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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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鳳歌的眼中劃過一抹雪亮的光芒,但是瞬間即逝,很快恢復(fù)平淡冷漠的模樣,道:“鳳鳴?!?/br> 被叫做鳳鳴的男子朝著血鳳歌點了點頭,目光卻定格在古道玄身上,嘴唇動了動,淡淡一笑道:“古之善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沒有想到在這里能遇上古家來修真境歷練的二公子,在下血鳳鳴,如今得見古二公子當(dāng)真三生有幸,看來這一趟沒有白跑?!?/br> 古道玄與血鳳歌相處久了,原想血家都是冷情冷面之人,卻不想這血鳳鳴言語客氣,似乎很是能說會道,倒是愣了愣神。 血鳳鳴也沒有等他說話,又問:“只不知古二公子如何會與家姐在一處?” 血鳳歌道:“你來此處做甚?” 血鳳鳴這才看向她,神色不變,溫和地笑道:“剛剛路經(jīng)此處,忽然感受到一股陰氣,便順道過來看看而已,沒曾想遇見你與古二公子,jiejie會出現(xiàn)在此處,難道發(fā)現(xiàn)了什么,恕鳳鳴愚鈍,當(dāng)真什么也不曾瞅出來。” 血鳳歌像是松了口氣,淡淡地道:“原本便什么都沒有?!?/br> 血鳳鳴想了想,道:“的確什么都沒有。” 古道玄似乎有些不耐煩兩人絮叨,又似乎因血鳳鳴的到來放棄了試探,他拂了把衣袖,轉(zhuǎn)身便走,“既然什么都不曾發(fā)現(xiàn),便離開吧,也沒什么可留的。” 轉(zhuǎn)身的瞬間,他并未注意到血鳳歌和血鳳鳴相互對望的眼神。 血鳳鳴看著血鳳歌,神色間在說:“可又幫了jiejie一次?” 血鳳歌搖頭,眼中竟噙了些許笑意。 第285章 歸來 當(dāng)顧長月等人回到浩然派的時候,浮蚩殿前頭的大鐘正好敲響第三聲長鳴。 嘹亮的鐘聲自云霧深處傳開,曠古神秘,放眼望去,整座浮蚩大山綿延千里,群峰環(huán)繞,冥冥之中,一股正義凜然的氣勢巍峨長佇,宛若神祗,不容直視。 所有的一切仿佛從來就不曾有絲毫變化。 一別數(shù)年,幾人不由立在浮蚩山上空安靜觀望,感慨一陣之后方才進入斗轉(zhuǎn)星移陣。 由于搖光峰已經(jīng)以刑法總堂幕后cao縱者的身份被擺在了眾人的視線之內(nèi),為了穩(wěn)定浩然派弟子的情緒,打破刑法總堂掌權(quán)者及行刑獄長已經(jīng)隕落的謠言,這一次古道一倒不打算低調(diào)回歸,而是帶著顧長月三人直接穿過變幻不定的外峰,直抵七彩幻橋,然后踏著長橋登上首峰天樞。 天樞真人數(shù)日前已然得知幾人的消息,似乎也算準(zhǔn)了幾人將在這個時辰到達,早早地便站在浮蚩大殿前頭等候。 其后,鶴前輩、暮云埃、歐陽靖堂、花小染、各大長老及首徒… 倒是除了還在手法的天璣真人,各峰重要人物都齊聚與此。 消失五年的藍前輩、古道一及葉釋寒三大重要人物忽然歸來,勢必引起一場轟動。 便是退居后山的靜君真人與阮蕭玉也齊齊現(xiàn)身。 看著靜君真人與阮蕭玉現(xiàn)今的神色,顧長月便猜想那雪云的狀況想必不錯。 無論如何,雪云與她也算得上是不打不相識的朋友,如今雪云情況樂觀,她心里多少有些寬慰,況且那補魂之術(shù)也是來之不易,若是還沒有救人一命,食人族那一趟也實在不值。 沖著靜君真人與阮蕭玉二人點了點頭,她便將目光落在天樞真人身后的顧長風(fēng)身上。 