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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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鬧?”奚維笑得有些冷,“咱們手里有陳剛,坐牢還是到國外過優(yōu)越生活,是你你怎么選?岑蔚那人一向自私精明最懂取舍之道,知道怎么選才是最好的,何況爸同意讓奚霽跟她一起生活?!?/br> “哥,”奚熙表情有些復雜,“這是爸對你的交代?” “算是吧,”奚維摸摸meimei腦袋瓜,沉吟說道,“不過我推測,岑家的事……可能要有結果了?!?/br> “結果?”她干巴巴的重復,但心里其實已經(jīng)有了猜測。奚維點頭,給出了一個時間,“年后吧?!?/br> 他的話就像預言,在來年二月底的時候,岑家突然被爆出洗|黑|錢丑聞,之后發(fā)生的事簡直迅雷不及,大眾還沒反應過來,事情已經(jīng)接近尾聲。 岑家被沒收所有非法所得,但贓|款卻下落不明。企業(yè)被查封,岑家兩兄弟被捕,兩人口口聲聲說是被奚伯年指使,可惜卻不能提供任何證據(jù)。而奚伯年因做人太成功,這些年對外形象一直極佳,所以大眾都覺得這是岑家人胡亂攀咬。要知奚家豪富,規(guī)規(guī)矩矩掙錢都花不完了,何必冒險做危險營生?反正相信的人不多。就算警察有懷疑的,但沒有證據(jù),又有各方高層施壓,所以最后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只岑家付出了慘痛代價。 奚熙已經(jīng)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她頭一回對父親產(chǎn)生了恐懼心理。那就像頭潛伏的猛獸,一不小心可能就要出來禍害人間。 可那畢竟是親爹,而親爹禍害的是差點要了她哥哥命的人。所以她心里有多復雜,可想而知。一邊是道德約束,一邊是大快人心,如果用語言表達,是表達不出來的,只能自己糾結。 六月的時候,奚伯年和岑蔚離婚,就像之前奚維說過的,這個女人精明自私,最懂取舍之道。何況連她都不相信是奚伯年指使兩個哥哥洗|黑|錢,只覺得是哥哥暗恨奚家沒有出面幫忙,所以胡言亂語。再加上她自己也有把柄旁落,所以最終覺得帶著兒子在國外生活也沒什么不好,至少生活無憂,清凈又不用擔心被娘家人打擾也不用憂慮會有牢獄之災。 離婚的事,對外公布的理由是性格不合。這種扯淡的話沒人信,一時間很是轟動,猜測紛紜。要知當年奚伯年與前妻還有岑蔚這段三角狗血劇不知是多少人茶余飯后的談資,多年過去,卻沒想到最終結局竟是這樣,很多人感慨,也有很多人開懷,畢竟小三上位是正室永遠的痛。 奚熙最近在公司一不小心就能聽到員工的竊竊私語。她有點兒煩躁,恰好沈薇今天到公司來找奚維,索性直接提前下班了。 開車到醫(yī)院去找項越。項越正在辦公室看病人資料,見未婚妻大駕光臨,挺高興的。站起來倒水給她喝,還問,“你翹班,你哥知不知道?” “我這么懂規(guī)矩的人,當然請過假啦~”把腳上的高跟鞋脫了,奚熙揉揉腳丫子,“在公司里哪兒都能聽到別人八卦我家的事,跟蒼蠅似的嗡嗡嗡,煩死了。” 項越把水杯放到茶幾上,過來幫她揉腳,笑說,“還有人敢當著你的面八卦你家的事?膽子不小啊?!?/br> “不是當著我的面,”她嘆氣,“只能怪我耳朵太好使。其實如果這些事不是我家里的事,我也挺樂意八卦的,多狗血多有料啊?!彼謹倲偸謫枺斑@些事有沒有影響你?” “哪里能影響到我?”項越的手漸漸不老實,一點點延伸到奚熙小腿肚上,“奚霽已經(jīng)送走了?” 她點頭,“嗯,今早送走的。其實想想,奚霽也挺可憐的,”奚熙難得這么委婉的提起異母弟弟,“他還是個孩子呢,以后都要生活在國外,也虧我家老頭子舍得?!?