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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紅樓之黛玉為妻在線閱讀 - 第61節(jié)

第61節(jié)

    黛玉出嫁前一日定有親友前來添妝,鳳姐料理過妹子的婚事,對(duì)此十分清楚,也覺得放在榮禧堂妥當(dāng),運(yùn)出方便,忙著又將先前預(yù)備妥當(dāng)?shù)母鳂蛹迠y和衛(wèi)家給的聘禮等都搬進(jìn)榮禧堂正院的東西廂房,鑰匙她親自收著,黛玉手里的書箱占了大半,一色朱紅新漆的千年樟木箱,至于嫁妝清單、禮書和各樣房地契等則放在黛玉妝奩內(nèi),聘金和壓箱銀子亦在賈母院中耳房,并未隨嫁妝東西一起。

    賈政不慣俗務(wù),送走諸位官員便回房了,吃完一盞茶,趁著歇息時(shí)對(duì)王夫人道:“外甥女大喜,你我作為舅父舅母,理當(dāng)盡心盡意。雖說黛玉的嫁妝極多,終究非你我所贈(zèng),我梯己里很有些東西,你揀些清雅之物出來,到時(shí)候給黛玉添妝。”

    王夫人低頭想了想,道:“大姑娘好風(fēng)雅,老爺給幾幅名家真跡字畫就好,我另外給大姑娘預(yù)備了四套金頭面,一對(duì)玉如意,一對(duì)瑪瑙枕,十匹綢緞,比老太太少了兩匹綢緞。”

    賈政滿意地道:“如此甚好,萬不能越過老太太?!?/br>
    王夫人面色和緩,提起探春來,道:“去年倒有不少人家給三丫頭說親,官媒有,保山也有,只是我冷眼瞧著,這些人家都不大合適,便都一一婉拒了,只說等老爺回來。老爺年底回來就過年,整個(gè)正月都不曾閑著,我卻也忘記跟老爺說一聲了。”

    賈政問都是那些人家,當(dāng)他得知不是達(dá)官顯貴之庶子,便是和自己品級(jí)相當(dāng)?shù)耐胖兆?,拈了拈胡須,點(diǎn)頭道:“太太說得極是,這些人選平平無奇,未必配得上三丫頭的品貌?!?/br>
    見賈政沒有怪罪,王夫人眉眼帶笑,道:“老爺知道我的心就行了?!?/br>
    晚間賈政宿于趙姨娘房中,王夫人神色不變,送走賈政后,問玉釧兒道:“老爺回京時(shí)帶來的兩個(gè)丫頭現(xiàn)在何處?”

    賈政點(diǎn)了學(xué)差出京,王夫人沒有陪他上任,周趙姨娘亦留在府中,故賈政回來帶了兩個(gè)小媳婦打扮的丫頭,一名桃紅,一名柳翠,都生得好齊整模樣兒,頗有江南女兒之韻,王夫人本不曾放在心上,忽然又改了主意,吩咐人安排她們住在偏房。

    玉釧兒回道:“回太太的話,兩位姑娘仍在偏房里住著,每人有兩個(gè)小丫頭服侍,月例和周趙姨娘一樣,皆是二兩銀子,丫鬟是五百錢?!?/br>
    王夫人道:“叫她們學(xué)些規(guī)矩,等忙完了,帶她們?nèi)ソo老太太磕頭?!?/br>
    玉釧兒一怔,隨即答應(yīng)道:“知道了,明兒一早就叫人找府里的老嬤嬤教導(dǎo)她們,免得不知禮數(shù),沖撞了府里的主子們。”

