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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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逸塵解釋道:“昨日夜里位于上游的丘鳶總算有所動靜,大有覺醒之勢,古師伯與云師伯預料到情勢緊急,當即便決定進入水底接近丘鳶做些手腳,不曾想盡管我方計劃詳密,卻百密終有一疏,兩位師伯在進入北河河底之時被魔道一名化神真人發(fā)覺,無奈之下,古師伯不得不與那位魔修一戰(zhàn),將其攔住,至于云師伯則一個人潛進了水底,也不知曉以云師伯一人之力,究竟能否對抗覺醒的丘鳶?!?/br> 事實上,一開始古道一便不打算捕獲丘鳶,正如當年的箜篌一般,這只強大的神獸會被他刻意留給魔道。 當然,這并不是他好心,特意讓魔道捕獲神獸壯大力量。 他一直便有他的謀劃,此番只是其中一步罷了。 云中隱對獸類頗有研究,如今讓他前來,必然就是為了對丘鳶做些手腳,只不曾想到,他們還來不及想方設法接近半睡半醒的丘鳶,便被魔道化神期真人發(fā)覺。 這一戰(zhàn)由此爆發(fā)。 從昨天夜里至今,大戰(zhàn)持續(xù)了數(shù)個時辰,但依舊沒有收斂的態(tài)勢。 只不知古道一與那化神期一戰(zhàn),究竟要如何才能收場,就怕雙方沒有落得兩敗俱傷,絕對不會罷手。 而云中隱獨自進入水底面對覺醒的丘鳶,亦不知究竟能否成功。 要知道,每一個獸類在覺醒之時的力量總是尋常力量的數(shù)倍,就像是處于戰(zhàn)爭狀態(tài)一般,不容小覷,更何況丘鳶并非一般獸類,只怕其怒吼一聲都能讓整個北陵山崩地裂。 錦逸塵看了看身后交錯的力量,又道:“化神期魔修與古師伯一旦打起來,不少元嬰真人也加入了戰(zhàn)斗,雙方戰(zhàn)事激烈,我正道修士死傷無數(shù),情勢不容樂觀?!?/br> 顧長月想了想,道:“師尊計劃向來萬無一失,這一次怎會暴露,知曉師尊謀劃的人還有誰?” 錦逸塵搖了搖頭,“其實知曉此事的除了古師伯云師伯,便是天璇真人以及刑法總堂弟子,除此之外,再無他人?!?/br> 顧長月目光微微一沉,錦逸塵所說這些人,都沒有可能是jian細。 錦逸塵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道:“古師伯的謀劃并不會泄露,我刑法總堂之中的確不可能出現(xiàn)jian細,之所以被那魔道化神真人發(fā)覺,便是因為他當時也在想方設法接近丘鳶,兩者相遇,純屬偶然。” 偶然與緣分十分相似。 一次偶然會改變一件事情的始末,會讓一個人的人生發(fā)生巨大的變化。 那化神期真人與古道一的相遇是偶然,卻是引發(fā)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戰(zhàn)斗。 化神期與化神期對決,元嬰期與元嬰期對決,剩下的真人和弟子便只能遠遠觀望,看本派強大的修士灑盡鮮血。 正說著,又是一陣劍光刺眼。 這一次,明顯比上一次要弱了些許。 顧長月道:“師尊的劍氣弱了。” 化神期的戰(zhàn)斗與元嬰期的戰(zhàn)斗又有著天差地別的區(qū)別,這種戰(zhàn)斗已經不僅僅關系到力量究竟強大與否,而是法寶、靈力等一切綜合實力的較量。 其間若是稍有差池,每一招每一式敗下陣來,便是生死道消的慘痛代價。 在化神期手中,絕對沒有僥幸活命的概念,即便交手的對方也具備化神期實力。 古道一的劍氣變弱,被對方的氣息壓制,這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只是顧長月看了半響,皺眉道:“我感受到一些氣息,師尊似乎故意如此?!?/br> 旁邊葉翩躚道:“他想進入北河河底,假裝落入水中?!?/br> 或許他很清楚,僅憑云中隱的力量并不能完全接近半睡半醒的丘鳶做些什么,故而才想方設法要進入河底。 如此顧長月便是大大地松了口氣。 只要古道一不會受傷,她便可以放下心來。 錦逸塵卻皺眉道:“可是現(xiàn)下古師伯若刻意敗下陣來,就意味著整個正道都敗下陣來,那化神期魔修絕對不會放過現(xiàn)下參戰(zhàn)的元嬰真人,毫無疑問。” 這一點也的確如此。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若是王沒了,整個隊伍便閑散開來,任人宰割。 古道一率眾正道修士來到此處,眾正道修士便以他馬首是瞻,而他的力量也最為強橫,若是他敗了,正道必定如同失去主心骨般,立刻成為一盤散沙,任由魔道胡作非為。 魔道搶奪丘鳶事小,若想屠殺正道,正道只能自認倒霉。 錦逸塵一開始臉色并不好看,想必顧忌的是這一點。 其實不僅僅是他,顧長月也頗覺不妙。 