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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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規(guī)矩?” “不許談戀愛!”陸秀說話的時候下意識地掃了一眼柳鶯鶯。 張思思掃了一眼柳鶯鶯,竟然替她抱不平:“???結(jié)婚生子這是天理,你怎么能不讓我們談戀愛呢?” “談戀愛可以,必須先退團?!标懶愦鸬妹鏌o表情。 她曾在論壇上看過不少這個時代男性玩弄女性的案例,她可不想自己的身邊出現(xiàn)這樣的例子。就像會逛妓院的男人沒一個是好人一樣,會出入這種場合的男人是好男人的概率比黃河水清還低。杜十娘的故事可不是開玩笑的。有人執(zhí)迷不悟她管不著,但至少可以做到眼不見為凈。 “無法保證遵守這條規(guī)矩的,現(xiàn)在可以離開?!?/br> 九人面面相覷,果然沒有一人離開。會出來做舞女的一般都有家人要養(yǎng),陸秀給的條件實在太優(yōu)厚了。不過是不能談戀愛,在養(yǎng)家糊口的問題面前,這根本算不上問題。 “既然人都在這里了,我就不問你們會不會跳舞了。你們幾個之中有誰歌唱得比較好?” “啊?還要會唱歌?”張思思根本就是上帝特意派來配合陸秀的。 “不會也沒問題,會當然更好。” 后世偶像團體里面,不會唱歌的多了去了。這么多人的團隊,反正就算唱也只有一兩句歌詞,無所謂了。 “大家好像都沒什么信心??!那么,我唱一句,你們每人學(xué)一句給我聽聽。” 陸秀的運氣相當不錯,九人沒有一個五音不全,就算唱得最差的,也還在調(diào)上。 最讓她驚艷的是柳鶯鶯,雖然之前姜秀珠也說她會唱歌,但陸秀沒想到她的嗓音條件會這么好。聲音輕輕柔柔,卻別有一番韻味,竟然有七成像王菲。只可惜她膽子太小,怯場,還沒開口臉就先紅了。不敢唱,再好的聲音條件也發(fā)揮不出來。 認識完畢,陸秀領(lǐng)著她們開始了訓(xùn)練。鑒于眾人都有舞蹈基礎(chǔ),她略過了基礎(chǔ)訓(xùn)練,直接教了她們舞蹈動作。 因為時代的局限性,既不能太現(xiàn)代,也不能有太多挑逗的動作,陸秀絞盡腦汁回憶了半天才想起了一套這個時代的人能接受的舞蹈動作。剛好那套動作也簡單,用來給九人做適應(yīng)性訓(xùn)練再好不過了。 之后的幾天里,陸秀一邊帶著九人訓(xùn)練,一邊繼續(xù)唱歌。 《我要你的愛》果然受人喜歡,雖然之前有人因為這首歌被丟出了百樂門,但并不妨礙觀眾的熱情。隔三岔五的依然有人好言求陸秀唱這首歌,見觀眾這么熱情,陸秀跟杜雪懷商量之后,終于獲得了繼續(xù)唱這首歌的純英文版的權(quán)利。 能進百樂門的都是些有錢的小開,會英文的不少,純英文版雖然沒中文版那么露骨,那幫家伙卻依舊聽得津津有味。 令陸秀哭笑不得的是,她竟然發(fā)現(xiàn)四哥張若瑋也成了她的腦殘粉,幾乎每天都會跑來給她捧場,還美其名曰,過來看小外甥??葱⊥馍羌?,聽她唱歌,順便打聽新歌的消息才是真。 因為每次抱小雪球都會被杜雪懷嫌棄,張若瑋這個不稱職的舅舅后來干脆不抱小家伙了,只是拿著玩具逗他玩。 至于新歌,既然把子不語定位成了筆友,當然不能太快拿出來,雖然張若瑋催得很急,但陸秀還是晾了他好幾天才把《夜上?!纺贸鰜?。 拿到詞曲,張若瑋愣了半天,大概沒想到新歌會是那樣的詞。陸秀連忙解釋說自己在信里跟子不語提到了自己被當眾羞辱的事。 張若瑋聽完又沉默了半晌。 “這首歌不行嗎?”他的反應(yīng)讓原本還自信滿滿的陸秀有些心虛,她如果沒記錯的話,原曲應(yīng)該是某部電影里的插曲。單獨錄唱片的話,這樣的歌詞的確不如風(fēng)花雪月的詞討喜。 “行!當然行!”張若瑋這才如夢初醒,“我只是驚訝子不語先生竟然能寫出如此令人感同身受的詞。