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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止不太熟練地展開紗布,湊近了貼在他額角,“那樣的工作,不適合你。” 疏璃睜開眼睛看裴行止,“可我要養(yǎng)活自己啊?!?/br> 由于在貼紗布,兩人的距離挨得很近,裴行止下意識移下目光,分毫不差地對上疏璃的眼睛。 疏璃的眼珠是純正的黑色,眼型帶點桃花眼的意思,睫毛濃密卷長,眼尾勾出一筆流麗繾綣的痕跡。他此時正一眨也不眨地注視著裴行止,清澈的眼底有水光粼粼,裴行止能從里面清晰地看見自己的身影。 小動物般清淺的鼻息落在裴行止的手臂,有點癢,他驀地收回目光,粘好最后一根醫(yī)用膠帶,俯身收拾醫(yī)藥箱。 “你家里的人呢?” “沒有?!笔枇⌒÷曊f。 裴行止的動作一頓。 “沒關(guān)系啦?!笔枇嗣~角上的紗布,開心地笑起來,“對了,我還沒有恭喜你,你超厲害的?!?/br> 裴行止看向他,知道他指的什么,“嗯”了一聲。 “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疏璃,疏遠(yuǎn)的疏,琉璃的璃。”疏璃站起身,“今天真的謝謝你,我就不打擾你了?!?/br> 裴行止把一管膏藥放在疏璃手中,“小心傷口留疤?!豹q豫一下,“如果可以的話,找過另一份工作吧?!?/br> 疏璃握緊藥膏,彎了彎眼,“好啊,我聽你的。” 傍晚的廣場散布著稀稀落落的行人,天邊堆積的紫粉色云朵像蓬松的棉花糖,大群白鴿俯沖落地,帶來一陣接一陣的風(fēng)。作畫的男生低下頭笑著逗弄伸出小肥手扒拉他的小孩,年輕mama跑過來抱起小男孩連連道歉。 年輕母親抱著小孩的身影走遠(yuǎn),疏璃收回目光繼續(xù)畫畫,鉛筆一端卻被一只手捏住。 一身奢牌的俊朗青年看著他,笑得吊兒郎當(dāng),“能為我畫一幅畫嗎?” 贏斯年,S市有名的二世祖,因為是贏家的獨子,從小被寵縱地?zé)o法無天,最愛仗著家里的權(quán)勢花天酒地胡作非為。 他已經(jīng)糾纏了疏璃好一段時間,每次都被不假辭色地拒絕。按理來說,以往糾纏疏璃的人,若是家里有錢有勢,為了避免一些狀況,疏璃一般不會施以太過冷硬的態(tài)度,但是嘛…… 疏璃神情驟然冷淡下來,用力將筆從贏斯年手里拔出,低頭收拾畫具,“沒空?!?/br> “別這樣啊……”贏斯年不依不饒。 疏璃整理好東西,背起包就走,整個過程看都沒看贏斯年一眼。 贏斯年一把攔住他,臉色變得陰沉沉的,“疏璃,我低聲下氣討好你這么多天,多少人求著要這福氣,你就這么不給我面子?” 疏璃終于抬眼看贏斯年,像是聽到了一個有趣的笑話,忍不住笑起來,說:“對啊?!?/br> “你——”即使美人開懷的樣子再好看,這其中蘊(yùn)含的十足譏誚意味還是成功令贏斯年惱羞成怒。 疏璃伸手將他推開,“不好意思,借過?!?/br> 贏斯年望著疏璃的背影,壓制不住地喘氣,過了一會兒,他撥通一個電話。 …… “——喂?”疏璃接通了房東的來電,聽了幾句話后微微變了神色,“什么?您的意思是,我今晚之前就得搬出去?……為什么?……好吧,謝謝您?!?/br> 掛斷電話,他看向窗外。 一大片烏云緩緩遮蓋天空,隱隱傳來悶雷聲,空氣中潮濕水汽蔓延。 下雨的前奏。 疏璃吹了聲口哨。 意料之中,這贏斯年挺狠,電話里剛剛房東還小心翼翼地問他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轉(zhuǎn)眼間我就無家可歸了。”】 【“嗯哼?!薄?/br> 【“就……還挺開心的?!薄?/br> 是時候投向男神的懷抱了,嘻嘻。 疏璃的行李不多,一個大的旅行箱就裝完了。他拖著箱子走下樓,一輛銀色的蘭博基尼超跑就停在樓下,贏斯年倚在車旁看他。 疏璃沉著臉色,“是你?” 贏斯年微微一笑問:“感覺怎么樣?” “不怎么樣?!笔枇Ю浜咭宦暰鸵@過他,被緊緊拽住手臂。 天邊掠過一道閃電,雷聲轟然而響,雨滴三三兩兩落下。 贏斯年忽然放緩了語氣,近乎好言好語地說:“如果不是你太不給我面子,我沒想過要這樣做。我很喜歡你,只是想多和你相處,沒有別的意思?!?/br> 疏璃皺著眉看贏斯年,將信將疑。 “我是第一次追人,讓你不高興了是我的錯,我會改的!”贏斯年本來就長著一副俊朗相貌,端正神色時還挺像那么回事,“你看雨要大了,這里沒地方躲雨,我送你去前面的咖啡廳好不好?” 雨勢的確漸大,兩人再這樣待在雨里一會兒就得渾身濕透。疏璃猶豫一下,點了點頭。 坐上贏斯年的車,贏斯年遞來一塊手帕:“是干凈的,擦一擦吧。” 【“接吧?!薄?/br> 疏璃道了聲謝,接過來擦了擦微濕的額發(fā),又拭去臉側(cè)的水漬。突兀地,一縷異香飄出,他毫無防備地閉上眼睛。 贏斯年一直透過后視鏡觀察疏璃,見狀露出得逞的笑,終于可以毫不掩飾地轉(zhuǎn)頭看他。 靠著副駕駛椅背昏睡的美人側(cè)臉白皙細(xì)膩,面容猶如嬌艷欲滴的玫瑰,是天生的尤物。 他再沒有辦法像之前那樣冷淡抗拒地對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