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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妃使用手冊在線閱讀 - 第105節(jié)

第105節(jié)

    魏籮轉(zhuǎn)身看著他,抿著小嘴道:“是你先惹我生氣的?!?/br>
    趙玠立即順著她的話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說那混賬話。所以老天爺不是懲罰我了么?讓我找不到你,讓我受了風(fēng)寒。”

    魏籮咕噥道:“油嘴滑舌。”但模樣卻是真的不氣了。

    因為趙玠的一番話,她忽然想起來,摸了摸他的額頭,再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你感覺好些了嗎?這山莊里有沒有大夫?或者可有預(yù)備的藥材?我讓人去拿來?!?/br>
    趙玠握住她的小手,與她十指相扣,笑道:“不過是一點小病,又不像你那般嬌氣,明日就好了?!?/br>
    魏籮將信將疑,“真的嗎?”

    “騙你做什么?”為了讓她相信,趙玠展開被褥蓋到兩人身上,下巴抵著她的頭頂,柔聲道:“不早了,睡吧。”

    魏籮見他洗完澡后臉色卻是好了不少,體溫也不如方才熱得那般厲害了,便勉強信了他的話,躺在他懷里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然而事實證明,男人是最會逞能的動物。

    第二天一早趙玠的體溫非但沒有下降,反而燒得比昨晚還厲害。魏籮抱著他,就像抱著一個火爐子,再一摸他的額頭,簡直燙手!魏籮又急又悔,昨晚根本不該聽他的話,受了風(fēng)寒不看大夫不吃藥哪能好呢?她趕忙讓金縷通知山莊里的管事,立刻下山去請大夫,自己則用冷水蘸濕了帕子,一遍又一遍地覆在趙玠頭上。

    趙玠徐徐睜開眼睛,咧嘴一笑,“這場病倒是病得值了。”

    魏籮擰了一把他的腰,“別說話,好好躺著?!闭f完覺得不太解氣,又威脅道:“日后你若再不拿自己的身子當(dāng)回事,我就不管你了?!?/br>
    趙玠抓住她的手,笑道:“你若不管我,還有誰管我?”

    明知道他說的是假話,想管他的人多了去了,但魏籮心里還是挺受用的。一個時辰后,大夫緊趕慢趕地趕了過來,替趙玠把了脈,又探了探體溫,寫好藥方,留下一堆藥材后道:“王爺?shù)鬃雍?,尋常人燒到這般溫度早已神志不清了。請王妃命人按著這藥方煎藥,喝上四五劑,便無大礙了。只這兩天莫要讓王爺再受寒。”

    魏籮點點頭,讓金縷付了三倍診金,又讓白嵐煮了藥,她親自喂趙玠喝下去。

    趙玠這一病,通州河道的修筑便又延遲了兩天。再加上這場雪下得太大,耽誤了進程,小兩口不得不在通州這地方多待了半個月。等到河道修理完畢,出發(fā)回盛京城時,已是年關(guān)了。

    魏籮和趙玠趕回盛京城這天,正好是大年三十兒,崇貞皇帝特意在宮中設(shè)了一場家宴,迎接他夫妻二人。

    ☆、第141章

    京城到處都是過年的氛圍,挨家挨戶門前懸掛起了大紅燈籠,貼著喜慶對聯(lián),上聯(lián)“民安國泰逢盛世”,下聯(lián)“風(fēng)調(diào)雨順頌華年”,橫批“民泰國安”。一輛朱漆華蓋的雙駕馬車從街上穿過,幾個穿著大紅棉襖的孩子拿著炮竹,點著了以后,笑嘻嘻地往車轱轆底下扔去。

    炮竹尚未炸響,便被遠(yuǎn)處飛來的一塊小石頭捻滅了火星子。

    幾個孩子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知怎么回事。

    魏籮和趙玠回到靖王府時正值晌午,管事將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條,即便一個多月沒有住人,屋里仍舊跟他們離開時沒什么兩樣,里里外外都窗明幾凈,整整齊齊。魏籮和趙玠匆匆用過午飯以后,魏籮去凈室洗了個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之后躺在床榻上倒頭就睡。這一路舟車勞頓,為了趕路幾乎沒怎么休息過,委實累著了她,難為她都沒怎么抱怨過。

