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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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燈睡覺對眼睛不好?!彼f一句,在床尾站定,沒有再上前。奚熙哦哦點頭,問,“沈南那兒是不是有消息了?” 項越也不指望自己一句話就能改變她的習慣,說了是義務,聽不聽的,勉強不了。 “人抓到了,我現(xiàn)在過去看看能不能直接把事情結(jié)了,你乖乖繼續(xù)睡覺,別亂跑?!?/br> 聽到人抓住了,奚熙兩只貓眼亮了亮,有些小激動,“真抓到了?”沒等他回應,她已經(jīng)掀開毯子下了床,“我也要去?!?/br> 項越不同意,奚熙就纏他,他無奈,“你哥也不會讓你露面,不信你給他打電話問問?!币娝阶?,他刮了下她的鼻子,“沈南是私下抓的人,找的道上的朋友幫的忙,你一個女孩子過去不方便,也不安全?!?/br> ☆、第19章 奚熙雖然真的很想去看看是誰和自己有仇,但她畢竟不是特別無理取鬧的人,也不是不識好歹。知道項越是為了她好,雖然失望,但也沒再纏著他了,只怏怏的說,“那你記得拍個那人的照片給我,我總得要知道那人長什么樣?!?/br> 項越說好,目光柔柔的看著她,“你乖乖睡覺,別等我,人既然抓到了,早上就可以去上課了。” 上課什么的……呵呵…… 奚熙都請過假了,當然不打算天亮了去上課。不過這會兒也不想多說,只撇撇嘴推他出去,“別啰嗦了,早去早回!” 文勞路的倉庫在城郊,在禹凌算得上人煙稀少的地兒了。 項越按照沈南說的地址用gps找到了地方。院大門緊鎖,他的車剛停在外面,就有人打開旁邊的小門跑出來,是個年輕男人,發(fā)型有些非主流,流里流氣的,他走過來敲敲車窗,等車玻璃降下來,就問,“項先生?” “對,是我?!表椩降暣鸬?。 非主流笑笑,“南哥交代我給您開門,您等等,我去把大門打開。” 項越頷首,那人就轉(zhuǎn)身往回跑,沒一會兒大門從里面打開,項越發(fā)動車子開進去,很輕易就找到了沈南所在的倉庫。周圍一片漆黑,只有那一間倉庫的燈是亮的。 項越停好車,那個非主流鎖好大門,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領著他走進了倉庫。 倉庫里燈光更甚,高瓦的探照燈開著,把里面照的亮如白晝。沈南正跟著三|四個人圍坐在一張方桌前打斗地主,還有兩三個在另一張桌子那兒吃東西。這些人看到他統(tǒng)統(tǒng)視而不見,該干嘛就干嘛,只沈南沖他打了個招呼,同時把手里的四個q甩了出去,哈的大笑,“給錢給錢,兩炸,我地主,翻翻,一人五十!” 等把錢收到了,他從椅子上站起來,非主流很自覺的跑去接了他的位置,繼續(xù)和人斗地主。沈南把錢塞兜里,過來跟項越說,“來吧,那姐們兒在里面?!?/br> 然后項越就跟著沈南穿過堆積高聳的貨物,沿著空隙到了倉庫最里面,一個年輕女人被繩子固定在椅子上,頭發(fā)凌亂,臉露驚恐。她嘴里塞著布團,看到項越,眼睛亮了亮,好似見到了救星,嗚嗚的開始掙扎。 沈南嘖嘖,“長的好就是占便宜?!鳖佒蹈?,做壞事都不容易惹人懷疑。瞧這女的,也不知道該說她蠢還是該說自己哥們兒長的太具欺騙性。 項越懶得理他,手插兜,問,“怎么抓到的?” “還能怎么抓到?一點點摸索推測唄,”沈南把耳朵上的煙拿下來用打火機點燃,抽了一口,繼續(xù)說,“本來我以為能控制小區(qū)監(jiān)控,還能破解電梯密碼,那這人肯定是黑客高手,找來部隊高人過來想要反追蹤,誰知道根本什么痕跡都查不出來,我那哥們兒說要么對方是高高人,要么就是監(jiān)控系統(tǒng)沒有被攻擊。