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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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月也不多言,所有的思緒只在片刻之間,她轉(zhuǎn)而對純玄、衾璃二人道:“大祭司應(yīng)當?shù)染昧?,下去吧?!?/br> 純玄注意到她看赤焰魔君的視線,原以為他們應(yīng)當認識,此番聽她直接去尋大祭司,不由詢問地看著她。 顧長月知道他的意思,道:“那人并非我的同伴,我不認識,走吧,去找大祭司?!?/br> 純玄點了點頭,也不糾結(jié)這個問題,躬身道:“純玄為您開路” 顧長月示意他先行。 純玄不做停留,足尖一點,白色衣角翻飛,輕靈地落在第一塊巖石上。 巖石魏然不動。 純玄穩(wěn)穩(wěn)地站著,轉(zhuǎn)過頭來對顧長月道:“神女請跟上。” 顧長月應(yīng)了一聲,腳底暗暗燃起一縷鬼火,縱身一跳便踩在巖石之上。 巖石被仙氣托起,懸浮在半空,方一落在上頭,她便感受到如同針刺般的痛感自足下攀爬而上,好在有鬼火護體,再加上先前墓xue之中接受了一番仙氣洗禮,刺痛感倒也不是特別強烈。 純玄似乎沒曾注意她的不妥,繼續(xù)踏上第二塊巖石。 身后,衾璃等人沒有跟上,顧長月回頭看了一眼,心下了然。 這神女墓xue于他們而言非同一般,自然時時刻刻需要把守。 這般跟隨純玄行了將近一炷香時間,最后穿過一道透明的結(jié)界屏障,進入真正的斯圖領(lǐng)地。 這廂轉(zhuǎn)身去看身后的風蝕山,才發(fā)現(xiàn)整個山脈高高聳立,何其雄偉壯觀,半腰上云霧茫茫,隱隱間環(huán)繞金色霧氣,遠遠望去,就如遺失的神跡,神秘莫測。 “羅生萬象冢”五個字又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不能捕捉,但此刻顧長月卻已經(jīng)深深將其記在心里。 她總覺得這五個字在暗示什么,只是現(xiàn)下她并未察覺罷了。 回過頭來,純玄帶著他往聚居處走去。 從半空往下看,一眼便能將其全部收入眼底,但事實上整個聚居地十分廣闊,沿路踏著淺草緩行,隨處都是一模一樣的帳篷。 斯圖子民各自忙碌,見著純玄帶著顧長月經(jīng)過,紛紛停下手中的事情從這邊望來,躬身道:“左護法?!?/br> 片刻,目光落在顧長月的臉上,先是不可置信的怔了怔,旋即皆是一臉驚喜地跪在地上,高呼:“神女,是斯圖神女,恭迎神女歸來。” 這些人仿佛隨時隨刻都做好了迎接神女歸來的準備。 有機靈的忽地御起靈氣,像風一般往聚居地中心竄去,順道將消息也散播出去。 顧長月發(fā)現(xiàn),他們中大部分人修為都在結(jié)丹期以上,年齡稍大些的甚至還有元嬰修士,若是不曾被壓制,整個斯圖在外界只怕也能獨霸一方了。 驚嘆間,純玄示意她道:“斯圖其實還是有很大一部分人追隨神女,神女,請這邊來。” 幾番曲折之后,總算是到達了整個聚居地的中心位置。 此處的帳篷明顯高朗了許多,尤其正中位置的那一頂帳篷更如閣樓般高出不少,正門的方向還佇立了兩頭高大的石雕饕餮全職無雙。 帳篷的前方則是一塊寬廣的平地,方才赤焰魔君與族長便在此處跳下角獸。 此時此刻,數(shù)十頭角獸已經(jīng)被牽走,兩只云雕的尸體被堆在一旁,還來不及打理,那位徑河族長現(xiàn)下也不知去了何處,倒是赤焰魔君換了尋常的打扮,紅艷艷的,抱著雙臂斜靠在遠處帳篷的門沿邊,似笑非笑地望著周圍的人群,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斯圖男男女女則紛紛圍在閣樓般的帳篷前頭,臉上帶著驚疑不定的神色,顯然神女歸來的消息已經(jīng)很快便在整個斯圖傳開,現(xiàn)下無論是徑河族長一派還是大祭司茗婼一派,都等著目睹神女真容。 而見著一襲紅衣的顧長月自遠處行來,盡管她樣貌不俗,但也與想象大相徑庭。 