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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神醫(yī)棄婦(悠閑棄婦)在線閱讀 - 第73節(jié)

第73節(jié)

    帝后招招手讓秦錦然坐上了前來,“我先前聽月嶸說了縫合之術,這樁事我已經告訴了圣上,我知道這縫合之術,若是記錄在書中,是千秋萬代,也替我們女子揚了名?!?/br>
    秦錦然同帝后的交談,也知道了大齊朝的舊事,女子的地位一點點攀升,與帝后也是密不可分的,先帝在時,女子外出還多用幕帷,一直到帝后作為太子妃的時候,停用了幕帷,也讓其他世家女子一一脫下了幕帷。

    這只是帝后曾做過的一件小事,聽帝后的意思,若是今后大齊朝一點點開明,今后女子入朝為官也是有可能的。

    帝后的話讓秦錦然也不由得有些晃神,女子也能夠入朝為官?!平靜的心湖之中仿佛也投入了一枚石子,激蕩出層層的漣漪。

    此時帝后的話鋒一轉,就說道:“我聽月嶸說了你的事,也能夠推測出你并不是個愛張揚的性子,加之又有孩子在錢塘,若不是為了替女大夫揚名,你也不至于來到京都之中,我想說的是,你這方子,須得押后一段時間?!?/br>
    秦錦然聽到了這里,微微一怔,不由得看著帝后,她的白凈的面上有些嚴肅,面頰上是淡淡的法令紋,笑起來的時候粲然,不笑時候,顯示出了帝后的莊嚴來。細細一想她的話,只是押后一段時間,“娘娘,是因為前方的戰(zhàn)事?”

    帝后一愣,繼而笑了,“趙夫人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通。不錯,前方的戰(zhàn)事有些不妥之處。不過,這話你入了耳,就不要入了旁人的耳,你這方子究竟有多少人知道?”

    秦錦然說了事情的始末,帝后一邊聽著,一邊頷首,對秦錦然說道:“釀酒的方子已經握在了手中,那人已經護了起來,既然后續(xù)的如何讓酒更烈的法子,趙夫人握在手里,我想趙夫人先寫了下來,我讓人護著趙夫人,這方子定然是不能夠流出去。”

    前方的戰(zhàn)事竟是如此?秦錦然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不是說柳將軍節(jié)節(jié)勝利,便要凱旋了嗎?

    ☆、第128章 2.8

    吱呀一聲大門被推開,此時逆光而入的人,仿佛整個人被鍍上了金光一般,因為是逆光而入秦錦然瞇著眼也瞧不清,那人步伐穩(wěn)健,再往前兩步,就見著明黃色的衣角,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昭德帝。

    秦錦然連忙上前行禮,低垂著頭?;实埏@然是剛剛下了朝就過來,他的身上還穿著的是朝服,等到走得近了,秦錦然可以見著昭德帝明黃色的衣擺上繡著的金龍,張牙舞爪騰飛于云間。

    “起身吧?!闭训碌鄣穆曇羝椒€(wěn)。

    等到昭德帝賜座后,秦錦然才抬頭看了昭德帝的模樣,周月嶸的一雙長眉肖似昭德帝,太子的容貌與清麗的圣后更為肖似,而周月嶸更似昭德帝,只有周月嶸笑起來的時候最為肖似皇后。

    昭德帝也讓伺候的人下去,秦錦然瞧著透過窗棱薄薄透入的光,心里頭越發(fā)緊張了。

    “你們剛剛在說什么?縫合之術的事情,你可同趙夫人說了?”

    “都說了,我想趙夫人是個伶俐的性子?!钡酆鬁\笑著說道,“恐怕也猜出了邊城的事情恐怕不太好?!?/br>
    秦錦然的一顆心都揪了起來,她知道這么多作甚?慌忙說道:“我……”

    昭德帝一揮手,秦錦然就什么話都沒有說,聽著昭德帝說道,“突厥的阿古拉小兒,一定還有后招。柳家小子看似節(jié)節(jié)勝利,軍功也好似實打實的,只是,趙家小子和柳家小子我是知道他們本事的。柳家小子不至于把阿古拉逼迫至此,而且之后趙家小子的名聲也落得太快了?!?/br>
    秦錦然聽到了如此隱蔽的事情,心中不由得有些緊張,嘴唇也不由得泛起了白色。

    皇帝笑著說道:“趙夫人不必緊張,這只是推測,你知道了也不打緊,你自然能夠呈上這樣的藥方,這些話沒什么聽不得的。突厥哪里一定還有旁的事要生,我只是有備無患,若是還有戰(zhàn)爭,只能夠護住我大齊的將士,總不能讓突厥的人得利。”想了想又說道,“說起來,京都恐怕也有大齊朝的探子,若是有人對著縫合之術急切,說不得就是突厥人的探子?!?/br>
    秦錦然的腦中忽然想到一人,正是清風,那一日知道了縫合之術,態(tài)度便陡然一變,同自己親昵了起來。