‘只見她笑臉迎誰知她內(nèi)心苦悶,夜生活都為了衣食住行’,看了這樣的詞,再看看外面那些笑臉相迎的舞小姐,忽然間只覺得心酸?!?/br> 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陸秀笑得一臉滿足。 第二天,張若瑋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拉去了百代錄唱片。《夜來香》完全沒有問題,這首歌這幾天她幾乎每天都在唱,早已熟得不能再熟,毫無瑕疵,一遍就過?!兑股虾!肪捅容^麻煩了,張若瑋這個倒霉哥哥根本沒給她練習(xí)的時間,等于是趕鴨子上架。歌不熟,加上緊張,陸秀錯誤百出。這個時代不像后世,可以進行非線性剪輯,一句唱錯就只能重錄。 陪著她一遍遍重錄,百代的工作人員耐心漸漸耗盡,臉色也漸漸變得難看了起來。要不是有張若瑋在,說不定會當場發(fā)作。 此時張若瑋也終于意識到自己給meimei惹了大麻煩,只能拼命道歉。短短幾分鐘的歌,錄了整整一個下午才錄完??丛谧詈笠槐樾Ч€算不錯的份上,陸秀原諒他了。 錄唱片的事的確不能再拖了。《夜來香》因為詞曲朗朗上口又好聽,已經(jīng)傳唱開了。甚至連仙樂斯跟大世界都已經(jīng)開始唱了,這個時代大眾的版權(quán)意識十分淡薄,就連京劇名伶都常有人冒名偽托出唱片,要是再拖下去,這首歌說不定就不是她的了。 從百代回來的路上,陸秀順道去裁縫鋪看了看。杜雪懷的那位六叔果然有兩把刷子,她雖然只給了正面跟背面的粗略設(shè)計圖,但他卻做得似模似樣,無論是版型還是做工都無可挑剔。 剛好有兩套已經(jīng)完工,陸秀立刻心情愉快地拎回了家?;氐郊揖推炔患按亻_始了換裝游戲。 這兩套衣服一套就是之前良友上黃柳霜穿的男裝,量身定做的西服穿在身上,她才終于理解了杜雪懷為什么會有那么奇怪的執(zhí)著。帥,真的太帥了,要不是天氣實在太熱,她都不太想脫下來。 “小雪球,小毛團,你們看麻麻帥不帥?”對著鏡子臭美了半天不算,她甚至還跑去逗兩個孩子。 雪球?qū)χ┛┲毙?,毛團則直接被她嚇哭了。欲哭無淚地哄完毛團,她才終于有機會去看另一套衣服。 那套衣服是她憑著記憶畫出來的民國劇戲服。六叔挑的是最好的衣料,加上做工精良,精美程度竟然甩了當初粗制濫造的戲服整整一條街。 陸秀換上之后望著鏡中的自己整個人都呆了,被這身衣服一襯,張瑞云那張原本就很漂亮的臉美貌程度又上了一個臺階,就算是當初的自己也望塵莫及。要是當初演那部戲的時候她也能這么美,那幫黑子肯定不忍心往她身上潑臟水。 那身男裝因為太熱沒辦法穿,身上的這身卻正當時,舍不得脫下來,陸秀直接穿著這一身去了百樂門。 第30章 陸秀剛到百樂門就跟張漢聲打了個罩面,看到她這身嶄新的打扮,張漢聲眼前一亮,嘿嘿直笑,一邊笑還一邊偷偷朝她豎了豎大拇指。 陸秀猛然想到了他之前跟她提到的勾引大業(yè),再想起之前被杜雪懷秒到的情景,頓時整個人都不自然了起來??上В裉煲呀?jīng)因為唱片的事耽擱了太多時間,距離上臺已經(jīng)沒剩下多少時間了,再回去換衣服明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只能硬著頭皮頂著這身裝束去見了杜雪懷。 進門的時候因為抱著孩子看不出來,把兩個孩子放下后,她立刻發(fā)現(xiàn)杜雪懷的眼神有些發(fā)直。 她身上的那身衣服是素凈的白色仙女范長裙,原本的設(shè)計師為了展現(xiàn)民國風(fēng)格加入了大量的亮片,不知道是不是陸秀表述得不夠清楚,六叔卻在上面訂了細細的水鉆,變得只是一個細節(jié),卻讓原本的設(shè)計更加的精致奢華。就連原本只是用亮片跟同色蕾絲做成的發(fā)飾也變成了水鉆款,大顆的水鉆配上柔軟潔白的羽毛,美得人肝顫。戴上精致的蕾絲手套,這一身直接拿去做婚紗都會讓人覺得奢侈。 