我傾向第二種,畢竟要真是高高人,智商不會這么低,做這種恐嚇沒品的事,一點兒好處都沒有,除了嚇嚇人,打草驚蛇,有個屁用!” 他吐槽兩句,接著說道,“之后我找來鋼子,他是干刑警的,自有一套法子,結(jié)合各種情況,又挨個仔細詢問了小區(qū)的保安,最后經(jīng)過排查,就把嫌疑人定到這姐們兒身上了?!鄙蚰险f的輕描淡寫,但其中費了多少周折不難想象,畢竟兩天時間要把這么個隱藏的這樣深的人揪出來可不容易。 “她是物業(yè)管后勤的,能查到妹子那層樓的電梯密碼費不了多少事。負責監(jiān)控室的保安說,事發(fā)那天中午,這女人帶了酒菜請他吃,趁著那時候不會有人過去,兩個人就鎖著門吃吃喝喝,這名保安中途睡了一會兒,醒來時也只以為是喝醉,擔心被扣工資,也擔心被人說三道四,這件事就不敢告訴其他人?!?/br> “你知道她為啥要和妹子過不去不?”也不用項越猜,他就說了出來,“妹子做慈善,每個月都往外捐錢,這女的孩子先天不足,有先心病,從在福利院工作的朋友那兒得知妹子做好事,就想讓妹子幫她救孩子。妹子確實給了她五萬塊,孩子得救,病情慢慢穩(wěn)定下來,以后只需要小心照顧,每月固定用些藥物就能維持現(xiàn)狀?!?/br> “當然,這個藥物也不便宜,但也沒有貴到離譜,她和她老公每個月工資加起來有六|七千,扣除房租生活費,艱苦點兒也足夠養(yǎng)活孩子了。妹子就沒必要再資助了。但人心不足蛇吞象,她老公嫌棄閨女是個女孩兒,又有病,就不怎么樂意掏錢,偶爾還家暴,這姐們兒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估計是把妹子當冤大頭了,就想讓她繼續(xù)資助自己,等于是想讓妹子幫她養(yǎng)孩子?!闭f到這里,沈南譏諷的看了被綁住的女人一眼,“上個月,年前那會兒,她再次通過福利院找到妹子求助,妹子沒理她,這位就懷恨在心了。巧之又巧,妹子年后突然搬到她工作的小區(qū)住了,期間她又找了妹子一次,還是被拒絕,失望之下,又加上家里丈夫的不滿和指責,還有親戚的流言蜚語,總之估計壓力挺大,一沖動就把孩子掐死了,掐死之后又后悔心疼,覺得這都是妹子見死不救的錯,把一腔怒火都投注到妹子身上了,然后就有了這一出?!?/br> 最后總結(jié),“這是典型的升米恩斗米仇啊。” 項越也沒想到真相竟這樣匪夷所思,可笑至極。他目光沉沉的掃了眼嗚嗚搖頭,滿面驚懼的女人,沒有了交談的興趣,轉(zhuǎn)身就走,沈南哎哎兩聲,“這人怎么處理???” 他聞言腳步不停,“先關著,等我回去商量商量?!?/br> 項越開車離開,到市區(qū)的時候停下車給奚維打了電話,把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奚維估計也沒想到真相竟這樣荒唐。他們之前做了很多假設,懷疑了很多人,卻唯獨沒想到會是個不怎么相干的人做的這一切,理由還這樣奇葩! “該怎么和奚熙說?”項越不想探究那個女人的思維模式,因為在他看來她做的事一般人真理解不了,除了滿足她變|態(tài)的報復心理,做這個又有什么好處?與其去關心變|態(tài)的想法,不如實際些想想知道事實真相的熊孩子會受到什么樣的打擊。 做好事還做出了仇,無論是誰都接受不了吧? 比起項越,奚維更了解meimei,他這會兒已經(jīng)接受了meimei運氣不佳遇上了蛇精病的事實,壓下怒氣,淡淡的說,“這事兒我和她說,她沒那么弱。”轉(zhuǎn)而說起怎么處理那個女人,“阿越,沈南抓人的時候,有沒有被人看到?” 項越說沒有,“今天她值夜班,特意打電話把她引出來動的手。沈南手下的人身手利索,不會留下把柄?!?/br> 奚維不信沈南,卻非常相信項越,這話他也只是例行問一下,其實心里明白,項越做事不會虎頭蛇尾,他是個有章法的人。 