    王夫人甚是滿意,捻動(dòng)佛珠,點(diǎn)頭不語。

    卻說賈政沒去兩個(gè)在任上服侍自己的丫鬟房里,而是去趙姨娘房里,趙姨娘自是歡喜不盡,一面服侍賈政更衣,一面絮絮叨叨地道:“林姑娘早定了親,眼瞅著婚期定下來了,四姑娘守孝不提,滿府里只剩一個(gè)三姑娘好不可憐,去年多少人給說媒,都是極好的人家極好的哥兒,偏生太太都不答應(yīng),叫我這心里七上八下的,夜里都睡不安生?!?/br>
    賈政皺眉道:“那些人家我瞧著都不妥當(dāng),急什么?我和你太太都不急。況且寶玉尚未說親,等寶玉定了,再說三丫頭的親事也不晚?!?/br>
    趙姨娘急道:“如何不急呢?三姑娘也就只比林姑娘小不到一個(gè)月。寶玉是哥哥,老太太說他命里不該早娶,老爺太太又不敢違背老太太的意思給寶玉定親,三姑娘得等到什么時(shí)候?再過一個(gè)月,三姑娘就十五歲了,憑是什么好人家也都叫人挑了去。”

    她盼著探春早日定下終身,才好說賈環(huán)的親事,不然,好姑娘都叫別人挑走了,賈環(huán)只比黛玉探春小一歲小一歲,若生在別人家,早就開始議親了,哪里像如今,壓根就沒人提他一句話,好姑娘都緊著寶玉說,挑三揀四地定不下來。

    賈政瞪了她一眼,道:“我心里已有了想法,自有三丫頭的好處,難道這些人家在你眼里就是好的?也不替三丫頭想想?!?/br>
    趙姨娘不敢反駁,唯唯諾諾,只得服侍賈政歇下,一宿無話。

    次日一早,寶玉探春賈環(huán)過來給父母請安,賈政親自考校了一番,見寶玉的功課大有長進(jìn),兼自己年老體衰,這幾年骨rou分離,便不再苛責(zé)寶玉,倒是賈環(huán)尚無長進(jìn),不過他人物委瑣,舉止荒疏,賈政反倒不在意了。

    寶玉松了一口氣,出了正房,忙將這個(gè)好消息告訴黛玉。

    黛玉放下衛(wèi)若蘭才打發(fā)人送來的房契地契,也是近來才買下來,前頭有意卻無好田,聽了寶玉的話,莞爾道:“二舅舅是家里忙,自己也念著夫妻父子之天倫,等過了這會(huì)子,考校你的時(shí)候多著呢。幸而去年春天你的功課都補(bǔ)得差不多了,否則有你的好處?!?/br>
    寶玉垂頭喪氣地道:“聽meimei的意思,我竟是還得用功以搪塞老爺?”

    黛玉道:“多溫習(xí)溫習(xí)功課,多寫一寫字,多做幾篇文章,總是有備無患。也免得到了跟前,你功課不足,惹得舅舅生氣。”

    寶玉大嘆,準(zhǔn)備回去用功。

    黛玉忽然想起一事,叫住他問道:“年前你說打聽智能兒,如何了?”

    寶玉站住腳,惋惜道:“智能兒探過秦鐘兩回都被秦大人逐出,此后就回饅頭庵了,也虧得她和我們常頑笑,回去后倒不曾吃什么苦頭,只是可憐了她一番心意付諸流水,縱使秦鐘也有意,可秦大人和世人如何能容得下?見都見不著一面。智能兒如今仍在饅頭庵,也叫人作弄了幾回,我叫茗煙打探時(shí),她含淚說幾個(gè)常安排事的姑子叫衙門給拘了,她們不必像從前那樣遭受作踐,每日晨鐘暮鼓,青燈古佛,日子反倒清凈了些。”

    黛玉微微點(diǎn)頭,道:“我知道了,你去罷。”惜春也記掛著智能兒,從寶玉嘴里得知其下落,回頭好跟惜春說一聲,黛玉自己是不打聽這些的。

    寶玉見她沒有事交代了,出了廂房,告知賈母一聲就回怡紅院,不料才進(jìn)門,就見寶釵拿著一本書,臉上的神色極不贊同,道:“寶兄弟,你看的都是什么書?這些書哪里是你該看的?叫姨媽和姨丈知道了不得生氣?”

