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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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玩占卜的長公子 扶蘇推開向導走到河邊,雙手背在身后,目光平靜的投向水面,寬袍大袖,迎風而立,自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態(tài)。 可美則美,幾百號人陪著扶蘇在河邊吹涼風,也不是一回事,會感冒生病的有木有。 旁人不敢啰嗦,但身為嬴政幼子的胡亥卻不一樣,他蹦跳的從馬上跳下來,跑到扶蘇面前,仰著頭看著扶蘇問道:“大哥,你在干什么呢?” 和扶蘇不知道徐福是壞人不同,胡亥可討厭可討厭這個騙自家父皇錢的大騙子了,大騙子不但騙了父皇的錢,還騙了父皇的感情。 胡亥還記得,父皇最后一次出巡之時身體已經(jīng)不行了,不但時常咳血,還常常昏厥,每日清醒的時候少,昏迷的時候多,可是父皇無法在咸陽宮里安心養(yǎng)病,不顧身體疲勞千里迢迢奔至齊地。 那個時候,父皇每天都會去海邊,遙望著海天一色的風景,胡亥他是在等徐福,他希望能在死之前看見徐福的船隊,希望能看見徐福從海上將長生不死藥帶回來。 可惜一直到父皇死,都沒有看見徐福的影子。 想到上輩子父皇從一開始的懷滿希望,然后一日又一日的失望,到最后在痛苦和絕望中去逝的模樣,胡亥就恨不得親手殺了徐福。 在聽說扶蘇展現(xiàn)比徐福更厲害的占卜之術時,這眾人之中比嬴政更渴望扶蘇贏的,大約就是胡亥了。 因此,胡亥在發(fā)現(xiàn)長兄的占卜之術似有不靈之時,才會如此焦急。 “我在望氣?!狈鎏K表情特別裝逼的說道:“九鼎乃是國之重器,身負天下玄黃之氣,因此它的藏身之處,必是此河玄黃之氣最濃烈的地方?!眰€屁!我只是在掃描這條河,看九鼎到底落哪去了,你個臭小子先走開,不要打擾我裝逼。 “長公子不是說要占卜嗎?怎生又變成望氣了?”徐福剛走過來,就聽見扶蘇這番言論,立刻開口說道。 “文盲真可怕,你不知道什么叫‘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嗎?這年頭只會一樣是不行的,難怪你水平這么爛!”扶蘇很干脆的白了徐福一眼,開口說道。 胡亥琢磨了一下他哥話里的意思,發(fā)現(xiàn)他哥這句話其實什么都沒有說——除了罵人,什么道理都沒有說出來,但他哥是內(nèi)部矛盾,徐福和趙高一樣是外部矛盾,在外部矛盾面前,內(nèi)部矛盾可以暫時放下,所以胡亥像個真正的小孩子那樣,指著徐福嘲諷道:“文盲真可怕!” 面對著一大一小兩個熊孩子,徐福氣得胡子都快要飛起來了,要不是熊孩子的爹還在后面看著,他簡直想要動手打人了。 徐福恨恨的掐著胡子,僵著臉開口說道:“那草民就靜待長公子好消息了?!?/br> 說罷,徐福也不走,就靜靜的站在那里,他到要看看,扶蘇到底要怎么裝逼。 扶蘇在河上掃瞄了一圈,時不時還沿著河走走動動,過了大約小半時辰,終于在河底一處亂石之下找到了一個疑似九鼎的東西。 也難道父皇派了幾千人泅水都找不到,九鼎才兩百多斤重,落水之后因為水流湍急已經(jīng)被沖到了很久的地方,而且好死不死的被石頭壓住。 而且藍星人又沒有水下照明工具,水下能見度基本是零,因此在一片黑暗之中找一個小小的鼎,找不到是正常的、找的到才是開了掛。 找到了九鼎的位置,扶蘇命人在地上升起一團火,然后拿起椰殼,笑著對一旁的徐福說道:“看好了,我要卜卦了?!?/br> 說罷,扶蘇很從容的將椰殼丟進火堆里。 在正常的占卜過程中,巫師會在祈祝一番后,才將烏龜殼丟進火中,然后再祈祝,最后再將烏龜殼撈出來,根據(jù)烏龜殼上燒出來的裂痕看占卜結果。 然而,扶蘇占卜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他什么都沒干就把椰殼丟進了火里,然后……椰殼燒了起來。 沒錯!就這樣在火里燒起來了。 說到底,椰殼雖然堅硬,但依舊還是木本植物,木遇火則燃此乃常識。 