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書迷正在閱讀:神醫(yī)棄婦(悠閑棄婦)、我成了人人趨之如鶩的寶物[快穿]、親愛的(親愛的小孩)、霍先生的妄想癥、鑒寶名媛有妖氣、太子妃只想擺地攤、神君是朵高嶺花、吻你時春色很甜、重生之惡毒撞上白蓮花、穿書女配之論戶口本的重要性
對方像是意識到他不回消息是因為看出來自己在避重就輕敷衍,“對方正在輸入”這行字持續(xù)了好一會兒,一條消息跳出來。 【你喜歡我嗎?】 除了沈斂剛到劇組那一次,他再沒有提起過這個話題。 不等沈斂回復(fù),疏璃又發(fā)來一段話:【如果你不喜歡我,你不會在意我,說不說都沒有區(qū)別。如果你有一點喜歡我,我告訴你,你會為我擔心,我希望你天天開心啊?!课蚁M闾焯扉_心啊。 此時另一邊的H市酒店中,疏璃正一邊給膝蓋上藥,一邊齜牙咧嘴抽氣:“都說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這些酒駕醉駕的司機怎么就這么憨批呢?” 那輛車沖上來的時候幸好系統(tǒng)及時撈了他一把,不然指不定他現(xiàn)在還躺在哪個手術(shù)臺上。 至于為什么不說。 疏璃一笑,眉目生花。 當然是故意的啦。 晌午,烈日灼目,黃沙連綿。 下午還有戲拍,沈斂準備上房車休息一會兒,有人叫住他。 “沈斂?!?/br> 沈斂轉(zhuǎn)身,那個兩天前剛出了車禍傷了腳的人正站在不遠處笑盈盈地看他。 “你的傷好了?”沈斂略微錯愕。 疏璃在沈斂轉(zhuǎn)身的那一刻有一點莫名的錯位感。 二十多天沒見,電影里的少年阿尋沉默孱弱,而此刻站在他眼前的是十二年后的沈斂。他卸了輕甲,只穿一件玄色曲裾深衣,長發(fā)高束,身量修長,顯得內(nèi)蘊光華、優(yōu)雅矜貴。竟讓疏璃產(chǎn)生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詭異欣慰。 好在他很快回神:“本來就不怎么嚴重,副導(dǎo)放了我的假,我干脆就過來了?!?/br> 沈斂看了看他空蕩蕩的身后,皺眉:“助理呢?” 疏璃:“小姑娘暈機,在旅館休息?!睕]等沈斂開口又補道:“我就是來這里看一眼,不打擾你休息,現(xiàn)在就回去了?!?/br> 說完就打算掉頭。 “等等。”沈斂叫住他,停了幾秒,他有些無奈,“這里不好打車,我讓林聞耀送你?!?/br> 疏璃問道:“林哥方便嗎?” 林聞耀下了房車,晃了晃手里的鑰匙,“方便,一會兒的事。” 沈斂看著疏璃跟在林聞耀身后走,左邊腿還是能看出明顯的不平衡。旅館和機場不在同一個方向,這個人大概一下飛機就直接來了這里——看起來挺聰明,卻總干這種傻乎乎的事情。 沈斂上了車,坐下時看到車窗里映出的自己,不禁一怔。 他在笑。 第6章 天涯遠(6) 今天剛好沒有夜戲,沈斂難得清閑,在房間過了遍明天的臺詞。 “沈斂?沈斂?”陽臺外傳來疏璃的聲音。 沈斂合起劇本的手一頓,隔壁房間一直空著,沒想到居然是留給疏璃的。 他走出陽臺。 兩間房的陽臺離得近,只有不到半米的空隙,疏璃就站在靠近沈斂房間的那一邊。 見他走出來,疏璃把一罐啤酒拋給沈斂,又晃了晃自己拎著的那罐:“剛才旅館老板娘送我的?!庇行┑靡猓八€說等我們拍的電影出了要帶全家去看。” 罐裝啤酒是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還冒著一絲一絲的白氣,沈斂道了聲謝,拉開拉環(huán)喝了一口。 疏璃懶洋洋地靠在欄桿上,也灌了一口啤酒,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流進胃里,有點爽。 天空仿佛離地面很近,伸手就能摸到璀璨星河,風無聲地從遠處吹來,入眼是延綿廣袤的沙丘。 盛大又溫柔。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一口一口喝著啤酒。 許久,疏璃開口打破靜寂:“氣氛這么好,聊個兩塊錢唄。” “想聊什么?” 疏璃想了想:“嗯……你的夢想是什么?” 沈斂莞爾:“怎么會問這個?” “就覺得,你出道這么多年,該有的都有了,但夢想這個詞只適用于還在追逐的人。” “有啊?!鄙驍亢攘丝诰疲p聲說:“想要演過的角色因為我而永遠活著,想要人們因為我而永遠銘記他們。” 疏璃偏頭看他:“不是已經(jīng)做到了嗎?” “欲望是無止境的,它讓人一次比一次想做得更好。” “那,你最開始為什么要做演員?” 沈斂的聲音溫和磁性,娓娓道來時很是動聽:“初三暑假那年,謝導(dǎo)在為《尋》選角,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他和我mama認識,碰巧見了我,試了幾場戲,就糊里糊涂讓我繼續(xù)拍完了。” 停頓一會兒,“我沒有什么特別的興趣愛好,沒想過以后會做什么,恰好演戲有點天賦,在那之后就又拍了幾部戲。也是在那時候,我發(fā)現(xiàn)演戲是一種很好的體驗,它讓你演繹不同的人生,體會不同的情感,好像真的有人因你而活。” 疏璃認真地看著沈斂,他注意到沈斂在說這些的時候,眼底流動著亮光。他問:“然后就愛上了演戲?” “嗯。” “既然這樣,你現(xiàn)在想過沒有,如果不當演員,你會做什么?” 沈斂思考幾秒鐘:“大概是,管理沈家的公司吧?!?/br> 疏璃故作夸張:“哇,這就是現(xiàn)實版‘不紅就要回家繼承億萬家產(chǎn)’嗎?” 沈斂失笑。 周圍再次安靜下來,疏璃的啤酒喝得快見了底,忽然聽見沈斂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