    看到那書封面上的《牡丹亭》三字,寶玉一把奪過來,沉著臉道:“jiejie這是從哪里找出來的書,我都不認(rèn)得是什么?!?/br>
    寶釵道:“寶兄弟,從你床頂找出來的書,你還說不認(rèn)得?”

    寶玉不吱聲,緊緊攥著手里的書。

    襲人見他們二人聲色不比往時(shí),忙上來推了寶玉一把,道:“寶姑娘是好意,你這是做什么?原是我想著出了正月,老爺少不得又考校你的功課,才將屋里的書收拾收拾,不想見到床頂上藏著許多,才叫寶姑娘來看看是什么書,好安置?!?/br>
    寶玉氣道:“從前沒見你如此賢惠,今兒怎么就忙碌到十分了?我的書,我自己知道,用得著請外人來分辨是什么?”

    襲人臉色一白,半日不敢言語。

    寶釵語重心長地道:“寶兄弟,襲人一片真心為你好,你這么著,可如何對(duì)得起她這番苦心癡意?這些書都不是正經(jīng)東西,看了必定容易移了性情,該丟的丟,該燒的燒,別留著了,多看些四書五經(jīng)才是要緊?!?/br>
    襲人感激地望著寶釵,心想果然沒有錯(cuò)看寶釵。

    不料,寶玉卻道:“是非黑白我心里有數(shù),用不著寶jiejie來說。”無心再做功課,袖著書就往外書房去,坐了沒一會(huì)子靜不下來,便去外面游蕩。

    襲人看著寶釵,歉然道:“寶玉就是這么個(gè)性子,姑娘千萬別和他計(jì)較。敢問姑娘一聲,這些書當(dāng)真都不好?好姑娘幫幫忙,將這些不好的書都挑出來另外放著,我收著心里就有數(shù)了,免得叫人知道告訴老爺?!?/br>
    寶釵嘆道:“我怎會(huì)和寶兄弟計(jì)較這些?不過這些書確實(shí)都不好,都是些歪書,閨閣中早禁了的,寶玉是爺們,倒也不怕他看一兩回,怕就怕叫姑娘們見到了,那才是大事?!?/br>
    襲人聽了,忙央她幫忙挑揀收拾,收拾完,親自送寶釵出門。

    卻說寶玉在外面游蕩半日,又去香菱家探望一回見她們母女安穩(wěn),心里十分欣慰,傍晚卻滿臉憤怒地回府,徑自去黛玉房里,道:“我竟真真不知道如何形容尤家那老婆子的惡毒心腸了,香菱跟著她媽離開后,老婆子沒法子給張華一個(gè)老婆,張華去他們家鬧,嚷著沒老婆就娶三姐兒,不答應(yīng)就去薛家鬧,那老婆子便花錢買了一個(gè)女孩子配給張華?!?/br>
    黛玉一驚,道:“她們竟做出這等事情來?那女孩子何其無辜!”各人的命數(shù)發(fā)生了天大的改變,沒想到竟殃及了他人,張華原是在告賈璉后拿了鳳姐的錢逃走了,不知下落,不知命運(yùn),如今沒有發(fā)生那些事,他們父子便依舊留在京城,胡作非為。

    寶玉坐下喝了一口茶,道:“我也這么覺得,心里恨得不得了,張華那樣的人物,泥豬癩狗一般,哪里配得上清凈潔白的女孩子?尤二姐自己不要,也沒苛責(zé)之處,只是為了自己就作踐別的女孩子,實(shí)在是狠毒了些。香菱脫離苦海了實(shí)在是大善,哦,如今已經(jīng)改叫英蓮了,我總是改不過來,卻沒想到別人遭了秧,我竟束手無策?!?/br>
    黛玉尚未開口,襲人找了過來,依舊和往日一樣,眼里透著對(duì)黛玉的一絲防備,拉著寶玉就說道:“我就說二爺在這里,太太找二爺過去說話?!?/br>
    寶玉摔開,不理她紫漲了的臉,向黛玉告辭。

