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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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7.7 秦錦然干脆地應了下來,照顧月嶸公主,若是自己高風亮節(jié)什么也不收,恐怕太子還會懷疑照顧不好月嶸。 放下了月嶸公主的事情,太子的神情一松,面上浮現(xiàn)了淡淡的倦意,對秦錦然說道,“外面也冷,我們進去說?!?/br> 秦錦然跟在太子的身后進入到了正廳之中,“以后你喊她表姐?!碧舆M入到了屋內(nèi)之后,和月嶸說道,“就說是從京都里來投奔表姐的。” 月嶸公主覺得住在這件小院里,是一個荒謬之極的主意,但是看這個哥哥速來清透的眸子里帶著血絲,拒絕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聲音小小地,“我聽哥哥的?!?/br> 月嶸公主這一次帶了兩個丫鬟,據(jù)太子的說法,兩個丫鬟是有武藝在身的,每日外出的時候帶一個丫鬟就足夠了,“你今天就留下這里,晚點我定好了藥鋪,會把地契,還有你帶的衣物送過來。”太子說到了這里,也難得紅了眼圈。 見著兩人如此,秦錦然就退下回到了姜夢所在的廂房。 聽到了吱呀一聲,門被推開,姜夢回頭看到了秦錦然進入到了屋中,說道:“燒好像已經(jīng)退了?!贝藭r的溫鈺安身上蓋著薄被,因為呼吸困難,小小的眉頭皺成一團,而姜夢坐在床榻邊,見著秦錦然走過來,就站起了身子。 “太子和公主他們已經(jīng)走了嗎?”姜夢說道,她的聲音很小,“溫鈺平剛剛醒過來了,這會兒應當是睡著了?!?/br> 秦錦然上前給溫鈺平把脈,理了理被子,便和姜夢坐到了遠一點的地方,以免擾了溫鈺平休息。 “太子和公主兩人,現(xiàn)在就在正廳里坐著說話。”秦錦然說道。 “那你怎么現(xiàn)在就過來了?”姜夢的眸色里有些疑惑。 秦錦然說道:“以后月嶸公主就要留在這里了?!?/br> “什么?”姜夢驚叫了出來,連忙掩住唇,神情有些震驚,壓低了聲音說道,“月嶸公主住下?嫂子莫不是說笑?” “并沒有說笑,你還記得上午到大覺寺的時候,曾見過的覺明主持嗎?覺明住持指點太子,若是想要治月嶸公主的病,關(guān)鍵之處在我。這是覺明住持的信?!鼻劐\然從袖籠之中把信件遞給了姜夢。 姜夢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這封信,也知道了秦錦然并不說笑,月嶸公主當真是要住下了。姜夢看完了信,從袖籠里抽出了火折子,立即就燒了信,看著信件成了灰燼,姜夢的表情很是難以置信,咽了咽口水,“你說,覺明住持是不是什么都知道?!?/br> “是?!鼻劐\然想到覺明住持通透的眼,點點頭。 “既然是高僧,那就聽高僧所言?!苯獕舴炊闹蟹潘闪讼聛?,“就如同他信中說的那般,等待時機就好,月嶸公主住下就住下了,我想,她這樣憔悴,你的心里也不好受,正好想辦法替她養(yǎng)養(yǎng)身子才好。” “我也是這般想的?!鼻劐\然說道。而且剛剛她也想到了她所求的那根簽,覺明住持所說的她和趙梓晏的緣法,如果公主的心結(jié)解開,或許那時候也是她和趙梓晏再續(xù)前緣的時候,想到了這里,眸色微動。 