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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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在意他是正是魔,她只要他好。 雖然一開始她怕極了他會如前世那般入魔,落得不得善終的下場,但后就在方才她才徹底明白過來,其實不論他是正是魔,只要好好的就行。 前世入魔倒并非他不得善終的最大因由。 他之所以不得善終,更大的因素是拜她所賜。 今生她算是做好了準(zhǔn)備,不管他是顧長風(fēng)也好,徐扶桑也罷,不管他是正道修士也好,魔道敗類也罷,他都是她的哥哥,她的親人,即便他將來真的會做壞事,都由她來阻止她,替他一一償還。 不過他入魔這件事情,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 方才啟祥城里,她已覺察了端倪。 她學(xué)著他的模樣,踮起腳尖,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柔聲道:“不要擔(dān)心,不管遭遇什么,我都在,我會努力保護你,因為你是我的親人,我唯一的哥哥,。” 然后又拍了拍他的頭頂:“好了,長風(fēng)哥哥,你先尋個地方藏起來,我得走了,錦逸塵那邊傳訊,說是百姓要東遷,我得去處理,真是焦頭爛額……其實我覺得你還是回來好,你不在,天樞真人把這些事全交給刑法總堂,刑法總堂又都交給我,真是很累的,你若是想通了,就回來分擔(dān)一些,我們沒有人會怪你,天樞真人更不會怪你?!?/br> 既傷又悲的顧長風(fēng)怔了怔,霎時有些哭笑不得,其后居然下意識地道:“徐……子昭君是我傷的,但啟祥城的人并非我殺的。”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一碗泡面吃不飽小天使的地雷。 謝謝落花小天使的地雷。 小師叔現(xiàn)在的心情可能是想剪了顧長風(fēng)所有的頭發(fā),哈哈哈! 不過看在顧長風(fēng)是阿月大哥的份上,可能剪得不是那么狠。 話說這后面阿月進入幻滅原后,會和小師叔發(fā)生一些你們想要看到的親密鏡頭,哈哈哈,說不定還有更意外的驚喜,有木有人想看噠??如果到時候晉江不能放那些rourou的內(nèi)容,莎君就放到微博去,大家感興趣可以關(guān)注下莎君的微博“雅伽莎”?。?/br> 另外,寶貝們,2018年是莎君的填坑年,今年決定把以前沖動挖過的坑全部填完,包括鬼修在內(nèi)總共有三部,在這里也麻煩寶貝們收藏一下,另兩部叫《人偶的誘惑》及《政敵,無恙否?》。 第378章 驅(qū)趕 顧長月收到錦逸塵的緊急傳訊不假, 并非只是找借口勸慰顧長風(fēng)。 短短不過一月時間, 災(zāi)難接踵而來, 大鵬山山系下的百姓在驚惶中度日, 精神受到了極大的摧殘,最終在煉尸肆意的夜晚,再也無法容忍。 錦逸塵原是打算帶著暫且安置于大鵬山以南的百姓避開煉尸,趕往安寧城與五子崖,名劍閣等派匯合, 哪想到還沒能動身, 本就已經(jīng)心力交瘁的百姓紛紛反對起來, 不愿再接受正道仙師安排了。 其中一臉龐渾圓, 身形肥胖的青年舉了不知從何拿來的黑布揮舞, 大肆鼓動人們自行離開。 “這些正道仙師根本管不得我們的死活, 他們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看著我們?nèi)ニ退溃覀儾荒茉僦竿麄兞??!?