白。最后祁澄沒欺負成,反倒讓她二哥給欺負了,說來說去,還是她二哥占了便宜啊。她是先入為主知道祁澄不好,偏向二哥;可今月不是,她偏向的是祁澄。江妙也不好給她二哥說好話,畢竟的確是他二哥欺負人。 她道:“那你別生氣了,我替我二哥向你道歉,他大概,是怕你被祁澄欺負,所以才……” 薛今月點頭,嘀咕了一句:“才不是呢……”腦子里,突然想起江承許鐵青著臉,攥著她的腕子說她不知羞恥的樣子。她也沒想到祁表哥會這樣,若是曉得祁表哥想要同她親近,她今日也不會出去啊。他覺得她是個不知羞恥的姑娘,那還親她做什么? 薛今月越想越委屈,又想哭了,憋得眼睛紅紅的,朝著江妙道:“妙妙,你得答應我,這件事情不許和任何人提。我不想嫁給二表哥,這事兒沒人知道,過幾天就沒事兒了?!彼陆顜椭约叶?,氣鼓鼓道,“你得保證?!?/br> 江妙忙道:“好了,我保證還不成嗎?”她瞧著薛今月破涕為笑,嘆道,“其實啊,我挺想你當我二嫂的,我二哥也挺好的呀……”瞅著薛今月耷拉著小臉,江妙趕緊道,“好好好,我不說了。你不肯嫁,我不勉強?!?/br> 都到這份上了,她還能勉強什么呢。今月不肯嫁,這件事情,該著急的人不是她,而是她二哥才是。若是占了人家小姑娘的便宜,卻不想法子哄人家開心,只曉得用強的,那她也不幫二哥了。 薛今月梳妝后,除卻眼睛有些紅紅的,倒是看不出別的了,而唇瓣抹了點鮮艷些的口脂,那紅腫也瞧不出。 二人準備回去,待聽到祁澄已經回去了的消息,江妙也并感到驚訝。這祁澄今日挨揍,也是因為他起來色心,若是這件事情追究起來,他的名聲也不好聽,今兒只能打斷了牙往肚子里吞,哪里還要嚷嚷什么。 而薛今月,她原本是極關心祁澄了,可今日祁澄的舉止,也令她生出了幾分不舒服,所以也沒多問關于祁澄的事兒,日后也不敢單獨和他相見了。 將薛今月送走,兄妹二人上了馬車,一直寡言少語的江承許才開了口:“她同你說了?” 江妙轉過頭,瞅著自家二哥英俊的臉龐,目光落在他破了皮的薄唇之上,自然曉得這是怎么弄的。她沒說話,卻聽江承許繼續(xù)道:“你放心,我會讓爹娘去薛府提親的?!?/br> “二哥?!苯钊滩蛔¢_口,說道,“可是……可是今月不想?!?/br> 江承許看著自家meimei,道:“今日之事,我并沒有后悔?!苯性S就是江承許,欺負了人家小姑娘,還能這般冷靜,坦坦蕩蕩。他伸手摸了摸meimei的腦袋,說道,“妙妙,你還小,有些事情你不懂?!?/br> 江妙搖搖頭,說道:“我興許的確不懂,可是二哥,你不要勉強今月,好不好?你若是喜歡今月,那你想法子讓她也喜歡你,而不是這樣欺負她。我是你meimei,本就偏向你,都覺得今日這事兒做得不對,若是別人,定覺得你更加不好了。二哥,今月性子單純,你若是好好對她,她也不會這么怕你的……” 江承許想了想,從善如流道:“我知道了?!毕胫袢赵谒麘牙镂槠男」媚?,還有小姑娘柔軟嬌嫩的唇,江承許眉宇舒展,素來表情淡淡的俊臉,也染上了些許溫和笑意。 · 回了府,江承許原本欲送meimei回錦繡塢,可江妙卻讓他先回去。行至游廊,江妙看著迎面而來弱柳扶風的女子,眉尖下意識斂了斂。 面前這謝姨娘,因六年前那回不慎小產,之后這身子便難以受孕,再沒懷上過孩子。她三叔這些年,可花了不少銀子,給她請了許多名醫(yī)。瞧著她這身打扮,低調簡單,絲毫不像一個受寵姨娘的裝扮,白皙精致的瓜子小臉上,含著淡淡的笑容,看見誰都是一副笑盈盈的客氣模樣??山蠲靼祝@些年,若非謝姨娘在三叔面前吹枕邊風,她爹爹和三叔的也不會鬧到這種地步。 謝姨娘盈盈福身,也在打量眼前的江妙。