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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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去和她的mama還有小堂弟說這些,她總是會還沒說幾句就先要忙著反過來安慰他們。 因此,在面對幾乎已經(jīng)恢復了普通朋友關系卻不會主動去聯(lián)系的博魯科林對她問出的那幾句話時,她似乎根本想不起要阻止這種自然而然地發(fā)生下去的對話。 伊蕾:“經(jīng)歷這樣的……十連敗,更衣室里的氣氛總是會變得壓抑。” 博魯科林:“你在他們的眼睛里看到了憤怒?” 伊蕾盡她所能地用一種更為平淡的語調,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一般地說出正在她的身上發(fā)生的這場巨大危機??墒遣斂屏帜欠路鹁驮谒诘奈恢每吹搅艘磺械?,用肯定的語調說出的問句卻還是會讓她被敲擊了心靈。 那一刻,她在這些天的球員更衣室里所看到的,感受到的一切就又浮現(xiàn)眼前。 是的,她在那群男孩的眼睛里看到憤怒。可她能夠感受得到,那份憤怒并不是針對于她,而是對于那仿佛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的連敗紀錄的。就好像她會在心里問自己,為什么就是不能贏一場那樣。但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讓她覺得有些害怕走進更衣室。 因為她知道一切的發(fā)生都是因為她。因為她沒能為球隊找到逆轉連敗的辦法,因為她對發(fā)生在眼前的崩盤以及傾塌束手無策,也因為她無法在這樣的時刻為麾下的那群球員指出一條能夠讓所有人都不再迷茫的路。 伊蕾:“你是對的?!?/br> 博魯科林:“我想我能明白那種心情。因為這樣的事我差不多都經(jīng)歷過?!?/br> 聽到這里,伊蕾感到自己的眼眶一熱,而后用指腹輕輕擦了擦眼角,笑了笑地說道:“對,你能明白。” 這一刻,伊蕾和博魯科林都明白,他所說的“連敗”并不是指在球場上的連續(xù)敗績。博魯科林所說的,是他在五年間經(jīng)歷八個聯(lián)賽的顛沛流離。曾經(jīng)的小王子所經(jīng)歷的那些,是比伊蕾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兩個月還要漫長得多得多的,讓人經(jīng)歷了迷茫,振作,絕望,又再度掙扎回來,如此往復又往復的,幾乎能擊垮一切的“連敗”。 在這一點上,博魯科林或許能夠稱得上是伊蕾所認識的人中最能夠明白她現(xiàn)在心情的人。 “三天后,我有一場和布拉格斯巴達的歐聯(lián)杯比賽。六天后,我得帶隊打皇家馬德里。十天后,國王杯的淘汰賽就要開始了。從那場比賽開始,我就會開始一段15天6戰(zhàn)的賽程??墒俏矣X得現(xiàn)在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團糟。我沒法理清那些。用這種狀態(tài)去帶隊我沒法贏球。我……”伊蕾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而后抿了抿嘴唇說道:“我感覺我可能真的有些快要撐不下去了?!?/br> 說完這句話,伊蕾徹底沒法止住眼淚的涌出。她讓自己的視線轉向遠方,轉向落地窗之外。她知道她在害怕近在眼前的那一切??伤质悄敲吹拿煨?,根本無法阻止那一切的發(fā)生。 她就好像是一個在暴風雨來臨的時候落入了大海中央的全能泳將,她用盡渾身解數(shù),可是數(shù)米高的大浪一浪又一浪地朝她打下來,讓她還沒能來得及深呼一口氣就又被打了下去。此刻則正好就是在她精疲力盡,體力以及意志力都到達了臨界點的時候,可是當她抬起頭的時候,她會看到有一道幾十米高的大浪就卷向了她的頭頂…… 于是她只能閉上眼睛,讓那些還不及涌出的眼淚一起滑過她的臉頰。 “l(fā)ey?”由于伊蕾很長時間都沒有出聲,博魯科林不禁叫出她的名字。 