于是,沒過兩分鐘,椰殼就在nnn多人的注視下,變成了一團黑灰。 “哈哈!”徐福忍不住笑了出來,真是大快人心啊。 胡亥則苦著小臉,抬起頭看著扶蘇,說好的大秦打臉小子呢?說好的名字可以取錯,外號不會取錯呢?騙豬! 扶蘇冷眼掃了徐福一眼,忽然伸手指向河面,開口說道:“順著我手指的方向,劃船劃七十丈處,再下潛九丈即可找到九鼎。” 此言一出,有如石破天驚,將所有的人都震在當場。 徐福的笑容僵在臉上,而胡亥原來黯淡無光的眸子,卻一下子神采奕奕。 不但是他們,連跟著嬴政一同而來的眾臣也忍不住發(fā)出“嗡嗡”的討論聲,大家都在討論,長公子這話說的未免也太大了吧? 說實話,真大! 要不是扶蘇身份高貴非凡,屬于放個屁都香的特權階級,早就被圍觀群眾給嘲死了。 徐福冷靜下來,指著火里那堆黑灰,冷著臉開口說道:“敢問長公子,此乃何解?” “何解?”扶蘇回過頭,挑了挑眉毛,表情特別輕佻的說了一句,“聽你這話是想讓我解釋?可是……你配嗎?” “噗嗤”一聲,胡亥沒忍不住,終于捂著嘴笑了出來。 正被宮人抬著走過來的嬴政,也正好聽見扶蘇這句話,雖然他不像胡亥那樣笑得夸張,卻不然的將臉撇到了一邊,高抬起頭不讓人看清楚他的表情。 “父皇?!狈鎏K轉過頭沖著嬴政一笑,正想過去賣個萌,就看見熊小豬弟弟已經(jīng)一蹦二跳的爬到嬴政的步輦上,并且迅速在嬴政懷里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趴著,模樣就像一只大號無尾熊一樣。 胡小豬!又跟本寶寶搶父皇,本寶寶掐死你! 在沒有外敵的情況下,兩兄弟今天也萌萌噠的搶父皇搶到?jīng)]吃藥。 “蘇兒,你……呵呵……你解釋一下,父皇也想知道……為什么?”嬴政拍了拍懷里的小豬,沒有理會站在旁邊的徐福,而是一邊表情莫測的笑著,一邊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 “這個啊……我……”我還真沒想好要怎么解釋的說。 因為沒有準備好怎么解釋,所以扶蘇一拍腦袋想出了一個十分機智有道理的解釋,“看火……比如說火焰吹動的方向,指明了九鼎所在位置……” 扶蘇話還沒有說完,河邊忽然吹來一陣風,將火焰向岸邊吹去。 真是天有不測風云,人有老天打臉,打的臉多終被人打臉。 嬴政、胡亥、徐福以及旁邊圍觀的趙高等人全都齊刷刷的看向扶蘇。 面對著這么多不懷好意又或者是看熱鬧看笑話的眼神,扶蘇淡定的接了一句,“的反方向!” 哼哼!打臉小王子的臉,豈是你們這些凡人能打到的? 不管扶蘇給出的解釋多么蒼白無力,毫無邏輯也毫無可信度,一點科學性都沒有,但嬴政就是信了,他不但還命人準備船只和水手,準備按扶蘇所指來撈鼎。 徐福站在一旁,哼哼兩聲,還是沒有說話。 眼下嬴政明顯是雙目已經(jīng)瞎,睜著眼睛在偏袒他兒子,自己又何必湊上去找抽?不如等他們下河撈了,又沒有撈到,那個時候再站出來,到時候公理正義全在自己一邊,就算嬴政再怎么偏心,也不能瞎到這種地步。 徐福信心滿滿的想著,他才不相信扶蘇這樣兒戲的占卜手法,真能占卜到落鼎之處呢——除非那鼎是他丟下去的。 “父皇,蘇兒也想跟著一起去,好為他們指路?!狈鎏K開口說道。 “小豬也要去?!焙ゲ桓适救醯慕辛艘痪洹?/br> 嬴政略一沉吟,開口說道:“蘇兒一個人去,小豬……”嬴政將視線轉到小臉圓滾滾的胡亥身上,“你就不要去了,幫不上忙就算了,搞不好還會添亂?!闭f著,嬴政在胡亥的小圓臉上掐了一把,“圓滾滾的,像個球球一樣,掉到水里沉下去怎么辦?” “父皇……”胡亥特別委屈的看著嬴政,小聲的分辯道:“球球不會沉下去的。” 嬴政特別沒父愛的順嘴答了一句,“你是鐵球?!?/br> “父皇欺負人,父皇壞壞噠……”胡亥一扁嘴,往嬴政懷里一撲,委屈的哭了起來。 扶蘇見此情景,無奈的朝天翻了個白眼,這特么養(yǎng)兒子還是養(yǎng)女兒呢?養(yǎng)的那么嬌生慣氣,連他家五寶都不敢這種撒嬌賣萌的事了,胡亥這么大個人了竟然還干。 “父皇,你也不管管他?!狈鎏K忍不住開口說道。 “朕連你都管不了,怎么管得住他?”嬴政沒好氣的看著扶蘇說道。 高冷帝王變身毒舌段子手。 “呃……我去換衣服?!