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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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夫人、楚夫人還有這位漢子這幾日的好轉(zhuǎn),是讓所有人都看在眼中的,于是醫(yī)術(shù)院里許久都不曾這般熱鬧,說得最多的就是秦錦然的縫合之術(shù),還有那輸血之術(shù)。甚至比當(dāng)時穆英做了醫(yī)術(shù)院的教長時候還要熱鬧。 就如同穆英這般并不愛言笑之人,也難得同秦錦然說笑,“這樣來看,恐怕你在醫(yī)術(shù)院只是一年半載,就也可以做教長了?!?/br> 秦錦然被嚇了一跳之后,原本她正在關(guān)窗,手中一松,窗被夜風(fēng)吹得吱呀作響,定身說道:“不會,我不會在醫(yī)術(shù)院許久?!?/br> “為什么?”穆英的眉頭皺了起來,正色說道,“你應(yīng)當(dāng)留在京都,留在醫(yī)術(shù)院,原本是要推廣縫合之術(shù),一個周老夫人的眼疾,便知道你還會金針撥障術(shù),另一個楚夫人的失血重傷,就讓人知道了你這判斷能否血相融的法子。在醫(yī)術(shù)院之中,最好推廣這些。” “若是揚了名,就算是在錢塘也是一樣?!?/br> “你舍不得孩子?”穆英話鋒一轉(zhuǎn),“許多女大夫都是在家庭……”說到了這里,咽下了未盡之言,搖搖頭,“抱歉,是我失言?!甭曇舫脸翈е温?。 “我知道?!鼻劐\然關(guān)了窗扉之后,同穆英說道:“許多女大夫,都是在cao持家務(wù)之中消磨了自己的志氣,甚至忘了自己學(xué)醫(yī)的初衷,我知道這些?!?/br> “那你……”穆英抬起頭看著秦錦然,此時秦錦然也正看著自己,八角水晶宮燈里的燭火在她的眼底跳躍,燦然若暖陽自她眼底升起。 “沒有人說不能兼顧?!鼻劐\然笑了笑,“男子可以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為何女子不成?不須治國平天下,只須得修身齊家精于業(yè)就好。”穆英一怔。聽著秦錦然繼續(xù)說道,“你細想想,不必為我惋惜,我夫婿也體諒我行醫(yī)之事,只是不在京都里罷了?!?/br> 等到了半晌,穆英才說道:“是我著相了。已經(jīng)該安歇了,明個兒就是休沐日,你還要同我去我家中,早些休息吧?!?/br> *** 秦錦然換下了圓領(lǐng)袍,穿著了海棠色斜襟襦裙,耳珠上的紅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穆英也換下了院里的圓領(lǐng)袍,青檸色的半臂配著絳色褶裙,平素一直抿得整整齊齊的發(fā)髻也被拆散,嫩杏色繡海棠花帶珍珠粒的發(fā)帶垂在耳畔,給穆英沉靜的容貌增添了兩份活潑的色彩。兩人身形相差無幾,身上的衣裳顏色也是相得益彰。 因為出門的早,院內(nèi)并沒有見到旁的學(xué)生,只見著侍女,香樟樹的枝葉被風(fēng)吹得嘩啦啦作響,一連五日不曾下雨,這春末的風(fēng)也帶著燥。湛藍的天見著絲絲縷縷的云,偶爾一片厚重的云層組不成模樣。 兩人在路上遇到了推著木質(zhì)輪椅的周郎旭和周老夫人。 周郎旭一愣,就笑著說道:“兩人可是要進城?不如同我祖母一路,馬車很是寬敞。” “不必?!蹦掠u搖頭,四人匯集,步伐難免就慢了下來,邁過了門檻,只覺得院外并無阻攔的風(fēng)吹得越發(fā)肆意,“我家人也趕馬車了?!?/br> 秦錦然順著穆英的視線看過去,果然見到了馬車。 兩人正準(zhǔn)備離開,一直沉默的周老夫人開口,“秦大夫?!币驗椴恢狼劐\然在哪里,她的頭輕微擺動,找不到方向。 “我在。” “秦大夫若是給我使用什勞子的金針撥障術(shù),我是不是就能夠重新看到?”風(fēng)吹得周老夫人有些短了的花白的頭發(fā)有些凌亂。 金針撥障術(shù)? 