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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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這位昔日笑容單純的少年,目下身上倒是有了一股九五之尊的威嚴(yán),這氣質(zhì)可是比之前能唬人得多了。 景惠帝笑吟吟的同江妙打了招呼,又瞧了瞧江妙懷里的小家伙,才走到小家伙的面前,將手里的一串佛珠退了下來,給小家伙戴上,說道:“這串佛珠,是朕一直貼身戴著的,可保澈兒平安。” 既是景惠帝貼身之物,江妙豈好讓自個兒這胖兒子收下?當(dāng)下便將佛珠拿了下來,欲還給景惠帝。 景惠帝道:“堂嫂客氣了。朕有今日的一切,堂兄出了不少的力,在岷州的一年,堂嫂也受苦了,這佛珠不知什么稀罕玩意兒,卻是朕最寶貝的東西之一,這是朕當(dāng)長輩的一片心意,還望堂嫂不要推辭?!?/br> 江妙自個兒拿不定注意,側(cè)過頭看了看陸琉,待看到陸琉微微頷首,便謝過景惠帝,將佛珠收下了。 江妙知道二人有事情要談,便抱著兒子回了屋。只心里頭又想起陸行舟的事兒,還有遇到的謝茵……那謝茵定然是知曉自己看出了什么,若是她猜的沒錯,以她這膽大包天的性子,肯定會想法子堵住她的嘴…… 謝茵這邊倒耍不出什么花樣來,她最擔(dān)心的,還是景惠帝這邊。 今兒親自來了宣王府,肯定不會是小事。 一時江妙捏了捏胖兒子軟.軟的小屁屁,微蹙柳眉,心里頭登時擔(dān)憂了起來。 懷里的胖兒子,仰著腦袋看著自家娘親,也學(xué)著自家娘親的模樣,蹙了蹙眉,頓時皺成一張有褶兒的小rou包子樣。 待等了小半個時辰,才聽到陸琉過來的聲音,江妙將睡著的胖兒子抱到了搖籃里,一見著陸琉的臉,便急急忙忙迎了上去,擔(dān)憂的問道:“皇上找你,究竟所謂何事?” 她見陸琉眉頭微蹙,越發(fā)是提心吊膽,急得快要哭出來了,道:“你趕緊說啊?!?/br> 陸琉心情不佳,并不單單景惠帝找他商量的事情,還有一部分,是法華寺昏迷時陸行舟嘴里喊的名字……陸琉將快急哭的妻子摟到懷里,捧著她的臉頰親了親,說道:“皇上找我,是同我商量,要我替他御駕親征的事情……” · 景惠帝從宣王府出來,便直接回了宮。一進(jìn)宮,便聽長公主在等他,念著姐弟二人多日不見,登時露出笑容,闊步走了進(jìn)去,見那已為婦人、雍容華貴的長公主,孩子氣的歡喜道:“皇姐怎么來了?” 哪知長公主卻沒有給他好臉色,霍然起身道:“你去宣王府了?” 景惠帝笑容一頓,沒有否認(rèn)。 長公主這才道:“你讓堂兄替你御駕親征?子恒,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堂兄好不容易過上安穩(wěn)的日子,你為何要這么做?此番前去,不知有多兇險,若是有了好歹,你——” 景惠帝眉目清冷,淡淡道:“皇姐,堂兄足智多謀,文武雙全,能扶持朕登上皇位,又能忠心耿耿,為朕掃平一切障礙。此番朕是信得過他,才選擇讓他代替朕去。皇姐說戰(zhàn)場兇險,可皇姐夫不也一樣在替大梁浴血奮戰(zhàn),平定邊疆嗎?” 長公主道:“你皇姐夫是武將,本就屬于戰(zhàn)場,即便是再兇險,就算是戰(zhàn)死沙場,也是他的歸宿??商眯植灰粯?,他哪里能同薛騰相比?” 景惠帝笑了笑,才道:“說來說去,皇姐還是擔(dān)心堂兄會出事??墒腔式恪彼粗@位自小護(hù)著他的胞姐,一字一句緩緩道,“……堂兄的命寶貴,朕的命,難道就不寶貴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 今天更了一萬多,感覺自己棒棒噠~求表揚呀~~ ——晚安么么噠~ ☆、第176章: · 長公主哪里想得到,素來溫順的景惠帝竟會說出這等混賬話。 