    及至到了王夫人房中,也沒有什么要緊事,不過是夫妻父子一起用飯,探春賈環(huán)姐弟二人亦在座,周趙姨娘和兩個(gè)穿金戴銀遍身綾羅的小媳婦在旁邊布菜捧湯。

    寶玉瞧了一眼就知道是賈政房里的丫頭,不敢多看,心中卻是一嘆。

    過了幾日,王夫人帶著學(xué)了幾日規(guī)矩的桃紅柳翠二人給賈母請安,笑道:“本來老爺一心保養(yǎng),一心為官,想打發(fā)了她們,我想著她們終究服侍老爺一場,家里又不缺她們兩張嘴吃飯,雖然老爺不往她們屋里去,依舊留下來了,暫且放在屋里使喚?!?/br>
    賈母頷首道:“很是,你一向賢惠,我說什么?你和你老爺都是心里有數(shù)的人,我就不多嘴了,只不許你們老爺效仿大老爺?!泵速p了荷包尺頭給兩個(gè)丫頭,就叫她們下去了。

    王夫人笑應(yīng),提起黛玉的生日來。

    今年是黛玉的十五歲生日,是及笄之年,又在大定后,勢必要大辦。

    賈母道:“很該如此,玉兒的笄禮務(wù)必用心,我已經(jīng)下了帖子請老姊妹過來做正賓,贊者等你問問玉兒請哪個(gè)姊妹過來充當(dāng),早些下帖子過去。”

    王夫人想了想,道:“寶丫頭三丫頭都好,便是四丫頭有孝不能出來,琴丫頭也是好的?!?/br>
    賈母看了她一眼,忙道:“快別叫人看笑話了,玉兒是什么身份?她們又是什么身份?若不請外面的千金小姐,不知道外面怎么說咱們家呢。我請了衛(wèi)老太太過來給玉兒做正賓,便不能叫咱家的姊妹們充當(dāng)贊者有司。”

    黛玉倒是不在意,比起外面沒相處過的千金小姐,反倒是這些朝夕相處的姊妹們更好,她也不在意那些身份,跟賈母說過后,賈母不允。

    無可奈何之下,黛玉只得下了帖子給北靜王水溶的meimei水漣,南安王的meimei霍靈。

    兩人尚未定親,都無封號(hào),黛玉雖然沒有長者領(lǐng)著,不常在外面走動(dòng),但是每常宮中設(shè)宴,皇后都叫了她過去,安置于諸親王郡王的女兒席中。她又不是輕薄脂粉,且本性聰敏,比那些王府的女孩子更有體面的封號(hào),也得圣寵,一來二去的,便都十分相熟。

    考慮到北靜王府和南安王府都與榮國府是老世交,兩家來往親厚,忖度再三,黛玉方擇了水漣和霍靈,地位亦十分相當(dāng),其實(shí)她和忠順王爺?shù)呐畠红o安郡主交情更好些。

    水漣和霍靈當(dāng)即就回了帖子,答應(yīng)做贊者和有司。

    賈母得知此二人的身份時(shí),十分滿意,笑道:“這才和我的玉兒匹配,等到行禮時(shí)必不致惹人笑話。至于觀禮者,我已請了咱們家的世交,南安王太妃、北靜太妃、諸國公夫人等都應(yīng)了?!庇钟H自詢問王夫人,冠笄等物是否齊備等。

    鳳姐最是用心,早料理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凡是來觀禮的,都覺舒心。

    水漣和霍靈陪著黛玉在東房等候,因見黛玉著采衣采履,越發(fā)有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清韻雅致,水漣笑贊道:“幾個(gè)月不見,jiejie越發(fā)出挑得好了。”

    黛玉笑道:“上個(gè)月才見過,你還少我一個(gè)花燈?!?/br>
    水漣想起上元節(jié)在宮中領(lǐng)宴,也是一笑,忽見探春釵琴等人進(jìn)來,看了探春幾眼,尚未來得及言語,就聽外面樂聲響起。