/br> 項越不像她這么多愁善感,“從結果上看,這是最好的結局。到國外生活,總比留在國內被人異樣眼光對待的好?!碑吘贯业某舐剬嵲谔Z動,幾年內估計都不會讓人忘懷。 奚熙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踢他一腳,“你手放哪兒?” 項越笑笑,手依然在緩慢上滑。奚熙把腿抽回來,嗔一句,“流氓!” “我今年三十了?!?/br> 這話牛頭不對馬嘴,奚熙滿臉問號,項越從兜里拿出枚鉆戒,鉆石不算小,卻也沒有大的夸張,白金指環(huán),設計的簡潔漂亮。 “結婚吧?!?/br> 求婚這樣突如其來,奚熙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然后有些不滿,“項醫(yī)生,你這求婚也太隨便了吧?!”連朵花兒都沒有,更別提999朵玫瑰了! “其實我原本也沒打算現(xiàn)在就求婚,”項越目光柔和的看著她,“關于求婚的設想,我想了快一個月,”見她倏地瞪大眼,他笑笑,“設計了很多求婚方案,想給你一個難忘的求婚儀式。在你來之前,我腦子里還在想是在輪船上求婚好還是來個驚喜party或者更特別點,比如海底求婚?”他自己又是一笑,“不過現(xiàn)在我不想等了,奚熙,那些儀式如果你喜歡,我以后補上好不好,現(xiàn)在先把戒指戴上,嗯?” “我怎么覺得你在空手套白狼呢?”自己就是那傻乎乎的狼。 項越抓過她的手把戒指小心翼翼的套上了她的無名指,“乖,明天我們先去領證好不好?” 奚熙嘴角抽了抽,覺得這劇情不對,她只是很平常的來找男票尋安慰,怎么現(xiàn)在就變成要結婚了呢? “你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挺廉價的?!彼首鲊@息。 項越把她摟進懷里,“我把名下所有產(chǎn)業(yè)都給你?!?/br> “呵呵?!?/br> “那等會兒我們就通知各自家人?” “項越,你太jian詐了!” 他在她唇角親了親,抓過她的手按到自己的小腹下方,奚熙的臉倏地紅了,狠狠瞪過去。項越無辜的與她對視,表示自己忍得真的很辛苦。畢竟談戀愛這么久只能看不能吃,對于一個正值血氣方剛的男人來說,真滴很難熬。 于是這件事就這么稀里糊涂板上釘釘了。奚熙想了想,也沒有再說什么。這就像是水到渠成,和項越開始的伊始,就是以結婚為前提。去年既然訂婚了,今天年結婚也是兩家人早就商量好的,那些浪漫熱鬧的求婚儀式,其實她并不很在意,感情到了,錦上添花的事就變得不再那么重要。 晚上奚熙和奚維說起下午項越求婚的事,奚維聽后沉默下來。 “哥?” 她小心翼翼看著自家哥哥,開始想,自己是不是答應的太果斷了?應該讓項越多求幾次? 奚維看著她,半晌,突然嘆氣,“這件事我會跟爸商量?!?/br> “哦,”奚熙撓撓頭,“你和沈薇的婚禮籌備怎么樣了?”她覺得禮尚往來,應該適當關心下哥哥的事。 奚維說還行吧,“明天會去拍婚紗照。”看得出他對這個話題并不很感興趣,語氣淡淡的。 奚熙眨眨眼,嗯一聲,“那個,哥,我想自己創(chuàng)業(yè)看看,行不行?” “有計劃書了嗎?” “額,還沒有,不過已經(jīng)有想法了。” “你列份計劃書給我,我看過后如果可以,就投資?!?/br> 她本來想說不用他投資,她爹以前說好投錢的。但這會兒看出哥哥心情不佳,就不敢說其它的了,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兄妹倆各自沉默了一會兒,奚熙突然問,“夏家的錢……嗯,給了嗎?”從岑家的事曝出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四個月,岑家兩兄弟被判了無期,后續(xù)的事她卻一直沒有追問。 