    趙玠梳洗罷,看著魏籮的睡顏,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轉(zhuǎn)身便去了書房。他叫來楊灝和王管事,詢問了一番盛京城最近發(fā)生的事,又處理了一些公務(wù),抬頭,再看看外面的天色,已是掌燈時分。該去宮里參加家宴了。

    趙玠回屋叫醒魏籮,“小家伙,醒醒?!?/br>
    魏籮睡意正濃,這時候一點兒也不想起來,不情不愿地“唔”了一聲,腦袋縮進被子里,小奶貓兒似的撒嬌。趙玠啞然失笑,極少見到她這般可憐兮兮的模樣,遂掀起她頭頂?shù)谋蛔?,俯身含住她的小嘴親了又親。魏籮被他堵得不能呼吸,雙手推開他,這下神智完全清醒了,又氣又無奈地問:“你干什么呀?”

    趙玠捏捏她的小臉,只覺得手感極好,又滑又嫩,“某個小東西撒嬌,不肯起床。為夫叫不醒她,只好用這個法子了?!?/br>
    魏籮緩緩坐起來,攏了攏肩頭長發(fā),不跟他胡鬧:“你去叫金縷和白嵐進來?!?/br>
    此時剛過酉時,距離宮宴還有一個時辰,不算太晚。魏籮坐在銅鏡前梳了頭,剛睡醒精神有些不濟,便拿綿撲往臉上撲了薄薄一層茉莉花兒提煉而成的珍珠粉,果見精神和氣色都好了許多。她又去屏風(fēng)后面換了身衣服,此時剛過去半個時辰,一轉(zhuǎn)身,見趙玠正斜倚著直欞門,環(huán)著雙臂笑覷她。

    魏籮走到他跟前,臉上有些不自在地問:“你笑什么?”

    趙玠刮刮她的鼻子,旋即牽著她的手往外走,“笑我的阿籮越來越美,我都不敢看了?!?/br>
    魏籮跟在他身后,覺得這人真是太會說情話了。想想以前他沒對自己表明心意時,端的多么正經(jīng),既陪她放河燈又送她松鼠腰飾,如今,能指望他老老實實就不錯了。

    到了宮里,一路來到太液池畔。

    家宴設(shè)在太液池池心的勝雪樓,因是家宴,是以沒有宴請那些朝堂大臣和勛貴,只有皇嗣和皇親貴族。魏籮和趙玠來到九曲橋上,見遠(yuǎn)處的勝雪樓燈火通明,富麗堂皇,宮人和宮婢捧著瓜果點心忙碌地穿梭,有些迎面撞上他們的,便欠身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禮:“參見靖王殿下,參見靖王妃娘娘?!?/br>
    走入勝雪樓,里頭已經(jīng)到了不少人,除了幾位長公主以外,還有皇子公主們,一個個面帶喜色,錦衣華服。興許是被過年的氛圍感染了,沒了平日的拘束,瞧著都很高興,有幾個臉皮厚的甚至已經(jīng)開始向幾位長公主討要紅封,倒很有幾分尋常人家里過年的氣氛。魏籮下意識看了看,來參加家宴的只有平陽長公主和安陽長公主,卻是不見高陽長公主的身影。想想也不奇怪,趙暄家里出了那樣的事,丈夫剛被處斬,需得戴孝三年,自是不能參加這樣的場合的。

    九皇子趙琛等人瞧見趙玠和魏籮的身影,面露驚喜,從人群中走了過來:“皇兄,你們何時從通州回來的?我還同七皇兄和八皇兄打賭,說你們肯定回不來了,沒想到卻在最后關(guān)頭趕了過來?!彼D(zhuǎn)身,面對魏籮時立即收起嬉皮笑臉,彬彬有禮道:“二皇嫂?!?/br>
    魏籮含笑點點頭:“九弟?!?/br>
    這些皇子里,唯有九皇子跟趙玠關(guān)系最好,也敢同他開玩笑。其他幾位皇子或多或少有些畏懼趙玠,只上前一板一眼地打了招呼,并不敢像趙琛那般開玩笑。

    魏籮來時準(zhǔn)備了好幾個紅封,送給底下幾位沒成家的皇子們。尚未出嫁的公主們,魏籮也準(zhǔn)備了禮物。那些礙于趙玠威嚴(yán)不敢靠近的小皇子們,見魏籮笑靨盈盈,禁不住想同她親近,便躡手躡腳地上前領(lǐng)了紅封,燦爛一笑道:“謝謝二皇嫂!”