    黛玉乃林姓,非賈家之女,故不在寧國府宗祠舉行笄禮,改為榮禧堂。

    第087章

    及笄禮后,黛玉安心待嫁。

    旁人都不如何,唯獨(dú)鳳姐猶在忙碌之中,越近佳期,越需仔細(xì),不肯叫人挑出一絲毛病。

    三月初三是探春十五歲的生日,亦是將笄之年,但因她尚未許嫁,猶待字閨中,故和寶釵一般,只過生日,一家女眷吃酒看戲,未辦盛禮。

    探春可人疼,賈母待她比迎春惜春還好些,這日賈政下班,昏定時(shí),賈母叫他到跟前,道:“我本不該多說的,只是她們姊妹們一個(gè)又一個(gè)地出門子了,七八月四丫頭也該除服議親了,在家里不走倒叫人笑話,你和你太太好歹留些心,給三丫頭安排一個(gè)終身才好。”

    賈政道:“母親放心,兒子心里有數(shù)。況且,寶玉尚未定親,三丫頭晚些時(shí)候再議親無妨,做meimei的總不能趕到她哥哥頭里。”

    提及寶玉,賈母不覺皺了皺眉。

    她伸手接過鴛鴦端來的茶碗,輕輕啜了一口,淡淡地道:“我聽說今兒一早你太太又進(jìn)宮和娘娘說話了,近來進(jìn)宮次數(shù)十分頻繁,大約是說到了寶玉的婚事,畢竟寶玉今年十六歲了。別的我不管,寶玉的婚事我有什么打算,你們心里都明白,你也得有數(shù),別叫旁人左右了去。雖說我疼寶玉,可到底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終究還是你們做父母的當(dāng)家做主。”

    賈政忙道:“母親放心,兒子明白,寶玉打小兒就在母親身邊長大,母親如何疼他,人盡皆知,事關(guān)寶玉終身,如何能違背母親之意?”

    說到這里,賈政臉上露出一點(diǎn)躊躇之色,道:“只是看娘娘的意思,卻是看重寶釵?!?/br>
    無論是元春平素賞賜節(jié)禮透出來的意思,還是王夫人家常閑話時(shí)說的言語,都是覺得金玉良緣是天賜良緣,母女兩個(gè)極口夸贊寶釵,而賈政雖不好親自相看兒媳婦,但在耳濡目染之下,又曾看過寶釵做的一些詩詞,覺得果然有身份。

    賈母冷笑一聲,道:“皆因娘娘體貼你太太,萬事就由著你太太的意思,卻不想結(jié)這樣的姻親有什么好處?你太太想不到的你難道想不到?薛家是什么樣的門戶?寶玉又是什么樣的門戶?不說別的,單說寶丫頭那個(gè)哥哥,一年又一年地惹了多少事?也沒個(gè)能為支撐門戶。我說都說不過來,也是瞧著你太太的顏面,從來不提。你們夫妻在探春的婚事上頭都明白那些人家不好,如何就認(rèn)定了金玉良緣?寶玉這么個(gè)人品模樣,誰見了不說如寶似玉?又是國公爺?shù)沼H的孫子,多少人家都想和咱家結(jié)親,都因你太太性子太左了些,不肯應(yīng)承?!?/br>
    即便黛玉和湘云都定了親,早就不可能嫁入自家了,但是賈母認(rèn)為,娶不得高門大戶的千金小姐,也能給寶玉說一門比寶釵強(qiáng)十倍的婚事。寶玉如今越發(fā)長進(jìn)了,又從心里不喜寶釵的做派,賈母疼他,如何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受委屈?

    望著眼前的兒子,賈母語重心長地道:“你仔細(xì)想想罷,我原不想與你們說這些,只是寶玉大了,不得不說。到底我是為寶玉好,寶玉沒個(gè)弟兄扶持,娘娘在宮里又是鞭長莫及,雖說林丫頭和寶玉兄妹情深,但終究是中表之親,并非嫡親。因此,總得叫寶玉得些妻族的助力,他性子軟,心又善,為官做宰更需這些照應(yīng),不至于叫人欺負(fù)了去。薛家遇到事,不是找咱們家,就是找你舅兄,家里的生意又漸亦消耗,只怕幫不到寶玉什么,反倒連累寶玉。”