心里就像有個黑洞,懼怕著,抵觸著,直到現(xiàn)在,才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奚維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爸從來不會吃虧。”留下這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他率先上樓去了。 ☆、第75章 當夏氏傳來董事會將要重組的消息時,奚維的婚禮剛剛結束,奚熙正準備和項越到法國拍攝婚紗照。 這件事成了繼岑家洗|錢、奚伯年離婚后禹凌今年的第三件大事,且有發(fā)酵影響全國的架勢。普通老百姓也許并不關注這些,這件事對他們的影響僅限于股票的升降,但在商場圈子看來,卻要比岑家洗|錢和奚伯年離婚事件更引人注目。 晚上和項越一起回項家老宅吃飯,餐桌上,就聽項國楷和項卓說起這件事。 “自從夏老去世,夏氏是越發(fā)不行了?!彼蟹N美人遲暮的感慨,當初夏氏在商界呼風喚雨的鼎盛時期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項卓說,“夏氏這兩年開發(fā)的幾個項目都以失敗告終,加上夏家長房和二房之間明爭暗斗,心不齊,企業(yè)風不正,敗落是遲早的事。再說夏氏現(xiàn)有的陳規(guī)已經(jīng)太老舊,您看他們公司的中高層,都是上了年紀的人,沒有新鮮血液注入,現(xiàn)在社會又日新月異,這次董事會重組也許是個契機也不一定。” 奚熙覺得項卓分析的很對,她這兩年的歷練也不是沒效果的,想了想問,“那這次夏氏董事會重組的原因是什么?”自哥哥結婚搬走后,奚熙就到項越公寓常住了,這事兒她昨天才知道,但哥哥出差不在公司,她就不知道找誰解惑了。 項卓瞟她一眼,項國楷也看過來,奚熙眨眨眼,然后就聽項卓說,“夏氏董事會重組,是因為有外資注入。有消息稱,注入外資的人…就是奚叔。” “怎么可能?!”奚熙瞠目結舌,表示震驚。這事兒她一點兒都不知道,聽都沒聽家里人提過。 項卓見她好似真的不知道,就打了個哈哈,“這消息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可能是誤傳也不一定,夏氏現(xiàn)在口風很緊,注資的人是誰現(xiàn)在沒人知道?!?/br> 項越警告的看向自家老哥,項卓略心虛,低下頭專心吃飯。奚熙抿著唇冥思苦想,隱約覺得想起了什么事,但使勁想,又想不到了。 葛芳華伸手往兒子身上捶一下,“傳聞的話也能拿出來亂講?那今天還有人打電話問我是不是咱們家注資的呢,你怎么不說?!” 項卓嘿嘿訕笑,不敢反駁。項越把挑了刺的魚rou放進奚熙碗里,柔聲說,“別聽哥胡說八道,吃飯吧。” “就是,趕緊吃飯,”葛芳華也附和,還把面前的排骨往小兒子那邊推了推,“你們等會兒吃完飯就回去收拾,明早幾點的飛機?” “七點鐘?!表椩秸f,“媽,我那件灰藍色外套洗了嗎?” “洗了洗了,放你屋里了,等會兒讓陳嫂給你拿下來?!?/br> …… 回到公寓,奚熙懶洋洋的躺到沙發(fā)上不想動。項越讓她去洗澡,她趴到他背上撒嬌,“你幫我放洗澡水,還要花瓣,還要背我。” 項越回身捏捏她鼻子,“怎么跟孩子一樣。那用不用我?guī)湍阆丛瑁俊?/br> “這個就免了,”奚熙故作矜持,“你現(xiàn)在還夠格?!?/br> “證都領了還不夠格?”他好笑。奚熙哼哼,“新婚夜啊親,這不是你自己說的?”項越無語,兩人上周就領了結婚證,可惜此前又說過要等新婚之夜洞房之時再那什么,小丫頭就跟抓到把柄似的咬住不放,讓他有種自己挖坑自己跳的趕腳。 晚上躺到床上,奚熙窩在項越懷里,睡不著,又怕吵醒他,就不敢亂動。 “有心事?”項越突然出聲嚇了她一跳,“你沒睡?” “你沒睡我哪睡得著?”