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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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小副將從他哥的身后探出頭來,小心翼翼地問:“顧道友,吃完了嗎?怎么就出來了?” 看得出來,他剛挨了揍,眼角有塊淤青。 武將行事總是這般直接。 顧長月的目光順著他清秀的臉龐滑下,落在他的手上,他竟然還穩(wěn)穩(wěn)地捏著她的儲物袋。 她也不覺得不好意思,伸手將儲物袋奪下,自然而然地塞進納戒中,隨后才道:“發(fā)現(xiàn)了可疑之人。” 席大副將警惕地掃了眼四周,壓低聲音道:“可疑之人?” 顧長月點頭道:“此處說話多有不便,先回客棧?!?/br> 客棧是來時便定下的,就在臨街的位置,三人都不曾在水族京都活動過,倒是不需要躲躲藏藏。 待回了客棧,顧長月便將所見所想說了一遍。 兩位副將對水漠然并不陌生,只因為當(dāng)年帶領(lǐng)三十萬軍隊通過御海關(guān)時被翼族埋伏的將領(lǐng)正是水漠然的堂哥水漠軒。 他們水家人近些年的確出了幾名強者,但是整個家族并非真正的皇親國戚,在陳滿上位之時靠著一名歌姬美色博來今日地位,根本就與一夜發(fā)家的破落戶兒沒有區(qū)別。 為此顧長月也有些驚訝,她原以為水家在水族地位超然是由于其豐厚的底蘊,沒有想到竟是這等原因。 原來現(xiàn)今的水族皇后是水家女兒,也就是水漠然姑媽,因著妖嬈的美貌博得陳滿專寵,后又使用陰謀詭計陷害賢良淑德的凌后,至凌后自爆身亡,繼而順理成章被封為新后。 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水家也因此在水族站穩(wěn)腳跟,甚至漸漸侵蝕朝堂,權(quán)傾朝野。 一提到這個家族,兩位席副將不約而同地露出輕蔑之色,仿佛多說幾句都有傷風(fēng)化。 不過不得不承認,水家一行讓他們感覺到了不妙。 慰靈崖雖然實力不弱,但水家卻也出動了與其實力相當(dāng)?shù)幕衿谛奘?,只怕他們提前尋到慰靈崖,屆時難免要發(fā)生異常激烈的打斗。 三人來到此處是要將慰靈崖平平安安尋回去,因此在得知水家人到來之后,三人不得不冒著危險連夜趕路。 是夜,月明星稀。 月光靜靜流淌,在平靜的海面鍍上一層銀光,仿佛細碎的星芒鋪展,點點揉碎,而月色照應(yīng)的黑色深海中,有一道幽藍色的光芒疾馳而去,所過之處白色水泡翻涌,偶爾還會開出綻放一朵藍色的花朵,明亮璀璨,最終緩緩散開,寂滅無聲。 “這火……這火……顧道友,這火竟可以在荒海的水下燃燒……” “咦,那些火花原來都是被燒著了的丹嬰魚,顧道友你是如何做到的?它們不燒別的東西,卻只燒靠近的丹嬰魚?!?/br> 毫無疑問,海洋當(dāng)中疾馳的藍色光芒不是他物,正是御著灼浪蛟鱗前行的顧長月三人。 三人原本因為忌憚丹嬰魚留宿荒城,可預(yù)見水家人后,不得不提前行動,顧長月也就只好使出鬼火。 鬼火乃世間三大火種之一,應(yīng)陰靈怨氣而生,自然不會被海水撲滅。 至于為何只燒丹嬰魚,自然是顧長月使用了測戒捕捉這些怪異魚獸的位置。 說來她盡管自紫靈兒手中掙到測戒至今,她用的很少,一方便對她來講用處的確不大,另一方面則是她不太愿意太過借助這樣的外力,就怕太過依賴,反倒對自己無甚好處,此間便是鬼火她也是越用越少。 席小副將還在旁邊絮絮叨叨,末了嘆道:“沒曾想到顧道友你年紀輕輕竟身懷絕技,果然是后生可畏啊?!?