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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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這二人就是如此。一個認(rèn)為對方嫌棄自己,一個認(rèn)為對方心里沒有自己,感情才會越來越疏遠(yuǎn)。 薛今月聞言點頭,笑笑道:“嗯,妙妙,我知道了。我不會怕二表哥的?!彼胫蛲泶直┯譁厝岬哪腥?,傻傻笑道,“……我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問二表哥?!?/br> 當(dāng)真是孺子可教也。江妙打趣兒道:“還叫二表哥呢?” 薛今月耳根子發(fā)燙,想著昨夜男人纏著她讓她叫他夫君,還逼她說著羞人的話,薛今月忙捂臉嗔道:“再說就不理你了?!?/br> 正說著,江承許走了過來,瞧了瞧妻子和meimei,道:“在說什么呢?” 瞧瞧,這人成了親,當(dāng)真是不一樣了。江妙看著自家笑容溫和、春風(fēng)滿面的二哥,道:“沒什么。只是……二嫂有事情要同二哥說。” 江承許看向妻子。薛今月有些慫,下意識想說沒事,但想著那個叫卷碧的丫鬟和小姑子說的話,登時就鼓起了勇氣,抬頭道:“嗯。” 江承許道:“隨我來吧。” 江承許大步往前走,薛今月朝著江妙眨了眨眼睛,也邁著步子跟了上去。男人起初步若流星,之后察覺到了什么,步子刻意放緩了些,夫妻二人并排走著,好不和諧。 江妙雖然歡喜,可心里難免有些空蕩蕩的。 從小到大,最寶貝她的哥哥們,如今一個個都成了親,有了自己需要愛護(hù)的妻子。興許哥哥們還是一樣的寶貝她,可meimei終究只是meimei,再也回不到小時候了。江妙小小的失落了一番,便回了自己的院子,走了臥房,拿起竹笸里縫了一半的墨色繡卷云紋腰帶認(rèn)認(rèn)真真的做了起來。 · 江承許成親的喜慶氣氛還沒過,便到了年底。除夕這一日,鎮(zhèn)國公府一大家子其樂融融聚在一道吃年夜飯。老太太面上染著笑,待目光落在江三爺?shù)哪樕蠒r,才道:“今年過年你給我好好待在府上,陪你媳婦兒一道去應(yīng)酬,別老是往外跑?!?/br> 去年江三爺只陪了戚氏去了娘家,之后親戚往來,都是戚氏帶著三個兒子一道去的。戚氏雖然沒說什么,可老太太卻氣了許久。江三爺聞言,點頭道:“兒子知道了?!?/br> 戚氏同江三爺貌合神離的一道坐著,也朝著老太太乖巧應(yīng)話。 席上的位置都是按照輩分排的,都是清一色的容貌出眾的兄弟。鎮(zhèn)國公府統(tǒng)共十位公子,除卻不能上桌的庶子江承寒,其余的九位都在了。往年就江妙一個小姑娘,今年添了兩位嫂嫂,倒是比往年熱鬧多了。特別是薛今月,性子比江妙還要活潑,又同江妙關(guān)系好,倆小姑娘說說笑笑,這年夜飯吃得很是盡興。 吃完年夜飯是要守歲的,只是江妙身子有些不適,喬氏便讓她早些去房里歇著。 到了臥房,江妙扯著喬氏的衣袖,嘀咕道:“娘,女兒沒事,就讓我和哥哥們一道守歲吧?!?/br> 喬氏摸了摸閨女略顯蒼白的臉,道:“年年守歲,差不了這一回……”喬氏一頓,想著興許這是閨女在身邊最后一道過年了,不免覺得眼眶有些濕。她道,“成了,你趕緊歇著。”說著,將一個大紅包壓倒了閨女的枕頭底下。 面前如此強勢的娘親,江妙也只能乖乖的躺在榻上。待喬氏走了,江妙在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這才穿著寢衣、披著外套站在窗戶前。除夕熱鬧,煙火不斷,各色煙花“砰砰砰”的飛上夜空,之后炸開,五光十色,璀璨奪目。 