月嶸公主要住下已經(jīng)成了定局,姜夢暫且放下了月嶸公主的事情,反而問道,“嫂子,你剛剛說起溫大公子。” “這正是我要同你說的?!鼻劐\然想到了溫鈺安,就從頭說起,曾經(jīng)在莊子上的事情,如何遇到了溫鈺安,而后又在趙府上見到了錢若涵。 姜夢也是吃驚,“嫂子,那你這般說,就不會錯了。鈺安夫子就是溫鈺安?!毕肓讼刖驼f道,“溫大公子的事情,我覺得你直接告訴溫家人,并不妥當,你若是說了,反而讓一家人心急,又不能親去京里。不如修書一封給那溫家大公子。信中說明他的身份,溫家的住址即可,寫明溫鈺平的病重,他自然會回來的。” “那我一會兒就去寫信?!鼻劐\然說道。 “如果這孩子真的救不會來?!苯獕艉鋈恍÷曊f,“那溫大公子回來了,也是給溫家人一個念想?!苯獕糇詮目戳酸t(yī)書之后,越發(fā)覺得治好一個人的不易,溫鈺平的脈象不好,能不能救活還當真是一件玄而又玄的事情。 秦錦然聽到姜夢的話,當下一陣沉默。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站在門口的是月嶸公主,“怎么這么熱?!?/br> “因為有人生病了?!鼻劐\然說道。 周月嶸解開了身上的披風交給了小荷,見到了兩人準備行禮,周月嶸說道:“一個是我表姐,一個也是姜jiejie,不必多禮的?!?/br> 周月嶸有些好奇地往床榻邊走,秦錦然拉著了周月嶸的衣袖,“他還染了病,你身子不好?!?/br> 聽到了秦錦然的話,周月嶸便坐下了,“那怎么在這房間里?” “今個兒在大覺寺的時候遇到了他jiejie,三步一叩手祈求她的弟弟平安順遂。小姑娘因為脫了力差點從臺階上摔下去,也就知道了人生病的事情,因為有肺炎,溫家的屋子不太好,就把人接到了這里?!鼻劐\然細細說著。 “恩?!敝茉聨V抿著唇,露出淺笑,想到了之前在京都里的時候秦錦然救自己的情景,那時候還懷著孕,就跳入到了水中,“jiejie心善?!?/br> 客房還沒有收拾好,這間屋子又是最暖和的,周月嶸到了后來就有些昏昏欲睡,單手撐腮,閉上了眼,頭一點一點。 這原本就是姜夢的屋子,屋里的醫(yī)術(shù)都是現(xiàn)成的,兩人就翻看著書,而周月嶸,一會兒撐腮,一會兒爬在桌子上。 屋內(nèi)是炭火燃燒的聲音,偶爾燒到了雜質(zhì),就聽到啪啦的聲響,這樣靜謐的午后,小荷看著院子的兩個主人翻看著醫(yī)術(shù),而自己的主子在桌子上動了動,似乎在尋找更合適的睡覺的姿勢。 大約小半個時辰,月嶸公主撫著脖子醒來的時候,秦錦然也放下了手中的書。她站在了月嶸的身后,兩只手抓捏在了月嶸的肩頸,手上的動作不輕也不重,就讓月嶸陡然清醒了過來。月嶸通常是徹夜里睡上一小會就會清醒,所以在月嶸有困意的時候,丫鬟都不會打攪,此時見著主子醒了過來,小荷就拿出了袖籠里的干凈帕子,用清水浸潤,給主子擦臉。 趴在桌上僵著脖頸的不適感飛快褪去,被這樣的手捏壓著,周月嶸舒服一嘆.“舒服多了?!敝茉聨V說道,又打了一個哈欠,忽然覺得覺明住持說的不錯,只是第一日在這里,就能夠小睡這般久的時間。 回應周月嶸話的是秦錦然淺淺的笑容。 周月嶸醒了沒有多久,床榻上的溫鈺平也醒了過來,他的目光似乎有些迷茫,眨眨眼,不知道這里是在何處?秦錦然看著溫鈺平,閉上眼的時候就覺得和溫鈺安有五分的相似,此時睜開了眼,竟是有了七分的相似,黑白分明的澄澈而又帶著茫然的眼,像極了溫鈺安的眼。 “喝點水。”喂了溫開水之后,溫鈺平剛想要說話,就是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嫂子?”姜夢扶住秦錦然,有些擔心地開口。 秦錦然的手指解開了孩子的中衣,拇指按在了巨骨、隨即食指向下捏壓中府,另一只手撫上后背,按捏的是肺俞和風門。 周月嶸也不由得走了過來,秦錦然手指捏壓的動作,就仿佛手指在舞蹈一番。見著溫鈺平的咳嗽頻率也下降了不少,呼吸之聲也不帶著嘶啦如同拉風箱一般的聲響。 溫鈺平也開了蒙入學,等到不再咳嗽,也注意到自己裸著半身,房間中有三個女子看著自己,白玉一般的小臉原本就因為咳嗽而染上了紅,此時更是通紅一片。 “水。”姜夢把水遞給了溫鈺平。 溫鈺平首先伸手把被子往上蓋了蓋,才接過水,小口的潤嗓子,“謝謝?!闭f完之后,尚還帶著疼痛的嗓子又泛起了癢意,讓他忍不住低聲咳嗽了起來。 “我嫂子是大夫。”姜夢敲出了溫鈺平的害羞,說道。周月嶸知道這孩子是害羞,也不由得彎了彎唇角。 而秦錦然的手捏著溫鈺平后背的肺腧和風門兩xue。 生病不能諱疾忌醫(yī),溫鈺平是知道的,聽到姜夢說了明日里若是有空,他jiejie溫蘭芝會來看他,溫鈺平就點點頭,“謝謝夫人?!彪m然有些瘦弱,他卻是一個極其漂亮的孩子,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帶著水汽,說話聲音小小帶著害羞,很是可愛。 “乖?!苯獕羧滩蛔∶嗣⒆拥念^,笑著,“我去看看方嫂子的粥有沒有好?” 軟糯的白米粥拌了一些散紅糖,溫鈺平并沒有什么胃口,勉強吃了四五勺,就不想再吃了。 秦錦然從他的手里接過了剩下沒有吃完的粥,這一場高燒沒有燒壞他的腦子,秦錦然知道,溫鈺平是闖過了第一個鬼門關(guān)。等到吃過之后半個時辰,再次給溫鈺平施針,剩下的肺炎,在沒有抗生素可用的手段里,秦錦然只能夠利用針灸和中藥。高燒才退,此時溫鈺平不開胃,若是吃下藥,恐怕吐出來反而麻煩,秦錦然就選擇了針罐之法。 因為覺明住持的信中特地寫明了,行醫(yī)的時候也要帶著周月嶸,此時月嶸在一邊看著,秦錦然并沒有讓月嶸離開。 中府、巨骨、肺俞、風門,四位主xue,用的平補平瀉施捻轉(zhuǎn)手法,秦錦然心中估摸留針一分鐘,用了火罐在雙側(cè)肺俞、風門兩xue拔罐,將針罩在罐內(nèi)。這琉璃制作成的火罐,是秦錦然到了錢塘讓人制的,周月嶸看著透明的火罐吸附起了肌膚,肌膚很快就是紅色,罐口內(nèi)圈甚至泛起了蜂窩狀黑色小點。 周月嶸見著這蜂窩的黑色小點,就仿佛覺得體內(nèi)的病氣都被吸附到了表里。看著溫鈺平的蒼白小臉,“這會不會很疼?”周月嶸不由得小聲問道。 亞健康狀態(tài)時候,使用火罐就是很疼,更何況此時的溫鈺平真真切切生了病,那疼痛剛開始難以忍受,只過了一會兒,就覺得胸腔內(nèi)的脹痛都轉(zhuǎn)移到了胸口的肌膚,這疼痛就不那么難熬了。“會有一些疼,不過火罐還可以忍受,倒是走罐,才真真讓人難受?!鼻劐\然說道,見著月嶸公主有些興致,就不由得說道:“你夜間睡得不好,不如明日里我替你做滑罐可好?” “那不如今天晚上。”周月嶸興致勃勃說道。 