于是伊蕾又吸了吸鼻子,用那種帶著灼熱潮濕感的聲音說道:“我在。” 在著急出聲之后,伊蕾自己都被她的那個聲音給嚇了一跳,于是她連忙裝作若無其事地咳了兩聲,而后控制著自己的聲音,讓它更平穩(wěn)一點地說道:“我們剛剛說到哪兒了?那種心情你能明白。所以我現(xiàn)在需要一些來自于你的建議?!?/br> 這一次,電話那頭的博魯科林沉默了一會兒,而后又一次地說出了讓伊蕾感到猝不及防的話語。他說:“我沒法就你的這個問題回答下去。因為那時候的我是怎樣找回的狀態(tài),又是如何重拾的信心。你應該才是最明白的那個人。你應當比我更明白應該怎樣去做?!?/br> 聽到的這樣的話語,伊蕾顯然愣了愣,而后她不禁笑了起來,并說道:“我沒你想象中的那么堅強,博魯科林。何況再強壯的大力士沒法舉起他自己。但有一點是值得慶幸的,那就是在俱樂部解雇我之前,我沒法讓自己放棄。無論如何,我還得為我的球員們負責。為他們對我的信任或是失望負責?!?/br> 在掛掉電話之后,伊蕾不禁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在情緒徹底沖破她理性的枷鎖時也只是發(fā)出那種很克制很克制的哽咽聲。 博魯科林說沒法為現(xiàn)在的她給出什么建議,但他卻提醒了伊蕾,也許她可以用她在過去激勵她前男友的那些話來激勵她自己。于是伊蕾開始翻找自己的記憶,她開始回想,回想那些早已被她塵封起來,丟到一個特殊的小盒子里再不碰觸的那些記憶。 【就算你一輩子都只坐在替補席上,你也會是我心里最棒的球員。可是我知道,這座城市,門興格拉德巴赫,她早晚有一天會被你征服?!俊粳F(xiàn)在有一個機會就放在你的眼前,世界上最強調技術的豪門球隊新上任的主帥欽點你讓你過去踢球,可你卻告訴我你不想去那里讓別人都知道你有多厲害?那些在法甲聯(lián)賽輕視你又腦袋空空的家伙都要笑死了!】【走吧,去馬德里。我愿意和你一起去那里?!俊具@里是莫斯科!沒有人會在意博魯科林是誰,過去和誰一起踢過球,這個名字對于英格蘭來說又意味著什么。聽著,沒有人會在這里用很惋惜的語氣一遍又一遍地提起這個名字。如果你被人嘲笑,那一定只是因為你在明天的比賽上表現(xiàn)得懦弱。在這里,你可以重新開始。相信我,好嗎?】回憶的盒子一旦打開,那些記憶就不斷地涌出,并且形成一個漩渦,越轉越快。曾經(jīng)的過往不斷地閃現(xiàn),無論是好的還是不好的。她需要用上很大的力氣才能重新把那些記憶全都壓回角落里的那個盒子,并合上蓋子。 “你們這幾個混蛋。” 說出了這句話的伊蕾又哭又笑。她的淚水為那些已經(jīng)失去的,也再回不去的而流。而她的笑,她的笑則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是為了什么。 可是天已經(jīng)快要黑了,只要等天再一次地亮起來。她又要回到訓練基地去,去到球員們的更衣室,面對那些目光,面對那些沉悶,壓抑,以及憤怒。 其實,她沒那么害怕丟了工作。 她只是害怕在那之前無法讓一切又重新變得好起來,讓她在期盼中到來,卻只能在罵聲中離開。 她也只是害怕她的雄鷹因為她的無能而傷了翅膀,可她卻無力在離開前照顧好它,讓它重新飛上天際。 第146章 早該想到 “科維爾,科維爾我覺得你就這樣沖過去找她不太好?!?/br> “咳咳,科維爾,我提前告訴你這個消息只是為了讓你能夠提前有一個心理準備?!?/br> “科維爾,科維爾你等等!小子你給我停下!” “看在我們都說捷克語的份上你給我停下好嗎!” 在上午的訓練開始之前,早在半夜三點就因為睡不著而來到了訓練基地的伊蕾聽到了由辦公室門外的走廊上傳來的杜歷卡的聲音。那個聲音由遠及近,當它就要到達伊蕾的辦公室門外時,伊蕾聽到了一個敲門聲。 “伊蕾小姐,是我,科維爾,我可以進來嗎?” 在那個敲門聲響起之后,科維爾的聲音就很快響起。在聽到那個聲音之后,伊蕾沉默著遲疑了一會兒,而后她就聽到門外又傳出了一些很小聲的對話聲,但由于門外那兩人用的聲音太過輕,那讓伊蕾無法聽清他們究竟說了什么。 “伊蕾小姐?” 門外的科維爾又用筆剛才更大一些的聲音這樣問道。而后,伊蕾就聽到了什么人把手掌拍到了門上的聲音,聽起來門外似乎正在經(jīng)歷著某種并不那么激烈的搏斗。