自從那位楚夫人好轉(zhuǎn)了之后,周郎旭就詢問秦錦然能不能治好祖母得意眼疾。秦錦然解釋了金針撥障術(shù),周郎旭略一思考同意了,誰知道周老夫人不同意,用她的話來說,半截身子入了黃土的人,就不費這個勁兒了。 秦錦然半蹲下身子,雖然知道周老夫人看不到,仍然是正對著她,視線與她相對,“我想,幾率是很大的?!?/br> 周老夫人的手捏住了木質(zhì)的扶手,她如此的用力,以至于青筋都露了出來,“我不會死吧?!?/br> “不會?!鼻劐\然說道,“最壞的結(jié)果,也就是失明?!爆F(xiàn)在周老夫人相當(dāng)于已經(jīng)幾近失明。 周郎旭也說道,“是啊,祖母,秦大夫曾給人做過金針撥障術(shù)的?!?/br> “但是那人死了?!敝芾戏蛉说卣f。 周郎旭一時語噎。 ☆、第122章 2.2 秦錦然并沒有說話,她知道,人的年紀(jì)越大,想法就越難改變,有一套自己有的認(rèn)知。 穆英此時笑了,桃花眼里淺淡的笑意灼灼如花,紅唇微啟,說出的話卻不怎么中聽,“若是吃飯吃的急了,也會有人噎死,生了風(fēng)寒想著熬幾日就過去,也有人就轉(zhuǎn)了肺炎大夫無力回天。” 周老夫人側(cè)耳聽著穆英的話,點點頭,“道理我聽進去了,說的有理,我這般就是年歲大了,反而越發(fā)怕死了?;蛟S這就是天意,我剛剛出來的時候就在想,若是三日內(nèi)我孫兒再次提到了秦大夫,就請秦大夫出手。誰知道還未出醫(yī)術(shù)院就見到了秦大夫。” 聽到了祖母的話,周郎旭是喜不自禁,卻也不敢再多說什么,隨著祖母年歲越大,性子著實是執(zhí)拗,有時候只能夠順著祖母的話頭。 秦錦然說道:“老夫人不如再養(yǎng)上十日,到時候休沐日的時候,我去貴府府上就好?!?/br> 目送著周老夫人上了馬車,此時穆府也過來了兩個明眸皓齒的雙生侍女,兩人穿的是同色的衣裙,唯有發(fā)帶一個是暖意的杏色一個是如水的碧藍色。兩人笑起來時候面上兩點梨渦,柔美可人,“小姐?!?/br> “這位小姐,藥箱我替你?!鳖^上綁著碧綠色發(fā)帶的侍女從秦錦然的身上接過了藥箱。 “我姓秦?!?/br> “秦小姐,請上車?!?/br> 穆家的馬車外面看上去是普普通通,內(nèi)里則是鋪就著松軟的厚榻,紅泥小爐,還有收起的棋盤,馬車的減震性做的極好,始動起來很是平穩(wěn)。撩開了馬車的帷幕,行駛了一里路就入了城門。 經(jīng)過了城門之后,秦錦然單手撐腮眺望著,忽的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聽雪?!彼滩蛔“杨^伸出了馬車外。 聽雪一愣,左右茫然四顧,就見到了馬車?yán)镄鄙斐龅囊恢皇?。此時車夫已經(jīng)停下了馬車,秦錦然掀開了簾帳,露出了白凈的面來,繼而整個身子都鉆出了馬車,輕輕巧巧就跳在了地上。 “夫人。”聽雪連忙走了過來,“你現(xiàn)在要回去嗎?我竟是來晚了?!闭Z氣之中是不無懊惱。 “你怎么走來的?”說完之后帶著聽雪往馬車邊走去,聽雪說道:“我下次再來的早一些?!?/br> “下次你乘車來就是?!鼻劐\然說道,“是我今個兒早早就起了。” “這里也不遠,走動正是活絡(luò)筋骨呢?!甭犙┱f道,等到走近了,才品味這馬車并不是租車行的馬車,不知是哪家府邸里的車,有些遲疑地開口,“這是……”此時窗邊掀開的帷幕,露出了女子光潔的面,并不為家務(wù)cao勞,雖然已經(jīng)過了雙十,過了最好的年華,淡雅與艷麗裹挾,如同綴著晚霞的花,艷麗如斯。 “這是穆教長?!鼻劐\然說道,上了馬車,一只手拉住了聽雪,手上略一用力,就讓聽雪也上了馬車。 “穆教長?!甭犙┫胍獙δ掠⑿嗅t(yī),穆英說道:“不必多禮。” “你坐下就是。”秦錦然和穆英相處一段日子,也知道她并不是個在意虛禮的人。 馬車駛?cè)氲搅顺莾?nèi),先前在郊外的寧靜祥和此時成了不絕于耳的喧囂聲,仿佛是從天上回落到了人間,在四通發(fā)達的朱雀大街上,穆英叫停了馬車,“等會我們自己回去就是?!?/br> 秦錦然也搭著聽雪的腕子下了馬車,此時見到了玉石鋪子,微微一怔,這家鋪子先前她同月嶸公主來過,這家鋪子在京都里做首飾最是好的,她耳珠上的首飾就是在這家鋪子里買的。 