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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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常弘和睦融洽地交談,有說有笑,魏昆偶爾插一兩句話,誰都不主動跟魏箏說話,倒顯得魏箏像個外人一樣。 以前有杜氏在,杜氏對她千依百順,五歲了連吃飯都親自喂她。如今杜氏不在,她竟然連自己吃飯都不會。阿籮和常弘都吃完了,她還在慢吞吞地夾菜,魏昆皺了皺眉,對幾個孩子道:“我給你們請了一位西席先生,教你們念書寫字,明日先生就過來了,你們見了先生的面,記得問一聲先生好?!闭f罷又對魏籮和魏箏道:“我還給你們倆請了一位女先生,教你們舉止禮儀。今日阿箏這種摔筷子的行為,日后不可再有了?!?/br> 魏箏一聲不吭,對西席先生的興趣不大,魏籮卻是很期待。 上輩子她在農(nóng)戶家長大,村子里只有一個秀才識字,她雖然跟著學(xué)了一些,但還是不夠。尤其她十五歲時回到盛京城后,益發(fā)感覺到自己跟貴女的差距。別人氣質(zhì)高華,什么都不做,往那兒一站便說不出的誘惑。她雖然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是沒有別人的那種氣質(zhì)修養(yǎng),還是差了一大截兒。 她現(xiàn)在還小,看不出來什么。等長大以后,這種差距就會越來越明顯。 是以她要趁現(xiàn)在大家都一樣的時候,好好學(xué)詩書禮儀,把上輩子沒學(xué)的都補回來,做一個真正的名門閨秀。 魏籮眨巴著眼睛問:“先生教我們什么?我聽說三哥哥和四哥哥都學(xué)詩經(jīng)了,我也想學(xué)?!?/br> 魏昆笑著摸摸她的頭,“你們現(xiàn)在學(xué)詩經(jīng)太早了,先讓先生教你們?nèi)纸?jīng),寫大字?!毕肓讼?,畢竟對阿籮心懷愧疚,所以也對她更上心一些,“每天先生授完課后,阿籮就到我書房來,我親自檢查你學(xué)習(xí)的成果?!?/br> 魏籮點頭說好,回答得又脆又甜。 那邊魏箏被杜氏慣壞了,不懂得看人眼色,只會一昧地耍脾氣、使性子:“我不要先生,我要阿娘!爹爹,你讓阿娘回來吧!” 她剛才這么說,魏昆故意不回應(yīng)。眼下她一再提起,魏昆也有點動怒,冷著臉道:“日后不許再說這種話,你若是想她,就到銀杏園去陪她!” 魏箏被他訓(xùn)得眼睛一紅,淚珠子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最后硬生生地憋回去了,憋得眼眶通紅。 阿籮不看她,放下筷子說:“我吃飽了,爹爹,我去找四伯母了?!?/br> 上輩子魏箏就喜歡哭,生氣也哭委屈也哭害怕也哭,阿籮最看不上她這份矯情。不知道這輩子杜氏不在身邊,她能不能長大一點。 常弘見阿籮跳下圓凳,也連忙擱下筷子:“我也吃飽了!” 屋里只剩下魏昆和魏箏。魏箏正傷心得一口一口扒飯,顯然被嚴肅的魏昆嚇壞了,連哭都不敢哭。 * 阿籮剛才說的三哥哥和四哥哥,正是四伯母所生的兩個兒子,三少爺魏常弦今年十一歲,四少爺魏常弛今年十歲。由于阿籮經(jīng)常到四房走動,所以跟這兩位堂哥哥的關(guān)系也比較親近。 阿籮到梅園時,院子里正熱鬧,遠遠就能聽見狗吠和人聲。她走到院里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院里有一條山東滑條犬,模樣兇惡,一看便是不好招惹。 院里丫鬟都嚇壞了,紛紛往兩邊躲,魏常弦那個混世小魔王牽著狗,笑得囂張,問下人:“這可是我舅舅花大力氣弄來的,怎么樣?漂亮么?” 他口中的舅舅是安陵侯最小的兒子,秦策。秦策今年十六,年齡不大,輩分卻挺高,是個會玩的人,魏常弦整日跟著他,跟他學(xué)了不少新鮮玩意兒。 這玩狗就是其中一個。 