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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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琉被氣笑了,道:“這么大的雨,你讓本王走?” 也是,雨仿佛越下越大了。江妙小腦袋有些沉,不知道這會兒該怎么辦??扇羰沁@雨不停,難不成他就不走了嗎? 江妙不敢再想下去,只小聲道:“那就再待會兒吧?!彼滤娌蛔吡?,忙道,“……我三哥的事情,謝謝王爺?!?/br> 小姑娘語氣真誠,是真的很感謝他。只是陸琉也聽得出她有些不想自己出現(xiàn)在這里。他心下不悅,仿佛有什么東西堵在心口,悶悶的。 轉(zhuǎn)過頭,借著外頭忽明忽暗的亮光,陸琉能清晰的瞧見小姑娘披頭散發(fā),一張臉兒白皙精致,她穿著薄薄的寢衣坐在榻上,墨綠色繡玉蘭花的肚兜包裹著小身板,裸|露出圓潤小巧的肩頭和包裹著的優(yōu)美線條。 陸琉一直覺得她還小,今年兩人沒見過幾面,未料她已經(jīng)不知不覺開始成長了……也是,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正是一天一個樣變化著的。 陸琉隨手拿過榻上的錦被,牢牢替她裹住身體,倒是沒隨便亂碰,見她的小腿露在外頭,便隨手捏住她的雙足,提到錦被中。陸琉的動作一頓,未料小姑娘的雙足又小又嫩,滑溜溜的,軟綿綿的。他倒沒瞧見過女人的腳,禁不知比男人的小上這么多。 江妙原本覺著陸琉體貼,任由他替自己裹著錦被,可這會兒見他捏著她的雙腳不放,炙熱的溫度自他的掌心傳到她的腳上。 她有些不好意思,動了動腳,以作提醒。 陸琉一怔,說道:“有些涼?!彼昧δ罅藥紫?,將她的腳焐熱了,再放進被窩里。 整個人包成一團,只露出一個圓溜溜的小腦袋來。陸琉這才滿意,抬手摸摸她的腦袋,說道:“等雨小一些,本王就出去……”他頓了頓,又道,“放心,一定不會影響你的閨譽。” 這般斤斤計較。江妙心里念叨了一句“小氣鬼”,可這會兒平靜下來,還是有些興奮。上輩子她沒做過出格的事兒,這輩子她將自己的命當成是老天爺?shù)亩髻n,這日子自然是怎么舒坦怎么過,畢竟經(jīng)歷過生死的人,不大會將一些世俗的拘束放在眼里。 她好聲好氣道:“我方才只是嚇到了,噯,你不許生氣?!?/br> 陸琉哪里會同一個小姑娘計較什么?今日她不來,他有些心緒不寧,這才夜闖香閨前來瞧瞧。他只是想單單看看她,哪知她突然醒了。瞧著挺乖的一人,睡覺的時候卻這般愛折騰。 江妙見他不說話,以為他生氣了,便作勢要下榻,但是一想到自己身上只穿著寢衣,有些不方便。陸琉倒是看出來了,問道:“要拿什么?” 江妙瞅瞅他,指了指那邊,道:“你去打開這邊的第三個柜子,衣服下面壓著東西?!?/br> 陸琉讓她坐好,捏住她的手重新塞到被窩里,自己起身走過去,到了第三個衣柜,停了下來,瞧著里頭都是姑娘家的衣物。他倒是沒多看,伸手探了探,摸到壓在下面的東西,薄唇下意識彎了起來。 “……找到了嗎?”榻上的小姑娘小聲問道。 陸琉將東西拿到手,小心翼翼的關上衣柜門,走過去重新坐到榻邊,攤開手掌道:“給本王的?”語氣有些努力想平靜,卻壓抑不住的欣喜。 江妙顯得不大好意思,道:“雖然不及王爺府中的繡娘技藝精湛,不過也算如得了眼吧?!痹掚m如此,可她的聲音低低的,慢慢的,豎起小耳朵,就想聽到他夸贊的聲音。奈何男人太過木訥,只顧著瞧手里的荷包,一句夸獎的話都沒有。江妙有些失望,努了努嘴,道,“外面的雨好像小了?!?/br> 的確小了些,就是提醒他趕緊走。 陸琉心情愉悅,而且他怕打擾到她休息,自覺的確該走了。他將荷包貼身藏入懷中,而后親了親她的臉頰,道:“嗯,你好生休息?!?/br> 江妙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陸琉起身,卻還是有些不放心,說道:“日后若碰到什么棘手的事情,就讓你的丫鬟來找我?!?