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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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玠笑了笑,作出一副傷心的模樣,“有個小家伙用得著我就把我叫進來,用不著我便把我往外推,我在她心里真是沒有一點地位?!?/br> 魏籮鼓起腮幫子,“我才沒有叫你進來,是你自己進來的?!?/br> 魏籮見他杵在原地不動,跺了跺腳問道:“你怎么還不走?” 趙玠看著她,“我想幫你穿衣服?!?/br> 魏籮的臉比仕女圖臉上的胭脂還紅,兩輩子加起來也沒聽過這么露骨的話,她嘟嘟囔囔道:“大哥哥真不要臉?!?/br> 趙玠見她有所松動,上前一步,舉起雙手道:“大哥哥保證,只穿衣服,什么都不做?!?/br> 后來事實證明,趙玠的話若是能相信真是見鬼了。 一開始趙玠確實很老實,脫了她外面那件褙子,再脫下薄羅衫兒的時候眼神就不對勁了。趙玠看著身下這具嬌滴滴,白嫩嫩的身體,強忍住把她嵌進身體里的沖動,替她穿好薄羅衫兒,又蹲下身系好絲綢帶子,這才站起來把她摟入懷中,貼著她的耳畔低沉道:“阿籮,你好香。” 魏籮:“……” 趙玠徐徐又道:“我好想要你。” 魏籮掙了掙,他的手掌guntang,貼著她后背的腰窩,隨時都有可能往下滑去。她下意識逃避趙玠的手掌,身子往前縮了縮,如此一來就更加緊密地偎著趙玠的胸膛,她氣急敗壞道:“你放開我?!?/br> 趙玠沒有放開她,咬住她的耳珠,含在口中舔舐,“成親以后讓我天天給你穿衣服?!?/br> 魏籮連連搖頭,“不要,我有丫鬟伺候。” 讓他穿衣服還了得?光是想一想那個畫面就羞人得不得了。 趙玠偏頭看了看這個容易害羞的小家伙,笑道:“你把她們?nèi)虬l(fā)走不就行了?” 魏籮正要反駁,忽然想起什么,“撲哧”笑出聲來:“大哥哥是要當我的夫君,還是要當我的丫鬟???” 趙玠定定地看著她,“你叫我什么?” 魏籮愣了愣,反應過來后紅著臉別開視線。 趙玠抬起她尖尖的小下巴,直勾勾地望著她,問:“阿籮,你剛才叫我什么?” 魏籮踩了他一腳,從他懷里掙脫出來,一溜煙跑出凈室,“你聽錯了,我什么也沒說!” 趙玠伸手捉她,偏她跑得太快,唯有一縷青絲從他的手心滑過,留下nongnong悵惘。趙玠望著小家伙跑遠的身影,少頃,低低地,愉悅地笑出聲來。 * 天蟬山白天剛剛下過一場雪,白雪皚皚,覆蓋了整座山頭。夜晚的月光照在雪上,折射出粼粼銀光。坐在屋頂上,璀璨星空仿佛就在頭頂,一伸手便能夠到。 魏籮累得不輕,只想鉆進被窩里好好睡一覺,可是趙玠卻非要把她帶到屋頂上,不讓她睡覺。魏籮都懷疑他是不是這種事情做上癮了,畢竟可不是第一次。她往趙玠懷里縮了縮,蔫耷耷地打了個哈欠,“靖王哥哥,你怎么會在這里的?” 趙玠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從她的插進她濃密的頭發(fā)里,輕輕按摩她的頭皮,“這是我當初為了給琉璃治病,特意買下來的莊子。你大伯父求到本王這里來,本王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魏籮睜大眼,“那你也知道我會來?” 趙玠贊許地啄了啄她的唇瓣,“這種好地方,我的阿籮怎么可能不來?” 