想要俏,一身孝,陸秀不僅渾身雪白,甚至還在閃閃發(fā)光,也難怪杜雪懷會看呆。這還只是普通室內(nèi)的效果,到時候登臺,舞臺上的燈光一打,效果應(yīng)該會更加漂亮。 “好看嗎?”被杜雪懷直愣愣盯著看,陸秀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見他表情這么呆忽然惡作劇心起,嘿嘿笑著擺了個妖嬈的pose故意逗他。 杜雪懷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滿臉尷尬地移開了視線。 “唱片灌得怎么樣?”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不僅轉(zhuǎn)移了話題,甚至還抱起了雪球。也虧得他抱的是雪球,因為動作慌亂小家伙的尿布都被他扯歪了。要是毛團,肯定已經(jīng)哇哇大哭了。 “很順利?!标懶愫貌蝗菀撞湃套×诵Α?/br> “那就好?!倍叛训钠つw很白,就算是逆光,也能看到他臉上那一抹紅暈。 在沒有比看到令自己心動的男人為自己臉紅更開心的事了,陸秀微微瞇起了眼睛,臉上的笑意怎樣都掩不住。 杜雪懷偷偷掃她一眼,不想?yún)s剛好對上了那抹燦爛到令人無法直視的笑容,臉上的紅暈更甚了。他也奇怪今天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失態(tài),自從十五歲來到這大上海,他什么場面沒見過,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奇怪過。 體會著此刻手足無措的奇怪感覺,他猛然想起了辦公桌抽屜里的一樣?xùn)|西。那是一條精致的珍珠項鏈。這段時間他一直覺得自己很奇怪,明明從來不會去在意首飾之類的東西,但是看到那條項鏈,卻鬼使神差地開始好奇項鏈戴在陸秀脖子上時會是什么模樣。這條項鏈其實前幾天就已經(jīng)買了,一直默默躺在抽屜里面,連他也知道突然送她項鏈實在太唐突了。 但看到她此刻的裝扮,他又忍不住開始好奇項鏈戴在她脖子上時會是什么模樣了。今天不送,以后或許再沒有更合適的機會了。猶豫了片刻后,他終于還是把那個首飾盒拿了出來。 “對了,我有東西給你。”因為抱著雪球,他只能單手把盒子推到陸秀的面前,“第一眼看到就覺得很襯你,所以就買了下來。” 陸秀原本正在欣賞杜雪懷驚慌失措的表情,看到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精致西洋風(fēng)格銀盒先是一愣,隨即便被盒子里的東西吸引了目光,再也移不開視線了。 那是一串珍珠項鏈。這個時代除了羽毛,亮片,流蘇和千奇百怪的發(fā)帶帽子之外最永恒跟經(jīng)典的配飾。其它的那些元素多年后都已風(fēng)光不再,但只有珍珠項鏈一直到二十一世紀依然是時尚界的寵兒。 前世她好歹也是曾經(jīng)紅過一把的三流小明星,珍珠項鏈這樣的東西又不是沒見過,但品相這么好的卻還是頭一次看見。每一顆珍珠都潔白渾圓仿佛圓規(guī)畫成,在黑絲絨的映襯下散發(fā)著溫潤的光澤。項鏈的長度應(yīng)該剛到鎖骨,珍珠的大小也剛剛好,既不會讓人覺得招搖,又能恰如其分地襯出佩帶者的高貴優(yōu)雅。 這絕對是每個女人都夢寐以求的那串珍珠項鏈! “我覺得它很配你今天的衣服,不如戴上看看?!币婈懶阊凵癜l(fā)直,杜雪懷心下稍安,淡淡提醒道。 陸秀這才如夢初醒,謝過之后,拿起了項鏈。這個季節(jié)十分適合佩戴珍珠項鏈,項鏈入手冰冰涼涼,十分舒服。鎖扣是老式的梅花扣,開合的方式跟百年后如出一轍。她打開,對杜雪懷嫣然一笑,直接戴了上去。雙手伸到脖子后面,她才意識到,自己似乎遇到了一個麻煩。 鎖扣扣不上…… 還以為只是小問題,沒想到試了好幾遍都扣不上。太尷尬了,陸秀漲得滿臉通紅。 