這還是當(dāng)初那個心地善良、單純直率的弟弟嗎? 當(dāng)即目光一滯,難以置信道:“子恒,你……” 景惠帝淡淡錯開長公主的目光,垂了垂眼,語氣挫敗道:“朕知道,在皇姐的心里,朕是半分都及不上堂兄。朕也明白堂兄對朕的恩惠,只是皇姐,朕如今是一國之君,切莫再將朕當(dāng)成孩子……”景惠帝重新看向長公主的臉,這回倒是沒了閃躲,言辭認(rèn)真的說道,“只朕問你,這般涉陷,皇姐選擇讓朕去,還是讓堂兄去?” 他分明知道,她哪個都不肯的! 長公主翕了翕唇,道:“前方戰(zhàn)事當(dāng)真到了這般的地步,需要御駕親征才行?”這兩年,長公主嫁到薛家,替薛騰生兒育女,薛騰在戰(zhàn)場浴血奮戰(zhàn),保家衛(wèi)國,她便當(dāng)個孝順兒媳,不端著長公主的架子,侍奉公婆,照顧兒子,哪像從前那般,有那么多時間關(guān)心這些? 想著薛騰好幾月未回來,長公主心下一緊,當(dāng)下便有些自責(zé)。但凡她心細(xì)些,便能察覺道薛騰的異樣,他這人,素來不會同她抱怨什么,每回回來,便是摟著她親近一番,滿口的葷話,可那番模樣,卻是想她想得緊。薛騰沒有寫書信的習(xí)慣,同她成了親,便時常寫書信給她,說得都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可男人對她的想念卻是炙熱直接…… 長公主手心一緊,已經(jīng)有了決定,開口道:“子恒……”她深吸一口氣,說道,“讓我替你去,好不好?” 景惠帝的瞳孔倏然放大,厲聲道:“皇姐!” 長公主緩緩道:“咱們大梁不是沒有女將軍,便是咱們的母后,曾經(jīng)也是戰(zhàn)功顯赫的巾幗英雄。你都說了,我自幼便護(hù)著你,你是我的親弟弟,咱們是這世上最親最親的人,我為你做些什么,都是應(yīng)該的??商眯譃樵蹅冏龅靡呀?jīng)夠多了,如今他成了親,該過上安穩(wěn)的日子。目下若非要人去,我替你去,也是一樣的……我自小習(xí)武,正愁沒有用武之地呢,若我能去,也算是夫唱婦隨,隨你姐夫一道夫妻齊心,替大梁保衛(wèi)邊界安寧?!?/br> 景惠帝卻是不答應(yīng),“皇姐夫已經(jīng)替朕賣命,朕不能也讓你身處險境,你是女子,該在府上相夫教子,你不替你自己想想,也該替威哥兒想想。這戰(zhàn)場的消息,不日便會傳遍望城,那時候薛府需要你穩(wěn)定人心,朕是絕對不允許你去的……”見長公主還要說話,景惠帝便喚來貼身的太監(jiān),親自將長公主送回薛府。 景惠帝坐在龍椅上沉默了許久,看了看外頭的暮色,便去了皇后的坤和宮。 景惠帝雖說擴(kuò)充過一回后宮,卻也只添了九名嬪妃,大多是按照家世出身冊封品階,因人數(shù)太少,便是連四妃之位,都缺了倆。這回景惠帝來坤和宮,便見那品階高些的良妃和淑妃同皇后說著話。這后妃相處,倒是同昔日那些劍拔弩張、勾心斗角的氣氛不一樣,兩位妃子雖然入宮已有半年,卻是不曾受過雨露的,眉宇間滿是少女的天真嬌憨,這會兒正同皇后一道逗弄著太子殿下。 待景惠帝進(jìn)來,二人才站在霍璇的身后,朝著景惠帝齊齊行禮。 大梁皇室多出美男,景惠帝生得斯文清秀,頎長挺拔,年輕輕的,眉宇間有著帝王的貴氣,這般的舉止,自是尋常男子及不上的。 待他面色淡然時,便見那穿著一身杏黃色小袍、唇紅齒白的小太子咧著唇邁著小短腿朝著景惠帝跑去…… “父皇……” 這軟軟糯糯的聲兒,聽得人心都軟了。 這時,景惠帝才露出了笑容,稍稍彎腰,便將這剛剛學(xué)會走路的小太子抱起,對著霍璇道:“都起來吧?!?/br> 霍璇便起身。 