果然是這樣,魏籮就知道他沒打什么好主意,環(huán)著他的腰的手狠狠擰了一下,“那你也不能偷看我洗澡……” 趙玠失笑道:“我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沒聽到里面的聲音,還以為你睡著了,所以才想進去看看?!彼N著她的嘴唇,纏綿廝磨道:“再說了,本王是你的夫君,看看怎么了?” 趙玠的腰硬邦邦的,怎么掐都掐不動,還累著自己的手。魏籮瞪圓了眼睛,“還不是呢!” 趙玠想了想,正因為現(xiàn)在還不是,所以他沒有不顧一切地闖進去,若是的話,這小家伙以為自己現(xiàn)在還能全身而退么?當然,這些話也就在心里說說而已,他若是說出來,魏籮一準兒又要炸毛。 趙玠脫下自己的黑緞滾邊狐貍毛底大氅裹在魏籮身上,顧念著她剛洗完澡,頭發(fā)也沒干,擔心坐得久了她會著涼,沒多久便抱著她跳下屋頂,回到寢殿中。 趙玠把魏籮放回紫檀鏤雕靈芝紋拔步床上,見小家伙已經(jīng)睡著了,睡容安詳,又長又翹的睫毛垂下來,精致得像個瓷娃娃。他彎唇,拉起一旁大紅繡花開富貴的被褥蓋在她身上,親了親她的額頭,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第121章 翌日魏籮醒來時,身邊已是空無一人。 魏籮用過早飯,接過金縷遞來的淡黃地琺瑯彩蘭石紋碗,用添加了薄荷葉的龍井茶漱了漱口,神情有些惘惘的。昨天趙玠真的來過么?還是說只是她做了一場夢? 昨兒魏籮太瞌睡,只記得后來趙玠抱著她上到屋頂,再然后就沒有記憶了。她扭頭看了一眼拔步床,床頭還放著她剛才換下來的玉蘭色薄羅衫兒,正是趙玠替她穿上那一件??磥聿皇亲鰤簦w玠委實來過,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離開的,這會兒還在不在山莊…… 魏籮有些心不在焉,金縷叫了她一聲,她才恍然回神,眨巴眨巴眼睛問:“金縷,你一大早就在我跟前晃,是有什么話想說么?” 金縷點了點頭,“小姐,今日是傅大夫給大少爺治療腿傷的第一天,其他幾房的夫人都去慰問了,您要不要也去看看?” 魏籮想了想,“去看看也好,你去把玉蓉也叫上吧。” 金縷應一聲是。 魏籮回屋換了一身石榴紅纏枝靈芝紋吳羅上褥,下面搭配一條月白色夾紗裙,外面太冷,又披了一件大紅羽緞鑲邊狐貍毛的斗篷。她坐在銅鏡前剛戴上一對綠松石耳環(huán),梁玉蓉就跟在金縷后面過來了。 梁玉蓉比魏籮還怕冷,穿著焦月色芙蓉紋小襖和一片式褶裙,外面也披了一件斗篷不說,頭上還戴著貂鼠昭君臥兔兒,手里揣著紫銅小手爐,渾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冷似的。魏籮一看她這身打扮,禁不住笑話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去長白山過冬呢?!?/br> 長白山屬于極度嚴寒之地,冬天大雪封山,天寒地凍,一般人在那里根本沒法生存。魏籮這么說,只是打趣梁玉蓉穿得太夸張了而已。 梁玉蓉立即豎起眉毛,“好呀,你竟然笑話我?我這不是怕冷嗎,以前又沒來過這么高的地方?!?/br> 說著便要上來扒魏籮的衣服,兩個小姑娘鬧在一起,笑語嫣然,丫鬟們知道她們不是真的爭執(zhí),便也沒有上前阻止,均在一旁含笑看著。忽然,梁玉蓉停了下來,指著魏籮鎖骨上一處紅痕問道:“阿籮,這是什么?” 