/br> 這算是給她撐腰嗎?江妙臉兒染笑,心里面的那小小的不痛快登時就煙消云散了,她知男人愛面子,所以乖巧道:“嗯,我知道了。”心里卻明白,自己能想法子解決的,還是盡量不要去找他,畢竟他倆還沒名分呢。 想到了什么,江妙抬起腦袋,大眼睛巴巴的看著他。 陸琉見小姑娘的眼睛大而明亮,像星星似的,喉頭緊了緊,問道:“怎么了?” 江妙道:“沒事兒,我想看著你走?!?/br> 陸琉重新俯下身,將她按到榻上,掖了掖錦被,道:“睡吧?!?/br> 可是她想看啊——她想看他爬窗。 江妙假裝答應,乖乖的點頭閉眼,待瞧見陸琉走出去了,才輕手輕腳的掀開身上的被子,踩著軟底睡鞋就跟了上去。她將自個兒的身子藏在簾子旁,只探出一個小腦袋來,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見男人輕輕走到窗戶邊,抬手推開,探出腦袋朝著四周看了看,然后將衣袍一撩,動作利索的翻了出去,再小心翼翼合上窗戶。 瞧著這般迅速的動作,江妙“噗嗤”笑出了聲,這才驚動了外間的寶巾。 寶巾趕忙進來,看著自家姑娘衣著單薄立在那兒,嚇了一大跳,忙問道:“姑娘怎么了?” 江妙憋著笑,忙指了指桌上,意思是她剛喝了水。 寶巾道:“若是姑娘要喝水,喚奴婢就是了。姑娘趕緊上榻歇著吧?!倍际巧〉娜耍刹荒茉俅┻@么少跑來跑去。寶巾扶自家姑娘過去,見她乖乖的躺下了,這才放心的離開。 江妙睜開眼睛,想著剛才陸琉爬窗的畫面,嘴角一翹,又憋不住有些想笑了。她雙手捏著被子,索性將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小身子窩在被窩里顫啊顫,開心的咯咯咯直笑。 立在窗戶外邊的男人,聽到里頭沒良心的小姑娘笑得忒過分,無奈的彎了彎唇。 作者有話要說: · 這章甜的作者菌牙疼……陸叔叔今晚得回去擼了~以后陸叔叔只能改名叫擼叔叔惹【咦,我的節(jié)cao呢? ——太困了不小心睡著了,驚醒時已經(jīng)晚7點了,第二更會在晚23:30左右~我能寫多少寫多少~ ☆、第081章: · 次日雨過天青,錦繡塢院子里的牡丹花搖曳生姿,花瓣上沾著露珠兒,悉數(shù)綻放,露出嫩黃色的花蕊來。富貴的牡丹花瓣重重疊疊,繁艷芬馥,當真是玉笑珠香,錦繡成堆。 小姑娘穿得粉粉嫩嫩,拿著花澆澆著水,臉頰紅潤嬌俏,半點兒看不出是昨兒剛病的。 澆完花,江妙過去同一大家子用早膳。 一進屋,就聽到自家三哥爽朗的笑聲。江妙過去喊了一聲三哥,見她這三哥眉梢含喜,春風滿面,仿佛明兒就要當新郎倌兒似的。這不才剛定親嘛,她大哥下個月就成親了,也沒見他開心成這樣子啊。 江承諺關切的一番。江妙笑吟吟道:“三哥你瞧,我這不是好好的嘛,睡一覺就沒事兒了。”對上自家爹娘和其余兩位哥哥的眼睛,江妙挨個兒過去叫人。 一家人用完早膳,江正懋要去吏部當值,三兄弟去嵩山書院念書,只余下喬氏同江妙二人。 只是這段日子喬氏也忙著cao心長子的親事,整日繁瑣的事情一大堆,也沒不想往常一般對閨女無微不至。昨兒閨女突然生病,可讓喬氏心肝兒又顫了顫,得虧閨女立馬就好了,讓喬氏這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原本今兒江妙該在榻上養(yǎng)病才成,自然通知了教書的謝先生,如今好得快,江妙自然是得了空??伤蛲聿艅傄娺^陸琉,今日便沒有要求出門,只跟在喬氏身邊,幫著她處理賬本上的事兒,也跟著多學點。別瞧江妙年紀小,上輩子也沒有主持中饋的經(jīng)驗,可她生得比旁人聰慧些,對數(shù)字素來敏感,能幫著喬氏對賬,令喬氏省去了不少工夫。 只喬氏擔心閨女傷身體,便道:“成了,別忙活了。這賬本等你定了親娘再教你,現(xiàn)在你回去好生歇著,若是沒事兒做,就多練練繡活兒?!?/br> 大梁閨閣姑娘,繡活兒是一門頂頂重要的學問,甭管是勛貴世家,還是窮人家,姑娘家繡活兒拿不出手,可是要被別人嘲笑了。喬氏自己就是如此,繡活兒只是個半吊子,得虧夫君不嫌棄,只是后來喬氏還是惡補了一番,勤能補拙,幾年下來,自然練到了中上水平。