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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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第一個開口斥責(zé)的不是皇帝,而是太后。只見這位老人氣的兩條眉毛都豎了起來,胸口也是在極具起伏著:“你身為嬪妃,不好好在宮中帶著,卻私自跑了出來,規(guī)矩呢,體統(tǒng)呢?我們單家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 “規(guī)矩和體統(tǒng)又算的了什么!”面對著太后的指責(zé),單雪卻怡然不懼的諷刺一笑,只一雙眼睛,帶著無窮熱情額看著端木殊:“只要能夠親眼看見表哥平安無事,雪兒就什么都知足了?!?/br> 太后聽了這番話,氣的胸口直抽抽。 怎么就這么蠢,怎么就這么蠢??! 簡直是被牛屎糊住了眼睛。 你在這里登臺上戲,唱著什么情意綿綿,恩恩愛愛,可怎么就不看看人家,是不是接你這岔呢。一個人唱著獨角戲,自娛自樂嗎? 相比與單雪千里奔見的激動,端木殊可就冷淡多了,只見他沉吟半晌后,方才說道:“德妃一路奔波辛苦,先下去休息吧!李貴,你去安排?!?/br> 把人給朕看住了,別讓她再瞎折騰。 李貴完美的領(lǐng)會到了主子的意圖。 低聲應(yīng)道:“奴才遵旨?!?/br> 皇駕一路前行,二十二天之后,終是抵達(dá)了紫禁城。 夜深人靜。 蘇海棠睜開了眼睛。 “寒露!”她叫了一聲。 “主子?!焙遁p巧的腳步聲很快就響了起來,撩開帳簾問道:“主子,怎么了?” “幾更了?” “已是二更了?!?/br> 蘇海棠坐起身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寒露,你讓安德海去養(yǎng)心殿那邊走一趟,去打聽下,皇上睡了沒有?!?/br> “主子,你這是要?” “沒有親眼看見皇上,我心里實是難安。” 寒露聽聞這話,嘴角便漸漸的浮現(xiàn)出一抹欣慰的笑意,口中道:“好,奴婢這就讓安德海過去探探。” 半個時辰之后,一道披著斗篷的纖細(xì)身影出現(xiàn)在了養(yǎng)心殿外。李貴笑瞇瞇的迎了過來,默默地打了個千兒,親自把殿門給推開,低聲道:“陛下身體剛好,卻忙于朝政,不肯休息,娘娘多勸著些罷!” 那道纖細(xì)的身影微微點了下頭,隨即向著殿內(nèi)走去。 琉璃的八角宮燈旁,端木殊正在批閱奏章。 一杯溫?zé)岬牟杷环诺剿氖诌叄信拥睦w影投照在桌面上。 端木殊抬起頭來。 燈光下,那女人披散著烏黑的頭發(fā),渾身上下都裹著斗篷,只露出一張白白的臉蛋,她的眼睛是濕的,嘴巴是抿著的,要哭不哭的樣子著實稱不上好看。然而也不知道為什么,端木殊卻覺得她非常美,美的讓自己都忍不住開始心跳加快了。 “你怎么來了?” “你瘦了!”兩人幾乎同時說了出來。 “來看陛下?!?/br> “你看著倒是胖了些?!庇滞瑫r說了出來。 本來有些悲傷的氣氛被這樣一弄,立刻沒了七八分。蘇海棠紅著眼睛,破涕而笑,端木殊勾起唇角,站起身,胳膊一用力,把人就摟在了懷里。他摟的非常緊,幾乎讓蘇海棠不能夠呼吸了。 “朕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呢!”飽含嘆息的,端木殊把自己的頭顱埋進(jìn)了蘇海棠的秀發(fā)中。聞著那淡淡的清香,端木殊愉悅的笑了。蘇海棠聽見這句話,眼淚再也忍耐不住,立刻哭成了只小花貓。只覺得一顆心臟,一抽一抽的疼的厲害。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個男人已經(jīng)變得這么重要了。 蘇海棠一頓哭,一頓哭,幾乎哭濕了端木殊的整張胸膛。 大概是覺得讓她再哭下去,自己會被淹死。