于是伊蕾這就提高了聲音說道:“我在,你進來吧!” 于是門被打開了,在那一刻,杜歷卡還保持著拽著科維爾的胳膊要把他往回拉的動作。只是在他們兩人全都暴。露在了伊蕾的視線中之后,才動作很是遲緩地放開了手,甚至還為科維爾把被他弄皺了的衣服扯扯平,連帶再上前一步,轉過臉來正對著科維爾又背對著伊蕾地對科維爾進行了最后一次的恐嚇。 可是那顯然一點用都沒有,科維爾在走進伊蕾的辦公室,并走到伊蕾的辦公桌前之后所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聽說,你不打算讓我上后天對陣布拉格斯巴達隊那場比賽的首發(fā)名單?!?/br> 在科維爾說出這句話之后,杜歷卡的表情可稱得上是精彩,可是在伊蕾身體往一側偏過去,并看向被科維爾擋著的,此時還站在門口的杜歷卡,于是這位和科維爾以及伊蕾都同樣從梅特奧時代走過來的助理教練就睜著眼睛說出了瞎話。 “不是我告訴他的?!?/br> 對此,伊蕾也用聽人說瞎話的微笑對杜歷卡點了點頭,而后示意他晚些來找他算賬,而后就抬了抬手,告訴杜歷卡他可以出去了。 “杜歷卡?!痹诙艢v卡就這么轉頭出去的時候,伊蕾又叫住了對方,并在對方幽怨地朝她看過來的時候說道:“記得把門關上?!?/br> 而后,這間屋子就完完全全地安靜了下來。在走進這里之后就只說了一句話的科維爾再沒有出聲,而只是看著伊蕾。 “為什么不先坐下呢,科維爾?” 在伊蕾說出了這句話之后,科維爾依舊還是沒有反應,只是站在那里,看著伊蕾。于是伊蕾只能失笑著問道:“你總不會打算讓我仰著頭和你把話說完吧?” 在那之后,科維爾總算是拉開座椅,并坐到了伊蕾對面的那個位置??墒窃谧聛碇?,科維爾依舊還是眉頭緊鎖著,不發(fā)一言。 “如果你想問我,我是不是真的打算讓你在后天對上布拉格斯巴達的那場比賽上坐到替補席的位置,我得告訴你,是的。至于理由,你的心里應該很明白。你不應該企圖讓隊醫(yī)向我隱瞞你的傷情。” “可那僅僅只是一點點的小傷!”在知道自己故意隱瞞傷情的事果然已經(jīng)被伊蕾所知曉之后,科維爾依舊還是一步都不肯退。 伊蕾:“但是你傷在你的右腳踝韌帶,科維爾。在那個位置,沒有什么是能稱得上小傷的?!?/br> 科維爾:“可是后天的比賽對我們來說都很重要?!?/br> 伊蕾:“我感到很抱歉,只是科維爾,對于現(xiàn)在的我們來說,沒有哪場比賽是不重要的?!?/br> 科維爾:“我不想和你爭吵,可我以為再不會有人比你更明白后天的那場比賽對我的意義了。為什么你總是要顧慮這么多?你今天害怕這個會受傷,讓這個不上場。明天你又擔心那個會肌rou疲勞,所以就讓那個輪空。你說我們都還那么年輕,我們不能夠那么不計后果,我們不能夠忽視身體對我們發(fā)出的任何信號??扇绻偸沁@么小心翼翼,我們還怎么贏球?輪換是強隊才能做的事!他們能夠輪換是因為他們面對弱隊能有所選擇,那是因為可以選擇哪場比賽更重要!可你真的認為我們還有選擇的余地嗎?輸球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已經(jīng)習慣了每周都輸球!每周都輸不止一場球!這樣的事,我不想去習慣?!?/br> 伊蕾并不是一名距離她的球員們很遠的那種主帥。在球隊經(jīng)歷十連敗的這55天時間里,有不止一名球員向伊蕾表達過他們的情緒。有人向她表達過失落,惱火,掙扎,甚至更多更多種情緒。并且這之中也不乏有當面和伊蕾發(fā)過火的??墒强凭S爾并沒有。在這段漫長的時間里,他一次都沒有伊蕾談起過失敗,談起過輸球。 科維爾只是每天都很認真地參加訓練,也努力完成伊蕾所布置的訓練任務之外的加訓。而今天,科維爾終于在企圖隱瞞自己的傷情讓伊蕾所發(fā)現(xiàn),并因此而被剔除出了預擬的首發(fā)名單之后爆發(fā)了。 他本身就是一名意志堅定也擅于忍耐的球員。而在布拉格斯巴達隊的那半個賽季則更是將他打磨出了那種可以在重壓之下默默等待的鋒利以及銳度。 只是今天,他終于因為自己可能無法出戰(zhàn)對陣舊主的客場比賽而讓自己在這段時間以來的一切情感都展現(xiàn)于伊蕾的眼前。 