正當此時,忽覺身邊強大的氣息攪動,陰寒不已,轉過頭來,卻是葉釋寒不由上前一步,烏黑的長發(fā)以及漆黑的衣袍隨風飛揚。 他開口,道:“阿月,交給我,不擔心?!?/br> 說罷,身形一動,當先向北河掠去。 只片刻間,便覺那北河之上,壓制著古道一劍氣的氣息抖了抖。 接著,隱隱間可覺一股陰寒森冷的氣息蔓延開來,仿若地獄深處的絕望。 葉釋寒加入了戰(zhàn)斗。 他的到來對于正道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也無疑讓古道一可以肆無忌憚地進入北河河底,同樣,若是古道一離開,正道也不會再面臨危機。 畢竟葉釋寒來了,地下城行刑獄長來了。 地下城行刑獄長的威名,足以讓魔修驚恐止步。 葉翩躚感受著他的氣息,嘆了口氣道:“小師弟原先是不參與這些戰(zhàn)斗的,現(xiàn)下倒是越來越不低調了?!?/br> 顧長月不曾說話。 錦逸塵都有些愣怔,接著忽覺好笑。 葉釋寒從來不曾參與任何戰(zhàn)斗,倒叫自己將他徹徹底底的忽略。 原以為這次戰(zhàn)斗他也不會加入,哪知他竟表現(xiàn)得如此上心? 顧長風則是盯著顧長月,眸光閃動。 白色的衣袖下,他緊緊握住拳頭,似乎在暗暗發(fā)誓,要強大起來,一定要強大起來。 他終究不愿見著她像方才那般緊張不安。 他要護她,要如葉釋寒那般,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手相助,讓她舒心。 木紓和沉曦則都望著北河,張了張嘴,終究安靜下來,什么也不說。 葉翩躚忽然招呼顧長月幾人道:“跟上,前去看看。” 顧長月幾人聞言,自不停留,或是催動更快的飛行法器,或是催動步伐,以最快的速度向北河趕去。 葉翩躚也不乘坐他那個慢悠悠的蓮花法器,直接擰起毛小銳,踏空飛掠。 強大的靈氣牽動風聲,嘩嘩作響。 幾人的身影片刻便出現(xiàn)在那波瀾壯闊的江河之畔。 此番靠近,斗法的氣息更是濃郁不已,頭頂嗡嗡作響。 北河中心,離岸至少數(shù)百里,極目遠望,可見無數(shù)修士飛舞河面,法寶相撞,靈氣震撼。 數(shù)人之中,尤其明顯的是一名血袍男子,一名紫衣男子以及一名黑衣男子的對決。 血袍男子手指蒲扇,扇中火光蔓延,形成巨龍,自半空俯瞰而下,直逼紫衣男子以及黑衣男子。 紫衣男子手中長劍沖天,無甚威力。 眼見那火龍沖天而降,他手中的長劍劍氣尚若,終究無法抵抗,眼睜睜瞅著那火龍撲來,直中心口,隨后墜入江中。 旁邊的黑衣男子似乎沒有打算要救他,而是自顧自地揮動黑色鐵鎖,嘩嘩作響。 強大的能量波動,讓人不能靠近。 周邊交戰(zhàn)的元嬰真人被這個響動吸引,都不由怔了怔,轉過頭來。 有人道:“不好,古真人被擊入了湖中。” 又有人道:“不過行刑獄長來了,那個黑袍男子,我知道他的氣息,他是行刑獄長?!?/br> 更有人道:“氣息,行刑獄長的氣息與那魔修的氣息,兩者撞在一起,威力不容小覷,得離開這里。” 無論是正道修士還是魔道修士,在短暫的議論后,想也不想,紛紛掠出老遠。 果然下一秒,,鐵鏈化身長龍與火龍對接。 “轟隆”的聲響,響徹天際。 將河水炸起,水珠漫天,整個北陵恍若下了一場傾盆大雨。 巨大的能量波動,瘋狂喧囂。 顧長月幾人還好,用屏障將自己包圍起來,饒是胸悶氣短,卻也不至于無法接受,況且河心距岸邊距離尚遠,并無太大的影響,倒是毛小銳已經臉色蒼白。 他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見識修士間的斗法,而且頭一次便見識到了強大真人的斗法,也不知是好運還是什么。 不過整個過程,他的小身板全靠葉翩躚用靈氣溫養(yǎng)保護。 盯著漫天交錯的法寶光芒,感受到打在自己身上如同石塊般的雨點,在嗡嗡嗡的鳴響之中,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瞪著眼睛,虛弱地東張西望。 但是,郁悶的是,他什么也看不到。 交錯的光芒幾乎讓他的雙眼漆黑一片,越是努力張望,越是看不清晰。 強者的戰(zhàn)斗… 年幼的小孩第一次蠢蠢欲動,渴求擁有那樣的力量,渴求馳騁天地,縱橫萬物。 想著想著,他低垂著眼簾,實在承受不了,暈了過去。 葉翩躚提著他,有些郁悶:“臭小子,這個節(jié)骨眼上晉級,要氣死老娘。” 然后,直接將他塞進一個拳頭大小的袋子里。 袋子內有乾坤,將毛小銳吞進去后,依舊癟癟的,仿佛里面什么都沒有。 一場小插曲并不影響什么,那方的斗法還在繼續(xù)。 葉釋寒與那魔修的戰(zhàn)斗明顯占了上風,看樣子很快便能取勝。 而古道一落入河中,在旁人看來是重傷落水,事實上卻是趁機進入水底,與現(xiàn)行一步的云中隱匯合。 看來所有的計劃都不會被大亂。 局勢扭轉,僅憑一人之力。 第253章 振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