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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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兒竟然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他簡直喜不自勝,從來不敢消想的人兒也心悅自己,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但是他又覺得自己的身份太過寒磣,孤兒出生,又沒有師承,何德何能? 他重重地嘆息一聲,更不由顧長樂再繼續(xù)喝下去,隨手就將酒壺扔到了木橋下頭,按住她的手,道:“樂兒,別喝了,聽話,再喝下去十天都醒不來了?!?/br> 顧長樂掙扎一陣,見他不松手,只好賴在他的雙臂之間,將頭埋在他的懷里,“你知道嗎?樂兒每次難過的時候,都會想到你,想你陪在樂兒的身邊,現(xiàn)在,樂兒也好難過,沒有人理解的,樂兒好難過?!?/br> 她輕聲低喃,漸漸抽搐起來。 常劍感覺到胸口濕了大片,心都快要化了,輕聲道:“我理解的,理解的?!?/br> 顧長樂道:“不,你不理解,你不知道我把她當(dāng)做是親meimei,我什么都讓給她了,可是她卻將我當(dāng)成敵人,她原本以為她自己年紀(jì)還小,只是任性而已,可是聽了她和那魔道妖人的話,我,我真的受不了了?!?/br> 她哭得悲戚,每一句話卻又說得清清楚楚。 常劍神色微斂,仿佛明白了什么,問:“顧長月,她又對你做了什么?告訴我,樂兒,他是不是勾結(jié)魔道妖人?” 堪堪一副理所當(dāng)然要為顧長樂出頭的模樣。 他討厭顧長月,從第一次看到她開始,他就覺得她心計深沉,一雙鳳目直勾勾地看人,實在叫人不舒服。 如果顧長月勾結(jié)魔道,他定然第一個不放過她,當(dāng)然,最大的原因是顧長月竟敢欺負(fù)他的樂兒。 顧長樂埋著頭,搖頭道:“不,我不能說的,這個關(guān)系到meimei的一生?!?/br> 常劍神色嚴(yán)肅,“樂兒,你到這個時候還維護她么?你想想,她在水兒身上動的手腳,再想想她搶你的機緣,她那樣惡毒自私,不值得你如此,她到底是不是和魔道妖人有所勾結(jié)?樂兒,不要包庇她,她并非善類,若你這般,說不定會給正道留下一個禍害,將來受苦的定然是天下蒼生?!?/br> 顧長樂抽抽搭搭地道:“天下蒼生,我……我不能害了無辜百姓,常劍哥哥你說的對,我什么都告訴你,今日下午,我看到她鬼鬼祟祟下了浮蚩山,好奇之下跟上去看看,卻不料見到她和魔道妖人在一起,她喚那魔道妖人作父親,她原來并非父親的親生女兒,這些年來,她與那魔道妖人一直都有聯(lián)系?!?/br> 常劍原本以為顧長月不過是和魔道勾結(jié)而已,沒有想到竟有這樣深沉的關(guān)系,魔道妖人的親生女兒,正道之中萬萬是留不得的。 難怪,難怪一直覺得顧長月那般與正道之士格格不入,難怪那般邪乎,原來如此。 他道:“你可是看清楚了?” 顧長樂道:“看清楚了,就是她。” 常劍當(dāng)即便道:“這件事情,必須稟報掌門真人?!?/br> 顧長樂道:“常劍哥哥,不可,我們根本就沒有證據(jù),這樣做只會打草驚蛇,如果要讓她露出馬腳,我們必須從長計議?!?/br> 常劍覺得有理,沉默下來,似乎思考了什么,片刻后才開口,“也對,我們這般魯莽行事,他們興許還會對樂兒你不利,我們必須收集更多的證據(jù),樂兒可知那魔道妖人是什么人么?” 顧長樂茫然地?fù)u頭,“我不知道,當(dāng)時我嚇壞了?!?/br> 常劍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摟著她的手又緊了緊,輕聲安撫,“不怕,樂兒,往后我會保護你的,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清楚顧長月那個妖女的父親是誰,一定會找到足夠的證據(jù)來定她的罪,也一定會想辦法讓首座相信?!?