    魏籮摸摸十二皇子的頭頂,小家伙兒才八歲,生得唇紅齒白,秀氣可愛,笑起來露出兩個豁風(fēng)的門牙,又滑稽又可愛。魏籮道:“不客氣,去玩吧?!?/br>
    如此一來,便有更多的人像魏籮討要紅封了。不是因為魏籮的紅封多么特殊,蓋因這一對兒實在讓人感興趣,平常他們不敢打趣兒趙玠,如今有了魏籮在場,那便不一樣了,這極大地滿足了他們的新鮮感。況且他們倆洞房花燭那一天晚上,趙玠毫不留情地把門關(guān)了,他們連洞房都沒機會鬧一鬧,今兒過年,就放開鬧了。

    不一會兒,魏籮準(zhǔn)備的紅封便派發(fā)得一干二凈。

    皇子們一一向魏籮和趙玠道謝,那模樣,笑得坦誠多了。趙玠難得露出三分和煦,淡聲道:“不必多禮?!闭f罷,領(lǐng)著魏籮去前頭向兩位長公主行禮,“二姑母,三姑母?!?/br>
    平陽長公主和安陽長公主都是魏籮見過的,如今倒也不陌生,魏籮上前同兩人說了幾句話,兩個人各送了魏籮一個紅封。之后魏籮見到幾位公主,送了禮物,便見趙琉璃站在紅漆浮雕云龍紋的廊柱后面沖她招了招手。魏籮尋了一個借口脫身,過去問道:“方才怎么沒見你?”

    趙琉璃今日穿一件紅色蘇繡百蝶穿花紋短襖,底下配一條墨綠色“玉女獻(xiàn)壽”云龍紋雙膝襕馬面裙,外面又披了一件月白色的披風(fēng),模樣有些訕訕的。等魏籮走到跟前,她小聲道:“方才二姑母和三姑母公然商討起我的婚事來,我沒法子,只好躲到后面去了?!?/br>
    魏籮回頭看了一眼,沒想到那兩位長公主是這般熱心腸的人。她轉(zhuǎn)頭問琉璃,“你沒同陳皇后說么?楊縝可有來信?”

    趙琉璃搖搖頭,擰起兩道細(xì)長的眉毛,轉(zhuǎn)身支著欄桿,托腮道:“我打算等楊縝哥哥回來后再告訴母后。他在軍中應(yīng)該不能寫信,即便寫了,也沒法送進宮,我也不知他目下過得如何?!?/br>
    魏籮想了想道:“我一會兒去跟你哥哥說一聲,看他有沒有辦法知道聯(lián)系楊縝。若是有了楊縝的消息,我到時候再入宮告訴你?!?/br>
    趙琉璃一喜,忙抱著魏籮的胳膊笑嘻嘻道:“皇嫂待我真好?!?/br>
    說起來,趙琉璃比魏籮還長一歲呢,這聲“皇嫂”叫得可真是順口。

    說完這些,趙琉璃看了看四周,見四下無人,才湊到魏籮耳邊道:“阿籮,你知道李襄的事么?”

    魏籮眨眨眼,“她能有什么事?”

    這些時日她一直在天蟬山,對于盛京城的事不甚了解。是以趙琉璃這么一問,她還真說不上來。

    趙琉璃又道:“聽說李襄一個月前去大慈寺上香,不知因何出了一場意外,被人劫到山中,在山林里待了一晚上……”頓了頓,頗有些毛骨悚然道:“被野獸啃掉了半條腿兒?!?/br>
    魏籮睜圓了眼睛,“真的?”