有那么一瞬間,伊蕾甚至都要被科維爾給說服了,可是在兩人視線相對的沉默許久之后,她到底還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并在避開了對方看向自己的視線后說道:“那么,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后天的那場比賽我讓你上場了,可你卻因為帶傷比賽而傷情加重,可能要三周甚至四周才能完全康復。到那時候,你可能會錯過國王杯32強淘汰賽的兩回合比賽,錯過和皇家馬德里的第13輪聯(lián)賽,錯過和圣彼得堡澤尼特的歐聯(lián)杯小組賽最后一輪,錯過和巴塞羅那的第16輪聯(lián)賽,你會就這樣錯過冬歇期之前的所有比賽。那么你拼著傷情加重也一定要首發(fā)出戰(zhàn)后天對陣布拉格斯巴達的那場比賽,它真的會有意義嗎?” “有意義?!?/br> 在伊蕾說完那些話之后,科維爾并沒有馬上回答。他在很認真地思考了那些可能之后,才給出了這樣的一個簡短的回答??墒撬聪蛞晾俚难凵駞s讓伊蕾能夠明白,他已經(jīng)想好了,也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 于是伊蕾說道:“我需要知道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得告訴我一切,我才能夠做出一個決定,有關我是否應該改變主意。” 科維爾:“因為我們已經(jīng)連敗十場了。” 伊蕾:“如果你只是給我一個這樣的回答,那么我不會改變我的決定。” 科維爾:“因為我們已經(jīng)連敗十場了,那就說明如果接著用我們以往用的那套它行不通!現(xiàn)在我們不能再那么考慮兩場三場四場比賽之后的事了。你知道明明盡了全力卻還是輸球的感覺有多糟糕嗎?不是所有人都在那樣的連敗之后還能對下一場比賽抱有希望的。后天的比賽是我們在這屆歐聯(lián)杯小組賽上的最后希望了。也許所有人都以為我們早就已經(jīng)沒有希望了,可是在這樣的時候,為了我效力的球隊我愿意去做那些,我也必須去做。哪怕為此我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在說完那些之后,科維爾直直地看向伊蕾的眼睛,而伊蕾也看著他的。在片刻之后,伊蕾嘆出一口氣,并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般地說道:“天哪,我怎么才想到?!?/br> “請原諒?” “你剛剛告訴我的那些話,讓我突然明白了困擾了我好幾周,讓我怎么想都得不到答案的問題?!泵鎸凭S爾的疑問,伊蕾這樣說道。而后她就用重復道:“我怎么才想到?!?/br> 在又一次的重復后,伊蕾豁然開朗一般地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來,并在她的辦公室里來回踱步,她想了好一會兒,而后才對科維爾說道:“我一直在想,為什么在這個賽季,你和伊洛維奇還有喬瓦尼之間的配合會反而沒有上個賽季的好。比起上個賽季,你們每個人的個人能力都有所增強,可就是沒法在鋒線上打出那種漂亮的配合,并且為什么你們每個人都很容易在最關鍵的時刻做出錯誤的選擇。為了提高你們?nèi)齻€之間的默契程度,我甚至都已經(jīng)嘗試過了很多套專門針對于鋒線進攻端的特殊訓練項目。可它卻并沒有起效。一直到剛才,我覺得我突然把什么都想明白了。我從你的眼睛里得到了答案?!?/br> 說到這句,伊蕾突然轉過身來,看向坐在椅子上側過身面朝著她,帶著些許疑惑的捷克男孩。 “你們都是那么著急地去為球隊做些什么。在我們遭遇困境的時候,你們越是無法取得勝利就越是急切。所以你們在機會出現(xiàn)的時候總是著急于自己去完成那一切。因為比起對方,你們更相信自己?!?/br> 伊蕾的這番話讓科維爾突然一下子怔愣了。而后他低下頭,并說道:“是的,你是對的?!?/br> “在球隊遭遇危難的時候,我沒法像信任海因茨那樣去信任伊洛維奇和喬瓦尼。我知道海因茨在關鍵時刻能創(chuàng)造出些什么,可我不知道伊洛維奇和喬瓦尼在那樣的時刻能做些什么。我……很抱歉。” 在科維爾對伊蕾說出抱歉的時候,伊蕾笑了起來,并搖了搖頭,示意對方不需要向自己這樣道歉。