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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則奇怪的信息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機里,通知他外頭有警方蹲點,連忙嚇得轉移據(jù)點。 但沒來得及。 在那燈紅酒綠的黑街上,身后的警車也不知怎么會查到他們新轉移的據(jù)點。 就像是一束永不消逝的光芒一般緊緊的追在身后…… 躲也躲不掉,逃也逃不掉。 砰的一聲,身后傳來了一聲劇烈的槍響,刺破了底下那飛速行駛的車輛輪胎…… 猛烈的慣性,讓車輛在地面上劃出了一道刺耳的轟鳴聲。 當時尖嘴猴腮的男人坐在主駕駛的位置,整個臉都被玻璃窗上撲過來的碎片扎得血淋淋的。 思緒混亂不清。 而就在這時,一道冷冷的光線,從那被敲碎的窗戶里照了進來,將他整個人都照得分外狼狽。 “跑什么,躲不掉的,毒品這種害人的玩意兒你敢沾染……去監(jiān)獄里認罪服刑吧。” 那是個模樣極為俊美的警官。 黑色細碎的頭發(fā),和身上那一身筆挺的警服再相配不過。 如同光源一般耀眼醒目。 心里模糊的印出了一絲被美色震撼的細小氣泡,緊接著就是手銬和死刑的冰冷判決。 “……當然選是?!?/br> 毒販面無表情地咬著手中的窩頭。 細數(shù)著自己即將迎來死刑的日子,聲音也有些含糊不清。 “你也有今天啊,被民眾和警局拋棄的今天……杜林,杜警官。” 卻不知怎么的,煩躁地不想看大堂內(nèi)那一遍又一遍播報著這一串串連環(huán)案件的電視屏幕。 就仿佛不看,就不會記掛了青年警官的安危。 也不會有那么一絲不忍。 那個人不該以這樣狼狽誘人的形象,被人控制著公示在大眾的面前…… 他就應該在黑夜之中馳騁著一輛警車,拿著手銬,制裁一個個罪犯。 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 ……………… “爸爸……那是杜警官嗎?” 在溫馨普通的小家內(nèi)。 一個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少女,神色顫抖著說道。 她的年紀約莫有16歲。 快高中畢業(yè)了。 女孩看著那被頂置的,殘忍無比的2選1問答,渾身都涌起了一股濃烈的寒意和悲傷的哀鳴。 她曾經(jīng)被杜林所救下。 是杜林跪在地上,俊美冰冷的臉上充滿著鋒銳的神情,不惜涉險,從炸彈狂人的手中要求將她換下。 而當時穿著粉色襦裙的小女孩,現(xiàn)在也即將長大成人。 這幾年的生命……這幾年鮮活美好活著的氣息,都是杜林冒著生命危險為她換來的。 而現(xiàn)在,這樣一名警官,卻被殘忍的放在了抉擇的天平上。 “不!我不同意!” 少女緊緊咬著唇。 屏幕的藍光將她那清麗秀潤的臉頰打的一片蒼白。 杜警官那么好……怎么能……怎么能把他就這樣交給那個從來都沒有露過面,謀劃過那么多殘忍案件的犯罪頭目呢? 怎么能讓他成為對方的所有物,就像是把靈魂賣給魔鬼一樣供他玩弄? 絕對不能這樣啊。 少女咬著牙,鼓起所有的勇氣,將曾經(jīng)和杜林之間發(fā)生的故事……將那個警官是怎樣放棄了尊嚴,跪在地上,請求犯罪分子替換他的事情發(fā)布在了網(wǎng)上。 沒有人值得被輕易犧牲,尤其是那一名那么優(yōu)秀的警官。 絕對不能。 ……………… 時間如流水般緩緩的走過…… 24小時看似漫長,打游戲、埋頭苦讀做卷子、通宵趕項目……一晃就會過去。 公海上停留著的仿佛幽靈一般的船只,發(fā)動機緩慢轉動了起來。 眉目俊美的青年警官躺在床上,緊閉著的眼睫,一顫都不顫,就像是睡著了。 噗滋一聲,針管刺入皮膚的注射聲慢慢響起。 梁瑞坤到底是有那么一點點理智之外的情緒。 他靜靜看著沉睡的青年,陰沉的眉眼,如同是在傷口上二次撕裂的疤痕。 “想死也由不得你?!?/br> 看著杜林好一會兒,他冷冷說道。 在青年警官嘗試跳出游戲規(guī)則,微側著腦袋,目光奇異看著他,提出用死亡來破局時,梁瑞坤的心顫抖了一下。 就算是華國所有湖泊投毒的威脅……杜林真的會聽他擺布嗎? 真的會放棄用命要挾自己嗎? 畢竟這個孩子可是做得出來用床上關系誘惑他偽造證據(jù)…… 對自己的身體都那么殘忍,為了所謂的正義,杜林能夠付出的東西,很多很多。 生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從不懷疑杜林口中說的,只是一句輕飄飄的威脅。 如果有機會,如果能夠達成他想要的效果,青年警官一定會付諸于實踐。 梁瑞坤不能賭。 在那一刻,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杜林所有的偏執(zhí)的愛,已經(jīng)超過了一切…… 如果這個人死了的話。 ……血管都會沸騰的沉痛。 于是梁瑞坤給杜林用上了無害的肌rou松弛劑。 為了防止他咬舌自盡,也做了一系列的部署。 他可不希望杜林為了那些連瑕疵品都夠不上的蛆蟲,活生生的死在他的面前…… 這是他完全無法容忍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