五年不見,顧長風(fēng)的實力又精進了一個層,竟已進入了結(jié)丹中期的修為,正如前世一般,可謂是天賦異稟。 而隨著實力的增長,他本就如同清風(fēng)般淡然優(yōu)雅的氣質(zhì)更顯虛無縹緲,那般靜靜地站在人群當(dāng)中,一襲白衣,頗有幾分遺世出塵的感覺。 他一眼便注意到顧長月,漆黑深邃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先是微微一愣,不過很快便已了然,隨即沖她揚唇輕笑,宛若和絢的春風(fēng),輕柔美好。 顧長月知道他看不透自己的修為,或許有些驚訝,但卻并沒有刻意探究,也不會對她有絲毫懷疑,只道她安全歸來便好。 她心里感動,回以他一抹笑意。 兩人這般隔著人群相望,即便沒有開口,卻已勝過所有的問候和語言。 那廂,天樞真人在見到古道一的瞬間,明顯是長長地吐了口氣,略顯疲憊的臉龐上也露出些許笑意,仿佛總算是放松下來。 他上前幾步,沖著幾人點了點頭,道:“好,回來便好?!?/br> 隨后又道:“你等離開太久,正魔之事還需詳談,先進大殿再說。” 如此眾人便都移步浮蚩大殿。 這一次,天樞真人與古道一并未避開眾人。 事實上,此廂也無事可避,天樞真人只當(dāng)面再與古道一談了一遍正魔之事,提到魔道前不久成功捕獲汗貅的事情,天樞真人面色隱晦,眼中又露出疲憊之色。 眾人更是愁云慘淡。 對此,古道一心里暗自滿意,面上卻是微微一頓,繼而毫不猶豫地提出了一個想法。 他道:“既然如今局勢嚴(yán)峻,正道弟子士氣衰弱,我們第一步便是先鼓舞士氣,讓他們知曉我等安全歸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需要實質(zhì)上的鼓勵?!?/br> 眾真人聞言,不由挑了挑眉。 古道一說得沒錯,現(xiàn)下正道之中呈現(xiàn)一派灰敗之象,往前出門歷練,正道弟子追著魔修跑,如今幾乎是已經(jīng)反過來了。 正道弟子每每外出都是小心翼翼,似乎漸漸便已經(jīng)看不到希望。 現(xiàn)下,他們需要的就是鼓勵。 但如何才能重新鼓舞士氣? 眾人紛紛將目光落在古道一身上。 天樞真人道:“搖光真人且講?!?/br> 古道一喝了口茶,平靜地道:“集所有正道門派弟子舉辦一場論道大會?!?/br> 眾人聞言,微微一怔,旋即點頭稱是。 “論道大會?弟子們論道切磋,以此來尋找信心,倒也不錯。” “不僅如此,興許還能在論道之中得出新的感悟?!?/br> “如此說來,這個想法不錯?!?/br> 鶴前輩向來活泛,聽聞此言頗為高興,不由連聲稱好:“此法甚好甚好,我浩然派這些年太過沉悶,就應(yīng)當(dāng)與別派多多交流,就應(yīng)當(dāng)熱鬧一些才好,好,甚好,熱鬧好。” 顯然與眾人所慮不同。 現(xiàn)下眾人對他已經(jīng)見怪不怪,弟子們面上一片淡然。 他倒是心情大好,一個葡萄一個葡萄接連丟進嘴里,吃得津津有味,連葡萄籽也不打算吐了。 古道一仿佛沒有聽到眾人言語,又道:“論道大會不僅僅是要讓正道重新振作,同時也是向魔道示威,讓他們看清楚,我正道不是無人?!?/br> 眾人點頭附和。 天樞真人默默思考半響,開口道:“集所有正道弟子,人多事雜,以現(xiàn)在的形式,倒不便帶入我浩然境內(nèi)?!?/br> 古道一知曉他的顧慮,當(dāng)即便道:“可聚于東海之上。” 天樞真人一愣:“東海?” 古道一道:“東海廣闊無垠,無邊無際,在此處舉行論道大會再好不過,況且東海與浮蚩山相鄰,就位于浮蚩山身后,據(jù)我浩然也不遠。” 