而后她就說到:“其實,海因茨曾因為你的到來而感到迷茫。他認為你在同樣的位置上遠遠及不上你。然后我就一邊鼓勵他,一邊悄悄讓你試著給他送幾個助攻?!?/br> 回想起科維爾才來到自己麾下時究竟是怎樣光景的伊蕾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當她對科維爾露出那個笑容的時候,依舊還坐在那張椅子上的捷克男孩看向她的眼神就變了變。于是她只是繼續(xù)說道:“信任是需要有一方先給出信號的。為什么你不試著在看到比你處于更好位置的伊洛維奇或者是喬瓦尼時把球給到他們的腳下呢?沒有人會在接到那樣的傳球之后還是無動于衷的。” 才說完這句話,伊蕾就看到科維爾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向她,并盯著她十分肯定地說道:“是出什么事了嗎?你今天看起來很不對勁?!?/br> 第147章 破罐子破摔 【是出什么事了嗎?你今天看起來很不對勁?!吭诼牭竭@樣的一句話之后,伊蕾在怔愣之后立刻條件反射性地選擇了假裝。假裝她并沒有任何的不對勁,也假裝她沒有在昨天被球隊的高層找去談話,更假裝她并沒有已經(jīng)從俱樂部的主席那里得到了“解雇”這樣的詞。 “有這么不對勁嗎?我只是昨天沒有睡好?!币晾俟首鬏p松地這樣說道。為了讓自己的話看起來更逼真也更可信,她甚至還很是入戲地繼續(xù)說道:“據(jù)說凌晨三四點的時候如果沒有處在睡眠狀態(tài),人就會在第二天都很不對勁?” 對此,科維爾并沒有那么容易就被糊弄過去。事實上在他進到這里的時候他就隱約感覺到了細微的不對勁,可那時候他受到自己情緒的影響而沒能意識到。但是直到兩人間的爭論趨于緩和,當伊蕾說起他剛剛去到梅特奧時的過往時,科維爾就猛然在伊蕾說這句話之前的表情和笑意中察覺到了什么。 這是一個還很年輕的男孩,他無法全都看明白在伊蕾的臉上和眼睛里所透露出來的,她內(nèi)心的煎熬以及掙扎和許許多多復雜情緒的冰山一角。但是他對于色彩以及人的情緒所傳遞出的信號都十分敏銳。 因此,他在又看了伊蕾一會兒之后說道:“不,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能感覺到你現(xiàn)在很沮喪。我們在十連敗的那天都沒有的沮喪。發(fā)生了什么?” 眼看著伊蕾再沒有就這個問題回答自己,科維爾只能憑借自己的想法去猜測??稍谒€很短的職業(yè)生涯中,他到底還沒有經(jīng)歷過賽程中途俱樂部換帥的事,他只是憑借自己的認知以及隊事件的理解去猜測。 “你覺得我們會輸給布拉格斯巴達嗎?” 【你覺得我們會輸給布拉格斯巴達嗎?】 雖然科維爾看出了伊蕾那有些不對勁的沮喪情緒,可他卻并沒有猜對原因。但是伊蕾不能就這個猜測給予科維爾一個是或否的回答。因為她知道自己眼前的這個男孩太聰明了,如果她那樣做的話,那么科維爾一定能夠判斷出自己是否有在說謊。 于是伊蕾只是笑了笑,并不去看向科維爾。而后那個捷克男孩就以為自己的猜測對了,而后先前還就自己是否應該帶傷出戰(zhàn)和伊蕾發(fā)生了爭執(zhí)的科維爾這就反過來安慰起了伊蕾。 他告訴伊蕾,一場勝局和一場敗績之間的差距在很多時候都沒有那么大的。他也告訴伊蕾,雖然他們在一個多月以前才在自己的主場輸給了布拉格斯巴達,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他們有一定要贏過對方的原因。 科維爾對伊蕾說了很多,很多很多。但他最想對伊蕾說的,其實只是他的最后一句話。 “無論如何,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就這樣,當科維爾離開伊蕾的辦公室時,伊蕾才反應過來,在她對說出那句話的科維爾點頭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同意了要在后天的比賽中讓這名從梅特奧時期就跟著她的球員上首發(fā)名單了! 可這根本就與她先前所想的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