有年輕修士皺眉道:“那是神女么?可是除了人很漂亮而外,怎么看都很平凡啊?!?/br> “是啊,沒有腳踩祥云,也沒有籠罩光環(huán),連神獸都沒有。” “完全不像神女?!?/br> 些許年紀較大的修士忍不住道:“是的,就是神女,那就是神女,沒有變,絲毫也沒有變?!?/br> 話音剛落,便立刻就有人符合道:“是神女沒錯,我們斯圖的神女回來了,我們可以顛覆蠻夷和妖族,登上上層了,我們不用再害怕生老病死了?!?/br> “竟然還真的是神女?” “恭迎神女……” 人群中傳來一陣又一陣sao動,片刻之后陸陸續(xù)續(xù)有人跟著跪在地上,只有極少部分站立不動。 顧長月從來沒不曾這般萬眾矚目過,此刻親身經(jīng)歷卻沒有絲激動或是毫享受的感覺,反倒頗為無奈。 她問小花:“小花,你說我應(yīng)當對他們說眾位請起身,還是應(yīng)當說是啊我回來了?” 小花被她逗笑了,道:“你可以把自己想象成帶著光環(huán)降臨的神女,這樣你就知道該怎么說了,或者你想想顧長樂在面對這樣的情形會怎么做,你學她就行了?!?/br> 若是顧長樂,她定然會微微垂下眼簾,仿佛天生便帶著神的光環(huán)一般,即悲憫又高貴地道:“眾位請起?!?/br> “嘶……”顧長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手心里沁出濕噠噠的冷汗。 她承認自己普通不過,做不到那般高貴出塵。 正當此時,閣樓般的高大帳篷里響起一個蒼老嘶啞的老婦聲音:“神女降臨,乃斯圖之興,茗婼不能親自迎接神女,望神女恕罪。” 語罷,又道:“望神女移步帳內(nèi)?!?/br> 純玄見機,親自為她撩起門前的帳子,道:“神女請?!?/br> 顧長月點頭,躬身進去,不過在此之前,她的視線掠過跪拜的斯圖子民,落在赤焰魔君身上。 赤焰魔君望著她,眼中的火焰已經(jīng)收斂,看不出絲毫殺意或者危機,唯蒼白俊美的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琢磨不透。 顧長月這次沒有躲避他的視線,漆黑的眸子迎上他的目光,淡淡一瞥,嘴角始終保持著淺淡的笑意,看不出任何異樣的情緒。 如此再度對視,已如同陌生人般尋常不過。 第266章 五年 對視并未維持多久,短短的幾息間顧長月便已經(jīng)收回目光,漫不經(jīng)心地躬身走進帳篷之中。 與想象中差別不大,帳篷里布局簡單樸實,充滿斯圖風情。 左邊靠窗的位置,一段木樓梯從地面延伸至半空懸浮的白色光遁中,另一頭消失不見,想來是個傳送結(jié)界。 屋子里不見茗婼大祭司的身影,顧長月琢磨著她定然就是傳送結(jié)界的那頭,因為也不多想,往樓梯上走去。 果然,才走幾步,便已經(jīng)聽到里頭的動靜。 似乎有人在說話。 既然此處設(shè)了結(jié)界,說明里頭的人并不愿意被人聽見任何動靜或者聲響,可顧長月行至此處,便模模糊糊地聽到了說話的聲音,只怕里頭是刻意為之,也就是說,里頭是故意讓她聽到談話的內(nèi)容。 如此,她不由停下腳步,屏氣凝神,認真關(guān)注著里頭的動靜。 “……根據(jù)我們的約定,我不會反對甚至阻止所有愿意跟隨她去往上層的斯圖子民,我不強迫他們,不強迫任何人,由此也希望大祭司您不要將愿意跟隨在我身側(cè)的斯圖子民牽連進來,我們各行各事不好嗎?左右也都為了斯圖好……”這聲音年輕渾厚,仿佛有著滂湃的力量,卻被刻意壓得很低。 “再者您也說了,她已經(jīng)忘卻前塵,沒了數(shù)百年前的修為,斯圖子民跟著她無異于拿生命冒險,不過我堅持不威脅任何人,也就由著他們?nèi)ィ灰稽c,愿意跟隨我的人,我覺不會交給她……” 年輕的聲音停了下來,大祭司茗婼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可是徑河,跟隨你的那部分力量是斯圖最為核心的力量,若是沒有他們的幫忙,我們少了太多的阻力。” 徑河不為所動:“正因為是核心力量,我才不敢隨隨便便讓他們?nèi)ッ半U?!?