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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穿越之一品公卿在線閱讀 - 第6節(jié)

第6節(jié)

    而且其為人爽朗清舉,龍質鳳章,朗朗如日月入懷,皎皎如玉樹臨風。如此美風儀,對于顏控來說,更是無法拒絕。

    對了,他還有一只更加神駿無匹的海東青呢!

    想到那只海東青,薛衍不禁狐疑問道:“好些日子沒有見過白將軍了,它去哪兒了?”

    魏子期有些不太適應薛衍的思維轉換的如此之快。頓了一會兒,方才答道:“近日燕郡王于涇州起兵,局勢紊亂,為避免燕郡王舉兵偷襲幽州,我已派白將軍與幾隊斥候在幽州地界上往來巡視,免得大軍臨境,措手不及?!?/br>
    話落,魏子期沉吟片刻,指著早已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些殘湯與蔥絲兒的淺口白釉磁盤問道:“還有嗎?”

    薛衍聞言一愣,旋即明白魏子期問的是鍋包rou還有沒有,當即搖頭道:“沒了,我就做了這么一盤。而且火候掌握的不太好,不夠酥。”

    眾人聞言,這才驚覺在大家不注意的情況下,魏子期自己吃了半盤子鍋包rou。許攸當即慘叫道:“我才吃了一口,剩下的半塊怎么也沒了!”

    魏子期默然看向蔣悍。

    面對許攸悲憤欲絕的怒視,蔣悍眨了眨眼睛,厚顏說道:“俺瞧著你一直拉著薛小郎君閑聊,還以為你不想吃了?!?/br>
    “你——”許攸怒指蔣悍,還未來得及斥責蔣悍這偷食的行徑。只聽帳外有人大喊一聲“報——”

    有當班的將士急入營帳,抱拳說道:“斥候傳來馳報,燕郡王整兵北上,明日辰時抵達幽州地界。行軍總管請諸位將軍至帥帳內商討軍情?!?/br>
    作者有話要說:關于更新噠問題,懶八以后會努力在晚上八點準時更新,但是天有不測風云,人有苦憋卡文,這種事情真噠說不準咩。所以小萌物們要不就晚上十點過來吧。十點之前肯定會更新噠,要是憋不粗來,那當天就木更新咩?;厩闆r就醬,蟹蟹所有萌物們噠支持,愛泥萌(づ ̄3 ̄)づ╭?~同時蟹蟹所有小萌物們噠點擊和留言,新坑瘦小,需要泥萌噠殷勤灌溉咩。所以康木昂北鼻,讓泥萌噠留言如暴風雨般的襲來吧lt( ̄v ̄)/~千萬不要向嬌花一樣的憐惜窩_(:3」∠)_

    ☆、戰(zhàn)前(修文)

    第十章

    送軍情馳報的斥候并非是一人歸來,他還帶回一位身著青衣短褐的侍者。

    侍者自稱是涇州刺史陳君慕的家下人,奉家主之命前來幽州送信。

    燕郡王大逆不道,反于涇州,刺史陳君慕自知其罪不赦,只能虛與委蛇,尋機派遣心腹之人來幽州求援。沒想到半路上遇到了魏子期派出去的斥候,斥候見侍者行蹤鬼祟,言辭躲閃,心下生疑,遂將侍者抓住拷問。

    侍者只好將諸事和盤托出,并交出刺史陳君慕的密信作保。

    事關重大,斥候立刻派人押送侍者回營,請元帥定奪。

    河北道行軍總管顏鈞集在接到涇州刺史的密報后,立刻派人將營中五品以上將領邀至營帳。只因這封密信中涇州刺史不但明確說出燕郡王整頓兵馬攻打幽州的準確時間,還明言自己雖身陷敵營,然心系朝廷,戴罪立功,已經說服了燕郡王的心腹大將梁楫,只帶明日燕郡王攻打幽州時,他與梁楫臨陣倒戈,屆時前后夾擊,燕賊不備,必定大敗云云。

    將涇州刺史的密信一一傳閱過,魏子期抱拳說道:“軍機之事,事關重大,不能輕信其一面之詞。下官認為,仍需叫將士們枕戈達旦,嚴陣以待?!?/br>
    魏子期話音剛落,蔣悍也開口說道:“下關也認同魏將軍的話。管他梁楫會不會臨陣倒戈,我等先行準備好,屆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幽州大營兩萬兵馬,個頂個都是戰(zhàn)場上下來的好漢子,難道還會怕他個反賊不成?”