秦錦然笑而不語,若是今晚上做了滑罐,就憑周月嶸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恐怕更是睡不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存稿了~~~~(gt_lt)~~~~所以沒辦法做到晚上6點更新了。 我會盡量在晚上十點前更新的。然后盡量在十一的時候多寫寫稿子,調(diào)整到晚上6點,老時間更新~ ☆、第78章 7.8 給溫鈺平拔了罐之后,旋即是取下了銀針,便見著針眼扎過的地方沁出了水,秦錦然用浸潤過烈酒的棉球擦拭,繼而給溫鈺平合攏了衣裳,留下聽雪守夜,晚上若是溫鈺平有什么不適,就要隨時通知秦錦然,第一夜是最為關(guān)鍵的,好不容易溫鈺平退了燒,若是今個兒夜里再燒到失去意識,那恐怕就是神仙難救。 幸好這最壞的情況不曾出現(xiàn),秦錦然一早晨過來這里,就見著溫鈺平已經(jīng)醒來,聽雪正給他擦臉。摸上了脈搏,也是枯木逢春之象,隱可見那生機藏于枯朽之中,就如同此時的錢塘一般,只待一場春雨滋潤,便可以破土而出。 秦錦然活動了手腕,寫下了方子,聽雪是準備跑一趟的,秦錦然說道:“讓聽夏去吧,你昨晚上也沒有睡好。”她一共是開了兩個方子,一個方子是給溫鈺平治肺炎的方子,另一個則是給周月嶸的。 在廚房門口升起了小爐,秦錦然正告訴聽夏如何煎藥的時候,院子就傳來了叩門聲,站在門口的正是溫蘭芝,懷里頭還抱著一個壇子,“姜大夫。”溫蘭芝有一雙會說話的眸子,秦錦然讀懂了她眼底的忐忑不安。 “你弟弟已經(jīng)醒了,你可以去看他。” 溫蘭芝面色一喜,放下了壇子,“這是我娘讓我送來的腌制的辣蘿卜,讓我給姜大夫送來?!彼谥∧_,往溫鈺平所住的屋子看去,房門緊閉,她怎能看得到溫鈺平。 “我?guī)闳グ??!鼻劐\然握住了溫蘭芝的小手,“你既然來了,等會不如你喂你弟弟吃藥,好不好?藥里頭加了黃連,會有些苦,但是得喝完的?!?/br> “弟弟不怕的?!睖靥m芝從腰間掏出了一個紙包,“我?guī)Я嗣垧T給弟弟吃。”說完之后,抿唇羞澀一笑,仿佛是花頭簇簇顫動的花骨朵。 今日里的氣候比昨個兒也要更好了,和煦的陽光照在人的身上,透過了夾棉衣給人帶來了陣陣暖意;秦錦然手心里的溫暖,驅(qū)散了心底的寒意。帶著寒意的微風拂過,溫蘭芝的心仿佛是初春的紙鳶,被風兒吹得揚起,昨晚上的忐忑過去,她的弟弟已經(jīng)醒過來了,姜大夫果真是她的貴人。 “jiejie?”溫鈺平看到了jiejie,嘴巴因為驚訝而張大了。 溫蘭芝松開了秦錦然的手,快速走到了弟弟的身邊,溫蘭芝抵住了弟弟的額頭,見著他果然不再發(fā)燒,舒了一口氣,眼眸彎成月牙狀,聲音的歡喜滿溢了出來,“弟弟,你的燒退了,你當真是好了。” “其實還沒有好?!鼻劐\然說道,“等會我讓人送過來一碗姜湯,你走的時候記得喝完了?!睖剽暺降娘L寒沒有好,秦錦然就讓這幾日方嫂都熬制好姜湯,若是誰進入到了姜湯,就喝上一碗。 此時如論秦錦然說什么,恐怕溫蘭芝都是依的,忙不迭點頭,“好?!彼兆×说艿艿氖?,身子和弟弟挨得很近,“姜大夫的醫(yī)術(shù)真的很好對不對?她是我去大覺寺求來的?!?/br> 溫鈺平先前是帶著些忐忑不安的,見到了親jiejie,仿佛也放下了心底的包袱,露出了小小笑容,隨即是重重點頭。 姐弟兩人拉著手,在一塊兒說話,透著說不出的溫馨,讓瞧見這一幕的秦錦然也從心底升起了暖意。 