后面的兩位嬪妃,也跟著起身。進(jìn)宮這般久,卻是難得這般見著景惠帝,先前還有些埋怨皇后獨占皇上,可自打同這位皇后相處之后,才發(fā)現(xiàn)對她壓根兒是怨不起來。到底是名門出身的貴女,哪里看不出來,這哪是皇后獨占皇上,分明是這皇家出了情種,眼里心里皆是皇后,便是后宮再如何的花團(tuán)錦簇,這癡情的小皇帝,也只能看到皇后一人……這份寵愛,可是連昔日的衛(wèi)寶鈴都不曾擁有過的。 嬪妃們識趣兒的行禮退下,因是同病相憐,這后宮的幾位妃嬪,倒是時常串門,相聚聊天。寂寞的日子便也變得悠閑,可是比閨閣之中時,還要舒坦自在幾分。 待兩位嬪妃走后,景惠帝才讓嬤嬤將小太子帶出去玩,自個兒獨自同霍璇相處。 畢竟是夫妻,霍璇一眼便能看得出景惠帝有些煩心,便親自替他泡了茶,將茶盞捧到他的手邊,卻聽景惠帝柔聲道:“阿璇,坐下來陪朕說說話吧?!?/br> 霍璇應(yīng)下,曉得他在自己面前素來沒有帝王的架子,也一道落座陪他說話,見他眉頭緊蹙,霍璇想了想,才說道:“臣妾方才聽聞,皇上有事出宮了……” 景惠帝伸手握住妻子的柔荑,動作輕柔,微微一笑,喃喃道:“朕還以為,你絲毫不在意朕的行蹤?!?/br> 說這話時,景惠帝便像個沒人關(guān)愛的孩子,眉宇間有些落寞。 看得霍璇心頭一顫,見景惠帝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自己,趕忙道:“是臣妾平日失職了?!?/br> 景惠帝嘆息,道:“阿璇,你沒錯,是朕夠不好……”說著便將人抱在了懷里,貼著她的臉道,“可朕是真的喜歡你,阿璇,我從來沒有這么喜歡過一個人……明知道你虛情假意,明知道你壓根兒瞧不起朕,可朕還是喜歡你……” “我,我沒有……”她真沒有?;翳沽舜寡郏偷偷?,“皇上想多了?!?/br> 景惠帝輕笑道:“別說是你,便是朕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不過終有一日,朕一定會證明給你看,朕有能力護(hù)著你們母子,也有資格得到你的喜歡?!?/br> 他笑了笑,本就是清俊率真的男子,這清澈的眼眸,一如昔日那般干凈單純。他略微低頭吻了吻自己懷里的妻子,覺著就這般靜靜的看著她,心里都是甜滋滋的。以前他沒想過自己能有什么作為,可如今卻不一樣了,他也想看到她眼里對著自己崇拜…… 霍璇見他眉眼憂愁,雖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卻還是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輕輕撫平他眉心的褶皺。 · 江妙聽了陸琉的話,到了床榻間,都是輾轉(zhuǎn)難安。 秋日的晚上已經(jīng)有些冷了,今兒江妙沒將胖兒子一道帶到榻上,而是只同陸琉二人獨處。陸琉沐浴完畢,從凈房出來,見妻子黛眉緊蹙,赤著倆白皙瑩潤的玉足,就這般抱著膝蓋坐在榻上。因剛沐浴過,那隨意一挽的頭發(fā),發(fā)簪不知落在了何處,只這般披散著發(fā)坐在那兒,襯得一張精致俏麗的小臉格外的小巧……這般模樣,哪個會想到是個已經(jīng)當(dāng)了娘親的? 陸琉笑了笑,緩步過去坐在妻子的身旁,隨手扯過錦被,將妻子包裹住,略帶薄繭的雙手撫著她的小臉,拇指輕輕摩挲著。這水嫩嫩的肌膚,如同那剝了殼兒的荔枝,隨時便要擠出汁水來。 半晌,陸琉才打趣兒道:“這般愁容,若是讓岳母知道了,便要責(zé)備我待你不好了?!?/br> 竟還有心思開玩笑呢…… 江妙心道,她那娘親逢人就夸陸琉這個女婿,簡直當(dāng)成親兒子看待,只會覺得她這個當(dāng)妻子的不賢惠,哪里會懷疑陸琉待她不好? 