魏籮疑惑地眨眨眼:“什么?” 她云里霧里,直到梁玉蓉拿來一塊小銅鏡讓她照了照,她才頓時明白過來。昨晚上趙玠不知什么時候在她鎖骨上吮了一塊紅印子,到現(xiàn)在都沒消下去,這個地方本來是不容易被別人看到的,可是兩個人在打鬧的時候,梁玉蓉不小心扯松了魏籮的衣服,這才有了現(xiàn)在這一幕。 還好魏籮腦子轉(zhuǎn)得快,心里恨不得把趙玠咬上一口,臉上卻鎮(zhèn)靜道:“哦,山上的蟲子多,昨天晚上洗溫泉時不甚被一只小蟲子咬了一下,沒什么大礙的?!?/br> 梁玉蓉倒也沒有多想,擔心那“蟲子”有什么毒性,對皮膚不好,還特地讓自己身邊的丫鬟回屋拿了一瓶消炎的藥膏,讓魏籮每日涂抹,以免留下什么疤痕。 魏籮沒有拒絕,謝過了梁玉蓉的好意。 * 大夫人和魏常引住在莊子的錦機院,溫泉的泉眼便在錦機院的東北角,在那里泡溫泉,無論是對身體還是對治療傷痛都事半功倍。 魏籮和梁玉蓉趕到堂屋時,恰見大夫人和其他女眷將一個男子送出門口。走得近了,魏籮才看清那人正是趙玠,趙玠身穿一襲藏青纏枝靈芝紋直裰,頭發(fā)用蓮花冠豎起來,以龍首白玉玉笄固定發(fā)髻。那玉笄正是魏籮送給他的那一個。 趙玠容止可觀,進退有度,舉手投足都是矜貴之氣,與昨晚那個偷看魏籮洗澡的好像不是同一個人。趙玠垂眼,正在跟大夫人說話。 大夫人將他送出門外,熱淚盈眶地感激道:“實在是多謝靖王殿下,若不是您,恐怕小兒的腿……” 趙玠道:“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夫人不必將道謝掛在嘴邊?!?/br> 大夫人抽出娟帕拭了拭淚,知道再說下去恐惹趙玠厭煩,便就此打?。骸巴鯛斂梢タ纯闯R?,傅大夫正在為他治療腿疾。您對他有恩,他定是也想親自向您道謝的。” 趙玠想了想道:“那就勞煩夫人帶路了?!?/br> 趙玠掀眸,見廊廡對面站著兩個姑娘。魏籮的視線跟他撞在一起,匆匆移開,沒想到趙玠會在這里,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向前還是該就此離去。 男女有別,且魏籮和趙玠已經(jīng)定親了,婚前更應該避著才是。只是趙玠和大夫人已經(jīng)向這邊走來了,她轉(zhuǎn)身就走似乎有些不妥當……魏籮垂著眼睫毛,等趙玠和大夫人走到跟前,叫道:“大伯母?!痹贌o下文。 倒是梁玉蓉行了行禮,“參見靖王殿下。” 大夫人知道姑娘家面子薄,倒也沒有為難魏籮什么,反而笑瞇瞇地替魏籮解圍,“阿籮來了,方才彌哥兒還到處找你呢,這孩子可真纏你,你快去正堂看看吧。” 魏籮點點頭,從金縷手中接過一個描金錦紋小盒子,遞到大夫人手中:“這是我來天蟬山之前去大慈寺求的平安符,能保人身體康健,一生順遂,大夫人替我交給常引哥哥吧?!?/br> 大夫人很高興,直夸魏籮有心了,“你放心,我一會兒就親手交給他?!?/br> 魏籮含笑,寬慰道:“我還聽說大伯母這陣兒因為常引哥哥的事,整夜整夜地睡不好覺,正好我那兒有安神鎮(zhèn)靜的香丸,大伯母可以差人去我那里拿取。常引哥哥吉人天相,定能治好腿疾的?!?/br> 大夫人嘆息道:“但愿如此?!?/br> 說罷,擔心趙玠等得太久,與魏籮告辭,對趙玠道:“殿下久等了,請走吧。” 趙玠云淡風輕地看了一眼大夫人手中的錦盒,又看了看魏籮的背影,垂眸道:“好。” * 堂屋聚集了幾個人,雖說是為關(guān)懷魏常引的腿疾,但是魏常引這會兒不在,一行人說著說著便跑了話題,開始說起這天蟬山的溫泉和景致來。 