    孟功亮更是躍躍欲試,開口說道:“既然斥候來報燕賊整兵欲攻我幽州,他們自涇州而來,一路風塵奔波,必定疲憊,定然打著今夜在幽州界外整頓兵馬,明日一早攻打過來的主意。那我們何不搶占先機,于今夜偷襲燕賊所在,趁其不備攻其不意?”

    大褚立國不久,本就武風鼎盛。新帝未登基前,更是陛下最信重的將帥,潛邸的一大幫舊臣也大多是武將,因而尚武之風更甚。帝王如此,朝廷親軍及邊關將士更是聞戰(zhàn)而喜。

    反正有仗可打,死不了的自然升官發(fā)財,打不動的時候就卸甲返鄉(xiāng),屆時積累的功勛換成授田,也盡夠一家人安安穩(wěn)穩(wěn)的做個富家翁。

    這是下層兵卒的想法,對于將領們來說,唯有打仗,才能快快的升官,屆時光耀門楣,恢復祖業(yè),出將入相,封王封侯,誰不圖一個青史留名?

    因而聞聽燕郡王整兵攻打幽州,諸位將士非但不慌,而且還喜。要不是朝廷有令,將帥在外者無令不可擅動兵馬,他們早就鼓動顏鈞集起兵討伐涇州。豈容燕賊囂張這些時日。

    如今燕郡王上趕著來找事,他們被動應戰(zhàn),豈不是瞌睡就來送枕頭,簡直叫人拍案稱快。

    顏鈞集眼見諸位將士皆摩拳擦掌,盼戰(zhàn)心盛,也不再多言置喙。沉吟片刻,起身厲聲道:“元帥令——”

    諸位將領聞言,立刻起身,肅容以待。

    只聽顏鈞集下令道:“許攸、張顯帶領兩千兵馬留守幽州,魏齊、蔣悍、孟功亮各選六百騎兵,與我趁夜趕制燕賊駐扎處?!?/br>
    眾將聞言,立刻抱拳應道:“遵命?!?/br>
    不提諸位將領如何商議趁夜攻襲燕郡王,且說火頭營奉上頭軍令即刻準備出一萬八千兵馬奔襲三日所需口糧,立時忙的腳打后腦勺,也沒心思向薛衍討教如何使黑糖變白一事。

    薛衍見諸位兵卒一團愁郁,滿臉遺憾的形狀頗為好笑,遂不在意的應允眾人待空閑時仍可過來嘗試。其后又在營中觀看諸位兵卒替前線將士準備口糧,只見大多是干巴巴的面餅菜團,風化缺水直掉渣,掉在地上恨不得都能聽到響聲,其口感可想而知。

    倒是喂馬的糧食青草,看起來肥美多了。

    薛衍唏噓的搖了搖頭,跑到外面要了幾斤上好的五花rou,然后回到灶臺前擼胳膊挽袖子的做了一大鐵鍋的紅燒rou,并燉成rou糜,然后將rou糜淘出放在干凈的瓦罐內。之后鍋也不刷,從旁邊準備干糧的灶臺前勻來幾斤面團,拍成銅鏡大小的面餅直接在鍋里烙熟。然后在餅中間劃開一道口子,把紅燒rou糜塞到面餅中間,就跟rou夾饃似的。

    正值戲言夕照,幽州城內外炊煙四起,諸位兵卒聞著紅燒rou濃烈的香氣,一時間全都腹鳴如雷。

    薛衍做了幾個“rou夾饃”就覺得手酸,只好大手一揮叫過一旁的兵卒,“準備好十個人的份兒,余下的若還有剩,你們就吃了罷。”

    正說話間,只聽蔣悍粗獷的嗓門大聲喊道:“好香的味道,薛小娘你又做什么好吃的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蔣悍對薛衍的稱呼從小郎君變成了薛小娘。每每大聲喊時,直叫薛衍恨得牙癢癢,卻也沒有辦法。只能在蔣悍發(fā)瘋的時候,呵呵冷笑,不予置喙。