眼前的小姑娘,年紀輕輕的,舉手投足間就是一副世家閨女的氣派,瞧瞧,這發(fā)髻上簪著的南珠,腕子上戴著的鐲子,樣樣都是好東西。 江妙沒說什么,直接走了過去。 謝姨娘的笑容僵在臉上,瞧著江妙過去了,便站直了身子。謝姨娘身邊的綠衫丫鬟青芽陰陽怪氣嘀咕道:“姨娘,這小祖宗脾氣可真大?!?/br> 謝姨娘笑了笑,道:“有這么一大家子寵著,當然有脾氣。”說著,想起了自己數(shù)年未見、遠在平州的meimei謝茵,問向青芽,“二姑娘那兒有消息嗎?” 青芽含笑說道:“嗯,想來這幾日就會動身。平州到咱們望城,走水路最對一個月的路程,今年過年,姨娘總算可以見著二姑娘了。” 說起自己這個唯一的親meimei,謝姨娘也開心。這六年來,三爺雖然派人照拂著,可她這個親jiejie終究不在她的身邊。如今成姑娘了,該談婚論嫁了,總得由她這個jiejie親自把把關才好。望城繁華,人杰地靈,有三爺在,一定會給她meimei尋一門好親事的。 謝姨娘心中喜悅,可想著方才走過的江妙,忍不住嘆了一聲。也難怪當初她meimei心里會不舒服,同這么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嬌小姐相比,她都會覺得老天不公,何況當時才七歲的meimei。 · 晚上一家子用晚膳,桌上滿是豐盛的菜肴。江承諺因這段日子被夫子夸獎,這腰桿可是挺得直直的,在江正懋這個爹爹面前說話,也有底氣了。這會兒江承諺正親自給meimei剝蝦。許是做慣了這種事兒,江承諺剝起蝦來動作熟稔,將一只只帶著蝦尾的蝦仁整整齊齊擱在斗彩蓮花瓷碟中,而江妙從碟中夾起雪白的蝦rou,蘸了料汁兒自顧自吃著。 江承諺一邊剝,一邊瞅了瞅二哥江承許的嘴,大大咧咧問道:“二哥,你嘴怎么了?” 江妙夾著蝦rou的筷子頓了頓,朝著自家二哥看了一眼。 江承許還沒開口說話,倒是喬氏先說了:“許是蟲子咬了,沒什么打緊的,待會兒涂點藥膏就好了。你趕緊用飯,少說話?!?/br> 江承諺有些委屈。他就關心一下嘛。他轉頭看著meimei,道:“妙妙……” 江妙眨眨眼,聲音甜潤道:“聽娘親的?!?/br> 喬氏和江正懋是過來人,自然曉得自家兒子這嘴到底是怎么弄的。只是這種事情,哪好放在席上說,也不怕人笑話。不過,喬氏原先還擔心自己兒子不肯成親,如今曉得兒子心里是有人了,嘴角也忍不住翹了翹。畢竟在喬氏的心里,對自家兒子的人品有保證,不會想到兒子是強迫人家小姑娘的。 除卻江承諺和江妙這兩個小的,一向沉穩(wěn)的老大江承讓,也是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的。江承讓身為三胞胎中出生最早的,這親事也是三兄弟中唯一一個定下的。雖說他是鎮(zhèn)國公府的嫡長子,親事不好馬虎,可江承讓對自己這位出身名門的未婚妻還是頗有好感的。如今想著,他這心情寡淡的二弟,怕是也該定親了。 一頓飯吃下來,除卻稍稍安靜些,倒是與往常無意。不過在場人人心里都是明澄澄的,唯有整天就知道玩兒、性子活潑的江承諺一頭霧水。 晚上江妙沐浴完,正坐在榻上由寶巾擦頭發(fā)、寶綠伺候她抹潤膚脂膏,就見喬氏進來了。 喬氏從寶巾的手里接過巾子,讓二人出去做事兒,自己親自給閨女擦頭發(fā)。喬氏低頭看著攏在巾子里半干的烏黑頭發(fā),這頭發(fā)細軟光澤,被養(yǎng)得極好。 而江妙,見自家娘親一直不說話,這才小聲問道:“娘,您今兒來,是同女兒有話說嗎?” 對上自家姑娘清澈水亮的大眼睛,喬氏笑了笑,似是無意道:“今日你說和今月一道去拜菩薩,可還有別的姑娘?” 