三夫人秦氏道:“我昨晚才泡了一回,今日一早便覺得渾身的疲乏都消除了?!?/br> 二夫人道:“可不是么,就連身上的皮膚也不干燥了……” 梁玉蓉昨兒一早就睡了,沒試過這溫泉的好處,插不上話。魏籮是因為被魏常彌纏著,沒有開口的機會,索性陪著魏常彌瞎玩兒,只默默地聽著。 一旁的魏寶珊更是沒有說話的余地,低著頭站在二夫人身后,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二夫人原本是不想帶她過來的,只不過又擔心把她一個人留在家里,她跟二老爺告什么狀,便不情不愿地帶著她一塊來了。魏寶珊不得二夫人待見,住的院子也很偏遠,從院子里走到錦機院便要花兩柱香的時間。 魏寶珊站了一會兒,對二夫人宋氏道:“太太,寶珊身體有些不適,想先回屋休息?!?/br> 二夫人本就不想看見她,揮了揮手道:“回去吧,身體不舒服就別出來了,瞧著晦氣?!?/br> 魏寶珊臉色白了白,屈膝行了行禮,退出堂屋。 魏籮看著魏寶珊離開的背影,心里覺得有些怪異,但一時有想不起為何怪異。魏常彌舉著一塊桂花糕遞到魏籮嘴邊,有模有樣地“啊”一聲,“阿籮jiejie吃……” 魏籮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桂花糕,嚼了嚼。 魏常彌雙眼亮晶晶地問:“好吃嗎?” 魏籮點點頭,“嗯,就是有點甜。” 魏常彌把剩下那一半塞進自己嘴里,撐得一邊腮幫子鼓鼓的,“我覺得不甜?!?/br> 魏籮忽然想起什么,霍地站起來,把魏常彌往梁玉蓉懷里一塞,往外走去,“你幫我看著他,我去外面走走?!?/br> 梁玉蓉“噯”了一聲,“你去哪兒?。俊?/br> 魏籮沒工夫回答,牽裙走出堂屋,往錦機院門前的一棵桂花樹下走去。這棵樹位于錦機院正中央,無論從哪里出來,都要路過這棵樹,魏籮方才來時看到過,這棵樹少說有幾十年歷史了,樹葉凋零,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椏。 如今,魏寶珊正站在這棵樹下,她的帕子被一陣風卷起,掛到桂樹的枝椏上,她正墊著腳尖夠手帕。 遠處,趙玠從魏常引的房間里走出,正往這邊走來。 魏籮立在抄手游廊下冷眼旁觀,既不上前幫助魏寶珊,也不上前迎接趙玠,只一動不動地看著。 趙玠第一眼便看到了魏籮,大步向她走來,見她只穿著單薄的石榴紅短襦和裙子,立即解下身上的黑狐大氅披到她身上,“怎么穿得這么少就出來了?為何站在外面,也不怕凍著?!?/br> 魏籮仰頭朝他燦爛一笑,聲音甜甜的:“我不知道大哥哥什么時候出來,只好站在這里等你了?!?/br> 趙玠刮刮她的鼻子,見此處隨手有可能有人走動,不是個說話的地方,便握住她的手帶著她往外走,“正好,本王也有話跟你說?!?/br> 魏籮沒有掙扎,乖乖地跟著他往外走。 路過魏寶珊身邊時,趙玠連看都沒往那邊看一眼,仿佛看不到她在夠手帕似的。 魏籮倒也不怕魏寶珊看見,魏寶珊在英國公府沒有身份,說的話也沒人會聽,驚不起什么大風大浪。她扭頭往那邊看了看,魏寶珊也在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很古怪,勉強朝魏籮笑了笑,“四小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