    以此來表示自己為人大度,不欲同其計較的高冷傲岸。

    不過這種態(tài)度在面對蔣悍的時候,通常不起作用罷了。

    只見蔣悍入營之后,完全無視一旁袖手冷眼的薛衍,徑自走到灶臺前拿起裹rou的面餅就往里塞,一面大口吃餅一面還不忘含含糊糊地說道:“在帥帳里呆了一個下午,俺早就餓了。就知道薛小娘你這里一定有好吃的?!?/br>
    面對這樣厚臉皮的蔣悍,薛衍簡直連呵呵的力氣都欠奉。轉身朝著欲抱的金大腿魏子期道:“得知諸位將軍要帶兵夜襲,某人小力微,不能于戰(zhàn)事上有功,只好想些旁門左道來為諸位將軍分憂?!?/br>
    言罷,指著灶臺上已經裝好rou餡的面餅說道:“這是我剛剛做好的rou餅,味道尚可。諸位將軍行軍饑餓時可食之。倘若用火炙烤一番,味道更佳?!?/br>
    一句話未落,吃的滿嘴流油的蔣悍連連點頭附議道:“味道好,味道好,比早上的甚么鍋包rou好吃多了?!?/br>
    身為一條山東大漢,蔣悍的口味跟后世薛衍所見的北方漢子都差不多,喜食香辣,對酸甜菜式無可不可。

    一旁的孟功亮和許攸雖然沒說話,但是吃餅的速度一點兒也不比蔣悍慢。眨眼之間就將薛衍方才費力灌好的幾張餅全吃掉了。

    魏子期眸光幽然的看了眼灶臺前的諸人,向薛衍拱手道謝。然后目光湛然的盯著薛衍。目光在薛衍和rou餅間流連忘返。

    薛衍擺手笑言不必,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連忙拿了一張rou餅遞給魏子期。

    魏子期接過rou餅,開口問道:“這餅是你親手灌的么?”

    薛衍一愣,旋即笑道:“不是,我灌的幾張餅都已經被他們吃掉了。這是兵卒現灌的。”

    魏子期聞言,看了蔣悍諸人幾眼,并沒說話,也沒有吃餅。

    薛衍恍然。他同魏子期相交幾個月,明白對方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癖好。這會兒不肯吃餅,大概是嫌棄兵卒灌的餅沒有薛衍灌的好吃……罷?

    想通此節(jié),薛衍莞爾一笑。心道不愧是世家子弟,縱然平日里肯吃苦能吃虧,性子上來,還是很講究的。

    薛衍不以為意的勾了勾嘴角,拿起一旁剛剛烙好的面餅灌了些紅燒rou糜。想了想,又從砧板下的藤筐內掏出幾根胡瓜洗凈,遞給魏子期道:“rou餅油膩,吃根黃瓜去去油?!?/br>
    魏子期挑眉,狐疑問道:“黃瓜?”

    薛衍反應過來,隨口改道:“胡瓜?!?/br>
    一旁蔣悍粗聲問道:“為什么要叫胡瓜為黃瓜,明明是綠色的,合該叫綠瓜才對。”

    薛衍沖蔣悍翻了個白眼,口內說道:“哪來那么多為什么,吃你的餅罷?!?/br>
    蔣悍嘿嘿一笑,也不以為意。

    許攸對此也頗為好奇,展顏笑問道:“不知小郎君緣何叫胡瓜為黃瓜,這其中可有甚么緣故?”

    面對許攸的問話,薛衍則正容以待,開口說道:“我同師傅在外周游,當地的人就是這么叫的。至于原因,某亦不知?!?/br>
    留意到薛衍的差別對待,心思細膩的許攸不覺一愣,旋即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

    這一番對話旁人皆未留意。等到魏子期也默默的吃完了第三張rou餅的時候,眾人聞得一聲“好香”,循聲望去,卻見河北道行軍總管顏鈞集帶著兩位裨將前來,笑著說道:“早就聽聞薛小郎君不但才思敏捷,精通數算,一手好廚藝更是無人能及,引得我軍中泰半將領對營中伙食食不下咽。今日聞之,果然如此啊!”

    顏鈞集言語詼諧風趣,眾人亦是聞聲而笑。薛衍有些不好意思的勾了勾嘴角,頗有種借花獻佛卻被花主當面撞破的小尷尬。

    許攸眼見顏鈞集“循味而來”,不由想起應允過薛衍的白糖分成一事。方才軍情緊急,他也沒來得及跟顏鈞集提起,現下人多口雜,更是不好提及。

    只好再找機會罷了。

    不提許攸心思千回百轉,那顏鈞集已笑著拿起灶臺上的rou餅說道:“圣人有云‘民以食為天’,可見這吃飯乃是天下頭等大事。吃飽了好,吃飽了才有力氣打勝仗,屆時俘虜燕賊回朝,某為諸位將士請功,慶功宴上咱們不但要大塊吃rou,還要大口喝酒,喝好酒,喝陛下賞賜的御酒?!?/br>
    諸位將士聞言,轟然應喏。迎戰(zhàn)氣氛一時越發(fā)濃烈。就連火頭營兵卒們準備干糧的動作都情不自禁的快了幾分。