/br> 顧長月沖她笑笑,并不說話。 席大副將狠狠地刮了多話的席小副將一眼,抬手在灼浪蛟鱗頭上輕輕一拍,灼浪蛟鱗低吼一聲,尾巴甩了甩,化為黑色光影朝前飛串。 當(dāng)眼前漸漸出現(xiàn)海底戈壁的時候,海面上的光芒已經(jīng)變得強烈刺目,估摸著已經(jīng)是辰時時分,前頭一片茫茫黃沙,一覽無余。 席大副將召回灼浪蛟鱗,三人慢慢落下,站在海底,腳下的黃沙像是被風(fēng)刮起般,翻起然后又落下,四周一片死寂,沒有聲息,更沒有生機。 興許是由于太過寂靜,冥冥中升起一種壓抑的危機感,陰森森的,冰冷異常。 小花不由道:“死氣沉沉,感受不到活物氣息,倒是怨氣積累,一股陰邪之力勢不可擋。” 死亡、陰邪、怨氣… 無怪乎如此,里頭鎮(zhèn)壓了鬼暗蛟的rou聲,其怨氣不化,常年積累,自然而然便積累起來形成瘋狂黑暗的力量。 對此顧長月倒放下心來,這些東西于她而言再熟悉、再親切不過。 而納戒之中,阿丁似乎覺察到了什么,忽然興奮起來,一陣若有若無的笑聲響起,虛無縹緲地飄蕩在戈壁上空。 阿丁喜歡這里。 顧長月濃密的睫毛動了動,漆黑的眸子里倒映著茫茫黃沙,一望無際,卻什么也看不清晰。 時下席大副將在她耳邊緩緩道:“慰老前輩他就在這里?!?/br> 他似乎并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滯了滯,又道:“現(xiàn)下是白日,鬼暗蛟的怨氣還不曾出沒,我等速速尋找慰老前輩,若能夠在日落前感應(yīng)到他的氣息,那便再好不過,且進去吧。” 水族龍神指認帝王及守陵人之間有特殊的聯(lián)絡(luò)法寶,正是龍神犄角打造的精致號角,一人一個,據(jù)說一旦吹響其中一個,一定范圍之內(nèi),另一個便會有所響動。 三人離開之時,陳南便將自己的號角給了顧長月,并傳授了吹奏的口訣,如果慰靈崖還在西北邊境,并且好好活著,那么一定會有所回應(yīng)。 既然如此,三人也不耽擱,走進了陰氣重重的海底隔壁當(dāng)中。 同時,顧長月拿出號角,開始吹奏。 空靈曠古的號角聲一陣陣傳開,響徹整片海域。 深藍色的海水在號角散發(fā)的力量下蕩起一圈圈波紋,重重推開。 三人就這般一路推進一路感應(yīng)。 只是事與愿違,整整一天過去,號角的另一端卻并無絲毫動靜。 事實上,不應(yīng)當(dāng)沒有動靜。 漸漸深入西北海域,顧長月的心中便漸漸升起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 她確信自己的口訣不曾記錯,吹奏的方式也沒有問題,除非… 不由深深呼吸一口,停下腳步。 兩位席副將俱是一怔,神色凝重地望著她,眼中有詢問之意。 此番天色已晚,海域漸漸一片漆黑,不見一絲光明,四周的陰邪之氣越來越濃,隱隱之間似乎還能聽到嗚嗚鬼聲,仿佛就在耳邊,又仿佛在觸不可及的遠方。 冰寒暴戾的氣息緩緩升起,隨之而來的,還有不急不緩的腳步聲。 噠、噠、噠… 就在身后,緩緩靠近,緊緊尾隨。 氣氛本就已經(jīng)詭異莫,見她忽然停下,兩位席副將心中自然而然便升起幾分警惕。 顧長月看著二人,正要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哪想這個時候,身邊忽地閃過一抹黑影。 短暫的瞬間,蒼白的面色,極地的長發(fā),空蕩蕩的黑色衣袍,嘩地一聲,刮過冰冷的陰風(fēng)。 席小副將不由脫口,短促地喊了聲:“鬼,是鬼。” 然而再仔細一看,卻又什么都沒有,周圍靜默駭人,唯耳邊嗚嗚的聲響,如泣如訴。 席大副將深深呼吸一口:“不過是虛影而已,莫要亂了陣腳?!?