/br> 大祭司茗婼嘆了口氣:“就你們這般沒頭沒腦的,何時才是個頭?她畢竟是神女,雖然實力還不強,卻也是有緣法的,外界人修仙,不都講究這個么?” 里頭沉默了片刻,徑河沉沉地道:“斯圖已經(jīng)被壓制了一百八十年,也飽受了一百八十年的災難和困苦,若神女的確能夠庇護我們,為何當初卻不出現(xiàn)?我不相信她。” 說罷,頓了頓,又道:“不過,既然您說到緣法,那么,就試試吧,短時間內(nèi),給我看看,我到底能不能相信她,如果能,我便配合她,如果不能,我們只好守住以前的約定,各自行各自之事?!?/br> 茗婼不急不緩地道:“既然徑河族長已經(jīng)這么說了,那么就這么定了吧,我們都給她一些時間?!?/br> 徑河仿佛被算計了般,道:“大祭司……” 茗婼道:“放心吧,我,你,整個斯圖,都會如愿的。” 里頭徹徹底底沉默下來。 只言片語間,顧長月已經(jīng)猜測出了大概。 先前純玄便已經(jīng)說過,斯圖現(xiàn)在分為擁護神女與不擁護神女兩派,不過兩派之間關(guān)系并不緊張,只是互不干擾罷了。 而聽他們的對話,徑河族長一派的力量是斯圖的核心力量,茗婼大祭司希望拉攏徑河族長一派,徑河族長萬般不同意,最后不知怎的自己又想明白了,提出只要神女能夠讓他滿意,他就會將這部分力量借給神女。 顧長月想,大祭司要她聽的,估摸著就是最后這部分內(nèi)容。 大祭司是在借著與徑河族長的談話告訴她,她需得做些什么讓徑河滿意,這樣才能夠拉攏徑河那一派的力量。 的確,她之所以會看了書信后乖乖前來見茗婼,原本便是想要與整個斯圖合作,否則以她的力量,不知道要修煉到什么時候才能出去。 不過現(xiàn)下看來,族長一派的力量才是整個斯圖的關(guān)鍵,若是得不到族長一派的幫助,就與她自己單獨行動沒有多大的差別。 思量間,白色的結(jié)界動了動,里面走出一個年輕男子。 小麥色的肌膚,狹長幽深的雙眸,隨意披散在身后的黑色長發(fā),高鼻梁,五官輪廓堅毅硬氣,下巴上留了胡渣,似乎帶著成年男子獨有的渾濁氣息。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先前與赤焰魔君比試的族長徑河。 他還穿著與赤焰魔君比試時的黑色勁裝,健碩的身體被緊緊包裹在里頭,身長八尺,高大挺拔,顯得異常結(jié)實矯健。 或許是位置的關(guān)系,他站在樓梯上端看著顧長月,有種居高臨下的意味。 顧長月則仰頭看著他,只覺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被籠罩在黑色深淵里,蘊藏著深不見底的力量,這股力量兇狠霸道,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爆發(fā),十分危險。 她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息便移到別處,心里感慨:“果不愧為一族之長?!?/br> 繼而,考慮到自己可能要借助他的力量,便禮貌地挪了挪步子,將下樓的路給他騰出來,并朝他點了點頭。 他應(yīng)當已經(jīng)從茗婼那里得知她的事情,見著她也沒有太多情緒,當然,他也沒有理會她,反倒毫不客氣地便走了下來,很快與她錯身而過,腳步沉穩(wěn)從容,不見絲毫猶豫。 至始至終,他也不曾給過她一個眼色。 也罷,顧長月與他本就不熟,因而也不糾結(jié),反正她現(xiàn)在也出不去,來日方長。 結(jié)界里頭,大祭司茗婼道:“神女,請進來。” 顧長月原本便沒有打算停留,幾步走到樓梯與白色結(jié)界交界處,跨步便走入結(jié)界之中。 霎時,一股奇特的香味撲鼻而來。 像是奇異的花香,沉沉的,膩膩的,卻也清淡如絲,沁人心脾。 這股香味顧長月并不陌生,正是幽冥寨的小屋子里遇見黑衣之時,灶臺上那口大鍋里燉煮的食物的味道。 這里怎的也有這樣的味道? 目光一掃,眼前的場景讓她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