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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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險起見,顧長月還是花代價貼了張隱身符,屏氣凝神,躲在巖石后頭用小蜘蛛捕風偷聽。 那頭靜了片刻,響起一個冷硬的聲音,來自陌生的真人。 他冷冰冰地問道:“浴火鳳凰?神獸?呵,柳氏母女不是一再表示要忠于魔道么?她怎么會在晉級之時出現(xiàn)此等祥瑞之兆?莫非她們并不……” “袁師兄放心?!蹦窃瑤熜衷捯粑绰洌懵犞苷嫒说溃骸傲夏概^對可信。” 袁師兄語調(diào)未變,質(zhì)疑之意已然甚為明顯,“既然心存邪念,便不可能出現(xiàn)祥瑞之兆,周師弟你何苦如那嗜血老怪般,如此護著她們?” 他目光犀利地盯著周真人,冷斥一聲,不容置疑地道:“你和嗜血老怪兒女情長,老夫卻不能拿魔道大業(yè)開玩笑,浴火鳳凰斷然留不得,此事老夫會向影王匯報?!?/br> 說到兒女情長,周真人老臉一紅,不過想到柳氏母女的安危,很快便掩飾下來,急道:“此事袁師兄請三思,柳氏母女絕對信得過,切莫匯報影王,若是此番引起影王猜疑,柳氏母女……” “住口。”袁師兄反過來打斷周真人的話,眼中閃過殺意,“浴火鳳凰,對我魔道來說便是災(zāi)難,你可知曉,當年覆滅魔王祭天之人,那個手持無涯的家伙,便是出海瑞龍,正是因為那條龍,我魔道才從全盛時期跌入谷底,至今依舊無法崛起,什么都別說了,柳氏母女必然留不得。” 頂著結(jié)丹后期真人強大的威壓和殺氣,周真人不禁吐出一口鮮血,依舊不放棄地道:“袁師兄,柳氏母女對我魔道大有用處,尤其是顧長樂,你也看到了,憑借她如今在浩然派的地位,再拉攏一部分勢力不是不可能,我魔道崛起,指日可待?!?/br> 袁師兄怒氣更甚,“混賬,她母女根本就沒有為我魔道效力的心思,浴火鳳凰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你莫不是眼睛瞎了?” 周真人道:“并非如此,袁師兄,相信我,柳氏母女必然是誠心阻我魔道?!?/br> 袁師兄冷道:“你當真是越來越糊涂了,好了,不必多言,此事老夫已經(jīng)決定,柳氏母女留不得?!?/br> 說罷,轉(zhuǎn)身欲離。 周真人眼疾手快地拉住袁師兄的衣角,臉色蒼白,“袁師兄,那浴火鳳凰肯定有異,或許是柳氏母女故意為之,只是為了取得正道的信任,在匯報影王之前,望袁師兄先且給柳氏母女一個解釋的機會。” 袁師兄厭惡地瞥了眼周真人抓住自己衣袍的手,扯了扯袖袍,冷笑道:“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只要質(zhì)疑,便不可留,魔道行事,本就如此?!?/br> 周真人卻不肯放手,“袁師兄,我有證據(jù)證明他們絕對是我魔道中人。” 袁師兄忽地遲疑下來,轉(zhuǎn)頭看著周真人,道:“拿出來。” 似乎是太過擔憂柳氏母女,周真人毫不猶豫便道:“顧長樂不可能是鳳凰,她的血脈注定她只能為魔,絕不有假?!?/br> 血脈注定… 這世間除了邪惡的獸類,恐怕只有魔道之人的血脈才注定只能為魔。 袁師兄看著周真人的目光變得詭異起來,想來有些不可思議。 一個正道弟子的血脈注定她只能為魔? 不僅袁師兄,便是顧長月的心也一緊。 周真人這句話,如此的顯而易見。 饒是原先就有所猜測,小花還是驚訝不已,“果真如此,果真如此,顧長樂是嗜血老怪的血脈,她才是嗜血老怪的血脈?!?/br> 那頭,周真人也正好說出這句話來:“她是嗜血老怪的血脈,當年柳氏是懷了顧長樂后才嫁于顧炎的,袁師兄若是不信可使用驗血之法?!?/br> 袁師兄眸光一斂,語氣終于放低,問:“顧長樂是嗜血老怪的血脈?此事你如何知曉?” 周真人老臉又是一紅,卻還是硬著頭皮道:“柳氏與顧炎洞房花燭之夜,是我給顧炎下的藥,讓他產(chǎn)生幻覺,也讓他至此戀上柳氏……” 袁師兄問:“此話當真?” 周真人落寞地長嘆一聲,也不知道在嘆息什么。 袁師兄若有所思地道:“老夫自會驗證?!?/br> 如此,周真人總算是松了口氣。