端木殊松開了手背,故意用著嘲笑的語氣說道:“行了,別哭了,放心,朕沒死,你成不了寡婦的!” “按大元律寡婦是可以再嫁的!”蘇海棠紅著眼睛哽哽咽咽的回了句嘴。 端木殊的臉色立刻就險惡了起來:“恩?你說什么?” 用力拉扯臉頰:好個蘇海棠,真是好大的膽子。 “孩子怎么樣?”端木殊視線一瞟,看向了蘇海棠的肚子。想了想,終是沒有忍住上手去摸了摸。因為沒有到月份,蘇海棠的肚子還沒有隆起來,不過用手去按,還是能夠摸到里面有些yingying的異物。 “挺好的?!碧K海棠抽了抽鼻子。她此時更加關(guān)心的是皇帝的身體。 “前段日zigong里有流言傳出,說是皇上染疾病重,您得是什么?。楷F(xiàn)在可是治好了?” “放心,朕已無事?!倍四臼庖膊徊m她,當(dāng)下就把自己染上時疫的事情避重就輕的說了一遍。他說的云淡風(fēng)輕蘇海棠聽的卻是驚心動魄。 “多虧了孫神醫(yī)。多虧了孫神醫(yī)?。 碧K海棠狠狠地拍了拍胸口,露出一臉劫后余生的表情:“只是皇上素來體健,怎么好端端的會染上時疫?” 端木殊撫摸了下她烏黑的秀發(fā),只是一雙點漆似的眼睛卻微微沉了沉。 “皇上…林、林凡她真的……” “也沒什么大礙,只是臉上落下兩個疤罷了?!?/br> 端木殊敏感的察覺到蘇海棠對于林凡稱呼上的變換,以往她可是都叫,凡meimei之類的。 “你們兩個怎么了?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蘇海棠猶豫了一下,片刻后,搖了搖頭。因著寶笙的事情,她現(xiàn)在對林凡雖不至于恨透了,但也是傷心失望的,只想著以后遠(yuǎn)了她,不再相交罷了,而且落井下石這種事情,她到底也是做不出來的。 “哦,還有一事,朕忘了告訴你。”端木殊用著很隨便的口吻道:“悅貴人伺疾不利,即日起降為采女,貶到西六宮那邊去?!?/br> 蘇海棠心里立時一個機靈,上次被貶到西六宮的是已經(jīng)死了的王雨薇。 “悅貴人,她犯了什么大錯?”那孩子是沒頭沒腦些,但應(yīng)該也不至于遭到如此厭棄吧。 皇帝重病的消息就是這位沒頭沒腦的悅貴人無意中說出去的。 天真無邪沒有錯,但管不住自己嘴巴的天真無邪,那就是錯了。 “此事你無需再理會?!倍四臼獍霌е?,奏折也不看了,兩人向著暖榻的方向走去。 依稀的有低低的聲音傳來。 “你好好養(yǎng)身子?!?/br> “給朕生個白胖的兒子” “……有功,升份位?!?/br> 蘇海棠一個嬪妃,深更半夜的,自己找來了養(yǎng)心殿,已是極大的不妥。所以她肯定是不能留宿的,得趁著天沒亮?xí)r悄悄的回去。 “等朕忙完了這段時間就去看你。” “好!寶笙也總?cè)氯轮肽罡富柿四?!?/br> “……從江南帶回了些小玩意兒,是給寶笙的,明兒讓李貴給你們送去?!?/br> 養(yǎng)心殿門口處。 端木殊抬起手,摸了下蘇海棠白嫩的臉蛋,突然道:“你今天來,朕很高興?!?/br> ☆、第056章 “你今天來,朕很高興?!?/br> “主子?”寒露疑惑的輕叫了一聲,蘇海棠猛然回過神來,臉色瞬間漲的通紅,藏在斗篷下的小巧耳朵也熱乎乎的發(fā)著燒。 “主子,咱們到了,您小心些?!狈鲋K海棠邁過了門檻,寒露道:“夜深露中的有寒氣,奴才給您煮鍋姜湯,您喝了后再睡一會兒吧!” 蘇海棠恩了一聲,自行解下了身上的斗篷,擦了擦手臉整個人就縮回了被窩中,不多一會兒,寒露就拿著姜湯過來了,蘇海棠忍著嗆鼻的味道盡數(shù)喝了,寒露又給她仔細(xì)掖了掖被角,柔聲道:“皇上安然無恙的回來了,主子也終于可以安心睡個好覺了?!?/br> 蘇海棠聽了這話有些不自在的扭了下身子,小聲的嘟囔道:“我平日里睡的也是很好的!” 寒露輕聲笑了笑,在蘇海棠窘迫的目光中搖了搖頭,輕手輕腳地合上了整個帳簾。蘇海棠躺在里間,整個腦袋卻興奮的很,根本睡不著。她一會兒想想這,一會兒想想那,不知道過了多久,好似外面天都大亮起來,方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第二日,端木殊人雖沒來,不過卻讓李貴送了好些東西過來,都是江南等地的特產(chǎn)、土儀等物,有一箱子里裝的則都是些小孩子喜歡的玩物,漆的鮮艷的五福套娃,精致小巧的竹蜻蜓,九連環(huán),七巧板等物。 