只想到今兒的事情,江妙一顆心便有些難安,將雙手從錦被中伸了出來,撲到他的懷里,牢牢的環(huán)著他的身子,只想這般抱著他,永遠(yuǎn)都不分開。在她的記憶里,上輩子陸琉壓根兒沒有這檔子事兒,可這輩子終究是不一樣,一些細(xì)微的改變,便能影響后面的事情,以至于就算她重來一回,也無法預(yù)料到之后發(fā)生的事情。 難得見妻子這般黏人,陸琉很是受用,嘴角微微翹著,說道:“妙妙,別擔(dān)心……” 江妙深吸一口氣,說道:“早知如此,咱們?nèi)羰且恢贝卺褐?,就好了?!?/br> 陸琉笑,揉揉她的腦袋說道:“若是這般,便見不著岳父岳母了?!?/br> 江妙嘆了一口氣,這世事難兩全,如今倒是領(lǐng)教了。她想了想,曉得陸琉是個重義氣的,景惠帝開口了,他定然會去的。這時候,江妙倒是喃喃道:“我倒寧可你平庸些……”沒什么本事,便不用攬這些活兒了。 陸琉抵著她的腦袋,說道:“若我平庸,你可還愿意嫁我?” 陸琉這么一問,江妙便想起他倆莫名其妙好上的時候了,捫心自問,她起初對陸琉有好感,同他的身份本事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她自個兒都不信。她也喜歡他有本事有作為,也欣賞他的豁達(dá),不覬覦皇位,便是那皇位送到他的面前,他都不會多看一眼……這便是她江妙愛慕的男子。 可如今呢? 她笑了笑,摸著他的臉道:“你沒本事不要緊,我娘同我說過,男人沒本事不打緊,會疼人就成,若是模樣再生得好看些,那日子過得就更美了……” 陸琉笑,這還當(dāng)真是她岳母的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 今天有事耽擱了,所以一更晚了,二更會有的,只是要略晚一些, 二更打算多寫一點,盡快讓討人厭的配角領(lǐng)便當(dāng)~ 妹紙們明早來刷吧,明天醒來,就有肥肥的二更了~ ——晚安mua! (*╯3╰) ☆、第177章: 大結(jié)局1 · 陸琉將懷里的香馥馥的嬌軀攏了攏,一道同妻子躺進(jìn)被窩里。 許是因為今兒心事重重,江妙微蹙著眉睡不著,索性便將謝茵的事情同他說了。 末了才不好意思道:“……我本覺著,這種事情不該同你說的?!?/br> 陸琉低頭看了她一眼,知妻子在鎮(zhèn)國公府時被爹娘嬌寵,姑娘家養(yǎng)成了習(xí)慣,一有事情便尋娘親。如今宣王府冷冷清清的,倒是連個提點的長輩都沒有。這一點上,他算是虧欠她了。 既聽她毫無保留的說了,陸琉便問道:“那你打算如何?” 江妙將自己的決定告訴陸琉。 謝茵和陸行舟的事情,她是不想管的,可她三叔不一樣,還有她三嬸嬸,待她如親閨女一般,那陸思齊既是她三叔的子嗣,便是要認(rèn)祖歸宗的,鎮(zhèn)國公府好端端的,哪有讓江家的血脈生活在陸家的道理?她三叔風(fēng)流,可這種事情上倒是不會含糊的,若是知曉了陸思齊是他的兒子,勢必會將陸思齊帶回去…… “……我不想瞎摻和,只想將此事告知三叔,看他如何處理?!?/br> 陸琉將懷里這個今兒異常綿軟粘人的妻子摟得緊了些,低頭看她,一張小嘴兒一張一合,瞧著那粉嫩的舌尖,便是什么心思都沒有了,這心被勾得癢癢的,嗯了幾聲,便逮著她的小嘴吻了上去。 若是往常,江妙興許還要矜持一番??赡肯孪胫?,若是陸琉當(dāng)真代替景惠帝御駕親征,她怕是好些日子見不著他了。 想到這兒,江妙心下便發(fā)酸,抱著他的脖子,仰起頭熱情的迎合他。 她只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最大的心愿,便是希望家人平平安安的,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