因自己在這地方栽了跟頭,所以喬氏自小就給閨女親了最好的刺繡先生指導。 江妙撇撇嘴,心道她不是幫她的忙嗎?不過她心情好,也就乖乖的應下,回了自己的臥房去做繡活兒。 · 鎮(zhèn)國公府準備著嫡長子娶妻之事,平津侯府那邊,也緊鑼密鼓的安排霍璇出嫁事宜。因霍璇是以入宮就是大梁國母,宮里早早就派來教習嬤嬤,整日指導霍璇的禮儀?;翳揪统錾砗罡杂子辛己玫慕甜B(yǎng),且早前就已定下了這門親事,有些規(guī)矩,霍璇早就爛熟于心。 只是離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原本已經(jīng)放寬心的霍璇,免不了緊張的起來。 這日得空,霍璇便送了帖子到鎮(zhèn)國公府和陳府。 江妙邀約前來時,陳府的陳凝芷已經(jīng)到了,倆小姑娘正在屋子里說著話。 江妙湊了過去,見陳凝芷粉頰染笑,倒是好奇:“璇jiejie和陳jiejie在說什么呢?”其實不說她也知道,能令陳凝芷這般活潑直率的姑娘臉紅的,大抵就是姑娘家的終身大事了。 果真,陳凝芷攥著手里的帕子,紅霞滿面道:“遠表哥同我說,過幾日就要上門來提親了……” 陳凝芷口中的遠表哥,就是她青梅竹馬蔡青遠。陳凝芷從小就喜歡黏著她這位遠表哥。 江妙一聽,登時就開心道:“這可是好事呀?!?/br> 陳凝芷點了頭,又憂愁了起來,嘟囔道:“可是我怕我娘親不答應?!?/br> 陳凝芷的娘親蔡氏是個勢利眼,覺著自個兒閨女如花似玉,該配個世家嫡子才成。奈何蔡氏本就是高嫁,可夫君陳五爺碌碌無為,沒多大出息,自然沒法提攜大舅子。依著上輩子江妙的了解,這素來局內(nèi)的陳五爺最后還是硬氣一回成全閨女的。 江妙道:“放心,蔡公子又自小對你好,你爹爹素來疼你,他看在眼里,為著你的終身大事,也會替你選個疼你愛你的夫君。” 得了安慰,陳凝芷好受多了。倒是霍璇笑了起來,道:“妙妙你年紀最小,自個兒還沒定親了,說得好像已經(jīng)嫁人了似的?!?/br> 被霍璇這么一說,江妙有些臉紅。她被爹娘兄長們寵著,這幾年過得無憂無慮,未料時間竟過得這般快,身邊的姑娘們,一個個都定親成親了。她……也快了。 霍璇見江妙臉紅,也不繼續(xù)逗她了,心里只盼著,她和哥哥親事能夠順順利利的。她哥哥太喜歡她了?;翳鸲说氖?,道:“昨兒宮里送來了鳳冠霞帔,要同我進去看看嗎?” 江妙同陳凝芷點了頭,進霍璇的臥房看鳳冠鳳袍。一瞧見丫鬟們將大婚時的鳳袍攤了開來,陳凝芷忍不住驚呼,顫著手摸了上去,睜大眼睛道:“這嫁衣好氣派啊。” 姑娘家成親時的鳳冠霞帔最是精致華美,而霍璇嫁的大梁最尊貴的男人,這鳳冠霞帔自然也要彰顯身份。這大紅色的喜宴鳳袍精致無雙,上頭用金絲繡著栩栩如生的鳳凰,一件嫁衣上面,統(tǒng)共繡了九十九只鳳凰,而背后的裙擺處,繡著最大的一只金絲鳳凰,當真是華貴的要閃瞎眼了。 連素來見慣了精致衣裳的江妙,也跟著贊嘆:“是呀,真氣派?!?/br> 這鳳袍嫁衣氣派,鳳冠與其更是相得益彰。金燦燦的鳳冠龍鳳呈祥,金絲堆累,上頭用珍珠翠羽,寶石博鬢鑲嵌鏨雕而成,其精湛華麗令人咋舌。 陳凝芷還在看鳳冠,江妙卻回了神,打量了一下霍璇,見她臉上根本就沒要嫁人的喜悅。 也是,這鳳冠嫁衣雖是華麗氣派,嫁得也是這大梁的天子,奈何這個男人心里早就有了心上人,換做誰都開心不起來的。只是這門親事對平津侯府來說,是天大的榮耀,事關全族榮辱?;翳莻€聰慧善良的姑娘,為了親人,自然愿意主動走進那座牢籠,用自己的能力和權(quán)力庇護親人。 江妙垂了垂眼,登時也情緒低落,有些開心不起來了。 仨小姑娘聚了聚,陳凝芷先走,霍璇留了江妙繼續(xù)說了會兒話?;翳此察o乖巧,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事,說道:“怎么?我出嫁你不開心嗎?我成了皇后,以后誰敢尋你的麻煩,就只管找我來。” 霍璇最講義氣,且自小就像jiejie般護著江妙,雖然江妙并非她看得那般柔弱。 江妙也沒什么好遮掩的,說道:“等明年,衛(wèi)寶鈴也得進宮了?!?