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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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扶蘇現(xiàn)在不管怎么嚎,哪怕是風油精擦臉,都保證掉不出一滴淚。 無奈之下,只好抹點口水裝眼淚。 也是命苦! “命苦個頭!你抹口水裝眼淚時,能不能避著點人?”嬴政忍無可忍的扶蘇頭上敲了一下,真是簡直了……說謊也要打下草稿,顧忌一下當事人的心情啊。 “父皇您不是人?!狈鎏K的話讓嬴政額上青筋一跳,他忍不住又想對扶蘇的頭伸出魔掌,“父皇您是真人?!?/br> 嬴政伸出的手,立刻由“敲”姿擊轉化為“摸”姿。 乖兒子!嘴真甜! “真人者,入水不濡,入火不爇,陵云氣,與天地久長?!狈鎏K繼續(xù)說道:“父皇這么厲害,蘇兒就算想干壞事也瞞不住您,那蘇兒還瞞什么瞞???不如老老實實招了算了?!?/br> 乖兒子,嘴真是越來越甜了! 好不容易又哄住了嬴政,但扶蘇不知道的是,這一年在歷史上,一共發(fā)生了三件讓嬴政糟心不已的大事。 其中最主要的一件就是,有使者從華陰過,夜遇一持璧人,持璧人說“吾為鎬池君”,同時又說“祖龍今年死”,接著將手中玉璧交給使者,便消失不見。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一個打擊接一個打擊的對著嬴政撲了過來。 胡亥就奇了怪了,這些人怎么這么沒創(chuàng)意,一點都不會審時度勢呢?父皇現(xiàn)在的身體可比上輩子同一時間好多了,壯得能打死一頭牛,你們怎么就還說“祖龍今年死”呢?創(chuàng)意何在? 第100章 治心病的長公子 胡亥其實真得覺得壓力很大,不知道這一次自己老爹又會怎么想,同時他也確定了一件事——宮中沒有內jian。 上輩子吧,三十六年時糟心的事一件接一件,陰謀連連而來,其中陰謀味大的連胡亥都覺得嬴政身邊肯定有內jian,否則怎么知道父皇當時身體不好,一副隨時都有可能駕崩的模樣?。?/br> 這輩子吧,父皇明明成天生龍活虎的,除了忙公務之外,不是忙著揍孫子兒子,就是忙著和小姑娘晚上看星星,精神簡直好得不得了。 駕崩? 胡亥感覺自己死了,嬴政也能活蹦亂跳的再戰(zhàn)五百年。 所以說,那些家伙到底多大的腦洞,才能想到父皇快活不長久了。 其實原因到也很簡單,這輩子雖然嬴政身體很好,但誤打誤撞之下,嬴政卻依舊把上輩子做過的事又做了一遍。 什么為避惡鬼、沒事就微行、自稱“真人”、能不和外人打交道,就不和外人打交道,以免影響“真人”清修之類的行為,落在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眼里,自然會以為嬴政身體不好,急于求仙藥,所以才會同意種種荒謬的行為。 說到底,一個君王怎么能長期不和他的臣子見面?縱觀歷史,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一般只有兩種可能性,君王的行動被人人為控制,見不了大臣,又或者君王的身體不適,無法見大臣,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原因。 最簡單的例子,后世某國領導人連續(xù)一個月之久沒出現(xiàn)在新聞聯(lián)播上,結果人民群眾開始紛紛懷疑,領導人是不是駕崩了,而駕崩的原因更包涵得病、遇刺等幾種可能性。 總之,君不見臣,后果影響很大,直接動搖國本和朝綱。 扶蘇也明顯想到了這一點。 “父皇,之所以會鬧出這種事,還是你的錯啊,要不是你老不見那些臣子,反賊們怎么會覺得您快死了呢?”扶蘇無視“微行”的主意是自己所提,果斷的將鍋推到嬴政身上。 “哼!對本真人一點信任都沒有!