    薛衍頗為敬服的看著不顯山不漏水,幾句話就將眾人情緒全部調動起來的顏鈞集,只覺得這人在古代勝任將軍之職,到了現代也會是一等一的市場總監(jiān)。

    這鼓舞士氣的手段,簡直滿級。

    作者有話要說:準時更新么么噠(づ ̄3 ̄)づ╭?~

    ☆、勝仗

    第十一章

    寒秋夜涼,更深露重。

    一只毛色雪白的海東青劃破夜空,神鷹之下,一支萬余人的騎兵正在幽州通往涇州的官道上,星夜疾馳。

    他們的口中銜著軟木塞,背負弓戟,手持長矛,□□的戰(zhàn)馬被粗麻袋包裹住四蹄,宛若一流黑色的玄水,寂靜的流淌在這露色濃重的荒野之外,彌漫著森然殺機。

    不知前行疾馳了多久,空中的海東青陡然斂翅下降,安然落在魏子期的肩膀上。魏子期與戰(zhàn)寵心有靈犀,立刻明白燕賊駐扎之處已然到了。

    萬余將士收韁急停,站在略略凸起的山包上遠遠向外打量。丑時剛過,天色微微放白,萬籟俱寂。只見燕賊的幾萬兵馬就駐扎在蜿蜒的河水旁,背水扎營,四周一片沃野無遮無擋,視野極為開闊。

    為首的顏鈞集冷冷一笑,擺手示意魏子期率先行動。

    魏子期微微頷首,右臂微震,落在肩膀上的海東青立刻撲棱著翅膀竄入空中,帶領諸位將士準確無誤的奔向燕賊的大營。

    燕賊的大營內仍舊一片寂靜,眾多將士經過了幾天幾夜的疲憊趕路,此刻正睡的香甜。

    魏子期帶領諸位將士悄然摸近燕賊營盤,先行射死了大營門口負責警戒但卻困的直打盹兒的兩名兵卒。然后率領麾下將士長驅直入,見到帳篷便縱火焚燒,當睡夢中的兵卒猝不及防跑出營帳時,與眾將士們舉刀便砍,拉弓便射,一路直奔燕賊帥帳。

    燕郡王莊毅被營帳外的喊殺聲驚醒,立刻翻身上馬,整軍迎敵。只可惜倉促之間根本無法號令麾下,又有涇州刺史陳君慕并麾下大將梁楫名為整軍,實則與幽州將士里應外合,拖延敷衍。只一個照面便被早有準備的幽州將士打的落花流水。燕郡王眼見大勢已去,只好糾結數百親兵倉皇逃竄,甚至連妻眷兒女都不顧了。

    顏鈞集、魏子期等人眼見燕賊大營一片兵荒馬亂,甚至在大事落定后仍有燕賊兵卒衣衫不整,束手求饒者,不覺冷笑道:“素來聽聞燕郡王治軍嚴謹,威名遠播北夷。今日一見,軍、隊長途跋涉之際居然允許將士寬衣而睡……看來這所謂的軍紀森嚴,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啊!”

    諸位將士聞言,哄堂大笑。唯有一名紅臉將士面露不悅,抱拳皺眉道:“燕軍大營之所以今夜混亂,毫無還手之力,實乃涇州刺史猜測幽州會派兵夜襲,所以我等以將士長途跋涉疲乏勞累為借口,說服燕王令將士寬衣休息,以待明日攻打幽州。為了叫燕王寬心,某更是自請帶兵警戒。否則豈有爾等長驅而入,如履平地之機?!?/br>
    眾將士聞言,斂住笑意,面面相覷。顏鈞集打量那紅臉將士一番,開口問道:“爾是何人?”

    那紅臉將士聞言,拱手回道:“襄州梁楫。”

    顏鈞集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用馬鞭指了指梁楫,開口笑道:“原來你就是燕賊的心腹大將?!?/br>
    頓了頓,又問道:“涇州刺史何在?”

    話音未落,只見一名頭裹幞頭,身著正紅色圓領缺胯袍的中年文官匆匆而來,至面前見禮道:“下官陳君慕,見過行軍總管。”

    “是你猜到我等今夜會率軍突襲燕營的?”顏鈞集騎在馬上,饒有興致的俯身問道。

    陳君慕聞言,作揖應道:“正是?!?/br>
    “你倒是會猜?!鳖佲x集輕笑,又問道:“那我要是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