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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文崢意味深長的說完了這句話。 杜林沉默著,沒有應(yīng)答。 他在心頭幾乎冷笑。 唯一的依靠? 自己胸口被捅的那一刀,可就是在“現(xiàn)實”世界的青大發(fā)生的。 又有這么多身份曖昧奇特的人出現(xiàn)在他的周圍…… 杜林:我太難了。 在郁文崢離開之后,他的心頭才微微一松。 女傭?qū)χ帕治⑽⑶妨饲飞?,“少爺,等會兒老爺會回來,會帶你去療養(yǎng)院看病?!?/br> “根據(jù)上次在醫(yī)院里的初步檢驗報告,您的腦子里應(yīng)該是有一塊瘤?!?/br> “他們打算幫您去療養(yǎng)院,把那塊東西給取出來?!?/br> ……腦子里有塊瘤? 杜林聽后微微一愣。 所以剛剛郁文崢看上去像是在給自己按摩,實際上是想著要給腦袋開個瓢? “腦袋里的瘤子……總覺得是意有所指,不會就是指人皮紙?” 他的腦海之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微妙的猜測。 “難道說,他們所說的動手術(shù)……是想把【人皮紙】從我的意識世界之中給驅(qū)逐出來?” 他喃喃自語的說道。 一瞬間毛骨悚然。 是什么樣的手術(shù)……能夠深入到看不見、摸不著的意識世界,能夠觸碰到靈魂? 那是不是也能進一步干涉他的記憶? 如果有這樣超前可怖的技術(shù)……這還真的只是“現(xiàn)實”世界么? 杜林掃視了一眼周圍。 沒有什么太過高科技的設(shè)備,和他以前參與過的小甜餅世界差不多。 科技樹沒點歪。 這里面一定有貓膩。 “療養(yǎng)院,絕對要留一個心眼?!?/br> 他瞇著眼睛,如此說道。 ………… 就在杜林琢磨的關(guān)口,杜允炆回來了。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杜林。 也不知道郁文崢做了什么幺蛾子。 明明是想讓這孩子放松,黑發(fā)青年的目光卻明顯帶著幾分謹慎和抵觸的情緒。 喉結(jié)微微動了動。 杜林這副模樣帶著幾分脆弱不安。 就像是剛出生不久的雛鳥一樣,格外的迷人。 杜允炆的瞳孔暗了暗。 他又想到了很早以前“收養(yǎng)”杜林的往事。 但那些記憶也只會在他的心頭暈染開水波一樣的紋路……對于杜林而言,恐怕也只是風(fēng)過了無痕的一段經(jīng)歷。 否則,也不會那么容易被那一位鉆了空子,剝奪記憶。 “去療養(yǎng)院?!?/br> 男人冷冷說道。 坐上了黑色流線線條的豪車,杜林像是語氣隨意地問了下,療養(yǎng)院的負責(zé)人是誰。 杜允炆說了個名字,聽起來有些陌生。 杜林當即松了一口氣。 不是秦端云和陳重麟他們就好…… 要是上個副本那四張紫色卡牌全都燃燒了,一個又一個的人從石頭縫里蹦跳出來,一下子都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那才是真的崩潰。 起碼也要給他一點時間準備。 ………… 只是到醫(yī)院的那一刻,杜林知道,自己想的實在是太天真了。 一個有些英俊痞氣的男人站在門口的位置。 微揚的眉眼帶著幾分肆意感,下巴處有一些胡子拉碴的痕跡,卻更彰顯了幾分典型的男性魅力…… 就仿佛光憑眼神,就能輕而易舉的撥開杜林身上所穿的那件黑色西服。 杜林:“…………” 這人他媽不是秦端云又是誰。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兩個同樣氣勢不俗的男人握手問好。 “秦院長,沒想到這件事情竟要麻煩你親自出門等候?!?/br> 杜允文冷著臉道。 感覺到手指泛著點疼,有些不正常的用力感,秦端云同樣皮笑rou不笑的回握著,意有所知道,“畢竟在我心里……小崽子,哦不,杜小先生可是一位貴客。” 那深邃的瞳孔直勾勾越過了杜允炆,看著男人身后的黑發(fā)青年。 就像是一把充斥著占有欲的鉤子。 ——貴客? ——怕是想勾到床上的貴客。 杜允炆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但他清楚,接下來和“醫(yī)術(shù)”、“靈魂”相關(guān)的事情,也只有經(jīng)第三個副本的人的手,才能把成功性提高到最大的位置。 一切都是為了那孩子的安危。 在他沒有起懷疑的時候……悄然動手。 私欲算不得什么。 手掌輕輕的在杜林的后背推了推,聲音低沉,“去吧?!?/br> 轉(zhuǎn)身后的臉色青了青。 就像是咬牙把自己唯一愛的孩子送走,托付給了別的男人。 “你最好能成功,別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杜允炆在外頭等候著。 聲音很輕,卻帶著某種極為冷肅的力度。 “不然,可別讓那一位滲透到【現(xiàn)實】副本之前,我們先自相殘殺?!?/br> ……………… 療養(yǎng)院內(nèi),蔥蘢的草木帶著勃勃的生命力,大樓和設(shè)備器材都很新,地磚閃爍著瓷白的弧度。 就是太過空曠,讓人心里有些不安。 多虧有了上個副本的醫(yī)術(shù)知識普及,杜林能夠看出這家療養(yǎng)院的醫(yī)療設(shè)備非常先進,全都是新造的。 但他幾乎在這里沒有看到什么其他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