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遠在巖石后頭的顧長月分明看到那袁師兄嘴角揚起若有若無的笑意,似有幾分得逞的意味。 她愣了愣神,卻聽小花道:“難怪我一直在好奇,一個懷孕的女人怎么能和一個男子那個那個啥,原來是有人在洞房之夜做了手腳,也是,顧炎千防萬防卻不會防備正道大派的真人,中招是必定的,嘶,話說,是什么藥如此厲害,竟然會讓人產(chǎn)生那種幻想?” 顧長月聞言,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小花說起男女之事來真不臉紅。 她道:“這不是我們該關(guān)心的問題,那袁師兄的身份只怕不簡單?!?/br> 小花收回飄遠的思緒,道:“嗯,我方才便發(fā)覺,他的本命法寶雖然有壓制的魔氣,是一柄魔劍,但是魔劍的劍魂卻并非和他相通,反而是被他壓制著不得不任他召喚,看來,姓周的口中的袁師兄已經(jīng)被掉包了,不過奇怪的是,是什么人的安排?” 古道一和靜君真人的安排顧長月幾乎都清楚,似乎并沒有袁師兄那樣的人。 莫非是天樞真人? 若是如此,那對她來說就更加有利。 正思索間,又聽袁師兄道:“對了,外面已經(jīng)傳來暮云埃的消息,若是她們母女當真如你說的那般,便按照原計劃進行,此前也莫要招惹是非,畢竟那個人已經(jīng)閉關(guān)太久,他在浩然派已經(jīng)沒有當年呼風喚雨的權(quán)力了。” 周真人抬眼看著袁師兄,忽然道:“是魔道潛伏在浩然派中實力最強的那個人么?” 袁師兄點了點頭,道:“應(yīng)該說,所有潛伏在浩然派的魔道細作都由他管控,包括老夫在內(nèi)?!?/br> 周真人聞言遲疑了一下,試探地問:“不知那個人是誰?” 袁師兄道:“他是門主最隱秘的底牌,便是老夫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誰,不過,等時機成熟之時,一切謎底方能揭曉,還有,莫要好奇,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 語畢,已然踏步行去,路過顧長月跟前,帶起一陣勁風。 那個人… 顧長月回味一番,聯(lián)系著袁師兄的每一句話,可以推斷,那個人恐怕是閉關(guān)的化神修士之一吧?否則不會說閉關(guān)太久,已經(jīng)沒了當年呼風喚雨的權(quán)力。 那方周真人自然也想到了這點,臉色又是一白,旋即快步離開。 顧長月沒有想到,此番偷聽,倒是得到了不少具備實質(zhì)性的信息。 往前古道一和天璇真人雖然有所猜測,但卻并不能肯定魔道最后的底牌是何身份,如今看來,卻是縮小了范圍。 直到袁師兄和周真人走遠,顧長月才偷偷摸摸地原路返回。 她向來謹慎,擔憂袁師兄和周真人沒有走遠,故而一直隱身到了天樞峰腳下,見四周空無一人方才顯影出來,隨后御著紅菱法器返回搖光。 第145章 隕落 三人各自離去,天樞峰一角即刻便陷入寧靜。 山風刮過,一人來高的草尾唰唰搖曳,太陽下交錯的光影中無聲無息地呈現(xiàn)出一抹淡藍色素淡的影子。 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于懸崖側(cè)畔,背對太陽,逆光負手而立。 他的五官輪廓在背后的光芒中形成刺目的陰影,看不清模樣,而一身氣質(zhì)韶華,風韻不羈。 通身氣息全數(shù)收斂,仿若凡人,卻叫人望之而不敢靠近。 他靜靜地站著,面向荒山往下的小徑,久久未曾動彈也未曾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隱約間能夠看到他臉龐上的光芒微微顫栗,就仿佛他不經(jīng)意地勾起嘴角,似笑非笑,也不知是對浩然派錯雜混亂的譏誚,還是對世事變化的饒有興趣,亦或者是在對二人談話的思索。 “急躁蠢笨,被人耍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安插的家伙?單純的以為在浩然派位高權(quán)重就行了么?不知道動腦子怎么行?傻逼……咦,似乎感覺到一絲異樣的氣息了呢,剛剛回來便有大事了么?