秦錦然就把房間留給兩個童子,想了想,就叩響了周月嶸房間的門。 房門只是虛掩著,秦錦然一動作就讓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瞧見了屋內(nèi)的景致,周月嶸正坐在房間里的搖椅上,足尖點地,眼睛閉著,聽著竹椅晃動吱吱呀呀作響,透過窗有細塵懸浮上上下下,她閉眼沐于碧紗的陽光下,胸膛微微起伏,仿佛是行將就木的老者。 “姜jiejie。”周月嶸的足尖點了地,眼底的倦色推卻,嘴角翹起,聲音很是親昵,“你來啦?!?/br> 旁邊伺候的小荷因為周月嶸的語氣嚇了一跳,每日上午的時候,月嶸公主是最為低落的,怎的今個兒見到秦錦然心情似是很好? “我聽方嫂說,你還沒有吃飯?”秦錦然說。 “沒什么胃口?!?/br> “再沒有胃口,飯也是要吃的。方嫂的小米粥做得很好,剛剛溫家小姑娘也送來了一些自家腌制的辣白菜,不如你嘗一嘗?”一夜的時間未食,膽囊之中便會聚了膽汁,如果早晨再不吃飯,就既已讓膽囊之中的膽汁結(jié)成晶體,從而形成膽結(jié)石。這個緣由,讓秦錦然問聲細語勸說周月嶸吃飯。 小米粥就當真是水和小米熬制而成,只是加了兩滴香油讓米粥更為糯軟,這樣的粥和平日里的扇貝海鮮粥相比,勝就勝在沒有味道。溫家腌制的辣蘿卜,酸酸甜甜,清脆爽口,讓周月嶸難得就用完了一碗粥。吃完了粥,周月嶸就想起了一樁事,“對了,昨個兒你不是說一早給我走罐嗎?” “你剛剛吃過了飯,不如去湖邊消食,等到半個時辰后,我再替你走罐?!?/br> 周月嶸和秦錦然就這樣出了門,只不過半刻鐘就見到了波光凌凌的湖水,原本的九分飽走了一會兒就成了八分飽,和煦陽光暖了微風,波光凌凌仿佛是鍍上了金光,原本覺得西子湖不過爾爾的周月嶸,也第一次體會到了西湖的景致美好。 秦錦然見著周月嶸的唇邊噙著一抹淺笑,這些日子暗淡的眼眸也亮了起來,就說道:“就是因為這湖水,才選了這家小院。” “是極美的?!敝茉聨V贊嘆,“可惜我腹中并無錦繡文章,又無妙筆生花?!?/br> “這有何難?” 周月嶸聽著秦錦然的話,不由得說道:“沒想到jiejie不光醫(yī)術(shù)好,還會寫字作畫?” 秦錦然哪里會這些,聽得周月嶸的贊嘆莞爾笑道,“是這湖邊四季皆有書生,冬日里因為太冷,人會少一些,這馬上春暖花開,就會有書生結(jié)社,有作畫的,有作詩的?!?/br> 兩人一邊說這話,就一邊在湖邊走著,等到半個時辰之后回到了小院,月嶸公主的小腿也有些酸酸漲漲的,幾乎要走不動了。方嫂子說道:“姜夫人,溫家姑娘剛剛已經(jīng)走了?!?/br> “好,我知道了,另一幅藥煎好了沒有?”給周月嶸的藥用的是水煎法,柴胡,枳殼,芍藥,白術(shù),茯苓和郁金每一種藥材是三錢,合歡皮和黨參四錢,牡蠣和炒酸棗仁五錢,因兼有心膽氣虛者加遠志、龍骨。 “好了?!狈缴┳舆M入到廚房里,很快用托盤捧了瓷碗。 這一副藥,就是給周月嶸準備的,周月嶸停了太醫(yī)署給開的藥丸,見著秦錦然捧著的小碗的帶著苦味褐色湯藥,不由得有些發(fā)愁,“能不能不喝啊?!眲倓傇谖骱叺慕徽劊屩茉聨V覺得秦錦然可親可敬,同她撒嬌,想要賴掉湯藥。 秦錦然并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周月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