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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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雪云忽然叫了起來,“你們干什么?你們?nèi)ツ呛邓?,難道是要將我一個人丟在旁邊么?何師兄不可以去,得留下來保護(hù)我。” 顧長樂眼中閃過顯而易見的不屑,居然根本不加掩飾。 雪云看在眼里,臉色瞬間通紅。 同時,白莫言道:“雪云師妹放心,我們圍捕的地方有較高的石堆,你躲在上頭不會有危險,不用怕的?!?/br> 雪云不愿服輸,咬牙切齒地道:“誰說我怕了?告訴你們我才不怕,等會兒我根本就不用躲,我就坐在上面看你們?!?/br> 說完冷哼一聲,不看顧長樂幾人。 顧長樂和白莫言不著痕跡地對視一眼,相互交換了一個奇怪的眼色,又開始商議。 他們的動作很快,若不注意,根本不知道他們竟然用眼神交流過。 然,看著兩人怪異的眼神,時刻保持警惕、對幾人觀察入微的顧長月卻瞬間有種醍醐灌頂?shù)母杏X。 一線天峰谷、假扮的何探、旱水蛙聚集地、較高的石堆、人血、任性刁蠻卻身份特殊的雪云、剛從刑法總堂放出的紫靈兒乃至姓顧名長月的自己… 將所有這些看似不相關(guān)的人和物連接在一起,竟是真真正正地透出了一線端倪。 顧長月眸光閃動。 如果沒有猜錯,顧長樂的意圖應(yīng)該就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她想借助一線天峰谷一箭三雕。 這是過于陰毒,還是太過聰明? 第34章 將計(jì) 顧長月近乎想到了顧長樂所有的意圖,表面上卻沒有流露出絲毫異色。 事實(shí)上,顧長樂引她至此,斷不敢公然對她使壞。 斗轉(zhuǎn)星移陣守護(hù)整座龐大的浮蚩山脈,于群峰間神秘旋轉(zhuǎn),每座山頭都設(shè)有小型的世鏡,能夠監(jiān)視整個浩然所有的界域。 聰明如顧長樂,絕對不會將事情明擺著做。 而人血、石堆、旱水蛙棲息地,這些為的都是引起一場自然變故。 旱水蛙棲息地邊緣,是三級妖獸嗜血雕的出沒之所。 嗜血雕,顧名思義,便是嗜血成性的野生獸雕,于長空徘徊,性情兇猛,喜食人血,絕非一般修士可以應(yīng)付。 天樞真人雖然親自對所有三級以上獸類施了禁制,但嗜血雕為三級靈獸,不在禁制范圍之內(nèi),再者,這種動物發(fā)起狂來雖然兇悍可怕,但是平時卻也極為溫順,只要沒有聞到人血的味道,無論如何招惹它們,它們也很難化身惡魔,主動對峰谷中的修士發(fā)出攻擊。 相反,一旦在空氣中捕捉到人血的味道,它們立刻就會像魔怔了般的怪物,用它們的利爪撕裂身邊所有的獸類以及入谷的修士。 小花方才聞到的血腥之氣,必然是用來吸引嗜血雕的。 再結(jié)合白莫言所說,他們在捕捉旱水蛙的時候會將雪云和她送到旱水蛙所不及的石堆上,呵,石堆之上是避開了旱水蛙,可不就正好完完全全暴露在嗜血雕精銳的目光之下? 她和雪云都將會是這次意外的犧牲者。 至于紫靈兒… 顧長月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她會成為這個事件的幕后主使。 雪云是靜君真人的嫡孫,后臺強(qiáng)勢,如果她在一線天峰谷之中遭遇不幸,靜君真人發(fā)怒,不可能不徹查到底。 依顧長樂小心謹(jǐn)慎的性子,何嘗會將自己暴露出來?除非她早就想好法子撇清自己與整件事情的關(guān)系。 如此,必定需要一個人來背黑鍋。 