寶笙整個人都?xì)g喜的不得了,愛不釋手的把玩著。 “蘇娘娘,我娘親呢?我娘怎么沒回來?”惜月站在蘇海棠身邊,紅著眼睛,用緊張而又可憐的樣子問道:“我娘是出什么事了嗎?” “沒有!”蘇海棠見狀趕緊把小姑娘拉到了身邊:“你娘只是,恩,只是晚一些回宮而已,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看見她的?!?/br> “蘇娘娘說的是真的嗎?沒有騙月兒?” “怎么會騙你?!碧K海棠猶豫了下,挑減著把一些事情透露了出去:“你娘今次立了大功,你父皇已經(jīng)升了她了她的份位,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寧妃了。” 惜月水潤的雙眼驟然一亮,急切的搖了搖蘇海棠的衣袖,連連道:“真的是這樣嗎?那月兒什么時候能夠看見娘親?” “再過幾日就可以了。”蘇海棠說道。 “月姐兒,你快來看這個,會變顏色哦,好好玩兒!”那邊的寶笙舉起一直巴掌大小的萬花筒,笑的特別沒心沒肺。 “去吧,和寶笙一塊玩去。那里面的東西,你喜歡那個,都可以挑走?!?/br> “那些東西都是父皇給meimei的,我不能要?!眲偛潘蜄|西的太監(jiān)們都說了,這是皇上特意給寶笙公主準(zhǔn)備的。父皇心里只有meimei,跟本沒有自己,惜月咬了咬下唇,覺得心里面難受極了。 “胡說,你也是皇上的女兒,里面的東西自然有你一半兒,好孩子去挑吧,別便宜了你meimei?!?/br> 正說話的功夫,寶笙噠噠地叫跑了過來,拉著月姐的小手道:“就是,就是,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寶笙可是很大方的?!?/br> 惜月勉強的笑了笑,掙了兩下手,沒掙開被寶笙拖著往箱子那邊去了。 ***** “云姨,你說蘇娘娘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惜月趴在床上,心神不寧的問道。 林凡離開的時候把自己最信任的貼身丫鬟云麓留在了女兒身邊。 “依奴婢看十之□□是真的,蘇昭儀她也沒必要騙咱么?。 痹坡纯烊丝煺Z的說道:“許是娘娘那邊因著什么事情耽擱了,這才回來晚了。公主若是還不放心,那便去慈寧宮那邊打聽一下好了,您和溫縣主的關(guān)系不是很好的嘛!” 惜月聽了這番話,覺得這個主意真的不錯。 “那我明天就去給祖母請安——” “恩,別忘了帶上寶笙公主,太后娘娘喜歡她————” “寶笙、寶笙的,為何你們?nèi)巳硕寄敲聪矚g念叨她?!苯駜耗且幌渥油婢哂殖霈F(xiàn)子在惜月的腦海里,小姑娘憋屈在心里的難受一下子就爆發(fā)了出來,只見其狠狠砸了下枕頭,氣道:“明明我才是jiejie,是父皇的長女,是大元的長公主,可你們卻只喜歡寶笙,她有什么好的啊,整天跟個野丫頭似的就知道瘋玩兒……你們,你們?nèi)巳硕计圬?fù)我!” “我的好公主啊,您這是說的什么話??!”云麓見小主子耍了脾氣,狠狠地嚇了一跳,趕緊道:“寶笙公主怎么能跟你比,你這話要是讓咱們娘娘聽見了,不得心疼死。” “整個皇宮里除了我娘外,還有誰是正眼看我的?”惜月這心里的委屈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本就是個敏感多思的孩子,父皇的偏心眼兒,她心里早就明白,明明是同樣的女兒,父皇待寶笙永遠(yuǎn)都是那么好,待自己永遠(yuǎn)都是那么冷淡。她心里如何不委屈。 “不就是我身體不好,總是病懨懨的,遭了嫌棄嘛!”惜月爬在枕頭上,漱漱的流著眼淚:“既然都這么討厭我,當(dāng)初干么還要生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