/br> 他話音方落, 本就心生動搖的百姓便都受到鼓舞, 一齊吆喝起來。 “你們既然是仙師,不去殺了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把我們老百姓圍起來什么意思?莫非那些東西是你們放出來的?” “原來我們都被騙了, 什么狗屁仙師?快放我們走?!?/br> “趕緊放我們走?!?/br> 浩然派弟子意圖阻攔, 百姓們便暴躁的推搡擁擠。 畢竟百姓不是修士,饒是浩然派也管不住他們的去留。 浩然派弟子更不敢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動手。 推搡之下,瘋狂推搡的百姓倒是占了上風(fēng)。 浩然派弟子憑那妖獸暴動仍舊可以面不改色, 卻也拿這些躁動不安的居民沒有半點法子。 錦逸塵試圖勸說,絲毫也不得法,因為他剛剛開口,聲音就被哄鬧聲徹底掩蓋。 顧長月帶著身受重傷的子昭君趕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樣一副眾人推搡的畫面。 錦逸塵感受到她的氣息,抹了把臉迎上來道:“顧真人,百姓們被嚇得厲害,這會兒起了心要走,我們卻又不好對他們施法。” 一邊說著,一邊懊惱的扒拉自己的頭發(fā),形容竟有些狼狽。 顧長月看著眼前混亂的場面,耳邊哄鬧聲中還夾雜了惡毒咒罵的聲音,卻是平靜的點了點頭,“你做的很好,若他們要走便讓他們走吧。” 錦逸塵大驚:“顧真人,若叫他們走了,這一路上無人護送,遇了危險……” 顧長月抬手打斷他:“攔是攔不住的,怕他們危險,暗中保護即可。” 這般強行阻攔,當(dāng)真還不如暗中盯著。 錦逸塵聞言,臉上露出恍悟的神情。 顧長月道:“去吧,我先帶子昭君去療傷。” 錦逸塵這才看了子昭君一眼,見子昭君面無血色,死氣沉沉,微微一怔,但并無多言,轉(zhuǎn)身行去。 顧長月立時又捏了傳訊,傳了出去。 西部幻滅原附近的百姓散了,浩然派修士則都開始暗中守護。 顧長月自然沒有閑著,一方面守著子昭君恢復(fù)元氣后,聯(lián)絡(luò)五子崖將起領(lǐng)回,一方面則與錦逸塵等人一道兒,藏在西部一帶暗中觀察。 她總覺著事情不太對勁。 又過了三日,已經(jīng)不僅僅只是與西部幻滅平原鄰近的百姓這般躁動不安,靠近西部邊陲的百姓也都自發(fā)組織起來,趕了獸車,拖家?guī)Э?,向東部遷移,組成了一支極為壯大的隊伍,可謂史無前例。 這是繼魔王祭天之禍后,整個浩瀚大陸迎來的首次遷徙。 規(guī)模宏大。 興許在人們看來,唯有東邊天際展露的那一線曙光還在點綴即將遲暮的希望。 萬古永垂的浮蚩山依舊昂首佇立,斗轉(zhuǎn)星移陣一如千百年前變幻莫測,云海深處,七彩幻橋若隱若現(xiàn),浮蚩大殿宏偉肅穆。 浩然正氣必將在光芒中凜凜生風(fēng)。 但事實上呢? 曾經(jīng)拜入浩然派的薛原已經(jīng)長成男子漢,他慣來喜歡記錄浩瀚大陸的奇事大事,這浩瀚大陸每發(fā)生一起變故,他便會一一寫下。 眼瞅著大批百姓動遷,他便又取出狼嚎筆與竹冊,一字一句的寫畫:“大荒厲二十四萬零四十四年,災(zāi)難中幸存的俗世百姓為求得正道第一大派庇佑,大舉東遷?!?/br> 停頓之后,末尾又點兩筆,“煉尸緊隨其后?!?/br> 顧長月看他點下那幾筆,微微一怔,隨后展開雙翼法器騰空而起,越飛越高,立在薄薄的云霧上頭,埋頭俯瞰。 