    賈政低頭想了想,道:“母親說的是,我自然會(huì)考慮母親的想法。我已經(jīng)五十出頭的人了,眼前就剩寶玉一個(gè)嫡親的兒子,總不能叫他受了委屈?!?/br>
    賈母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神色愈加慈和,道:“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我統(tǒng)共就這么一個(gè)寶玉,從來都是替寶玉打算的?!睆那跋胫煊裣嬖贫藷o父母家人撐腰,自己一意孤行,她們免不了受王夫人折挫,不敢輕易對(duì)賈政表白自己的想法,如今卻不怕這些,寶玉娶了別家的千金小姐,有娘家父母兄弟,王夫人哪里敢輕易欺負(fù)她,因此自然就先叫賈政來說明一番。

    即使王夫人和鳳姐近來分崩,賈母仍舊害怕王夫人在府內(nèi)一手遮天,生出事情來,況且她向來不喜寶釵的為人處世,故誰都能嫁進(jìn)門,獨(dú)寶釵不能。

    賈政道:“母親之心,兒子如何不知?一定讓母親滿意?!?/br>
    回到榮禧堂,賈政剛坐下,猶未吃茶,便聽王夫人說起元春之意,道:“娘娘說,寶玉今年十六歲,早已成丁,也該考慮親事了。他比大姑娘還大一歲,大姑娘即將出閣,他竟未說親,做哥哥的這樣,到底不好看?!?/br>
    賈政心中一動(dòng),口內(nèi)問道:“娘娘是個(gè)什么意思?”

    王夫人展眉一笑,款款地道:“娘娘字字句句都夸寶丫頭的好處呢。這是和尚道士說的天賜良緣,可謂天造地設(shè)。娘娘說了,寶玉一向淘氣,其他姊妹都由著她胡鬧,唯有寶丫頭穩(wěn)重,能勸寶玉讀書上進(jìn)?!?/br>
    因有賈母前言在前,賈政沉思片刻,道:“前兒我遇到一個(gè)高僧,也跟我說寶玉命里不該早娶,不然倒不好,緩些時(shí)候再說此事,太太看如何?”

    王夫人聞言一驚,不敢違背賈政的話,唯有點(diǎn)頭稱是。

    等賈政去桃紅房里歇息,王夫人臉色一沉,喚來玉釧兒道:“去打聽打聽,老爺在老太太屋里都說了些什么話。”她已料定必是賈母從中作梗,不然賈政不會(huì)這么說。

    玉釧兒去了半日,回來道:“聽鴛鴦jiejie說,老太太和老爺就是說起了寶玉的婚事。”

    鴛鴦和他們一房向來好,差不多的消息都能打聽出來。

    王夫人略一凝思,便猜到了八、九分,冷笑一聲,道:“我這做寶玉娘的竟連一點(diǎn)兒主都做不得了。偏娘娘雖贊同我的意思,看重寶丫頭,到底不敢太過違背老太太的意思,沒法子執(zhí)意下諭,不然,氣壞了老太太可不好。”

    玉釧兒乃笑道:“太太急什么?且等著罷,瞧瞧誰熬得過誰。”

    這句話在王夫人聽來是說自己必定熬得過賈母,終究有做主寶玉婚事的一日,卻不知在玉釧兒心里想的卻是寶玉熬得過寶釵,畢竟寶釵今年已經(jīng)十八歲了。

    自己jiejie身死之后,雖然自己不在王夫人跟前,但王夫人大小丫頭都由自己管著,早有人將當(dāng)日寶釵在王夫人跟前說的話一字不漏地告訴了自己。jiejie以死證清白,到了端莊大方的寶姑娘嘴里竟是糊涂人,竟是失足跌進(jìn)井里,其無情之處,她至今還記著呢。

    因不能定下金玉良緣,王夫人未免有些悶悶不樂,但她第二天起來服侍賈母時(shí),臉上卻半點(diǎn)不露,飯后見保寧侯府遣人來報(bào)喜,說迎春有喜,忙向賈母道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