    “可是有這樣的人?”皇后忽然開口,聲音輕輕柔柔,“你好似想起來誰一般?!?/br>
    秦錦然是女眷,昭德帝對秦錦然略略看過,并不細看她,此時聽到妻子這般說,就看了過去。

    這大齊朝身份最為尊貴的兩人瞧著自己,秦錦然也難免生出了些緊張,想了想,還是把清風的時候托盤而出,“有一人,名字叫做清風,本名是姓姜的,叫做姜華?!鼻屣L的本名她自己說是姜華的,正是那一日在穆家透露了縫合之術時候,她熱切同自己交談所說。

    “清風?”皇后忽然開口,“這人正是永安的人?!?/br>
    經過皇后一說,昭德帝也頓時想到了幼弟身邊常帶著的一人。想到了幼弟,眉峰聚攏,眸色頓時就一深,“先前查過了,清風的身份用的是那個叫做清歡的人杜撰出來的身份?!?/br>
    秦錦然冷不丁聽到了清歡,手里捏著絲絳的手一緊,很快就舒展開來,不讓帝王和帝后看出自己的不對,這清風既然用了姜夢杜撰出來的身份,萬萬不能夠扯到姜夢的身上,想到了姜夢的膏子,神色越發(fā)舒緩了下來。

    昭德帝正同皇后說話,兩人也都沒有注意到秦錦然面色一瞬間的僵硬。

    “我會讓人去查查清風。”昭德帝說道,只是一個女子,又是幼弟的嬌美人,他是沒有把清風往探子上想。

    昭德帝又問了幾句秦錦然的學問,聽說了金針撥障術和輸血的法子,笑著說道:“這兩個現在可以著書,等到你從東津回來再說。說起來,你去東津,可是去給那東津季家幼子治病?”

    秦錦然想到了月嶸公主的話,當時因為季家的幼子的銀屑病,正好輪上了江南大旱,還有月嶸公主病重,落實了他的妖孽之說,正猶豫要不要開口,就聽著皇后說道:“應該就是季家這孩子了,說起來也是我的不是,若不是當時病急亂投醫(yī),正好輪到了月嶸病重,我也不至于……”輕嘆一聲,看著秦錦然,“趙夫人的醫(yī)術好,還請救一救那個孩子。”

    昭德帝說道,“琴兒,當時也不是你的錯,趙夫人的醫(yī)術好,又是醫(yī)德崇高之人,自會盡力而為?!?/br>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秦錦然說道:“我自會盡力而為,這樁事我應了季家娘子,不與他人說。”神情有些猶豫,到底還是開口了。

    夫妻兩人笑了,大約是在一起久了,笑起來的時候眉眼舒展的角度相似,正是夫妻相了。皇后抿唇說道:“這孩子是個可憐人,治好與治不好,都當做沒有這回事?!?/br>
    秦錦然此時放下心來。

    此時見著帝后招手讓一人出來,穿著的玄青色的侍女裝,看上去瘦瘦小小其貌不揚,丟到人群之中也不打眼。帝后兩人對侍女的安排是送到了季家,這一次就當做是秦錦然就了這樣一個女子的弟弟,因為家無長物,所以賣身到了秦錦然的身邊。這侍女是有武藝在身,可以護著秦錦然,若是有突厥的探子湊到了秦錦然的身側,便可以把消息傳給圣上,若是打上了門,這人也可以抵擋一二。

    人已經安排好了,秦錦然便點點頭。

    后面的話,就沒什么旁人聽不得的,等到周月嶸從內間里出來,也當做沒有私談這件事情,只是笑著說道:“我說了秦jiejie是個穩(wěn)重人,若是跟她在一處,你們總該放心了吧。”

    周月嶸去東津就徹徹底底定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就從醫(yī)術院出發(fā),行了一整天的路程,就連午飯也是在馬車上用的,一直到傍晚的時候,馬車才踏入到了東津。

    東津距離京都并不遠,此時夕陽西垂,火紅的火燒云把這座城池籠罩得華麗非凡,在馬車上已經商量好了,季舒舒帶著秦錦然給人醫(yī)治,月嶸公主則是和柳杉一處。等到柳杉和月嶸公主的車駕離開,剛剛入城的季舒舒帶著秦錦然再次蹬上了馬車,馬車同柳杉的方向分道揚鑣,不是往城內走,而是往城外。

    “我先前已經寫信同我爹娘說過了,他們也在城外的莊子上等著,莊子里什么都有的?!币驗橛性聨V公主在場,季舒舒不好說什么,此時就和秦錦然交代。

    等到夕陽懸于一線之時,也就到了季舒舒家的別院,在門口的不是旁人,正是季家夫妻,“秦大夫?!?/br>
    夫妻兩人俱是一驚,作為一個女大夫,秦錦然的容貌生得太好,也太過于年輕。就算是大齊朝有穆英的存在,旁人還是覺得女大夫若是年紀大一些更為穩(wěn)妥。

    “爹、娘?!奔臼媸嫔锨?,“小弟呢?”