于是說出自己的打算,“扔到西北那邊的監(jiān)獄,她殺了自己孩子,就是殺人兇手,不要她的命已經(jīng)很對的起她了?!?/br> 這樣確實最保險省事,項越表示沒有異議,不過……“我在西北的人面不行?!?/br> “這個我安排,”奚維說,“明天我讓馮爭和你聯(lián)系?!?/br> 項越沉吟片刻,“馮爭百分百可信?”畢竟未經(jīng)法律途徑就把人關到監(jiān)獄,到底是不合規(guī)矩的。 奚維在那頭笑,“放心吧,法院的書面文件我會同時辦理,不會留下把柄讓人將來指摘,不過這個要等我回去辦,不能交給下面的人。而且馮爭就算以后要抖出去,他不知道人具體關在哪也沒用,我會找人盯著他,不會給他機會做小動作。” 這種老jian巨滑的作風讓項越嘆為觀止,不服不行,他笑著調(diào)侃,“難怪沈南對你這么忌憚,弄不好就要被你坑啊?!?/br> 奚維也笑了,“你和他說,這次我欠了他人情,回頭請他吃飯。” “吃飯還是次要的,把你收藏的那兩瓶酒拿出來給他就行,我就是用這個才吊著他專心辦事,要不人也不會這么快抓到?!?/br> 奚維爽快的很,“這算得了什么,讓奚熙拿給你,她知道我把酒放在哪了?!?/br> 事情解決了,兩人心里都輕松了許多,也有心開玩笑了。 到公寓時已經(jīng)凌晨快五點了,奚熙正坐在客廳看著電視等他。見他回來,她問,“那女的是不是叫張巧?”顯然奚維已經(jīng)和meimei通報過了。 項越說忘問了,他換了拖鞋,走過來說,“從我走你是不是一直沒睡?” 奚熙還在糾結(jié)他的‘忘問了’,“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都能忘?。?ー_ー)!!” “我只要知道兇手是她就行,至于叫什么又有什么區(qū)別?”項越解開西裝的扣子,脫下掛到玄關的衣架上。 奚熙嘟嘟嘴,“我猜肯定是張巧,最近得先心病又不是孤兒的,我也就幫了她還有另外一家人,不過那家人已經(jīng)回老家了,只有張巧又找過我?!闭f著有點兒失落的嘆氣,“何必呢?既然不想養(yǎng)了,把孩子丟福利院不就好了,干嘛要殺了呢?那也是條命??!” 項越勸她,“人性扭曲的時候,你不能用常理推斷。別想太多,不是你的錯。” “當然不是我的錯!”奚熙大眼瞪圓,有些欲蓋彌彰,“我之前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我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項越拍拍她頭,柔聲說,“你能這么想就對了?!辈蝗c醒她微紅眼眶和蒼白的臉色。心下卻忍不住嘆息,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孩子?。?/br> ☆、第20章 整件事相當于鬧劇?,F(xiàn)在人抓到了,再去深究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 奚熙心情雖然多少有些被打擊到,但就像奚維說的,他meimei沒那么弱,調(diào)整了兩天就好了,不像項越之前擔心的會造成什么心理陰影。 壞人抓到了,奚熙恢復了正常作息,除了住的地方變成了項越的公寓,別的沒什么改變。小伙伴們之前都以為她是真過敏,等她去學校還圍一塊兒慰問了一下。只沈嘉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不過奚熙似乎沒打算和他講具體經(jīng)過,只和他說事情解決了,他也就善解人意的不再追問。 幾個小伙伴中午放學約好去醫(yī)院探望幾個孩子。兔唇修復手術(shù)日期已經(jīng)排出來了,都在這周,幾個孩子一個一個來,分三天做完。丫丫的手術(shù)安排在下周,她年紀小,體質(zhì)弱,需要在醫(yī)院里再調(diào)理下身體才行。 “奚熙,你等會兒和我們一塊兒去看夏伊嗎?”從丫丫病房出來,童謠問道。 奚熙說去呀,秦落落摟著她的肩,“親愛的,你不怕他jiejie啦!剛才我問了,他姐在呢!” “在就在,”奚熙無所謂的聳了下肩,“她能把我怎著?” “我去!這可不像你啊,膽肥了?。 碧毡蚓腿滩蛔〗宜亩?。然后被張澤推了一下,“怎么說話呢!那個夏苒有什么了不起,真當她女皇呢!咱們這么多人,她敢動手嗎?奚維哥回來滅了她!” 程昊也說,“就是,能劈磚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咱們都是文明人,她夏家估計也不敢得罪奚熙。”這圈小伙伴都不怎么看的上夏苒的作為。再說人有親疏遠近,論交情,他們當然更偏向奚熙。更何況夏苒的敵對還那么莫名其妙,跟無理取鬧也沒什么區(qū)別。 奚熙笑了笑,和小伙伴們說,“我是突然想開了,人啊,除了身死無大事。我又不欠夏苒的,干嘛要怕,要心虛!夏伊上次受傷,這次出車禍也不是我的責任,我們是個團體,她對我不滿,可以勸夏伊退團啊,和我過不去估計是看我好欺負呢!再說上次嘉嘉傷的比夏伊還重呢,怎么沒見嘉嘉爸爸mama和我過不去?” 她這一番話說的讓身旁的幾人都有些驚訝,之前他們也這么勸過,不過都沒什么用,奚熙該怯夏苒還是怯?,F(xiàn)在她竟自己看開了,實在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還忍不住腦補點兒東西。 俞可揚就摸摸她的頭,“乖啊,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兒了?和姐說,姐幫你解決。” “得了吧,你幫她解決?你自己的麻煩還沒解決呢!”張澤吐她槽,秀氣的臉上有些沉郁,“問你你也不給句準話,真看上趙家那小子了?” 陶彬邊圍觀邊沖著程昊擠眉弄眼,又和沈嘉咬耳朵,“瞧這酸的,真喜歡就說啊,隱隱瞞瞞的,能追上媳婦兒才怪!” 沈嘉示意他別添亂,見俞可揚和之前一樣提到相親的事就閉嘴不說話了,他就抬手轉(zhuǎn)了話題,“走吧,別叨叨了,也不看看這是不是談心的地兒。奚熙能堅強是好事,別大驚小怪整的跟十大不可思議事件似的,這也沒多離譜?!庇趾苡写蟾绶秲旱恼f,“咱們先去看夏伊,之后我請你們?nèi)コ院贸缘摹!?/br> 秦落落很會調(diào)氣氛,她歡呼,“嘉嘉,你請我們?nèi)ツ膬喊??有錢嗎?”他們這群二代,自從跟著奚熙做起了慈善就開始為了錢斤斤計較了,以前哪需要這樣,吃個飯還要擔心腰包的。 沈嘉說,“放心,我媽把她副卡給我了,雖然不能取現(xiàn),刷卡沒問題!請你們?nèi)ベF妃樓怎么樣?” 奚熙覺得自己有點兒□□的嫌疑,怕俞可揚和張澤吵起來,鬧得大家不好看,就主動摟著沈嘉的胳膊,挺積極的說,“真的呀,我都好久沒去過貴妃樓!” 沈嘉對奚熙是像meimei一樣照顧的,他拍拍她的腦袋瓜,“今天哥請客,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其實奚熙怎么突然堅強了,他心里多少能猜到。人要成長,必然會經(jīng)歷一些事。好的壞的,遇事多了,慢慢也就成熟了。奚熙之前說遇到變|態(tài),雖然他不知道事情的具體是怎么樣的,但想來,應該是給她造成了些影響,讓單純簡單的孩子得成熟了些。 夏伊住院差不多快半個月了,傷了腿,也不敢亂動,整天躺床上真是快長出草了。 夏苒正哄弟弟喝大骨湯,“快,這是媽特意讓徐嫂做的,小火慢燉八個小時,喝了對你傷有好處,乖,別任性。” 她是個長的很美艷的女人,二十七|八歲,身材高挑,化著淡妝,酒紅色短發(fā)還有黑色的套裙襯得她干練又有氣質(zhì),是非常標準的職業(yè)女性裝束。 夏伊從小和jiejie關系就極好,這會兒雖然非常不想喝骨湯,但還是皺著眉接過來,表示自己喝不用喂。 