聽喬氏這般問,江妙便知自家娘親心里在盤算什么了。她娘親不先去問她二哥,倒是先來她這邊探探口風了。江妙想著,既然今兒她答應了今月,不把這事兒告訴她娘親,她自然會說到做到的,可如今,仿佛她說不說也不打緊了。 江妙如實道:“原本是要叫上璇jiejie的,不過璇jiejie今兒沒空?!?/br> 喬氏起初就有所察覺,如今越發(fā)篤定了幾分——看來她這二兒子,的確是看上今月那姑娘了。 薛今月是喬氏親眼看著長大的,喬氏也是真心喜歡這孩子的,可這孩子心思單純,膽子有些小,平日里一副很懼怕她二兒子的模樣,那么今日這事兒……怕是她兒子強勢主動的。喬氏心里有主意是一回事,但行不行動又是一回事。倘若她兒子當真喜歡,是個負責任的男子漢,就該將這件事情告訴她,她再安排提親的事兒。 可若是他不說,那就另當別論了。 喬氏又問道:“今日在法華寺,可有其他事情發(fā)生?”她這二兒子,好端端的,若是沒事情激他一下,哪里會做出這種事情? 江妙搖搖頭。 看著閨女這副一無所知的呆愣模樣,喬氏也知道閨女還小,對于男女之事不大了解,也就沒有再多問,只叮囑閨女早些休息。 可江妙哪里睡得著? 她在榻上翻來覆去,上輩子二哥和今月的畫面,和今日她看到今月受委屈的模樣,交織在一起,愁得江妙這小眉頭都擰緊了幾分。 之后又想到她派人教訓祁澄的時候,被陸琉逮了個正著…… 想了許久,江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之后便做了一個兩輩子都沒做過的夢。 她夢見今日在法華寺,她出去找今月,走到假山后,卻看到了今月被他二哥欺負的場景。只是二人仿佛沒有察覺到,仍在繼續(xù)。她有些不大好意思,轉身就走。 未料一轉身,就看到陸琉站在她的身后。 陸琉俊臉含笑,低頭看著她,手上拿著一串糖葫蘆,把她當成六歲的小孩子一樣。她想說自己已經長大了,卻見陸琉頓了頓,扔掉了手上的糖葫蘆,下一刻,他的唇就壓了下來,一副要親她嘴的架勢。 醒時江妙背脊汗涔涔的,嚇得大口大口的喘氣。 寶巾端著洗漱工具進來,瞧著榻上的姑娘,穿著一襲玉蘭色寢衣,一張小臉雙頰粉嫩,額頭沁著細密的含住,遂問道:“姑娘做惡夢了?” 那是什么惡夢,這就是……那什么夢啊。 江妙努力不去想,可她腦子里的畫面愈發(fā)的清晰,清晰到幾乎能察覺到他的溫熱呼吸。江妙伸手拍了拍自己微燙的臉,覺著就算做這種夢,要夢,也該夢到霍硯啊。 江妙搖搖頭,看著外頭天亮了,聽見院子里的呦呦鹿鳴,才道:“沒事?!?/br> 江妙剛洗漱完,在吃早膳的時候,寶綠開心的跑了進來,圓圓小臉含著燦爛笑意,同江妙說了一個剛剛打聽到的消息。 祁府嫡長子祁澄,在昨兒回府的半道上,被人打斷了雙腿。 ☆、第056章: · 半月后江妙的外祖父喬太傅六十大壽,江妙到了喬府,見過外祖父外祖母和幾個舅舅舅母之后,便到院子里同一道前來賀壽的薛今月提了祁澄的事兒。 薛今月這段日子都是消瘦了不少,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就跟她院子養(yǎng)的小鹿似的。那小鹿,她胖表弟給它起了一個名兒,叫長福。那鹿有靈性,起初死活不肯應,后來他胖表弟每叫它一聲不應的話,就不給草吃,次數(shù)多了,長福自然也接受了自個兒這個俗氣的名字。 二人坐在院子角落的石凳上,薛今月耷拉著臉道:“我沒想到祁表哥是那種人……” 祁澄是哪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