魏籮站在門口,看著那條滿臉兇相的狗,沒有動彈。 魏常弦一扭頭看見她,以為嚇著她了,忙把狗交給下人牽著,笑著叫她:“阿籮meimei來了?你別怕,這狗聽我的話,我不讓它咬你,它就不敢咬你?!?/br> 說罷,見阿籮還是不動。他比阿籮大五歲,自認是大哥哥,頗有兄長風(fēng)范地上前握住她軟乎乎的小手,帶著她走進院里,“我是用它跟宋暉比賽的,我還指望它能贏宋暉那條陜西細狗呢。” 聽他提起宋暉,魏籮微微一滯。 宋暉是跟她從小定親的青梅竹馬,姜妙蘭懷著她的時候,就把她許給宋暉當媳婦兒了。宋暉比她大了六歲,一直像哥哥一樣照顧她,她原本以為自己會嫁給宋暉,做他的小媳婦兒??墒亲屗氖牵陷呑铀й櫴辏旰笤倩赜畷r,才發(fā)現(xiàn)宋暉已經(jīng)跟魏箏定親了。 原來宋暉不是非她不可,換一個人,他照樣可以娶。 魏籮自從重生以來,還沒有見過宋暉。 魏常弦說著說著來勁兒,熱情地邀請她:“明天我要帶著它去忠義伯府,跟宋暉的狗比賽,阿籮meimei也一起去吧?” ☆、第011章 去不去? 阿籮猶豫了一陣兒,“爹爹給我請了一位先生,明天先生就過來了……” 她其實是想去的,上輩子缺席太多,這輩子就想好好彌補。況且宋暉也在。宋暉是忠義伯府的嫡長孫,備受寵愛,忠義伯夫人把他當成眼珠子、心肝rou,平時說話都舍不得重一點,就連杜氏見到他都要客客氣氣的。盡管如此,宋暉還是對阿籮很好,把阿籮當成親meimei一樣疼愛。 魏常弦不以為然地揮了揮手,一副過來人一般的口氣:“明天先生第一天過來,肯定不會教你東西。你見過先生后再跟我去就行了。阿籮meimei,這斗狗比賽可有意思了,你不看日后準后悔……” 阿籮唇瓣含笑,輕輕地點了下頭,“那好吧,我也去。三哥哥要保護我,我怕狗咬我……” 魏常弦點頭不迭,“好好,我保護你?!?/br> 英國公府小輩兒里統(tǒng)共有五個姑娘,大小姐是大夫人所出,明年就出閣了,夫家是驃騎大將軍的兒子孫英,大小姐最近忙著做嫁衣繡蓋頭,等閑不會出來。二小姐魏笛生性膽小,不愛跟他們一起玩兒。三小姐魏笌和五小姐魏箏關(guān)系好,年紀也跟魏籮差不多,可是魏常弦就是不愛帶她們一起玩兒,他覺得她倆太吵鬧,湊在一塊嘰嘰喳喳沒完,比麻雀還煩。相比之下,他更喜歡玉雪可愛的魏籮,尤其她一雙眼睛靈動慧黠,一看就是有靈性的,比其他幾個meimei討喜多了。再加上四夫人對阿籮更親近,所以魏常弦和魏常馳跟阿籮的關(guān)系也比跟其他meimei關(guān)系要好。像這種斗狗的比賽,魏常弦更愿意帶著阿籮,而不是魏笌和魏箏。 阿籮剛點頭答應(yīng),身后便有一只手扯了扯她的袖子。她轉(zhuǎn)頭看去,常弘粉嫩嫩的唇瓣抿成一條線,烏溜溜的大眼睛瞅著她,一言不發(fā)。 明顯是不想讓她去。 常弘在別人面前不愛說話,即便住在同一個府里,他對三哥哥和四哥哥也不熟悉,見面基本不打一聲招呼。今日若不是魏籮過來,恐怕他也不會往四房跑。 阿籮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嘻嘻地問:“常弘也想去嗎?” 魏常弘張口,下意識搖頭。他不喜歡宋暉,也不喜歡忠義伯府,他才不去,自然也不希望魏籮過去。 阿籮卻在想另一件事,宋暉上輩子跟魏箏定親,一直是她心里頭的一個疙瘩。過不去,這輩子宋暉還會跟魏箏有牽扯嗎? 阿籮不知道,她對魏常弦道:“三哥哥,常弘也去好不好?我會帶好他的?!?/br> 魏常弦點頭說好,想了想又道:“把三meimei和五meimei一并叫去吧,人多才熱鬧。” 雖然他不愛跟魏笌和魏箏一塊玩兒,不過關(guān)鍵時刻可以多兩個人助陣,也是不錯的。比賽要的就是氣勢,他總不能先在氣勢上輸給宋暉了。 魏籮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抿唇壞笑,“好呀,我回去就跟魏箏說?!?/br> 這事兒就這么定下了,阿籮和常弘在四房逗留了一會兒,晌午時留下來跟四夫人一起吃了一頓飯,下午才回松園。