他坐起來打開臺燈,“要不要聊聊?” 暈黃的光照亮了整間臥室,奚熙先瞇著眼適應了下光亮,然后也坐了起來?,F(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月份,天有些涼,項越把人摟進懷里,奚熙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覺得可能真是我爸注資的夏氏?!?/br> “如果真是奚叔注資夏氏,你不高興?”他抓住事情重點。 奚熙抿著唇嗯一聲,她在洗澡的時候想起那天晚上哥哥說的那句話,‘爸從來不吃虧’,結合夏氏現(xiàn)今的情況,結論似乎浮出水面。 注資夏氏這么大的事她從沒有聽哥哥提過,公司里也沒動靜,那問題來了,這筆錢從哪兒來? 奚熙想起了岑家洗|錢的事,贓|款不知去向,那她是不是可以這樣想,這筆錢就是還了夏家那筆失去的錢財后的余款? 可問題又來了,能注資夏氏并達到董事會重組的要求,這筆錢肯定不是小數(shù)目。那她老爹這錢是從哪來?洗|錢短短幾個月不可能獲利這么多,不現(xiàn)實。 她覺得很糾結,如果是光明正大,錢來路正常的,那就不說了。老爹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她雖和夏伊以前關系不錯,但商場如戰(zhàn)場,不講私情,她現(xiàn)在也從商,很懂得公私分明。 可如果這錢來路不正……奚熙只要一這么想,就心慌意亂,怕哪天警察突然光顧。 偏偏這些事沒辦法告訴項越,畢竟這是性命悠關的事,多一個人知道多一份危險,即使她十分信任他,但她也要顧忌哥哥和親爹的感受。 “真這么擔心,為什么不打電話直接問?”項越捏捏她的耳垂。 奚熙沒法說自己害怕知道答案。可又一想,她再怕也沒轍,事情也不會因為她害怕停滯不前。于是心一橫,拿手機撥了哥哥奚維的電話。 項越很體貼的沒有留下,而是去幫妻子準備些宵夜。 奚維聽完meimei的問題,很鎮(zhèn)定的說,“不是爸?!?/br> 奚熙心里的大石馬上落地。卻又聽哥哥說,“不過夏家董事會重組的事確實是爸的手筆?!?/br> “哥,你把我弄糊涂了?!?/br> “注資夏氏的是華信,衛(wèi)錦煊衛(wèi)先生,還記得嗎?上次因為我的事,衛(wèi)先生施與援手,后來爸得知這件事后就與衛(wèi)先生結交上了。你知道華信雖在禹凌不可小覷,但畢竟不算本土企業(yè),這些年更偏重于房地產(chǎn),房地產(chǎn)行業(yè)近年來有所下滑,華信需要新的更有前途的項目,夏氏的汽車零配件加工廠遍及多省市,又有成熟的市場資源,因為夏家內斗嚴重才漸漸式微,這種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華信當然不會放過。只是之前衛(wèi)先生沒有好的門路和契機,爸瞅準這點,與衛(wèi)先生商量過后,通過一系列地下cao作,就有了現(xiàn)今夏氏董事會重組的事?!?/br> 奚熙聽完后,腦子里瞬間冒出四個加粗黑體字:狼狽為jian。 不過既然不是親爹注資,那她就安心了。還嗔怪哥哥,“你怎么不早告訴我,今天項卓說的時候差點嚇死我?!?/br> 奚維在那頭笑,“我也是今天問過爸才知道的,這些事你不要管,也別胡思亂想,爸那人從來不會讓自己吃虧,他是老狐貍,最懂得審時度勢,不會自找麻煩?!?/br> “我知道他是老狐貍,但我也知道咱家老頭子愛財?shù)暮?!”她略有些譏諷的說道。 奚維不和meimei辯論這個,他問,“你明天幾點的飛機?” “早上七點。” “那我正好可以在機場送你?!鞭删S說,“我早上五點乘飛機回禹凌?!?/br> 奚熙聽到還挺高興的,和哥哥又說了幾句話才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