秦錦然沒有開口詢問,反而是穆英主動說道,“我在這里定了壽山石,是送給我祖母的生辰禮物?!?/br> 秦錦然聽到了這里,心中一突,“莫不是……今個兒就是你祖母的生成?” 她期盼地看著穆英,希望得到的是否定的回答,誰知道穆英點點頭,“是,不過是家中小聚?!?/br> “那你看我送上什么比較合適?”秦錦然的語氣有些埋怨,“你怎的不早些告訴我,差一點便要空手去了。” “什么也不用,你那縫合之術(shù),就是給祖母最好的生辰禮物了?!蹦掠⒄f道:“當(dāng)真是不用的,這壽山石統(tǒng)共花了我一百兩銀子,你若是有心,同我隨上一分就好?!?/br> “這樣還是不合適,我自己另選一件的好?!鼻劐\然說道,對這里的展柜說道:“有什么適合送給長輩的……” 穆英按下了秦錦然的手,“當(dāng)真是不必,她并不喜歡這些,我們穆家上下,只有我小叔與大舅伯并不行醫(yī),若是知道我?guī)慊厝チ耍鸵呀?jīng)是額手稱慶,你若是帶上壽禮,反而是多余,我這壽山石,說是送給我祖母,不過是供她給她的那些閨中密友吹噓罷了,恐怕買了之后都不會擺放到多寶閣上。你給我五十兩銀子,這份禮是你我統(tǒng)共隨禮就好?!?/br> 秦錦然只要提出要再買,就見著穆英搖頭,兩人俱不是愛爭論這些的人,秦錦然說道:“畢竟是另祖母的壽辰,我若是空手上門,著實是不好看。你若是當(dāng)真不讓我送禮,這次或許是硬著頭皮去了,下一次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肯去的?!?/br> 穆英只好退讓一步說道:“你若是實在想要送禮,這份壽山石算是你買的好了,我就不送了。” 穆府在朱雀大街同福巷子往里走第三個門就是,門口停著的馬車很是眼熟,秦錦然瞇了瞇眼,認(rèn)出了這馬車是永安王爺?shù)能囻{。 “你不是說是家中小聚,怎的永安王爺也過來了?” “你認(rèn)識永安王爺?”穆英挑挑眉,不知不覺兩人的腳步都停了下來。 “認(rèn)識?!?/br> 秦錦然同穆英說話的功夫,就見著熟悉的馬車上下來了錦衣瀟灑的永安王爺,繼而他伸手,便讓一個清雅梳著飛仙髻的麗人搭著他的手腕下來,看身形像是那個聲稱是姜夢的meimei清風(fēng)。 穆英說道:“先皇的幺子永安王爺還有當(dāng)今圣上所出的三公主,皆是我祖母接生。所以每年我祖母生辰的時候,他們皆會過來,太子通常是陪著三公主一道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已經(jīng)入府了?!?/br> “穆老夫人的壽數(shù)是……” “今年是六十又六?!蹦掠⑻а劭粗h處的清風(fēng)和永安王爺說了些什么,原本一只腳已經(jīng)踏上了臺階的永安王爺停了下來,回首看著這邊,“永安王爺看到我們了,我們走得快一些?!?/br> 原本已經(jīng)幾近停駐的步子再次快速邁動著,秦錦然落后穆英半步,見著她走動時候帶得發(fā)帶微微揚起,心情也不由得松快了起來。永安王爺過來了也是好事,起碼他不會遠下江南,去擾了姜夢的清幽。 兩人行禮之后,清風(fēng)開口說道:“趙夫人什么時候同穆教長交好?” 穆英看了清風(fēng)一眼,“王爺請?!?/br> 秦錦然瞧著清風(fēng)的表情略略有些尷尬和窘迫,差點就笑了出來,“請?!?/br> 清風(fēng)的表情一閃而過,很快就恢復(fù)了原本面上的淺笑,“趙夫人,我聽說,趙統(tǒng)領(lǐng)去了錢塘去做郡守,當(dāng)真是巧合,我同王爺也準(zhǔn)備過兩日就去錢塘?!?/br> 秦錦然說道:“那就先祝兩位一路順風(fēng)?!蹦掠⒊錾砟赂?,行醫(yī)的有五位做了太醫(yī),三位做過御醫(yī),還有一位做過太醫(yī)署的院長,不曾行醫(yī)的一位大舅伯少時是狀元郎,而后做了翰林,最為風(fēng)光的便是做了兩朝帝師,先為書院的院長。另一位小叔也是朝堂之中的三品大員。穆英有這般的底氣不去理會清風(fēng),秦錦然卻不同,秦家不過是獵戶出身,秦父更是早早撒手人寰。