真是一群……本真人看,他們就是恨不得本真人死!”嬴政冷哼著,表情異常不爽。 “要不,你明天去參加一下大朝會,讓群臣見識一下您年輕的風貌?!狈鎏K瞅了一眼嬴政,開始認真琢磨要不要少給嬴政輸點能量。 嬴政外貌保持不變,自己又在一天一天長大,再怎么下去自己不會被人當成嬴政的弟弟吧? 扶蘇抓了抓頭,很認真的想著。 “不去!心煩!”嬴政手托著腮,揮了揮衣袖,懶洋洋的說道。 不知道是因為身體年輕了,所以大腦也跟著年輕了;還是因為老小老小,越老越小,反正嬴政現(xiàn)在的脾氣越來越像小孩子,喜怒不定、變化無常,還喜歡和人唱反調,真是非常非常之難搞定。 有時候扶蘇都懷疑,子楚當年早死和趙姬要殺嬴政,是不是因為小時候的嬴政實在是太難養(yǎng)了,把這兩人養(yǎng)成神經病了。 寶寶苦、寶寶累、寶寶心里難受、寶寶不想養(yǎng)父皇。 “父皇,您又煩什么???”扶蘇揪著頭發(fā),一臉無可奈何的說道。 “他們竟然咒我死!”嬴政又開始跟車轱轆似的,繞起了這句話。 實際上,自從使者將華陰所得之璧帶回來,而專人檢查過,那塊璧的確是昔年嬴政坐船過江之時,為了祈禱江神保佑而丟下去的玉璧之后,嬴政就不太正常了。 要知道,當時那玉璧是在江心丟的,那么深那么急的江水,人力若想將璧撈回來,幾乎就是不可能的。 可這塊璧偏偏又出現(xiàn)了,就不由不讓嬴政想歪。 當年嬴政撈一個那么大的九鼎,幾千人下水撈還沒有找到,還是自家熊孩子算卦得出了方位,才在第一時間內撈到。 現(xiàn)在玉璧比鼎更小更難撈,可偏偏還是被撈上了?這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撈他上來的不是人,有可能是神仙。 對方不是說是滈池君嗎? 滈池君不就是水神嗎? 水神把玉璧撈上來,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 思及此處,嬴政整個人都不好了。 雖然嬴政自覺身體健康,但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萬一出點什么事怎么辦?比如走在路上,天上掉下來一根羽毛把自己砸死了?那怎么辦?還讓不讓人好好的生活了? 嬴政的這種憂心讓扶蘇很為難,但他又不知道如何勸慰對方,因為就大秦太子的身份而言,自己說什么似乎都很容易被嬴政看成是自己在咒他死。 如果用陰謀論里的“殺人者多半是得利者來說”,他這個“嬴政之死”的最大得利者,其實還是安靜如雞最好。 無奈之下,扶蘇只好讓盧生等三人想個主意,來安慰安慰嬴政。 盧生三人火速碰頭,開了個小會。 “陛下近日的心情,二位應該也有所了解吧?”盧生率先開口說道。 侯生嘆了一口氣,“陛下這是憂思過重,其實依他的身體,完全沒有這個必要那么憂心的?!?/br> “就是,他那身體,我死了陛下都還活著?!表n終一句話,引得盧生、侯生紛紛點頭點贊。 五十歲的老頭還這么年輕這么帥帥噠,完全讓其他人沒法活了。 最郁悶的是,見“仙藥”在嬴政身上這么管用,盧生等三人也偷偷給自己煉過“仙藥”,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 除了多拉了幾回肚子之外,頭發(fā)該白還是照樣白,不像嬴政那樣,頭發(fā)都變黑了。 要不是嬴政身體其他地方也年輕了,他們仨都要以為嬴政是偷偷用墨染過頭了。 “其實也不能全怪陛下,要怪就怪那群刁民?!北R生說了一句道:“要不是那群刁民一而再、再而三的生事,也不會讓陛下方寸大亂。” “可不是嘛,他們想復辟就復辟,卻偏偏要連累我等,不但陛下成天問‘怎么辦’,就連太子殿下,這一回也袖手不管了?!表n終嘆了一口氣,氣憤的抱怨道。 “太子殿下再英明又有什么用?這事太子殿下也不好管,他怎么管都是錯,畢竟他又不是皇帝,他只是太子?!焙钌_口為了扶蘇說了一句公道話。 聽完侯生的話,盧生輕輕“咦”了一聲,他似乎想起什么來。 “怎么?盧生,你是不是有主意了?”