夏苒避開他的手,“你別亂動,我喂你?!币姷艿苈犜挘腿滩蛔≌f,“這次傷好后就聽我的,不許再跟著奚家的小丫頭胡混了,想做慈善,就走正規(guī)的,咱們家每年往那些慈善機構(gòu)沒少捐款。你要想自己做,等過陣子我?guī)湍阕詡€基金會,讓你當會長?!?/br> 夏伊聞言有些不耐,“姐,你怎么總看不慣奚熙?上次我受傷又不怪她,這次車禍和她更沒關系了。你這樣說我朋友,讓我很不舒服?!?/br> 夏苒嘴角的笑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復如初,她把一勺湯喂進弟弟嘴里,柔聲說,“我還不是心疼你?你自己說說,從小到大我讓你受過一點傷沒有?你跟著奚家的小丫頭待一塊兒才多久就住了兩次院!” 病房里此時就他們姐弟倆,說話也沒什么顧忌。夏伊就反駁說,“那我高中的時候哪天身上不帶點兒傷?現(xiàn)在這樣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高中你年少輕狂,少年人叛逆期我能理解,現(xiàn)在你都快大三了,該正正經(jīng)經(jīng)想想以后,公司也不是我和大哥的,你是家里一份子,就該擔起責任,大伯家現(xiàn)在對咱們虎視眈眈,你不能總想著跟小姑娘后頭當跟班吧?” 提起大伯家還有家里人的明爭暗斗,夏伊就煩,他剛想說些什么,病房門就有人敲響了。他知道是小伙伴們過來了,到嘴的話就咽了下去。夏苒看弟弟生悶氣,自己也不怎么痛快,不明白那個奚家的野丫頭有什么好的,勾的弟弟像個跟屁蟲! 等打開病房門,看到了奚熙,夏苒臉上更不好看了。和沈嘉一一打了個招呼,唯獨略過了奚熙,這是很失禮的事,以前奚熙看到她還不敢對視,這次碰到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竟十分淡定。剛才她說要來看夏伊還覺得是自己一時沖動,從電梯走出來時也有點兒隱隱的后悔,因為要面子才沒有中途落跑。這會兒真見到夏苒本人了,突然發(fā)現(xiàn),其這女人也沒什么了不起嘛。比起那個敢掐死自己孩子的張巧,她這種只敢拿磚嚇唬,用眼神秒殺自己的也沒什么。 夏苒沒禮貌,奚熙也不會熱臉貼她冷屁股,什么都沒說,跟在沈嘉陶彬中間進了病房里間。見到夏伊,她蹦跳過去,“夏伊,我來看你啦,感動不?” 夏伊看到她當然特別高興,之前和jiejie間的不愉快馬上就煙消云散了。他看著面前捧著漂亮的小臉沖著自己笑盈盈的熊孩子,抬手在她腦袋上彈了一下,沒好氣,“你還知道來看我啊!” “我之前不是過敏沒法兒出門嘛~”奚熙捂著腦袋解釋。 “你沒過敏的時候也沒見你來!” “以后不會啦!”奚熙也不說是怕他姐,反正她不說他也知道,這會兒只舉著手保證,“我以后最少三天來看你一次呀,別生氣啦!” 夏伊比女孩子更精致漂亮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不過還是表示不滿,“三天不行,得兩天。這是你之前欠我的。” “還欠你?夏伊,你怎么變幼稚啦!”奚熙鄙視他。 “噗——”陶彬再也忍不住笑了,插嘴說,“你們倆在這兒打情罵俏的,有想過我們這些布景板的感受嗎?我們可在一邊兒站的有一會兒了,夏伊,你這是顧此薄彼啊!” 他就是戲言,開玩笑的,一旁的夏苒聽罷卻臉色更難看了,看向奚熙的目光跟刀子似的,如有實質(zhì),奚熙想忽視都難。于是把自己的視線勇敢的迎了上去,然后第一次發(fā)現(xiàn),夏苒的眼睛竟然是一個大一個?。?/br> 這個發(fā)現(xiàn)讓熊孩子驚的眼睛突然大睜,像看到了什么新鮮事似的。幾個男生正在貧,秦落落把奚熙腦袋扭過來,小聲和她說,“你別搭理她,她就敢瞪瞪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