趙家雖然好上一些,但是趙梓晏已經(jīng)被除名,落了敗仗的將軍,現(xiàn)在不過是錢塘的郡守,在永安王爺現(xiàn)在身側(cè)的第一得寵之人面前,秦錦然當(dāng)真并無底氣。 清風(fēng)腳步慢了兩步,同秦錦然并肩而行,溫聲道:“難道趙夫人就不好奇為何王爺同我要去錢塘?”清風(fēng)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秦錦然,此時永安王爺也是回首。 穆英皺眉,因為不喜清風(fēng),就直接說道:“王爺與清風(fēng)姑娘為何去錢塘,我友人怎會知曉?” 秦錦然聽到了穆英的話,嘴角翹起了小小弧度,忍俊不禁,“穆jiejie說的對,我怎會知道?”一只手挽住了她的手臂,笑盈盈說道。 穆英冷不丁被人挽住,更是聽著秦錦然喊著她穆jiejie,只覺得面上有些發(fā)燒,身子更是僵硬,僵硬了不過是一瞬,就軟了下來,這般有一個meimei,也不壞啊。 清風(fēng)笑吟吟挑眉,此時陽光攏住了她,長長的眼睫在眼下投射出扇形的陰影,“或許趙夫人只是一時想不起來,等到見到了人就知道了?!焙鋈粶惤说搅饲劐\然的耳畔,“趙夫人明明見過我jiejie,卻裝作不認(rèn)識我,當(dāng)真是讓我難過?!?/br> 說完之后也不等著秦錦然反應(yīng),兩三步上前,就走到了永安王爺?shù)纳韨?cè),仰著頭對永安王爺說道:“穆老夫人可會喜歡我送的抹額?” 等到了正廳里,秦錦然還未進入就聽到了女子的笑聲,那清脆如同銀鈴一般的笑聲很是耳熟,讓秦錦然面上的笑容越發(fā)擴大。 周月嶸同皇叔招呼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了緊跟著他身后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隔了數(shù)日不曾見到的秦錦然。 “秦jiejie?!彼龤g歡喜喜地疾步走到了秦錦然的身側(cè),“你怎么來啦。”聲音里的尾音軟糯到讓人的心尖兒都不由得一顫。 如果不是還有其他人在場,周月嶸恐怕會撲倒秦錦然的懷里,此時雖然沒有撲入到秦錦然的懷中,也嗅到了她身上的特有的淡淡的苦澀的中藥味道,只是嗅到這味道,就覺得心安。 秦錦然回握住了月嶸公主的手,對坐在堂中的穆老夫人行禮。 “你就穆丫頭說過的秦氏?”穆老夫人看著秦錦然又看了看月嶸公主,“你剛剛說的一位jiejie,醫(yī)術(shù)極好就是她?”穆老夫人笑得面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沒曾想到竟是同一個人,我剛開始還以為你又在編故事唬我這個老太太,若是這位秦娘子,我是相信她的醫(yī)術(shù)的?!?/br> 周月嶸不依地跺了跺腳,“我什么時候唬您了?”皺了皺鼻頭,“若是我皇叔再來的晚些,我就同你說了縫合之術(shù)?!?/br> “我是知道的?!蹦吕戏蛉藢χ劐\然招招手,示意她上前。 周月嶸拉著秦錦然的手,就帶著她到了穆老夫人的面前。 這位老者的容貌和穆英有五分相似,甚至秦錦然覺得穆英老了之后許久是這副模樣,不過不同于穆英的不茍言笑,這位穆老夫人是笑口常開,眼角的魚尾紋還有面頰上的法令紋無不顯示了她是個愛笑的性子。 “喲,看著也年輕,應(yīng)當(dāng)不比月嶸丫頭大幾歲吧?!?/br> 秦錦然長月嶸四歲,穆老太太聽到了之后,笑著說道:“我猜約摸就是不到雙十,好啊,比穆丫頭那時候要出色得多?!?/br> 秦錦然連忙說道:“穆老夫人謬贊了……”穆英在外游歷的那些年,醫(yī)治過不少的人。 “唉?!蹦吕戏蛉舜驍嗔饲劐\然的話,“穆丫頭我知道是不錯,但是比不過你。我聽到穆丫頭說你的縫合之術(shù),還又給人輸血的事情,心癢癢,恨不得是親見?!?/br> 穆英開口說道:“輸血雖然要等時機,不過我想,若是金針撥障術(shù),祖母指不定可以親見?!?/br> ☆、第123章 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