韓終看著若有所思狀的盧生,開口追問道。 盧生沒說話,只是擺了擺手。 三人共同行騙多年,且還沒有因為爭寵而相互撕逼,反正因為有共同的受害人,而變得感情深厚。 盧生只是一個動作,韓終和侯生就示意到自己的這個兄弟肯定是有主意了,只是主意還不完整,尚在補充細節(jié)當中,當下便安靜下來,靜靜的等盧生想好了再開口。 過了小半個時辰,當韓終都有點不耐煩之時,盧生忽然開口說道:“太子殿下英明卻又不是皇帝,皇帝陛下昏庸怕死卻還占著皇帝的位置,你們說……如果英明的太子殿下成了皇帝呢?” 韓終和侯生聽了盧生的話,雙雙一驚,分別跑到門口和窗口,再次確認外面沒人偷聽之后,關好門窗跑到盧生面前說道:“盧生,你胡說什么啊?你想死了嗎?” “我不想死,但是我想有從龍之功。”盧生一邊說著話,一邊揪著自己的胡須,“總是當騙子也沒什么前途,還不如豁出性命博上一博?!?/br> “住嘴住嘴!你想死了嗎?”韓終一臉焦急的看著盧生,伸手想要去堵對方的嘴,“你想死了,你盡管去死,不要連累我等!侯生,快來幫我抓住他?!?/br> “盧生!今日我就擒了你謀朝篡位的逆賊?!焙钌f著,也伸出手想要去抓盧生。 盧生狼狽的躲開韓終和侯生的手,氣憤的叫了一句,“你們在胡說什么???誰要謀朝篡位了?我對始皇陛下、對大秦,那是天日可見,忠心一片,你們不要污蔑我?!?/br> “胡說八道!你剛才還要說……說……讓要太子……”韓終指著盧生,氣憤的大叫道:“你那樣亂臣賊子的話,我實在說不出來!皇帝陛下有何負你?太子殿下有何負你?你竟然要如此離間父子骨rou親情!” “就是!盧生!你是不是收了六國那群叛逆的好處?想要離間陛下和太子殿下之間的感情?!焙钌餐瑯又钢R生,口中錚錚有詞的怒斥道:“我這就抓了你,去向陛下和殿下請罪,讓兩位來懲罰你。” “別別別別!千萬別!”盧生拼命搖著手,告饒道:“你們誤會了!我沒有想謀朝篡位!也沒有想離間陛下和太子殿下的感情!你們誤會了!你們先聽我解釋!聽我解釋??!” 侯生和韓終聽了盧生的話,兩人對視一眼,接著一個走到門口,一個走到窗邊,分別堵住盧生的逃生路,才由侯生開口說道:“有什么話你就說吧,若是說的不好聽,休怪我們二人無情?!?/br> “沒錯!休怪我們二人無情!”韓終拔出腰中之劍,一指盧生說道。 侯生也跟著拔出腰中之劍,怒目圓瞪的看著盧生。 “你們二位聽我說,我是這樣想的……” 第101章 要繼位的長公子 聽過盧生的計劃,侯生、韓終只覺得一個新世界的大門被盧生的強力腦洞緩緩開啟。 “這個……似乎……” “雖然乍聽有些荒謬,但不是不可以嘗試……” “不錯,只是需要組織一下語言,這樣才能說服陛下。” “這個……現(xiàn)在陛下對我等言聽計從,說服他也不是難事?!?/br> “那么,要不要跟太子殿下說呢?” 三人沉默了一下,不由面面相覷,如此大事自作主張,似乎不太好,但是告之太子殿下的話,似乎更不太好。 那該怎么辦呢? 盧生想了一會兒,開口說道:“算了,還是不跟太子殿下說了吧?!?/br> “為何?”侯生指著盧生,厲聲說道:“你是想自作主張,欺瞞太子殿下嗎?還是說你別有居心?” “哪有哪有?。坎灰f八道好不好?!北R生雙手揮了揮,一臉無奈的開口說道:“我只是覺得太子殿下純孝仁厚,若是知曉我等計劃,不但不會同意,還會想方法破壞。因此,與其讓太子殿下猶豫不決,不如我等先下手為強,待事成再跟太子殿下說,豈不是更好?” 盧生的話讓韓生等人連連點頭,三人一通商量之后,很快就談好了要和嬴政談的方法。 盧生等三人先是準備好了一個祭壇,然后告訴嬴政,今年禍事年年,三人決定向上蒼請?zhí)鞎?,同時嬴政前來一觀。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在驪山的陰陽祭壇之上,穿著一身方士真人袍的嬴政,跪在已經擺好三牲祭壇之前,雙手合十向上蒼不停稟告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