狈鎏K一甩袖子,朝天打了個哈哈,向馬車走去。 換上一身鯊魚皮的水靠,扶蘇從馬車里走了出來,發(fā)現(xiàn)那對膩歪父子已經(jīng)沒有在膩歪哭鬧,而是歡歡喜喜的在那啃甘蔗。 兩人坐在步輦上,輦上擺著一張小方桌,小方桌上擺著各色小食,胡亥還時不時指著正在做準備的人群說著什么。 臭不要臉的小豬,一定又是在父皇面前撒嬌賣萌了。 第078章 撈到鼎的長公子 扶蘇黑著一張臉,跟著水手和船夫上了一條小船。 此行大約有五、六十名水手,分成十來條船坐,但扶蘇的船上除了他和船夫之外,就再沒有其他人。 扶蘇也不是那種非逼著別人要被禮賢下士的人,人家不愿意往前湊,他也不啰嗦,一個人哼著小曲,吹著江風也挺快樂的。 “船家,此處是不是經(jīng)常有龍吸水???”扶蘇抬起頭,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開口問道。 “長公子真英明,我們這條河上啊,每年都有不少船,被龍王爺叫走?!贝蛞贿厔澲?,一邊恭敬的向扶蘇說道。 “既然船家經(jīng)常在河上討生活,看船家你的年齡,當年九鼎落水的事,你也應該一些吧?” 當年秦滅東周,取九鼎歸秦,結果好死不死在這河里掉了一只鼎,而且掉的這只還是“豫州鼎”,也就是所謂的中央大鼎,豫州即為中央樞紐,不但夏商周的首都在豫州,后世直到元朝都一直有王朝定都豫州。 于是,中央大鼎的神秘落水,常被人說成秦人無德,不配擁有天下,因此代表周王朝的豫州鼎才會在運輸過程中自行飛入水中。 當然,以上內(nèi)容扶蘇是半個標點都不會相信的。 “知道的知道的?!贝螯c頭哈腰的開口說道:“草民不但知道,草民當時還在場呢?!?/br> “那你跟我說說?!狈鎏K一抬手,開口說道。 “當年草民隨著父親下河打漁,正巧遇見昭王運送九鼎的船只打河上經(jīng)過。那天天氣很好,根本沒有暴風雨的跡象,但船到河心之處時,運送豫州鼎船的上空忽然出現(xiàn)了一條龍。” “龍?”扶蘇說完,立刻省悟到魚唇的藍星人腦洞比較大,喜歡將會將龍卷風里一些隱隱綽綽的景象,腦補成里面有一條龍在吸水。 藍星人腦洞最大的例子,就是天上的八十八星座了,扶蘇無論看幾次星圖,都沒辦法將其腦補為美女、帥哥、獅子、瓶子之類的東西。 好意識流?。?/br> “對!一條龍,那龍在天空中飛著,一下就將運送豫州鼎船的卷了進去,不過短短幾息的功夫,船就直接在河上倒扣過來,接著沉了下去?!?/br> 見扶蘇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船夫忍不住大著膽子說了一句,“長公子,您可別不信啊,我們這些漁家常年在河上走,遇見的怪事真不少。就說那次,可是草民所見的,當時的情況真真就是這樣的,那龍就是沖著運豫州鼎的船來的,其他八艘船就停在旁邊,卻都安然無事,而且運送豫州鼎的船一沉,那龍就立刻就消失,長公子您說怪不怪?” 扶蘇沒有說話,只是指著前方不遠處說,“朝這個方向,再劃三丈,豫州鼎就在水下了。” 在扶蘇的指引下,一行人很快劃著小船到了他所指的方向。 看著湍急但又平靜的水面,眾人又是激動又是好奇。 和徐福還有群大臣這種文化人,不容易被封建迷信忽悠不同——主要是扶蘇所展現(xiàn)出來的封建迷信太沒誠意了,看上去一點都不高檔洋氣上檔次,所以大家都不愿意相信。 但是眼下這群人就不錯了,他們都只是常在河邊混的貧民,身處的是社會底層,所見所層都被其出身限制,連騙子都是農(nóng)村大媽的那種,何曾這種扶蘇這樣玉樹臨風,有如天人下凡的……神棍,因此扶蘇就算手法再拙劣一些,有他這張臉在,也夠把大部分百姓忽悠住了。 “長公子,您說豫州鼎就在這水下面?真是看不出來啊?!币粋€領頭模樣的水手,指著平靜的水面開口說道。 “沒錯,正確來說,是在我指的下方?!狈鎏K順手拿起一根船竿,在河面上一指說道:“九丈深的地方,下面什么情況還不知道,但水已經(jīng)很深了,你們誰能跟我下去?” 扶蘇用打量的目光,一一在眾人臉上劃過。 正常藍星人一般能下潛十米,而受過訓練的專業(yè)藍星潛水員大約能下潛十五到十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