/br> 他發(fā)誓不管怎么樣,一定要為樂兒鏟除顧長月那個禍害,一定要找到顧長月與魔道勾結(jié)的所有證據(jù)。 顧長樂將臉完完全全埋在他的懷里,嘴角揚起得逞的笑意。 敢在她的神獸身上做手腳,敢搶她的機緣,敢動手打她,哼,她一定會將所有的一切雙倍奉還。 如今暮云埃似乎已經(jīng)不怎么相信她了,所以她不得不找到常劍,將這些信息透露給常劍,從常劍的口中說出來,暮云埃自然更相信一些。 如果到時候常劍再找到所謂的證據(jù),娘親安排的人再扇些風(fēng),點些火,呵… 顧長月就等著以魔道妖人之女的身份去死吧,還有那個該死搖光峰也一并下去陪葬。 她滿心得意,卻不知曉,就在她與常劍摟摟抱抱的時候,一個黑影自橋頭的假山后頭轉(zhuǎn)身離去,然后無聲無息地掠向開陽峰的方向。 云霧飄渺,仿佛什么也未曾發(fā)生過。 顧長月被葉釋寒送回臨月閣后,不知什么原因,竟然還沒有來得及打坐,倒在床上,頭沾著枕頭就睡了過去。 明明像是很累,但是卻睡得并不實在,然而想要醒來,又醒不過來。 她想喚小花,可精神完全無法集中,根本沒有辦法進入識海,就是脈絡(luò)間的感應(yīng)也運轉(zhuǎn)不了。 模模糊糊中,她努力張開眼睛,視線所及,卻是一雙巨大的紅目。 那雙紅目對著她的視線,猛地向她沖了過來。 她嚇了一跳,轉(zhuǎn)身就跑。 她知道自己在夢里,可是一轉(zhuǎn)身,便跑進了一片白色蒼茫中,身后極快地游來一只巨蛇。 巨蛇極為高大,除了盤踞游動的尾部,自立起來約莫數(shù)丈來高,身上青碧色的鱗片折射的月光,冰冷鋒利。 蛇的雙目發(fā)紅,兇狠異常,吐著信子對她窮追不舍。 顧長月只是拼命地往后跑,她很清楚自己在夢里,但是心中卻有個聲音不斷提醒她,不能停下來,停下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她想要從納戒中取出無涯,或是紫殺、白色棋子,但凡能夠用得上的法寶,隨便哪一樣都行。 可是她一路狂奔,一路揮手,根本就召喚不出一件法寶。 這個時候她才驚覺,自己或許根本就不是在夢里,而是不知不覺進入了旁人編織的幻境。 是什么人,竟然在臨月閣布下這樣的幻境? 不,應(yīng)該是沒有人可以的,搖光峰上往常就算是飛進來一只蒼蠅,師尊都會有所察覺,不可能有人能夠不知不覺布上幻境來害她。 既然如此,那又是什么? 她一邊奔跑,一邊回過頭看身的巨蛇,仿佛有些眼熟。 跑著跑著,她終于記起來了,那蛇的模樣與暗王戒指上盤踞著的那一只甚為相似,不,根本就是一模一樣。 她跑得氣喘吁吁,腦海卻漸漸清晰。 巨蛇…紅瞳…幻境… 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魘蛇? 魘蛇,能夠不知不覺地將獵物或者修士困在它所編織的夢境之中,控制住獵物或者修士的靈力運轉(zhuǎn),甚至屏蔽他們對外界或者法寶的感知,然后通過單純的追逐而將獵物或者修士活活累死,然后成為它的腹中之餐。 當(dāng)然,若是獵物或者修士跑不動了,那就只能活生生地成為它的腹中餐。 想要反抗,又沒有多少靈力可以消耗,而且連一件武器都沒有,根本不可能將其戰(zhàn)勝。 總之跑與不跑都是死。 但凡中了魘蛇夢魘的修士,都沒幾個能夠逃得掉的,即便是一些結(jié)丹期,元嬰期真人,況且這條蛇以前的主人就擁有元嬰期實力,也就是說這條蛇的實力也就相當(dāng)于一個元嬰真人。 想要控制顧長月,輕而易舉。 顧長月咬著牙,心里有種罵他大爺?shù)臎_動。 有生以來第二次爆了句粗口,“我去你大爺。” 坑啊,原本古道一將戒指交給她,要她帶給云中隱,可她回來之后面對那么多事情,竟然就那般給忘記了。 而魘蛇是少有的喜歡出沒于墳地這種地方的靈獸,正巧她今兒走了一趟墳地,還捉了一只怨魂,生生將魘蛇給刺激醒了。 她果斷是自己親自將自己送進了地獄,現(xiàn)在好了,不用葉釋寒讓她飄起了,她自己都會飄起來了。 