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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了一眼攥在手里捏得皺巴巴一團的毛巾,有些心虛地洗了洗,擰干后放回原位,意外在毛巾架上發(fā)現(xiàn)一行小字—— “這是茶茶的毛巾。” 后面還畫了一只白色啃草兔子。 他想起那個小姑娘喊的“兔兔”哥哥,很快就猜到,這是白荼的? 怪不得,毛巾香香的,軟軟的。 顧云自己都沒意識到嘴角在往上翹,頓了頓,又往旁邊看了一眼。緊挨著白荼毛巾的便是池秋雨的洗漱用具,如法炮制做了標記,畫的是一朵陰云,下面撒了幾點雨滴。 呵,居然連毛巾都挨得這么近…… 他不爽的“嘖”了一聲,突然不是很樂意將手里攥著的毛巾放回去了。 顧云四下里搜尋了一圈,最后才在浴室頂部的儲物柜里發(fā)現(xiàn)了一袋全新未拆封的毛巾,當下靈機一動,幾乎是想也沒想,就來了一手貍貓換太子的掉包計。 他將白荼用過的、自己也用過的毛巾偷偷塞進西裝褲兜里,做賊般往門那邊愁了一眼,確認沒人發(fā)現(xiàn)后才抱著這堆換下來的臟衣服出門。 白荼在客廳里看動畫片,一聽到浴室動靜馬上調(diào)低了聲音,沖著那邊喊:“你自己去拿池秋雨的衣服換,別弄臟我家地板?!?/br> 顧云被他冷不丁的一嗓子喊得心里咯噔一下,頓了頓,看似冷靜,實則聲線都有些抖:“……嗯?!?/br> “知道了。” 說完望向客廳,從他的視角里只能看到一個黑色的腦袋,等了一會兒見白荼沒其他動作,才松了口氣。 誰能想到,名聲在外、以冷靜理智著稱的顧董事長居然也有偷雞摸狗這一天。 顧云卻將其做得得心應(yīng)手、順理成章,絲毫沒有半分做賊的覺悟,理直氣壯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懷里抱的不是別人用過的毛巾,而是什么重要合同。 浴室對著的最里面方向就是池秋雨的房間,顧云左右看了幾眼,猜測旁邊應(yīng)該是白荼的臥室,可惜門緊緊關(guān)著,連偷窺一二都不行。 他竟隱隱約約有些遺憾。 平日里為了方便照顧白荼,池秋雨并沒有給自己臥室鎖門,是以顧云直接推開門就進去了。 房間對于他這種身材高大的人來說過于狹窄,尤其是那張寒酸到過分的單人床,顧云比劃了一下,大概就剛好夠翻身。 他嗤笑一聲,這個池秋雨真夠窮的,連棟像樣的房子都提供不了,還能給白荼什么好環(huán)境。 廢物。 雄性生物大多對領(lǐng)地具有強烈獨占欲,尤其是正在求偶期的雄性。顧云一刻也不想在池秋雨的房間多待,從他衣柜里隨便拿了套衣服穿上。 本來西裝革履酷帥有型的顧董瞬間便成了清純男大學生,上衣的白襯衫還有些緊巴巴的。 他不太滿意自己的造型,刻意將氣場外放,多多少少挽回了一些形象。 再次出現(xiàn)在白荼面前時,后者愣了愣,憋了許久,還是忍不住拍著輪椅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br> 顧云搓著手指,像犯了錯的小學生似的站直,斟酌著開口:“……真的……很奇怪嗎?” 白荼又接連打量了他好幾眼,那種蓄意調(diào)侃的眼神,讓顧云一時間竟產(chǎn)生了一種自己是出來賣的,正在接受挑選的可怕幻覺。 “不,不奇怪,”白荼惡劣的笑道,“你這樣很好,比穿西裝看起來更‘親切’。” “……”顧云沉默了。 他并不是很相信眼前這個笑得小惡魔似的青年。 甚至忍不住偷偷往玄關(guān)處的落地鏡看了一眼,這,雖然和自己平日里的穿衣風格有所出入,但明明穿得好好的,沒什么不對啊。 百思不得其解。 白荼嘲笑夠了,才收起笑容,順手扔了個空置手提袋給顧云。 “這是?” “把你的臟衣服裝進去,臭死了,一股污泥味兒?!陛喴紊系那嗄晗訔壍奈孀”亲?,看一眼地上那堆臟兮兮的西裝都覺得臟了自己眼睛。 顧云這輩子就沒被人這么嫌棄過,要是換做別人,早就死了成百上千愛次。但他卻對眼前這個性格惡劣的小東西生不起一點氣來,像個小媳婦一樣聽話的將衣服乖乖裝好。 “弄好了?”白荼勉強抬了抬眼皮。 “嗯?!?/br> “U盤找到?jīng)]有?” 顧云點點頭,面對白荼撒謊時手心冒出一些汗:“拿上了,我馬上就給池秋雨送過去。” ——實際上根本就沒有所謂U盤這回事。 他以為騙過了白荼,實則在系統(tǒng)的提醒下,后者將其摸得一清二楚。 但白荼并不打算拆穿顧云的謊話,也沒想過要跟池秋雨說這件事,免得日后麻煩。 在大致劇情線不崩的情況下,能讓主角攻和主角受多一點交集總是好的。 這次是來踩點查房,下次說不準,就直接在一起了。 對此,白荼樂見其成。 可惜了顧云,壓根對池秋雨一點興趣都沒有,還要強忍著嚴重的排斥心理,拉著他出來給自己打掩護,表現(xiàn)出一副彼此關(guān)系還不錯的樣子。 “那我先走了?!?/br> 顧云嘴上這么說著,眼睛卻一直往白荼那邊瞟,腿上動作也慢吞吞的,走路頻率和幅度跟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差不多。 “那就走唄,”白荼頭都沒抬,“難不成還要吹鑼打鼓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