看到她一直保持著那個奇怪的姿勢臉還越來越紅,杜雪懷那邊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微微一笑,放下雪球,繞到了她身后。 “我來吧。”他說著直接從陸秀手中奪過了項鏈的兩頭。 杜雪懷的手指很涼,感受著他的手指跟自己肌膚若有若無的碰觸,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陸秀的心跳又忍不住開始加速了。 還好,她搗鼓了半天也搞不定的鎖扣在杜雪懷手里忽然變成了小菜一碟,這令她窒息的親密接觸只停留了短短一瞬。等到她回過神來,杜雪懷已經(jīng)回去抱起了雪球。 陸秀還在品味著剛剛那一幕,卻忽然從杜雪懷口中聽到了一個令她吃驚的消息:“我有事要離開幾天,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這里就由阿聲坐鎮(zhèn)?!?/br> “你要離開?”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能見到他,陸秀已經(jīng)把他當成了百樂門的一部分,聽到他要離開,頓時嚇了一跳。 “是,有點小麻煩要處理?!倍叛颜f話的時候下意識地用手指輕扣著桌面。 光憑他此刻的動作,陸秀就知道,事情的真相絕對不可能只是他口中所謂的小麻煩。但鑒于他的真實身份,她又實在沒這個立場跟膽子問他離開的原因,只能郁悶地選擇了沉默。 算算時間差不多要登臺了,她只能親了親兩個小家伙,轉(zhuǎn)身下了樓。 臺下的觀眾早已等候多時,雖然登臺的時間并不長,陸秀卻已經(jīng)憑著美妙的歌聲積累起了一批數(shù)量可觀的粉絲,這段時間百樂門的生意每天都好到爆棚,連帶著舞女們的日子也好過了不少。 大概就像學(xué)霸進了考場反而會平靜下來一般,每次登臺,陸秀就會進入一種特別的沉靜狀態(tài),好像除了唱歌這世上再也沒有別的事情需要煩惱。雖然她登臺之前還在為杜雪懷的事情擔(dān)心,但一踏上舞臺便迅速進入了狀態(tài),腦海中只剩下流淌的旋律跟臺下的觀眾。 臺下的觀眾?! 唱到一半,陸秀竟驚奇地發(fā)現(xiàn)一直躲在辦公室里很少出來的杜雪懷竟然難得的坐在了舞臺下面。一手抱著雪球,一手抱著毛團,那樣子完全沒有半點一方霸主的霸氣,反而像是走錯了片場的奶爸,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兩個小家伙已經(jīng)漸漸適應(yīng)了這邊熱鬧的環(huán)境,雪球在那邊興奮地手舞足蹈,毛團則自動過濾了周圍的噪音正旁若無人地呼呼大睡。 這一驚人的發(fā)現(xiàn)非但沒有影響陸秀的狀態(tài),反而讓她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她想到了剛到百樂門時把雪球強行塞到杜雪懷懷里時的場景,跟那時候相比,他抱孩子的手法倒是進步了不少。 站在臺上,陸秀的一舉一動都被臺下的觀眾看在眼里。不少人已經(jīng)順著她的視線注意到了那位抱著兩個孩子的詭異觀眾。杜雪懷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見過他真人的人很少,有也一般都是頂級的大佬,現(xiàn)場很少有人能夠到達那個級別。所以,在普通人眼里,他的存在就難免顯得有些詭異了。 粉絲的瘋狂百年前跟百年后沒什么區(qū)別,這段時間不少熱情的粉絲已經(jīng)把陸秀的背景調(diào)查了個透。實質(zhì)性的內(nèi)容他們調(diào)查不到,但那兩個孩子的存在卻瞞不了任何人。雖然百樂門方面給出的官方答復(fù)是陸秀jiejie的雙胞胎,但卻架不住有好事之徒煽動想象的翅膀。突然看到有人抱著那兩個孩子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不由得大家不激動。 