現(xiàn)下想要保命,她所能做的就是不管小花能不能聽到她的話,她都要拼命地呼喊,并要求小花控制她的身體搞出一些動靜,讓搖光峰任何一個人有所察覺,她才有活命的機會。 當(dāng)然為了爭取時間,她還得咬緊牙關(guān),不停地跑。 她一邊呼喊小花,不斷重復(fù)著命令,一邊奔跑,躲避魘蛇,過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她就已經(jīng)感受到自己體內(nèi)的靈氣急速下降,很快便流失得干干凈凈,而魘蛇已經(jīng)從后頭飛撲過來。 強大的靈氣波動在身后波動。 她轉(zhuǎn)過頭來,正好看到魘蛇張開的大嘴,白森森的獠牙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只是那冷光停在頭頂,半響都一動未動。 “嘩”的一聲,她看到魘蛇被什么東西抓住,往后一提,被提了出去,同時,她也被那股力道吸引扯出,終于,大汗淋漓地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臨月閣一層樓的地上,周圍所有的書架都已經(jīng)全部散亂。 前頭,一條碧色躺在地上,在蛇的五個方向站著五個人,正是大師伯、二師伯、三師伯、師尊,還有小師叔。 五個人的手中都有靈力運轉(zhuǎn),那碧綠的魘蛇已經(jīng)氣絕身亡。 而五個人齊齊回頭看她,表情都是從心悸之中回過神來,如出一撤。 沉曦從二樓的窗戶翻進來,幾個起落便跳下,有些驚訝地瞪了她兩眼,跑到她的身邊,隨手就塞給她一顆清涼清涼的丹藥。 片刻后,木紓亦從二樓的窗戶翻進來,“蹬蹬蹬”得跑下樓梯,跑到她的面前,問:“我剛剛聽到動靜,發(fā)生什么事了?” 顧長月?lián)u了搖頭,忽感體內(nèi)靈力波動,翻江倒海。 這一驚嚇,竟然嚇到突破晉級,還真是…因禍得福。 第93章 幫忙 一場虛驚過后,顧長月就這般成功晉級到了練氣九層。 搖光峰眾人心悸之余皆是唏噓不已,這種因禍得福的事情倒也少見。 木紓表現(xiàn)得尤為開心,覺得自家?guī)熋玫臅x級神速,氣運當(dāng)真不差,她感覺與有榮焉。 古道一則因為跟著受了一場驚嚇,臉色有些不好,原本想要嚴(yán)厲的責(zé)罵顧長月幾句,但想到小徒弟才十六歲年紀(jì),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那般兇險的惡斗,現(xiàn)下不僅沒哭沒鬧,也不喊委屈,反倒老老實實地呆在屋子里晉級修煉,這般乖巧聽話,心中不禁軟了下來,原本硬裝出來的淡漠瞬間瓦解。 無論如何,只要好好兒地在自己身邊就好。 因禍得福,倒也是不差的氣運。 事實上,只有顧長月清楚,這次能夠逃過一劫,多半是小花的功勞。 作為虛渺的器魂,小花是感受不到魘蛇所編織的夢境的,即便與顧長月血脈相連,但是在魘蛇自己所制造的空間世界里,它一直被排除在外,也就根本無法感受到那個世界里所發(fā)生的事情,因而根本不知曉顧長月在經(jīng)歷什么樣的痛苦折磨。 好在它了解顧長月。 它知道她哪怕再辛苦、再勞累,或者就算身上所受到的傷害有多嚴(yán)重,都不可能放棄修煉,更不可能疲累地倒床就睡。 自一開始,它便試圖喚醒顧長月,可是每一聲呼喚都像是石沉大海般,沉下去便沒了聲息。 它不了解情況,亦不敢輕舉妄動,情急之下,只能不斷地呼喚。 當(dāng)然,也多虧了顧長月強烈的求生欲望,在小花呼喚她的同時也在對小花不斷求救。 就這樣,主仆之間,竟是在完全沒有辦法聯(lián)系的情況下,相互感受到了對方的意思。 因此小花也不多想,直接控制住顧長月的身體,在臨月閣里鬧出了一番動靜,很快便引來了古道一等人。 經(jīng)此一驛之后,顧長月覺得,她與小花之間已經(jīng)不僅僅只是默契了,而應(yīng)當(dāng)算得上是心有靈犀了。 時下天光正晴,金燦燦的光芒自窗戶灑下,暖洋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