    夫妻兩人略一猶豫,秦大夫遠道而來,幼子又不是病入膏肓,應當先行招待她才是。

    秦錦然說道:“兩位不必客氣,讓我看看孩子吧。”

    “這邊請。”夫妻兩人相識,季夫人從信中知道了秦錦然的本事,既然秦錦然說了現在就去看孩子,就撩起了裙擺,走在了最前面。

    走入到了內院,秦錦然就見到了一個在樹下的一個孩子手里一根小棍,正戳著地面,聽到了父母的腳步聲,孩子從地上彈跳而起,立即就想上前,見到了秦錦然,腳下的步子如同生了根一般,不肯上前,孩子的整個小臉都被銀屑覆蓋,長長的睫毛扇動,一雙小手上也都是白色與rou紅色相間的皮屑。秦錦然在馬車上顛簸許久,就算知道孩子的狀況不太好,猛地見到這般,空蕩蕩的胃里竟是有些難受。左手手指捏壓虎口xue位,壓住了想要嘔吐的**。

    聽雪帶著藥箱是跟在秦錦然的身后,此時見到了季志高,幾乎要驚呼出聲,難怪旁人會說他是妖孽了,身上裹得嚴嚴實實,落在外的不多的肌膚上都是厚厚的銀屑,還有一些是泛紅的皮rou,就如同是白樺樹的書皮一般。

    “叔叔、嬸嬸、堂姐?!焙⒆娱_口,聲音小小的,“這位夫人是大夫嗎?”他看著秦錦然,眼睛有些期待又有些懼怕。

    “志高?!奔臼媸嫔锨埃ё×说艿?。睫毛一扇,淚水就簌簌落下。

    季志高掙扎,讓季舒舒也不敢繼續(xù)抱他,一面他掙扎的厲害,讓身上的皮屑脫落,晚上就會疼了。季舒舒松開了手臂,擦了擦眼淚,“怎么幾個月不見,就和jiejie生分了?”

    季志高搖搖頭,“堂姐,志高很想你。”孩童特有的奶聲奶氣的聲音,讓季舒舒再次落淚。

    一口一個堂姐,加上孩子如此懂事,秦錦然聽得心都有些碎了。

    季舒舒拉著季志高的小手,把弟弟引到了秦錦然的面前,“志高,這位是秦大夫,我請來替你治病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章晚了點,今天下午睡著了,所以一直到現在才發(fā)。

    本章的紅包這樣好了,11月8號,在本章留言的全部讀者,都發(fā)紅包,發(fā)發(fā)發(fā)~

    看到留言,一個姓氏,應該是堂姐才對~

    ☆、第129章 2.9

    秦錦然也蹲下了身子,握住了季志高的手,就感覺到了手中的人身子先是一僵,黑白分明的眼眸小心地打量著秦錦然,見著她并沒有露出嫌棄之意,松了一口氣的小模樣惹得季舒舒眼淚漣漣,就連秦錦然心里頭也是說不出的難受。

    甩開了這些思緒,手指捏住了小兒的脈搏。

    熱毒傷陰之癥,之前一味清火,用的是血燥血熱之法來治,入了偏。秦錦然垂下了眼,首先便有了一味方子,解毒涼血湯。另外根據銀屑病組織象有表皮細胞過度增殖和西藥抗腫瘤藥物治療銀屑病有效的啟發(fā),在現代不少從抗腫瘤途徑探索中草藥對銀屑的治療效果,如菝葜、白花蛇舌草、烏蘞莓、半枝蓮、土茯苓、喜樹堿、靛玉紅、雷公藤等。

    三藤二黃湯,便是以雷公藤為主藥的方子,若是以此方為水浴對銀屑病最佳,另外還有用羊腸線做埋線療法,讓人抽取制作出來就是。秦錦然在京都的時候,已經構思了幾個藥方,此時把多余的藥方做了剔除,握住了季志高的脈搏,就定下了當用什么方子。

    “怎么樣?”季家的父母尚還能夠克制住自己的情緒,而季舒舒急急問道。

    “我有方子,可以先試一試?!鼻劐\然說完之后,想了想又說道,“我想看看孩子身上如何?!?/br>
    季志高的睫毛急急扇動,沒有被銀屑覆蓋的耳根迅速泛了紅,“我已經過了七歲了?!彼狼劐\然的意思,是讓他脫下所有的衣服,讓秦錦然看看全身的銀屑。

    “你忘了jiejie教過你什么?不可……”