阿籮把明天去忠義伯府的事情跟魏箏說了,忠義伯府算半個杜氏的娘家,魏箏肯定愿意去的,當即就表示同意。 傍晚等魏昆回來,阿籮把這事兒跟他說了,他想著明天先生不授課,讓孩子去玩玩也好。正好前幾天阿籮受了驚嚇,應(yīng)該去放松放松心情,也就答應(yīng)了。 * 翌日一早,魏昆帶著他們?nèi)齻€見了先生。 西席先生薛先生是個年過五旬的老頭兒,一身書香氣兒,滿腹經(jīng)綸,說話時兩撇胡子一上一下地亂動,看起來十分好玩兒。教修養(yǎng)禮儀的是一位女先生韓氏,韓氏今年年過四十,聽說是當年老太妃身邊放出宮外的大宮女。她深得老太妃喜歡,只因她不止修養(yǎng)好氣質(zhì)佳,還有一身秘不外傳的保養(yǎng)手段,以至于她年紀雖大,卻看起來仍舊如二十幾歲的大姑娘一般,膚白細膩,身段兒娉婷,叫好些婦人羨慕。當年老太妃就是因為有她在身邊,才一直圣寵不倦,深受太上皇寵愛,承受恩澤,常常被滋潤得如同鮮花一般嬌美。 魏籮知道韓氏的來歷后,看韓氏的眼神更加明亮,要是能把她那一身秘辛學(xué)過來就好了!不僅容貌美麗還氣質(zhì)上層,可不正是她追求的么? 魏籮打好算盤后,乖乖巧巧地上前向兩位先生問好,還給薛先生和韓氏分別敬了一杯茶,甜甜的小奶音道:“先生請喝茶?!?/br> 薛先生點了點頭,韓氏也微微一笑,看樣子對這位學(xué)生還算滿意。 魏常弘雖然有些拘謹,但還是學(xué)著魏箏的模樣敬了茶。 倒是魏箏,從頭到尾撅著嘴,滿臉的不情愿。最后是魏昆叫了她一聲,她才慢吞吞地上去敬茶,叫了聲先生。 有了對比,才益發(fā)凸顯出魏籮的懂事來。韓氏雖然是宮女,但是有老太妃這層關(guān)系在,許多人都要給她兩分薄面。魏昆找人請她當先生,她本不想答應(yīng),然而看在英國公的面子上,還是點頭了。本以為是兩個嬌生慣養(yǎng)的嬌小姐,年紀又小,不好管教,沒想到其中一個這樣乖巧,笑起來兩頰有淺淺的酒窩,討人喜歡。韓氏一眼就喜歡上魏籮,也就不覺得這份差事有多難了。 兩個先生分派好時間,上午薛先生授課,下午韓氏教禮儀,明日正式上課。又跟幾個小家伙說了幾句規(guī)矩,魏籮都一一點頭,半個時辰后,才放他們離去。 魏常弦早就等不及了,命人到松園催了好幾聲。一等他們出來,便趕忙帶著他們到忠義伯府。 ☆、第012章 忠義伯府比不上英國公府氣派,但也氣勢恢宏,雕梁畫棟。門前兩座石獅子威風(fēng)凜凜,朱漆大門敞開,門房得知是英國公府的小姐少爺?shù)絹?,忙揚起笑臉把人迎了進去。 魏常弦牽著他的山東滑條從馬車上跳下來,底氣十足地走在前頭,他這條狗調(diào)教了很長時間,他有信心這次一定能贏宋暉。 忠義伯府門口除了英國公府的馬車,還停著另外一輛翠蓋朱纓的華車,魏籮好奇地看過去,門房立即有眼力勁兒地解釋:“這是平遠侯府的馬車,平遠侯世子和小姐也來了,目下正在后院花園里呢。” 魏籮的眼睛亮了亮。 平遠侯梁頌?zāi)赀^而立,是一個容貌俊美的中年人,他潔身自好,從不參與任何黨派之爭,深得崇貞皇帝喜愛。然而魏籮高興的不是這個,而是聽見平遠侯府的世子和小姐也來了。平遠侯夫人跟姜妙蘭義結(jié)金蘭,姜妙蘭走后,平遠侯夫人一直很照顧魏籮和常弘姐弟。平遠侯統(tǒng)共就一兒一女,門房說的自然是世子梁煜和大小姐梁玉蓉。梁玉蓉跟魏籮差不多年紀,兩人從小交好,性格也合得來,是很好的手帕交。 魏籮許久沒見過梁玉蓉了,幾乎快忘了她小時候什么樣子。她上輩子特地向人打聽過她的事情,可惜她后來過得并不好,讓人很是可惜。 魏常弦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得知宋暉也在后院,便迫不及待地牽著他的滑條過去找人了。 魏笌和魏箏緊跟過去,魏籮和常弘走在后面。期間阿籮一直走神,直到常弘叫了一聲她的名字,阿籮才恍然回神。 “你在想什么?” 阿籮眨眨眼,說謊時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在想三哥哥和宋暉哥哥誰的狗會贏。” 