陸秀連忙移開了視線。 還好現(xiàn)場光線夠暗,臺上的表演又吸引了大家所有的注意力,危機總算是解除了。欣賞過杜雪懷發(fā)飆的場面,陸秀可不想再遇到同樣的事情。那家伙看著溫文爾雅,一旦發(fā)起狠來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得住的。 臺下依舊如往常一般安可聲不斷,連唱了好幾首歌,確定再沒有人注意到杜雪懷的存在后,陸秀跟觀眾們道了聲歉,決定把舞臺讓給另一位歌女。 同樣的事情她已經(jīng)做過無數(shù)遍了,觀眾們雖然舍不得她下臺,但也不可能連喝口水的機會都不給她,沒想到的是,偏偏這一次,卻出了幺蛾子。 “陸小姐,既然你不唱了,那就下來陪我跳支舞吧!”陸秀剛剛走到一半,臺下忽然躥出來一名膀大腰圓,一看就知道來頭不簡單的中年男子。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喝了不少的酒,不僅面色酡紅,腳步也有些踉蹌。 一個醉鬼而已,陸秀并不怎么在意,陪笑著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只會唱歌,不會跳舞?!?/br> “陸小姐說笑了,在這種地方唱歌,怎么會連舞都不會跳?”可惜,那家伙卻不依不饒。 “實在抱歉,我沒有開玩笑,我真不會!”陸秀其實沒有說謊,后世不像這個時代,娛樂方式單一,晚上除了出來跳跳舞游游江再沒別的事可干,年輕人忙著唱歌泡吧打游戲,交誼舞已經(jīng)淪為了廣場舞大媽的業(yè)余愛好。她前世只學(xué)過最基本的快三慢三,現(xiàn)在下場去跳,肯定會被人恥笑。 “不會也沒關(guān)系,我可以教你。”沒想到聽到她的話,中年男人反而露出了滿臉笑容。 如果是后世,不過是跳支舞而已,陸秀一定欣然應(yīng)允。但在現(xiàn)在這樣的大背景下,她卻寧死都不可能答應(yīng)。有了一就有二,一旦開了頭,以后的事情就麻煩了。 既然你可以陪他跳,為什么就不能陪我跳?既然跳了舞,那不如再一起吃頓飯怎么樣?一而再,再而三,很多原本還堅守底線的女孩子就是這么一步步墮落下去的。 “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從小就笨手笨腳的,怕擾了你的雅興。不如這樣怎么樣?我先去休息幾分鐘,一會兒再回來唱幾首歌作為賠罪。”陸秀說完,偷偷掃了一眼杜雪懷。果然,他那張原本就一直板著的臉早已面如寒霜。只能默默祈禱眼前的醉酒能夠識相,順著臺階下了。 可惜,她的美好幻想注定要落空了。 這個時代的男人都把逛舞廳摟紅舞女作為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征,在他們眼里再沒有比當眾被拒更打臉的事情了。中年男人從朋友那里聽說百樂門來了個才貌雙全的新歌女,一見果然貌若天仙,借著酒勁忍不住想一親芳澤。他自認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請當紅的歌女跳一支舞不過是手到擒來,沒想到竟會被拒絕。一幫朋友就在身邊,三番兩次被拒絕,這樣回去,肯定會被當成一個笑話。惱羞成怒之下,他竟一腳踹翻了旁邊的一張桌子。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歌女而已,別給臉不要臉!老子想請你跳舞,是看得起你!” 桌子咣當一聲倒地,杜雪懷懷里的毛團被嚇了一跳,霎時哇哇大哭了起來。剛剛的動靜實在太大了,不僅毛團,連雪球也被嚇到了,愣了片刻后毫不猶豫地加入了大合唱。 兩個孩子顯然是被嚇慘了,哭聲撕心裂肺,震耳欲聾。周圍的嘈雜聲剎那間全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