/br> 只是他話音剛落,那影子驀然出現(xiàn)在席小副將的身后,抬起頭,密密麻麻的黑色長發(fā)下,露出一張白色的臉。 沒有五官的,如同白紙一般的臉,此番仿佛正站在席小副將背后,對著兩人冷森森地笑,說不出的詭異恐怖。 席大副將被猝不及防嚇了一跳,大喝著扔出法寶烈火劍,果斷地砸向那鬼氣森森的臉龐,可惜鬼影輕輕晃了晃,又不見了蹤影。 烈火劍旋轉(zhuǎn)一周,一無所獲地回到席大副將手中。 席小副將心知有異,問道:“大哥,莫非那東西方才在我身后?” 席大副將神態(tài)嚴肅,沒有理會他,而是對顧長月道:“顧道友,那東西恐怕與鬼暗蛟怨氣有關(guān),你且小心……身后……” 話還未曾說話,話音便猛地一轉(zhuǎn),恐懼急促。 席小副將則瞪大眼睛,一臉震驚。 顧長月眸子一動,知曉那鬼影定然就在自己身后,當(dāng)下也不待席大副手中的長劍扔出,身形忽地一動,再出現(xiàn)時反倒立在了鬼影的身后,接著更不耽擱,迅速伸出纖細白皙的右手,掌心鬼火一縷,重重地拍向鬼影的后背。 “砰”地巨響,鬼影被拍出數(shù)丈,重重地砸在地上,濺起一層黃沙。 而黃沙被海水沖刷之后,方才自立的鬼影已經(jīng)支離破碎,四肢及長發(fā)都扭曲并且無力地堆在一起,唯有一張沒有五官的臉龐完完整整,仿佛依舊在冷森森地望著三人,充滿惡意。 第313章 又見 饒是兩位席副將見慣了生死殺伐,可此番目光落在那張仰面朝天的臉龐上,也是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瞬間竄到頭皮,說不出的詭異恐怖。 兩人下意識地收回目光,不敢再看,倒是顧長月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張臉,淡定從容地走過去,伸出腳尖碰了碰。 完整的臉龐忽地從中間裂開,紅色的鮮血立刻便被海水暈開,腥臭撲鼻。 兩位席副將沒有想到顧長月會去踹那張臉,一時滿面糾結(jié),惡心不已。 顧長月見過更惡心的東西,對此已經(jīng)見怪不怪,想了想干脆蹲下來細細打量。 席小副將忍不住喊道:“顧……顧道友……” 顧長月聽出他語氣中的遲疑和,也沒抬頭看他,只是慢悠悠地傳音道:“化實了啊?!?/br> 席小副將沒有明白,問道:“什么?” 顧長月站起來道:“此處陰氣甚重,怨魂已經(jīng)不再是虛無縹緲的形態(tài),而是這樣……” 她抬手一指地上那張臉,吐出幾個字:“你們俗稱的鬼?!?/br> 兩位席副將同時吸了口氣,世間竟真有這種東西的存在? 說來也不奇怪,世間存在怨魂這種東西,為何就不存在鬼?況且兩者本就是一個性質(zhì)。 席大副將喃喃:“鬼?鬼!” 顧長月點頭,進一步證實他的話:“不錯?!?/br> 兩位席副將不再言語,似乎感覺到一股冰寒的戾氣從海面壓下,冷森森的,幾乎叫人透不過氣來。 周圍的氣氛越發(fā)詭異森冷。 丹田中小花咯咯笑道:“這東西往往被刑無悔養(yǎng)在地下城第十層之下,說來,此處的陰氣聚攏起來倒也不亞于地下城第十層……不過這東西被你打碎,鬼暗蛟似乎有些生氣,感受到它的氣息了么?” 顧長月自然有所察覺,也難怪阿丁會如此興奮,陰氣、怨魂、鬼怪,殺戮和黑暗,都對它有巨大的刺激作用。 不過即便如此,她并不想與鬼暗蛟交手。 且不說他們究竟能不能打過,他們既然已經(jīng)在整個荒海尋了一天,想必水漠然等人都已經(jīng)趕到,屆時若打斗的氣息被水漠然等人發(fā)現(xiàn),對他們?nèi)瞬⒉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