    “諱疾忌醫(yī)?!奔局靖叩穆曇粜⌒〉?,“可是……”

    “秦大夫雖然年輕,但是是大夫?!?/br>
    “我知道了。”季志高乖巧點頭。

    進入到了屋內,有一個沉默的小廝上前展開了屏風,季家的主母同季舒舒在屏風后等著,季志高雖然同意讓秦錦然看了,卻不讓母親和jiejie看。而秦錦然終于見著季志高身上的樣子,就如季舒舒說的那般,渾身都覆蓋著銀屑,隨著脫下中衣與中褲,便可以見著細小的皮屑落下。

    季志高的頭平視前方,并不低頭看自己的模樣。他的身上有抓過的痕跡,季老爺看著孩子的樣子,嘴唇蠕動,眼眸里劃過一絲心疼。

    “不是說,不讓你抓嗎?”

    “我忍不住,叔叔?!?/br>
    秦錦然見著季家老爺別過了頭,恐怕季家老爺忍受不了親生的兒子喊他叔叔。

    孩子的前面,腹股溝內側、腋窩、大小臂的內側并無鱗屑,孩子的背面生了都是密密麻麻的鱗屑。

    “好了?!鼻劐\然把中衣蓋在了孩子的身上,“若是實在忍不住,最多隔著衣服蹭一蹭。”

    季志高小小聲地應了,紅著耳廓就把身上的衣服盡數穿上了。

    等到孩子穿過了衣裳,秦錦然也就開了方子,解毒涼血湯,滋養(yǎng)陰血,季家人是品出了方子的味道,這三藤二黃湯做藥浴,便是有些不明了。還是季家的主母說道:“這里方子都是現成的,不如今晚上就給志高用上?!奔热贿x擇了秦錦然做幼子的主治大夫,他們便不決定插手,另外那羊腸線,明天一早,就會讓人去集市上采買羊腸,抽洗制作。

    季家老爺看了一眼妻子,也點點頭,同意了秦錦然定下了方子。

    說話的時候,并沒有避著季志高,定下了三個方子他并沒有什么反應,只有眼睛轉動時候,深處藏著小小的期盼,這一次能夠治好他的病。

    廚房里早已經備下了飯食,等到要喊季志高一塊兒吃飯的時候,季志高再次是不肯。這孩子并不愛說話,內里是十分有主意的,打定了主意不同人吃飯,就不吃。

    “我陪弟弟吧?!奔臼媸嬲f完之后,季志高仍是搖頭,就見著季舒舒板著臉,“jiejie去了京都,好不容易回來,你都不愿意陪jiejie說話?jiejie還想告訴你在醫(yī)術院學了什么呢?!?/br>
    季志高的表情瞬間就猶豫了,“那好?!?/br>
    季舒舒松了一口氣,晚飯是秦錦然同季家的老爺同夫人吃得,若是換個別的地方,或許季家的人不會如此失禮,但是因為和幼子在同一個別院,夫妻兩人怎么也無法做到談笑風生,晚間時候,季夫人在長廊之中同秦錦然說道:“今日里,我夫妻兩人招待不周了?!?/br>
    夜風徐徐,吹得季夫人的心顫得幾乎要落下淚來,“我來別院的時候,每次都是猶豫,見不到他的時候,想他,見得到他的時候,聽著他喊我嬸嬸,無論多少次都接受不了?!?/br>
    換位思考,若是團團對著自己一口一個嬸嬸,她怕是也不能接受的。

    安慰的話她說不出口,季夫人暫且放下了季志高的事情,她也知道就算是給孩子治病,這也不是急在一時的,反而問起了醫(yī)術院的事情來。

    說這話的功夫,已經準備好了藥浴,秦錦然說道:“我去看看吧?!币驗椴恢篮⒆幽懿荒苋淌芙菰谒幰褐?,特地削減了藥方,就算是如此,季志高也是受不住的。因為季志高的面頰上也被鱗屑覆蓋,瞧不出他的面色,還是秦錦然從他微微顫抖的肩膀還有不斷抖動的睫毛判斷出來藥性還是重了。

    當秦錦然注意到的時候,孩子在浴桶之中已經沐浴了有一刻鐘了。驚呼一聲,季家老爺慌忙把兒子從浴桶里抱出,急急說道:“你若是難受了,怎么不說?”

    隔著屏風的季夫人也慌忙入了內,見著丈夫用長巾子裹住了孩子,連忙說道:“承受不住嗎?”

    “沒關系的。”季志高的聲音也有些顫抖,“我受得住。”這孩子渴望康復的愿望太過于強烈,他甚至連用小刀刮去自己身上鱗屑。

    秦錦然瞧著孩子的下嘴唇都被咬破,心中越發(fā)愧疚了,“是我的錯,他身上因為都覆著鱗屑,我用藥應當更溫和一些?!?/br>