    趙琉璃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只消一想到那畫面便打哆嗦?!笆悄负蟾嬖V我的,聽起來太嚇人了。今兒父皇還命人送了補品慰問,高陽長公主沒有露面,據(jù)說是留在家里陪李襄。李襄尋死覓活了一個月,這幾天才平靜下來?!奔幢闼土搜a品,能有什么用呢?那條腿也回不來了,從此就是一個廢人,趙琉璃不無同情地想。

    魏籮聽完沒有太大感覺,也不同情。畢竟李襄對她一直苦大仇深的,她沒那么高尚,能以德報怨。只是有些好奇,聽趙琉璃的話語,好像是有人故意害李襄?究竟是誰跟她這么大的仇怨?

    正琢磨著,帝后二人來了。

    崇貞皇帝和陳皇后并肩而來,再一細(xì)看,后頭還跟著寧貴妃。陳皇后今日穿一身正紅織四合如意云紋的對襟大袖衫,頭戴雙鳳翊龍燕居冠,打扮得端莊典雅,自有一種大氣磅礴的美。與陳皇后一比,寧貴妃的嫣紅繡四季花紋的襖裙便有些小家子氣了。

    眾人嘩啦啦屈膝行禮,崇貞皇帝和陳皇后坐在紫檀長桌的首位,大手一揮道:“都起來吧。既是家宴,便無需講究那么多繁文縟節(jié),像往常一樣便是?!?/br>
    眾人次序落座,魏籮挨著趙玠坐下,身邊是三皇子和三皇子妃。

    家宴進行得很是順利,崇貞皇帝先盤問了幾位小皇子這一年的學(xué)習(xí)成果,又問了問趙玠在通州的所見所聞。趙玠答得滴水不漏,看得出來崇貞皇帝很是滿意。宴席進行到一半,正是氣氛高漲的時候,一旁的寧貴妃卻默不言語,與周圍的喧鬧格格不入。

    崇貞皇帝看去一眼,問道:“寧妃為何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有何不高興嗎?”

    寧貴妃放下金樽酒杯,站起來欠了欠身道:“妾身擾了陛下雅興,是妾身失禮?!彼廴t紅的,三十多歲的女人,保養(yǎng)得宜,瞧著仍跟二十幾歲似的。“只是妾身一想到這般熱鬧的場合,璋兒卻只能獨自留在府中,無人作伴,心里就酸得厲害?!?/br>
    崇貞皇帝垂著眼睛,臉上的笑意不改,只是有些耐人尋味地問:“寧妃想老五了?”

    寧貴妃見他沒有動怒,便壯著膽子請求道:“陛下當(dāng)初要禁足璋兒三個月,如今已經(jīng)快過去兩個月了,不知能否提前原諒他?也好讓他過個安安穩(wěn)穩(wěn)的年。”

    崇貞皇帝尚未開口,興許是在考慮她的請求。

    這廂,陳皇后面無微瀾,站起來對崇貞皇帝道:“臣妾身體不適,怕是不能陪陛下守歲了。陛下慢用,臣妾先行告退。”

    ☆、第142章

    幾位皇子中有些眼尖的,已經(jīng)看出形勢不對,暢談的聲音猛然低了下來,推杯換盞的動作也暫時停止,一個個不安地看向帝后二人。原本這種家宴后宮妃嬪是不該出席的,只不過這些年寧貴妃愈發(fā)受寵,崇貞皇帝特許了她的殊榮,她才得以坐在這里。

    崇貞皇帝放下犀角雕歲寒三友紋杯,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朝身側(cè)看去,道:“宴席才過去一半,皇后便要離去,讓這些孩子們怎么看待?”見陳皇后臉色不好,緩了緩語氣又道:“若是真的哪里不舒服,立即宣太醫(yī)來看看,莫要耽誤了?!?/br>
    “多謝陛下關(guān)懷,只是有些頭暈,回去歇一歇便好,不大要緊。”陳皇后言詞恭順,但是眼里卻沒有一絲柔光,仿佛應(yīng)付崇貞皇帝的話,只是一種任務(wù)罷了。她看向趙玠身邊的魏籮,這才笑了笑道:“阿籮,你來扶我回去吧,正好咱們許久不見,我有話與你說。”