在場的幾人中,唯有紫靈兒與顧長樂有利益沖突。 所以顧長月可以肯定,她和雪云一旦遇害,靜君真人著手徹查此事,中間白莫言幫忙做些手腳,最后牽出的幕后黑手,一定是紫靈兒。 顧長月從不懷疑顧長樂的能力,正如前世紫薰兒之死,就算花小染如何調(diào)查,最終還是因?yàn)榘啄缘年P(guān)系而沒有任何結(jié)局。 如今若她和雪云被嗜血雕所殺,紫靈兒就會被重新送進(jìn)地下城,經(jīng)受以前經(jīng)受過的所有酷刑,或許還會更加嚴(yán)重。 十八層地獄一層一層往下,扒皮抽筋,最終哪里還有活人? 顧長月打了個寒顫,不得不對顧長樂豎起大拇指,高,高明,不僅如此,實(shí)則還很果斷狠辣。 說起來,她才進(jìn)入浩然派多久?紫靈兒才從地下城放出來多久? 兩個人在浩然派蹦跶的時間加起來還不到半個月,顧長樂便已經(jīng)想出了這樣的對策來解決她們,順道兒還搭上個令人討厭的雪云。 真正是一箭三雕的好計(jì)謀。 只一瞬間思慮完畢,顧長樂幾人已經(jīng)商討好了圍攻策略,紫靈兒站在旁邊無甚表情,也不知道是否知曉此次的危機(jī)。 雪云一臉憋悶地踢著腳下的石子,明明是對野豬的攻擊還心有余悸,卻不愿在顧長樂面前服軟,被顧長樂笑話了去。 她是真的憋屈極了,心想自己若是能夠好好兒地出去,一定要在爺爺面前奏何探和顧長樂一本,讓爺爺幫忙收拾他們,反正從小到大她都是爺爺?shù)恼浦袑?,想要什么沒有什么? 如此想來,心情倒是舒暢了不少,只是不知為何,總是有些忐忑不安。 旁邊,顧長樂臉上的笑容還是那般干凈純潔,對眾人道:“那么就開始吧?!?/br> 說罷又走過來看著顧長月:“旱水蛙乃二級靈獸,兇悍異常,我們幾人一旦與其對上怕是顧及不了meimei你和雪云師妹,不過好在旱水蛙聚集地有擠出石堆,其中最高的至少也有五米,待會兒我將你們送上去,上面十分安全,除此之外,還能夠?qū)⑾旅娴膽?zhàn)況看得一清二楚,希望meimei能夠借此得到一些領(lǐng)悟。” 顧長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道:“多謝jiejie如此替長月考慮。” 她想說考慮如何讓我去死。 顧長樂很是滿意,兩眼彎彎像是月牙,漆黑的眸子里光芒流轉(zhuǎn),像夜空中的星辰。 “meimei何必說這樣的話?無論如何,我們都是姐妹,相互幫助不是應(yīng)該的么?” “jiejie說的是。”顧長月?lián)P了揚(yáng)嘴角,垂下眸光,掩住所有的心思。 原本,在知曉顧長樂的陰謀后,她完全可以找借口離開,世鏡之下,只要她理由充足,顧長樂不可能強(qiáng)行將她留下,否則就等于是暴露了自己的意圖,往后靜君真人若要求調(diào)出峰谷中的世鏡來看當(dāng)時的情況,以其老謀深算的閱歷,定然會有所懷疑。 然而… 她為什么要離開呢? 離開這里或許能夠暫時保住自己一時,卻也保不了自己一輩子。 顧長樂算計(jì)于她,她為何就不將計(jì)就計(jì),順勢反將一軍? 她的實(shí)力雖然比不過這里所有人,但是有一點(diǎn)可以肯定,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這個一線天峰谷,況且她的體內(nèi)還寄居著器魂小花。 她確信,就算憑借顧長樂的氣運(yùn),她或許不能將顧長樂怎樣,但是借此給顧長樂一個忠告那也是不錯的。 而其他人中,白莫言是結(jié)丹結(jié)印期真人,就算還未尋到本命法寶,可一線天峰谷已經(jīng)對他不構(gòu)成任何威脅,興許他并不會受到什么傷害,顧長月有些遺憾。 