/br> 霍璇笑笑,嗬了一聲,說道:“我倒以為是什么事兒呢,不就是一個衛(wèi)寶鈴嘛。妙妙,我同你說,自古以來,就沒見過皇后能專寵一人的,若要說有,我也只聽說過大齊的景和帝和沈皇后了。可人家那是夫妻,只要我有在一天,這衛(wèi)寶鈴就只能是個妾,頂多不過是個寵妾,日后興許還有比她更年輕貌美,更得寵的。我只要安分做好自己,還怕她會翻天了不成?!?/br> 這番話,倒是有一國之母的派頭了。 江妙欣慰的笑笑,雖然她和衛(wèi)寶鈴的接觸不深,卻也明白衛(wèi)寶鈴這般恃寵生嬌的性子,遲早會自食其果。待日子久了,景惠帝自然能分辨出哪個才是最值得珍惜的。江妙道:“嗯,那就成。我就開開心心的看著璇jiejie出嫁?!?/br> 霍璇問道:“鎮(zhèn)國公府也收到帖子了吧?” 江妙答道:“收到了,所以那日我也會進宮,看著你風光出嫁,沾沾你的喜氣?!彼行┡宸贿^比她大上一歲罷了,就有這般的勇氣和魄力。 霍璇笑得開心,說道:“下月你大哥的喜酒,我是沒法喝了,不過——”她看著眼前嬌滴滴的小姑娘,意味深長道,“等妙妙你出嫁了,我一定來喝你的喜酒。”說起來,霍璇就有些興奮了,只是那日她問過她,聽她回答說只將她哥哥當成兄長,只當是小姑娘不開竅,這會兒身邊年紀相仿的姑娘都挨個兒定親成親了,她再遲鈍,也總該有些反應了。 霍璇猶豫了一下,問道:“妙妙,你同我說說,你到底……到底喜不喜歡我大哥?”若是這會兒她點了頭,那她也就能安心出嫁了。 江妙一愣,這原是她想說的事情,未料被她先問了。既是如此,江妙沒有猶豫,直言道:“璇jiejie,我……我同霍大哥,沒那個意思。” 霍璇倒是有些懵了,笑容一僵,復而又笑吟吟道:“這兒沒人,你同我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不必害羞的?!?/br> 江妙道:“璇jiejie,我沒害羞。說實話,我之前的確覺得霍大哥挺好的,也想過,日后若是嫁給他也不錯??墒乾F(xiàn)在,我有些弄懂了,所以我想嫁一個自己喜歡的人?!?/br> 這輩子,她不想過得太遺憾。 這般直白的話,從這么一個小姑娘嘴里說出來,實在是不容易。不過這也令霍璇明白——她是真的不喜歡她哥哥?;翳行┲保档佬」媚锞褪翘蠈嵙?,什么話都老老實實的交代,連修飾一番都沒有。也不知是她太直接還是太傻,先前考慮過她哥哥,之后又不想了,這話粗粗一聽,不是讓人以為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姑娘嗎? 可細細想來,她從未表示過什么,也從未單獨和她哥哥相處過,一切都是守著本分。 沒有人規(guī)定,只要一個男子喜歡一個姑娘,那姑娘就必須嫁給那男子。 霍璇明白江妙的性子,看著嬌弱,卻是個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的,決定的事情,從來不會動搖。 她翕了翕唇,問道:“妙妙,真的……真的不成嗎?”她自己也是姑娘家,明白想嫁給一個自己喜歡的男子的心情。她自己這輩子沒法如愿,已經(jīng)很難受了,沒道理要逼著人家和她一起難受,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江妙點點頭,也沒法直視霍璇的目光。雖說她和霍硯沒有任何名分,這是事實,可如今的情形,讓她覺得自己像是背叛的妻子一樣?;舫幒婉T玉泉不一樣,若是像馮玉泉那種,她絲毫都不會有愧疚感,可霍硯……江妙眉頭蹙了蹙,道:“璇jiejie?” 霍璇眼眶一熱,說道:“妙妙,我心里有些難受。”她頓了頓,繼續(xù)道,“……是我不對,先前一直把你往我哥哥身邊推,硬把你倆湊成一對,是我太著急了。妙妙,你現(xiàn)在能先回去嗎?這事兒我會找個機會同我哥哥說說。但是我希望……希望你能找個時間親口同我哥哥說。他……他是個死心眼,不是你親口說,他恐怕會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