天樞真人眸子里光芒流轉(zhuǎn),似乎又思考了幾息,片刻才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br> 說罷,長袖一揮,扔了個擴音符懸浮半空,道:“巍巍浩然,正氣長存,如今藍前輩與搖光三位真人安全歸來,于我浩然,于我正道乃一大喜事,值得慶賀,而為鼓舞諸位正道弟子一心向道,本心不變,浩然將邀請各正道門派弟子聚集東海,舉辦論道大會?!?/br> 此消息一出,整個浩然沸騰。 浩然派雖是正道魁首,以修仙為重,但自來也是莊重嚴(yán)肅,除了本派內(nèi)部的比斗以及個別特殊情況,尋常幾乎不會舉辦任何大比活動。 論起來,這一次突如其來的通知,還當(dāng)真叫人有些驚訝。 但是對此,顧長月卻有另一番想法。 于東海舉行論道大會… 東?!?/br> 從東??梢酝ㄍ齐[島。 云隱島,浩瀚大陸修真境三大島嶼之一,是繼飄渺虛、蒼穹臺之后的又一隱秘之地。 那里生活著奇特的翼水兩族,隱于東海上空,琢磨不透。 當(dāng)然,那里也是小花之“枝”所在。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顧長月忽然強烈的感覺到,是時候應(yīng)當(dāng)取回“枝”了。 古道一此舉,只怕不是沒有原因。 她抬眼去看古道一,發(fā)現(xiàn)古道一神色不曾有絲毫變化,至始至終依舊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 如此她心中反倒越發(fā)有譜。 天樞真人或許心中有所疑惑,但卻并不知道古道一的具體意圖,他倒是對古道一充滿信任,現(xiàn)下又道:“既如此,眾位便先回去整頓,督促弟子為東海論道一事做出準(zhǔn)備?!?/br> 眾人一一稱是,隨后一一退去。 天樞真人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xù)吩咐:“事務(wù)長老,立刻向各門派發(fā)送傳訊,邀請各門派代表十日后抵達浩然,商議此事?!?/br> 話落,與顧長月相熟的劉真人站了出來,不快不慢地拱手道:“是,首座。” 幾年不見,天樞長老竟已榮升成了事務(wù)長老,漸漸開始干預(yù)天樞核心。 看來浩然景致不變,人卻都已經(jīng)不同了。 當(dāng)真是物是人非。 也不知曉搖光峰上,刑老前輩、葉翩躚、崔二娘、沉曦、木紓以及新加入的毛小銳現(xiàn)下如何。 說到搖光峰,沒有作為首座的古道一以及行刑獄長葉釋寒…當(dāng)然,慣會撒潑打諢的云中隱鎮(zhèn)守,這些年只怕是頂著巨大的壓力。 不說他們是否相信幾人會平安歸來,只說外界的不斷干擾,也能叫搖光峰煩擾許久。 浮蚩大殿的商討結(jié)束之后,顧長月向靜君真人問詢了一番雪云的情況,而后又和顧長風(fēng)說了幾句話,便暫時告別幾人,隨古道一、葉釋寒及云中隱回到搖光。 將將踏上搖光峰的土地,便有一股親切感涌了上來,同時,心中也不由輕松了不少,似乎就是搖光峰吹出的風(fēng)也能讓人全身舒暢。 搖光峰也依舊如往前般安詳寧靜。 只是… 顧長月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嘴角輕輕一揚。 正當(dāng)此時,一個少年清亮聲音忽地從山路盡頭響起:“哪里來的毛賊?吃小爺一拳。” 幾人抬眼望去,半個人影也沒有看到,只覺一縷氣息飄忽不定,若隱若現(xiàn)。 而就在在幾人望著前方之時,一個近乎三人合抱來大的石子毫無預(yù)兆地從身后飛來,攜著陰風(fēng),勢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