江妙靜靜趴在窗沿,托著下巴瞧著煙火。 心里頭,倒是惦記起他來了。 想起她,江妙心里頭甜滋滋的,美美的笑了笑。 江妙有些困了,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算回去睡。她一抬眼,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窗戶外的男人,登時嚇了一跳。待見高大頎長、面容俊美的男人披著玄色斗篷,靜靜立在她面前,才忽然反應(yīng)過來,低聲問道:“你……你怎么……” 一家團圓的除夕夜,他怎么跑到她這里來了?只是——一想到他幼時親近的親人就老王妃一人,可如今老王妃已經(jīng)去世多年了。她突然有些心疼,瞧著他傻愣愣那樣兒,忙起身讓開,聽到外間沒什么動靜,才對著陸琉道:“你進(jìn)來吧?!?/br> 陸琉倒是驚喜。 今日是個特殊的日子,曉得她這會兒興許是在和家人一道守歲,應(yīng)當(dāng)不在臥房,只是抱著僥幸才過來瞧瞧,未料小姑娘竟獨自趴在窗戶邊看煙火。他嘴角一翹,翻身走了進(jìn)去,俯身親昵的抵著她的額頭,問道:“怎么不去守歲?” 明明知道她可能不在臥房,他還來。江妙暗下嘀咕了一句。 許是在外面站了許久,男人一進(jìn)來,就帶來一股寒意。她顫了顫,偎在他的懷里,道:“方才身子有些不舒服,我娘就讓我早點睡了?!彼ь^看他,“……你呢?” 他沒直接回答,只摸摸她的臉,道:“好些了嗎?” 江妙喜歡被人關(guān)心,遂點頭道:“已經(jīng)沒事了?!敝皇撬氖痔珱?,江妙雙手替他捂著,抱怨道,“怎么不多穿點?” 陸琉笑笑,道:“不冷?!?/br> 男人要面子,若說怕冷,可是要被人笑話的,所以就算是被凍成冰塊,大抵也會逞強說不冷。江妙給他面子,便不去多問。 陸琉見她也穿得單薄,便將她打橫抱起放到了榻上,用錦被替她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江妙被包成一團坐在榻上,看他端正的坐在榻邊,舉止倒是君子守禮。她本該開心的,只是——今晚她忽然不想守禮了。 她紅著臉,將身子往里面挪了挪。陸琉明白她的意思,登時面露喜色,解了斗篷,脫了錦靴,就上了小姑娘的榻,一把將人摟在了懷里。他用唇蹭了蹭她的臉,道:“不怕本王欺負(fù)你?” 她沒說話,只搖了搖頭。 江妙也覺得自己的舉止有些驚世駭俗,規(guī)矩雖然重要,可她更舍不得自己喜歡的人凍著。她趴在他的胸膛之上,聽著一聲聲強而有力的心跳,忽然有些好奇,伸手摸了上去。 噗通,噗通…… 她笑笑,抬頭看他,“……陸琉,你也會緊張啊?” 陸琉低頭親了親她的嘴,將她軟軟糯糯的聲音也一道吞入腹中。他握著她的手,往那處帶,讓她明白,這不是緊張。 江妙有些被嚇到了,臉頰燙得厲害??伤彩莻€愛面子的,曉得陸琉是存心嚇唬他,才不甘示弱,裝得一臉淡定,還調(diào)皮的咬了咬他的嘴。 饒是陸琉再如何的自制,眼下三更半夜的,同自己喜歡的姑娘在一個榻上。小姑娘穿著寢衣躺在他的懷里,柔軟姣好的嬌軀,散發(fā)著淡淡的甜香,免不了想得寸進(jìn)尺起來。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含著她的嘴用力的吻。 正在努力成長的小籠包被壓得有些疼。江妙眼淚都出來了,伸手就去推他??芍挥幸恢皇帜苡昧?,另外一只……她臊的厲害,以為這回陸琉和平常一樣,只是親親嘴就行了,沒想到他竟然…… 嘴被放開了,江妙察覺男人的舉止,這才著急的嘟囔道:“不許再脫了?!彪m然今夜熱鬧,可若是動靜大了,難保外頭的寶綠會聽見。這時候,江妙倒是有些慶幸,今晚值夜的不是細(xì)心的寶巾了。 江妙如捧著燙手山芋般,急急道:“……好了沒?” 