木源木河,以及雪云乃至換了靈魂的紫靈兒,無論他們是否知曉顧長樂的計(jì)劃,或者他們也都是顧長樂計(jì)劃中的受害者,對顧長月來說,都和她無關(guān)。 修仙之途本就殘酷,別人的安危由且讓別人自己去負(fù)責(zé),她只能管住自己的命。 一行人商討好了對策,便開始往旱水蛙聚集地走去。 顧長月一邊跟隨眾人走在后頭,一邊看似無意地折下所過之處生長及膝的野草,在手中靈活地編織,同時在識海中與小花交流,說了自己的想法。 小花有些驚訝,“你如何知曉旱水蛙聚集地邊緣便是嗜血雕所在地?” 顧長月臉不紅氣不喘地道:“以前長風(fēng)哥哥講給我聽的。” 小花找不到懷疑的理由,便道:“可是我覺得你將計(jì)就計(jì)的策略恐怕有些危險?!?/br> 顧長月道:“無妨,一直回避下去不是辦法,我要讓她消停一些時日,好給我騰出時間來好好修煉?!?/br> 小花想了一下,最終沒有再反駁她的堅(jiān)持,它既然在她的體內(nèi),便不會由著她身處危險之中,就算現(xiàn)在實(shí)力沒有恢復(fù),但是隨隨便便對付一頭三級妖獸,幾個不入流的小修士還是不成問題的。 它問:“你打算怎么辦?” 顧長月?lián)P了揚(yáng)嘴角:“你且聽我的便是,總之我認(rèn)為我的辦法還是行得通的,若是實(shí)在不行,你可以替我出手,不是么?” 語畢,手中的野草竟然被編織成了一個茂盛的草環(huán)。 凡間的孩子最喜歡用這個作為飾品。 同時,一行人正好走了百米,進(jìn)入旱水蛙聚集地。 濃郁的腥膻之味和著泥土的味道撲面而來。 雪云險些吐了出來,不滿地道:“這是什么味道?要臭死人不是?” 白莫言平靜地解釋:“是旱水蛙的氣息,這么濃郁,想必?cái)?shù)量不少。” 雪云臉色一白,道:“那還不趕快把我送到石堆上去?” 她抬起目光四下尋了一圈,發(fā)現(xiàn)及膝的雜草前頭,有幾處高高的石堆,其中一處高達(dá)五米,興許四周常年被大風(fēng)所蝕,干凈光滑,已經(jīng)成了一塊筆直的石柱,頂端最多能夠容納四人。 相比之下,其余的都是由石塊堆砌,呈現(xiàn)金字塔狀,棱棱塊塊,到處都是凸出的石頭,也算不得多高,看上去根本就不安全。 指著筆直的石柱,她道:“我要去那上面。” 白莫言對顧長樂道:“顧師妹,就交給你了?!?/br> 顧長樂看著雪云和顧長月,道:“雪云師妹,meimei,我?guī)銈兩先ァ!?/br> 然后伸出雙手,打算帶二人上去。 顧長月站在她的右邊,看到她的手腕上帶著一塊由晶石打造的透明鏈子,鏈子上吊掛著細(xì)小的葉子裝飾。 顧長月伸出手去牽她,刻意將手腕劃了下去,頓時鮮血如注。 “嘶……”她看似吃痛地吸了口氣,下意識地抽手,流淌的鮮血隨著她的動作像是被石頭激起的水花,四下濺開。 顧長樂和白莫言沒有想到顧長月會不小心劃傷手腕,同時向兩邊避開,幸而算是避開了一難,紫靈兒原本站得較遠(yuǎn),沒有被波及,倒是雪云被濺了一臉的血沫,頓時厭惡地叫了起來,“你這賤人在做什么?知不知道臟死了?” 她趕緊擦掉臉上的血跡,然后揚(yáng)手去打顧長月,卻被顧長月低頭避開。 顧長月埋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br> 雖然低著頭,但是她的眼睛卻落在木源木河兩兄弟的衣衫上。 由于兩人穿的都是黑衣,血跡沾在上面,根本看不出來。 不過嗜血雕可不是用眼睛來辨別血的位置,而是用嗅覺。 它能夠聞到空氣中幾乎不可察覺的人血?dú)庀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