倒也有意思……” 不明身份,亦不懂他究竟屬于哪方勢力,而山風吹拂,搖曳的雜草叢中,他身影虛晃,憑空消失。 荒山上有鳥鳴清脆,卻不留下任何人的印跡。 且說顧長月回到搖光大殿,意料之外,木紓和沉曦皆不在殿中,師伯師叔們倒是都來齊了。 搖光峰的情報,總是比風還快。 只見大師伯抱著笑瞇瞇的色豬,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露出一口白牙,二師伯一手翹著蘭花指,既柔又媚地把玩自己的黑發(fā),一手拿著書冊全神貫注,不曾被人打擾,三師伯紅衣似火,懶洋洋地依靠著椅背,休整已經(jīng)足夠完美的指甲,小師叔依舊呆在最陰暗的角落里,面無表情,直到見到她,手指才動了動,身側(cè)的阿甲抬起頭來,天真單純地笑了起來。 看樣子是因那曼珠沙華聚在一起,不過現(xiàn)下每個人臉上神色自若,恐怕已經(jīng)知曉了結(jié)果,此番不過是坐在這里閑話而已。 顧長月的目光迅速地掃過眾人,然后行禮道:“阿月見過眾位師伯師叔?!?/br> 而眾人還未來得及說些什么,云中隱便扔了豬從椅子上站起來,道:“阿月回來了?我們正在說著話兒,沒有小輩在場也確實冷清了些,你來得正好,坐在旁邊聽一聽,呃,你師尊不在,就坐到大師伯身邊?!?/br> 說罷,伸出大手便要去拉顧長月的手。 哪想他的動作快,豬的動作比她更快,眼瞅著他的手快要碰上了她的手,豬卻忽地蹬著四蹄竄到顧長月懷里,即刻便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頗有賴著不走的意味。 云中隱勃然大怒,雙目圓瞪,但是在眾人目光之下不易發(fā)作,只能用殺人的目光死死盯著豬。 豬白了他一眼,閉目假寐,根本不打算理他。 云中隱顯被氣殺,只覺世風日下,自己親手帶大的臭小子天生反骨,不待見他這個師尊就罷了,連養(yǎng)頭豬也要來壞自己的好事。 本來剛剛就差那么一點就要摸到了… 該死的死人豬… 他心里憤憤,面上卻笑得燦爛,看著顧長月。 顧長月開始一心想著預(yù)防大師伯,卻不料豬這般竄到她的身上,她下意識地接住,還有些茫然,只覺手臂沉沉的,大師伯忽然對她說話,她愣了愣。 而就是愣怔的空當,未來得及回答云中隱,崔二娘便道:“阿月,你坐到三師伯身邊來就是了?!?/br> 三師伯發(fā)話,算是對她的拯救。 她松了口氣,道:“是,三師伯?!?/br> 一道兒說著,一道兒行至三師伯身側(cè),坐在微略靠后的小凳上。 云中隱頓時滿腹怨念,卻不敢發(fā)作,只能假裝憨笑。 敢和任何人作對,他卻是不敢和崔二娘作對的。 崔二娘不曾理會他討好的模樣,反是笑吟吟地看著顧長月,眼中有柔光閃動,對她道:你師姐頭次要求接受刑老前輩的磨練,現(xiàn)在估摸著在地下城里,至于沉曦那小子,在符篆屋里練習控獸,短時間內(nèi)也不會出來了,他們都忙,故而不在,你若有什么需要盡管告訴三師伯。” 顧長月道:“勞煩三師伯上心?!?/br> 崔二娘點了點頭,盯著她的眼睛,又道:“你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要告知我們,正好我們都在,就說吧?!?/br> 顧長月看著崔二娘風情萬種的眼睛,心里一驚。 現(xiàn)在的崔二娘竟然能夠這般輕而易舉地看出旁人心中所想,是看到了靈魂深處么? 這幾年來,不光他們年輕一輩在進步,前輩們也是在不斷進步?。?/br> 崔二娘知道她的想法,安撫一笑。 顧長月看著崔二娘笑吟吟的模樣,也不做他想,當下便道:“弟子方才被師尊送出洞府便見曼珠沙華奇景,本來萬分擔憂,卻是天璇真人幫忙解了圍,再有顧長樂愛慕虛榮,愿意成就浴火鳳凰的美談,便轉(zhuǎn)移了眾人的視線,而弟子卻發(fā)現(xiàn)兩名真人神色奇怪,貼了張隱身符跟上……” 她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將所見所聞細說出來,眾人臉上都有不解之意。 顧長月知道,袁師兄的身份令人疑惑。 崔二娘沉吟片刻,道:“聽阿月的描述,這袁師兄似乎并非魔道中人,而且擅長把握人心,知道那周真人急躁蠢笨,故而用此法套話,看來本事不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