小姑娘的聲音輕輕顫著,像是被勺子大力舀起來,快要送到嘴邊,顫顫巍巍的嫩豆腐。都快要哭出來了。 陸琉安撫的親親她的臉頰,曉得這事兒于她而言太越距了,可到底舍不得放開,摟著她軟成一團的身子,半闔著眼,啞聲安撫道:“快了……再等等。 作者有話要說: · 陸叔叔終于有炫耀的資本了——媳婦兒一口氣給本王搓了兩年的繩子!真是一個美好的除夕夜。 太污了,嘻嘻嘻嘻嘻。 *** ps:謝謝各位妹紙們的霸王票,太破費了,挨個兒么么嘴~ ☆、第105章: · 低低垂落的床帳被輕輕掀起,寶巾寶綠的聲音就在耳畔,江妙猛然打了一個激靈,一下子自榻上坐了起來。 看著身上蓋著的整齊的大紅色丹鳳朝陽錦被,江妙忽然想起昨晚上的事情,俏臉下意識的燙了起來。男人壓抑的粗粗的喘息聲,還有除夕夜外頭的煙火爆竹聲,令她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又熱又悶,只跟著他的動作上上下下……江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稍稍一握,仿佛此刻還是黏糊糊濕漉漉的。 見自家姑娘發(fā)愣,寶巾和寶綠面面相覷。也不知是不是長了一歲的緣故,先前還是稚嫩孩子氣的小姑娘,如今初醒時,便這般烏目紅唇,雙頰粉嫩嫩,嬌滴滴的模樣像是初春在枝頭綻放的第一朵桃花,又似被翠綠枝葉包圍著的成熟鮮美的蜜桃。 寶巾道:“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江妙搖搖頭,不敢對上倆丫鬟的眼睛。她心虛的厲害,低聲道:“你們先下去吧,我……我再躺一刻鐘?!?/br> 天氣冷姑娘家愛賴床,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不過今兒是大年初一,待會兒要過去給國公爺國公夫人和老太太拜年呢。寶巾提醒了一句,見姑娘聽進(jìn)去了,便放下床帳,同寶綠一道去廚房看看。 江妙攥著身上厚實的錦被,小腦袋往被窩里鉆了鉆。有些難以相信,她竟然會幫陸用手做那種事情……想想就有些后悔。她本就這么容易的接受了他,昨晚雖是他引誘她的,可她抵抗了幾下,也是順從了。也不知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隨便的姑娘。 這么一來,江妙便有些煩悶。 她揉揉臉坐了起來,想到了什么,將枕著的彈墨大迎枕移了開來,瞧見下面有兩個紅包。她拿了起來,一個是昨晚|娘親放的,江妙打開來瞧了瞧,登時露出笑容。她娘親素來出手闊綽,這回的壓歲錢倒是比往年多了兩倍。江妙雖然不缺銀子,可大過年的收紅包,卻是一件樂事兒。 她小心翼翼的放好,然后打開另一個。 這是凌晨陸琉給她的——她今年收到的第一個紅包。 江妙知道,既是陸琉給她的紅包,里頭的銀票肯定不會少。可她也想瞧瞧,他到底會給多少。她打開來,瞧著里頭只有一枚銅錢,登時哭笑不得。 可除了一枚銅錢之外,還有別的。 她將銅錢擱到一旁,將這厚厚的紅包里的一沓紙拿了出來,瞧見宣王府地契的時候,差點給嚇壞了。這人……怎么把地契給她了?就不怕他倆的親事有變故嗎? 她小心翼翼收好,又繼續(xù)瞧別的,一時間又是震驚不已。 東大街的首飾鋪子珍寶齋,西大街的綢緞鋪子錦繡坊,還有長興街的果脯鋪子,隆盛街的胭脂鋪子……都是一些她常去的、生意極紅火的店鋪,連茶樓酒樓之類的都有。 江妙有些緩不過神來。一面是暗嘆陸琉太有錢,另一面是……看著上頭自己的名字,江妙沒想到,這些鋪子都是在她名下了。陸琉他,是什么意思?若說是新年紅包,這也太貴重了些。 正當(dāng)江妙震驚之際,聽到了寶巾進(jìn)來的聲音,忙匆匆將這些都收了起來。 