    魏籮看了看趙玠,之后順從地站起來,走到陳皇后身邊扶著她的手臂道:“好呀,兒媳也有話同母后說。”

    崇貞皇帝看著二人遠(yuǎn)去,頓時覺得這場家宴變得索然無味,臉色微微沉了沉,卻什么都沒說。

    趙玠則安排了兩個人跟在魏籮和陳皇后身后,保護她們的安全。

    九皇子趙琛見氣氛僵硬,便提議大家行律令,以詠“新年”命題聯(lián)句。崇貞皇帝沒有說好,也沒說不好,想來是默認(rèn)的。于是小輩們便絞盡腦汁開始行酒令,這過年嘛,既要有一個好兆頭,又能討得崇貞皇帝開心,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九皇子大大方方地開了一個頭:“歲陰窮暮紀(jì),獻(xiàn)節(jié)啟新芳?!?/br>
    九皇子之后是十二皇子,十二皇子年紀(jì)小,便套用了大詩人的一句話:“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fēng)送暖入屠蘇?!?/br>
    其他幾位皇子也是張口就來,輪到趙玠時,趙玠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酒杯,漫不經(jīng)心道:“故節(jié)當(dāng)歌守,新年把燭迎?!?/br>
    此句雖簡單,不過它后面的幾句話是:“冬氛戀虬箭,春色候雞鳴。興盡聞壺覆,宵闌見斗橫。還將萬億壽,更謁九重城。”灑脫之中,自由一種豪邁不羈的風(fēng)骨。

    崇貞皇帝點了點頭。

    幾圈酒令下來,數(shù)七皇子被罰的杯數(shù)最多。崇貞皇帝點評道:“看來老七平日功課沒少偷懶,連小十二都比你強?!?/br>
    七皇子臊得滿臉通紅,“兒臣愧對父皇的期許,回去后定用心苦讀,不負(fù)……”

    崇貞皇帝擺擺手,懶得聽他一番廢話,“罷了,你也就一張嘴會說。坐下吧?!?/br>
    酒過三巡,家宴用得差不多了,一行人準(zhǔn)備移步去勝雪樓的第三層觀賞煙火。崇貞皇帝剛站起身,寧貴妃便過來攙扶著他,見他遲遲不表態(tài),禁不住舊話重提:“陛下,妾身方才說的……璋兒他……”

    崇貞皇帝轉(zhuǎn)頭,瞧向?qū)庂F妃,“寧妃,老五的事朕心中自有考量。凡事點到為止,問得多了,朕就煩了?!?/br>
    寧貴妃一駭,這才明白他不是忘了,只是故意不表態(tài)而已。遂驚惶地解釋道:“陛下息怒,妾身是一時心急,關(guān)心則亂……若是因此惹得陛下不高興,妾身再不提了?!?/br>
    崇貞皇帝覷了覷她,意味不明道:“你若是不放心老五,朕便派人去看看他。”

    寧貴妃不傻,自然聽得出這“看看”不是簡單的關(guān)懷,必定含著其他的意思,于是忙道:“璋兒做錯了事,被禁足是應(yīng)該的,正好借著這機會讓他多反思自己,是妾身愚鈍了,妾身不該懷疑陛下的用意。”

    崇貞皇帝的臉上沒有多少表情,也沒說什么。

    寧貴妃擔(dān)心方才一番話惹得皇帝厭煩,忙討好道:“妾身扶著陛下到樓上去吧。”

    崇貞皇帝點點頭,仿佛并不怪她。

    勝雪樓第三層的視野極好,若是白天站在此處,能一覽整個皇宮的所有建筑。目下是夜晚,只見湖面波光粼粼,沒有月光,夜幕便顯得比往常更昏黑。直到一聲巨響在隔岸炸開,“砰”地一聲,天空驟然綻放出一朵五彩斑斕的煙火,接著一朵接一朵,響聲交迭,將整個太液池池畔照得亮如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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