常弘不喜歡宋暉,于是想也不想地說:“我猜是三哥贏?!?/br> 阿籮不置可否,牽著他的手跟上去,不一會兒便來到后院蓮花池畔。暮春之初,蓮花池上躺著碧綠的荷葉,荷花還沒有結(jié)花骨朵兒,岸邊的垂絲海棠卻是開得艷麗嬌美,粉白花瓣爭相綻放,美不勝收。有的樹枝承受不住花朵的重量,撲簌簌落下一兩片花瓣,阿籮從海棠樹下走過,正好一片花瓣落在她的睫毛上。她輕輕眨了眨眼睛,花瓣貼著她白嫩光滑的臉蛋落下,一抬眼,正好看見不遠處八角亭下站著的清癯雅致的少年。 他年紀不大,今年剛滿十二,身量較高,穿著一襲繡金竹葉紋的絳紫長袍,腰間懸掛一塊羊脂玉佩,端的是眉目疏朗,面如冠玉。 這人就是宋暉。 宋暉確實是長得好看,阿籮見過那么多男子,唯有他長得一點瑕疵都沒有,像一塊精雕細琢的美玉,挑不出一絲兒毛病。非但如此,他的氣度也是不凡的,比如現(xiàn)在,隨隨便便往那兒一站,便把魏笌和魏箏的眼光都吸引過去了。 上輩子阿籮就喜歡他這副皮囊,雖說小小年紀不懂得男女之情,但已經(jīng)有美丑之分了。 不得不說,姜妙蘭給她訂的這門親事還是很好的。只不過一想到宋暉上輩子跟魏箏定親,阿籮心里就說不出的膈應(yīng),連帶著對宋暉也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 八角亭里除了宋暉,還有宋暉的meimei宋如薇,以及梁煜和梁玉蓉。 宋如薇今年八歲,模樣不如她哥哥生得好看,但也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她是魏箏的表姐,自然跟魏箏的關(guān)系更近一些,見到魏箏過來,遠遠地就打起招呼:“阿箏meimei!” 這一聲正好把亭子里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魏箏叫了一聲“表姐”,便歡快地跑了過去。 魏箏只有回到忠義伯府才會自在一些,大概是這里的人待她親切,她在這里竟比在家還快活。 魏籮對宋如薇的忽視不以為意,低頭拂去袖子上的海棠花瓣,慢條斯理地走上八角涼亭。 宋暉站在亭子石階上,跟魏箏打了一聲招呼后,便把目光放到魏籮身上。等魏籮走到跟前,他伸手拈下她頭頂一片花瓣,笑著道:“別人身上一片花瓣都沒有,獨獨阿籮meimei落了一身,這是跟我家中的海棠花有緣么?” 他自從六歲起就知道自己有一門娃娃親,當時還不大理解娶媳婦兒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以后生命里多了一個小娃娃。當時阿籮在襁褓里,他還抱過她好幾次,那么小,臉蛋兒圓圓嫩嫩的,喜歡啃自己的手指頭,咿咿呀呀口齒不清地叫他“哥哥”。后來漸漸長大了,他開始知道定親是什么意思,知道這小姑娘是屬于他的,以后是要跟他共度一生的人,所以他對阿籮也變得特殊起來,對她比其他小姑娘都上心。 魏籮黑黝黝的眼睛看向他,接過他手中的海棠花瓣,再鄭重地放到他手上,聲音甜甜道:“送給宋暉哥哥?!?/br> 宋暉眉眼含笑,當真配合地用汗巾包起來,放進袖子里。 那邊石桌后面坐著的梁煜哎了一聲,站起來問:“快別廢話了,還比不比賽了?我今兒個特地跟先生請了一天假過來的,你們就打算這么耗過去?宋暉,你的狗呢?快牽出來讓我們瞧瞧?!?/br> 梁煜今年十一,身穿寶藍長袍,星目劍眉,面容俊美,與平遠侯有七八分相似。他從小習(xí)武,雖然比宋暉小了一歲,但卻跟宋暉一樣高,甚至看上去還比宋暉更壯實一些。他左手邊是穿粉藍百蝶穿花襦裙的梁玉蓉,梁玉蓉朝魏籮招了招手,示意她坐過去。 魏籮挨著她坐下。 兩人上回見面是上元宮宴的時候,距今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了。梁玉蓉貼著她的耳朵說悄悄話:“我哥的狗被爹爹讓下人煮了吃rou了,他這會兒正不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