江妙一大早有些晃神,不過因昨晚她身子不適,倆丫鬟自然是以為自家姑娘還沒緩過來,沒往別處想。用完早膳后,便去了老太太的尚恩堂拜年。 因江妙是府中最小的,每回過年,這紅包自然也是收的最多的。給老太太和爹娘拜完年,江妙盆滿缽滿的回了錦繡塢,坐在羅漢床上拆紅包,寶巾則坐在一旁記賬。別看江妙只是個小姑娘,這幾年她加起來的紅包,少說也有二十萬兩了。有些人一輩子都沒機會見過這么多銀票呢。 喬氏進(jìn)來時,便見自家閨女正在拆紅包,遂走了過去坐下。江妙捧著紅包抬起頭,看著喬氏道:“娘,今年怎么給的特別多?。俊辈坏锝o的多了,就連倆叔叔倆嬸嬸,十個哥哥們,都相應(yīng)的比去年多了許多。這么一算,可抵得上江妙往年的三倍。 喬氏提醒道:“今年你便十四了?!?/br> 十四了。江妙數(shù)著銀票的手頓了頓,旋即明白了。 在大梁,姑娘家十四及笄,及笄便意味著可以嫁人了。這回長輩們給這么豐厚的紅包,除卻因為她要及笄之外,還想著這興許是她最后一回身為鎮(zhèn)國公府的姑娘,在長輩們面前領(lǐng)紅包嗎?這么一來,江妙便覺得手心里的銀票沉甸甸的。 江妙朝著喬氏道:“娘,我……”她想說不想這么早嫁,可昨晚陸琉同她說,想早些成親。她沒有太過猶豫,將銀子擱到一旁,繼續(xù)道,“女兒還想繼續(xù)當(dāng)鎮(zhèn)國公府的姑娘,再多收幾年紅包呢。怎么一個個的,都巴不得我嫁出去……” 喬氏聽了這等孩子氣的話,道:“若是旁人,你爹和我自然想多留你幾年?!?/br> 江妙不依,道:“陸琉也成啊?!比羰撬煤猛塘?,他會聽她的話的。 喬氏無奈,說道:“你這稱呼得好好改改,日后私下叫叫倒是不礙事,若是在外人面前,可不能這么沒規(guī)矩?!?/br> 江妙乖巧的應(yīng)下。又見喬氏坐過去一些,隨手將江妙身旁的藍(lán)底白牡丹宮錦靠枕拿了起來。 江妙這才想到了什么,急急道:“娘——” 來不及了。 瞧著自家娘親將靠枕下的一沓房契地契拿了起來,細(xì)細(xì)翻閱,江妙雙手攥著衣裳下擺,緊張得不得了。她抬頭小心翼翼瞅瞅,烏溜溜的大眼睛像極了一只怯生生的兔兒。她翕了翕唇,欲主動坦白:“娘,這是……” 喬氏嚇了一大跳,待瞧見最后面的宣王府地契,這才厲聲道:“胡鬧。你怎么能收下?” 江妙倒是沒覺得委屈,這個她的確不該收的,只老老實實道:“女兒這不是沒機會送過去嗎?” 喬氏雖然感概宣王的大手筆,卻也明白自家閨女是個懂事的,不會收這么貴重的禮。她想了想,才問道:“什么時候給的?“ 江妙自然不好說是昨天晚上,不然以她娘親的性子,非扒了她的皮不可。她低低垂著眼,紅唇翕動,道:“是……是二哥成親那日。” 喬氏喃喃道:“好端端的,怎么送這個?” 江妙裝作不知,“陸琉心思難測,女兒哪里知道?”她干脆將過錯都推到了陸琉的身上,反正這確實是他的不是。 也是。喬氏捉摸不清這個準(zhǔn)女婿的心思。可眼下既送了這份大禮,儼然是對她閨女甚是上心。這一點,叫喬氏有些欣慰。她道:“妙妙,娘方才也不是故意兇你。你如今也長大了,馬上就能嫁人了,日后若是娘不在你身邊,有些事情得你自己拿捏。宣王對你好,這是好事,可如今你倆只是定親,有些貴重的禮物不能收。” 江妙道:“女兒明白了。女兒本就想著還給他的。只是……讓下人去不放心,所以、所以便想著下回有機會,當(dāng)面還給他。我知道他的心意就成了,才不圖他什么呢。” 能有這般的想法,喬氏很放心。這閨女自小嬌養(yǎng),也有這嬌養(yǎng)的好處,至少不會被這些身外之物迷了眼。不過——喬氏又低頭瞧了瞧,嘆道:“這宣王真是大手筆,出手竟這般闊綽?!?/br> 對上自家娘親打趣兒的眼神,江妙忙垂下眼,也跟著笑了笑。仿佛是夸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