雙目中聚集了強大的靈陰之氣,足下螞蟻大小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正如薛原所記,大批百姓東遷,后頭時不時會冒著煉尸出來搗亂。 煉尸數(shù)量已經(jīng)不如原先多了,但每每現(xiàn)身,停駐歇息的百姓變都會立刻繼續(xù)趕路。 顧長月心中一凜,然后便就明悟過來。 總算瞅出哪里不對勁了。 這些百姓與其說是動遷,還不如說是受到驅(qū)趕。 魔道在將整個西部百姓,往東部驅(qū)趕。 這是要準(zhǔn)備攻打浩然派了么? 顧長月不敢怠慢,速速聯(lián)系了天樞真人與古道一,說明了情況。 很快,便是東邊也多了一批正道修士嚴(yán)防死守。 顧長月卻終究不敢放松警惕。 時間過得飛快,又是十多日過去,東遷的隊伍漸漸彈盡糧絕,甚至開始傳播一種疾病。 患病者一開始饑渴難耐,隨后面色發(fā)白全身僵硬,最終身體干涸,形如煉尸。 而這病來得也快,仿佛蝗蟲過境,風(fēng)一吹過,不消數(shù)日,轟轟烈烈遷移的隊伍便都東倒西歪起來。 顧長月知道這是尸疾,是尸體身上帶著的毒素,不會傳染,也不難治,可如今煉尸遍地,臨近夏日,風(fēng)又吹的極大,而正道修士畢竟有限,方才治好一批便又倒了一批,根本應(yīng)接不暇。 日復(fù)一日,傷亡越多。 從西邊到東邊的道路上漸漸尸骨橫陳,哀鴻遍野,直如人間煉獄。 暗中護送的正道修士竟都慌了神了。 魔道作孽,已經(jīng)到了這等喪心病狂的程度。 “再這般下去,怕是控制不住了?!卞\逸塵憤憤道:“百姓們何其無辜?!?/br> 顧長月咬了咬牙,“斬草要除根,這場尸疾卻需從根本解決。” 所謂根本,便是煉尸之源。 前不久葉釋寒才有所發(fā)現(xiàn),追著去了,如今還未有消息,顧長月想,下頭的事情恐怕不那么簡單,倒不如自己下去瞅瞅。 即便危險,卻都在所不惜。 此意已決,她更不著停留,像古道一與天樞真人交代一聲,又囑咐了錦逸塵些許事情,自個兒撲著雙翼法器,又回了西邊。 顧長月的離開沒有驚動太多修士,只身西去,沿路逃亡的人們依舊在與疾病死亡與恐懼斗爭。 荒草叢生的小路盡頭,蓬頭垢面的小女孩撿起死去大叔手中剩下的半個饅頭奔向自己的娘親,開心地喊道:“娘親,娘親,小月?lián)斓揭粔K饅頭。” 倚在大石頭上的女人抬起眼簾,虛弱地抬起瘦骨嶙峋的手臂,勉強擠出一抹微笑:“小月,娘親的小月,快來娘親這里,讓娘親好好看看。” 她不知道自己臉上已經(jīng)蒼白如死,那笑顯得陰森恐怖。 女孩并不在意娘親的模樣,奔進娘親的懷里,將饅頭放在娘親干枯的手上,“娘親吃?!?/br> 女人微笑著搖頭:“娘不餓,小月吃。” 女孩也搖頭:“小月已經(jīng)吃了一半了,吃不下了,剩下的給娘親?!?/br> 女人撫摸女孩的頭頂,“好孩子?!?/br> 女孩笑了起來,天真爛漫:“娘親走了那么多路,肯定很累,小月喂娘親?!?/br> 女人微笑著不說話,卻慢慢垂下眼簾,垂下那只瘦骨嶙峋的手。 女孩將饅頭放到女人的嘴邊,“娘親,我們?nèi)|邊找仙人,找到仙人我們就有救了,仙人不會不管我們的,到時候小月跪下來求仙人給娘親治病,仙人救了娘親,小月便給他們做牛做馬也在所不惜?!?/br> 女孩手里的饅頭落在地上,可她恍若未覺,又撕了一塊喂給女人。 那一塊掉在女人泛黃的發(fā)根上。 “娘親是不是想喝水?娘親等一下,不要睡覺,等著小月……” 說著說著,抱著女人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